145.第145章 師父,你有血光之災

145.第145章 師父,你有血光之災

第145章師父,你有血光之災

占州城外的那兩座小山坡此刻已經被颶風悉數拉扯殫盡,漫天的黃土卷進了漩渦中,又平添一抹顏色。

如今的颶風中除了烈火,便是塵土,哦!還有那兩個漩渦之中的倒霉蛋。

如今衣裳盡去,只剩片縷遮掩,人卻已生死不知。

這一道颶風徹底毀去山坡后並未離去,反而是定在原地遲遲不見進退,既不見消散的跡象,也不見其繼續擴散,就這般詭異地懸停。

時間悄然而逝,當夜幕低垂時,原本靜寂的夜空陡然之間風雲涌動。

烏雲霎時間在颶風上空籠罩,而且黑壓壓一大片依舊還在不斷增多。

烏雲內雷光閃爍,似極了發怒一般。

四周沉悶無比,哪怕颶風正在瘋狂炫轉,卻始終給人一種死寂般的感覺。

霹靂!

一道碗口粗的雷霆突然打向了占州城的方向後,這股颶風陡然間動了,它不再向前,反而聲勢浩大的朝著占州城的方向不斷席捲而去……

——

咻!一架飛梭以急速俯衝的姿態飛快落在占州城外,差點沒把守門的修士給嚇出魂來。

驚魂未定之後,這群府衛臉色難看地全圍了上來。

「何人敢在占州府放肆!」

「速速下來。」

小丫頭拉下操控桿后神采飛揚地跳了下來,當即就有兩名修士要上來拿人。

誰知他倆還沒動手呢,小丫頭就先出手了,她素手一揮,兩人就朝著這麼一個半大小姑娘給跪了。

一面古銅令牌出現在掌中,令牌只是簡單刻著靈境二字,但凡朝堂修士出身的誰能不認得這五樓令牌。

五樓令牌向來只能由樓主級別持有,小丫頭既然能拿出這東西,那坐在飛梭上的那個老人的身份幾乎呼之欲出了。

即便不是靈境樓主親至,只怕也是副樓主。

別說他們,就算趙玉林在這裡照樣得跪。

於是乎,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一群府衛緊緊只是眨眼功夫,一個個全給跪下了。

小丫頭正樂呵呵搖晃著令牌,一隻蒼老的手毫不客氣地伸了過來,當即就把令牌給收了回去。

「我說前段時間就一直找不到,原來你早就偷摸著給我拿了,那飛梭你是不是也是用這令牌借的。」

老人黑著臉把令牌收回袖中,一陣嘀咕。

原本以為是崇明樓車大炮底下的那群傢伙不靠譜,原來真正不靠譜的是自己的小徒弟,想來能把飛梭弄到手,恐怕也是拿著自己令牌去硬借來的。

小丫頭偷偷吐了吐舌頭后趕緊站一旁乖乖地默不作聲,企圖矇混過去。

老頭看她這模樣便萬分頭疼,就這一個徒弟,罵不得打不得,還能怎麼辦?旋即只能不去看她,這才打量了府衛一番后開口。

「都起來吧!老夫是靈境副樓主凌無策,趙玉林那邊我自己去尋他,爾等各司原職,不用跟著。」

由他發話后,一干人等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

容不得他們不小心呀!這位凌樓主雖然只佔了個副,可對於他們這些混跡於朝堂的人來說,那也是頂天的存在。

「南笙,走了。」

凌無策朝著小丫頭招了招手,便負手朝著城內走去。

南笙吐了吐舌頭后,趕緊屁顛兒跟上。

只是剛踏入城門的剎那,兩人同時頓住,彼此抬頭看向對方頭頂。

一股怪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死兆星出現了!

在凌無策眼中,南笙頭頂上的死兆星僅僅只是米粒之光。

可在南笙眼中,自家師父頭頂上的死兆星可是如斗大一般放著光華。

嗯!倒是把那張雞皮鶴髮的臉映得滿面紅光。

凌無策神情古怪,趕緊凝聚出一面水鏡,看到頭頂上那紅光一片后,不由地一滯。

「我看你有血光之災哦!」

南笙在旁邊神神叨叨地模樣,開口說。

凌無策的臉色當即就黑了,這不是一向自己對別人說的話嘛!

微微思索后,他突然回身朝城門外返回,腳才剛踏出去,便聽到南笙大呼小叫地喊著。

「師父,沒了,你的死兆星沒了。」

可是隨著他再次踏足進來后,南笙連忙改口。

「師父,亮了,它亮了。」

這就相當有意思了,難不成這座城裡面能有什麼人可以威脅到自己不成?自己好歹也是超脫境的強者,即便占州城內也有超脫境修士,也不可能點亮自己的死兆星才對。

帶著滿腹疑惑,兩人只能繼續往前走,夜幕初降,城內還是有著不少人,一路走來后,凌無策的眼裡已經是紅色遍布。

幾乎每個百姓頭上都有一顆死兆星熠熠生輝,好在還不是很亮,最多小災小難。

可一下子同時讓一城百姓點亮死兆星,那就不同尋常了,難不成占州城要出事?

