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救星出現

「夫人......」於林汗如雨下，大聲叫道。

看到陳嫻舒倒在了地上，兩個丫鬟也嚇得慘叫起來。

「你在幹什麼？」姦猾人目光陰冷，質問道。

那位制住陳嫻舒的大漢不敢抬頭，聲音顫抖道：「我......一時沒注意.....」

「我讓你不注意。」姦猾人不由分說，揚起手對著他的右臉就是一巴掌。

啪嗒，大漢被打得原地轉了一圈，兩顆潔白的門牙也被打落。被打的大漢不敢吱聲，只是捂著右臉表情委屈的閃到一邊。

「哼，想死，沒那麼容易。」姦猾人咽了幾下口水，將陳嫻舒從地上抱起，之後又放到屋內的一張八仙桌上。

八仙桌並不大，陳嫻舒的上身躺在上面，兩條白花花的大腿隨意的垂了下來。

三下五除二，陳嫻舒身上的紅色肚兜被脫了個精光。當赤條條的身軀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姦猾人再也忍不下去，撲到這個秀色可餐的美人身上，狂啃起來。

姦猾人一邊做著禽獸不如的事，一邊**連連道：「哇，好香好柔的奶*子，老子受不了了。老子要乾死你，把你幹得欲死欲仙。」

「你這個畜生，畜生啊。」於林嘴唇都要咬出血來了，他肝膽欲裂地扭過頭去，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的眼皮剛剛合上，一股強大的力道便將其撐開。大光頭搖晃著於林耷拉無力的腦袋，壞笑道：「這麼好的景緻，可前往不要錯過了。」

其他人見狀，皆哈哈大笑。

眼看一場慘劇即將釀成，這時一道白光突然從窗子**了進來。白光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射中了他的屁股。趙三悶哼一聲，嘩啦一聲從八仙桌上滾了下來。還沒等屋裡人回過神來，一個帶著斗笠的人拎刀進了屋內。他出刀又快又狠，五個人連手都沒動，便睜眼倒在血泊之中。

一陣嘈雜之後，十幾個白衣幫的幫眾拿著傢伙魚貫而入，守在於林等人的身邊，保護他們的安全。

「於大哥，我們來遲了，你沒事吧？」斗笠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抱歉。

於林認出了他是自己手下的一個副堂主，高懸的心放下了一半。他沒有回答自己怎麼樣，而是大囔道：「快，快救你嫂子。」

斗笠人吃驚了一下，這才發現陳嫻舒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身子近乎**。他的臉瞬間紅成豬肝色，連忙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連聲呼道：「快，送大嫂去醫館，還有大哥。」

「哦，是是。」周圍人愕然半晌，這才七手八腳的把人抬了出去。

於林的傷並不打緊，再送到醫館之前他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了。最讓人擔心的是陳嫻舒，她在送到醫館之前已經昏迷了。雖然大家用布蓋住了傷口，但潺潺而流的鮮血卻是滲個不停。於林幾乎是央求著，要藥師一定要救活她的性命。

藥師知道於林的身份，不敢怠慢，親自和兩個最好的醫師聯合診治。這晚上，大家都沒有睡覺，一直守候在醫館面前。就連中了軟骨散的於林，也在手下的攙扶下，片刻也不敢離開。

終於，手術結束，藥師開了房門。

「大夫，我夫人怎麼樣？」於林顧不得自己身體內還留有軟骨散，甩開手下攙扶的手臂，跌跌撞撞的跑到藥師的面前。

藥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大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幸好病人送來的及時，要是再過一會兒，病人的血就流盡了。那個時候，可真就回天無術了。」

這番話就好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於林堵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回去。他伸出顫抖的雙手，弓身一揖：「大夫的大恩大德，我白刀幫上下一定謹記。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只要大夫開口，我於林一定義不容辭。」

「於副幫主言重了，醫者父母心，我也只是做了我該做的而已。我開了張單子，你讓人照單抓藥，一天一包，半月應該就無大礙了。」

說話間，藥師從一邊的醫師手中接過單子，遞給了於林，於林又轉手遞給身邊的兄弟。

遞了單子，自己眼前突然一黑，暈倒在地上。藥師俯下身子，搭了搭脈，說了句化解眾人擔心的話：「沒事，心力交瘁急火攻心而已。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斗笠人一眾釋然。

於林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自己的兄弟，而是墨非凡。心裡正奇怪呢，墨非凡則露著酒窩，眼神堅定道：「於叔叔，教我功夫，我要報仇。」

「非凡，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讓你走了嗎？」於林疑竇中生。

墨非凡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回答。他眨巴眨巴眼睛，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恰好，那位帶著斗笠的副堂主正進來，看到於林已經睜開了眼睛，高興不已：「於大哥，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於林活動活動了筋骨，慢慢的坐了起來：「我沒事，讓兄弟擔心了。對了，你嫂子還好嗎？」

斗笠人嗯了一聲：「嫂子沒事，她已經醒過一次了，我讓人給她喝了點人蔘烏雞湯，現在又躺下了。」

「嗯，對了，這孩子怎麼會在這，我不是讓你給他一點錢，讓他去找一戶好人家嗎？」於林看了看斗笠人，又把目光落在了墨非凡的身上。墨非凡不敢正視，慢慢低下了頭。

說到墨非凡，斗笠人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他慶幸道：「多虧了這孩子，要不是他報信，兄弟們根本就不知道大哥家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要是晚來一點，正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見到大哥呢。」

說這話的時候，斗笠人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很難想象沒有了於大哥，白刀幫在這個幫派林立的世道中，如何生存下去。

斗笠人情緒有些激動，於林又何嘗不是如此。原來，是這個小男孩救了自己一家。

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他又重新正視起墨非凡來。

打量了好一段子，他終於開了口，輕聲問道：「非凡，告訴我，這一切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對我心懷不軌的？」

墨非凡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片刻后才露著酒窩徐徐回話道：「我本來是想去於叔叔家找拜師的，可你們家守門的哥哥不讓我進。我就在門外等啊等，一直等到有人送東西給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大哥哥喝，兩個大哥哥喝了東西后，就睡著了。

我看到他們睡著了，就進去了。沒想到，屋裡還有好多喝醉的叔叔嬸嬸。一個叫王福的伯伯拉著我的腿，讓我去白刀幫叫人。我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個帶斗笠的叔叔的。」

「哦，對了幫主。趙三那個王*八*蛋就是被他的鐵絲箭射中屁股的。」斗笠人摸了摸墨非凡的頭，補充說道。

說到