這便可大可小了,死兆星只能大概判斷吉凶,可卻不一定完全篤定吉凶,需知道萬物皆非恆定,有時候也會產生變化。

如果處理不好的話,死兆星突然由米粒之光變成皓月光芒也不是沒發生過。「先找趙雲林那小子去。」

凌無策悶聲開口后,步伐不由地快了起來,帶著南笙一路去了府衙……

趙玉林放了傳訊鳥后,一天下來始終沒等到答覆,依照鎮守司的規矩,不用傳訊鳥回訊只怕是樓裡面要親自來人了。

左等右等了半天後,到了夜幕初開才聽到外頭來人的聲音。

正滿心歡喜地快步走出去,可一見到來人後,便神色瞬間愁苦了起來。

怎麼不是自己樓裡面的人來?

怎麼會是這個活祖宗來?

凌無策他不僅認識,而且還相當熟悉,他還沒外派出任鎮守時,本身就是跟在指揮使大人身邊跑腿的,平日里見到這些樓主什麼的基本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大多數樓主他印象不深,唯獨對這一位印象最為深刻。

這可是心情不好就直呼指揮使大人車大炮名諱的牛人,可想而知其難纏程度了。

凌無策一看趙玉林皺巴巴的臉,當即就黑臉了,挑著眼開口。

「咋滴,趙玉林,陞官了就不待見老夫了是吧?」

您看,就這擠兌人的功夫,誰敢不待見他,一個小小鎮守根本夠不著他好嗎?可他偏偏就是能擠兌你。

心裡是這般想,可趙雲林卻不敢真的表露,連忙換上一張笑臉迎了上來。

「怎麼可能,出來辦差這兩年,心中一直記掛凌老,只是太久未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凌無策聽完后砸吧著嘴,好一陣搖頭。

「你也好意思說出來辦差兩年,拍馬屁的功夫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哪天要是在車大炮手底下混不下去,就過來靈境樓跟我混。」

趙玉林一陣尷尬,像這話他就不能回了,要是他真的應了,這老不羞真的跑去找指揮使撬人,到時候指揮使非得專門過來抽自己一頓不可。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沒意思。」

凌無策瞅了沉默不語的趙玉林一眼,撇撇嘴。

三人一路去了內宅,一一落座后,凌無策這才詳問具體事由。

約莫半盞茶時間后,趙玉林無奈地嘆氣。

「事情就是這樣,這人是怪異無比,手段還頗多,這要是在占州府亂起來,指揮使不得扒我皮。」

龍血石?凌無策倒是沒想到韓煜手頭上還有這般東西,距離上一次龍血石出世差不多也過了百來年了吧!

難怪趙玉林這小子擔驚受怕,這東西確實能讓大部分窺神大圓滿的修士鋌而走險。

「你小子就不想自己謀一下?」

凌無策斜眼瞥他,打趣道。

趙玉林倒是老實,尷尬一笑后開口說。

「想是想過,但我怕被我家大人打死。」

凌無策滿意點頭,能有所畏懼是好事,若是個個如同修士界那群宗門修士那般無所顧忌,這個世道早晚得亂。

朝堂多年布局,培養修士一直從軍中優先選拔,哪怕民間選出來的苗子第一時間也是經過軍中洗禮再進修士堂,自然是不希望再培養出來一大堆肆無忌憚的修士出來。

秩序、規矩!這便是朝堂想要的。

「走吧!我倒是對你說的兩個邪修有些感興趣。」

葬花谷大弟子,合歡宗大弟子,都不算是小魚,趙玉林這功勞倒是撿了現成的。

——

占州城監牢。

一行人才剛進門,南笙便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這是怎樣奇葩場景。

刑架上綁著個容貌陰柔的男人,一身血痕,可偏偏臉上滿不在乎,在他身前分明一個修士執鞭不斷抽打,他還能打著哈欠,瞧這模樣,怕是一會兒該睡著了。

這也就罷了!另一邊的精鋼牢房內,一個腦袋腫脹如豬頭的大和尚,用著一隻手不斷抽打自己的臉,還一邊抽打,一邊嘴裡喊著。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不僅是她,凌無策哪怕閱人無數,可也沒見過這兩種奇葩。

可是看著看著,便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綁在刑架上的男人還好說一些,腦袋上烏雲蓋頂,一顆死兆星躲在烏雲中熠熠生輝,這必定是要倒霉到底了。

可這大和尚就有些意思,在他灰濛的視線里,這哪裡是葬花谷邪修,分明是個得道高僧。

一身功德光芒籠罩全身不說,連腦袋上的死兆星都給罩住了。

「你不會是抓良冒功了吧?你家的車大炮當初治軍時可是最恨這些下作手段,要是讓他知道你腿都得被他打折再死。」

凌無策抬眼古怪地看了趙玉林一眼,開口說。

趙玉林大呼冤枉,說罷便朝著衍空大喊。

「衍空,你先別打自己了,說說你是誰?」

話音落下,衍空抽了自己一天的手終於停下了,他感激地朝著趙玉林投來眼神。

「我叫衍空,葬花谷大弟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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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帶這傢伙進修士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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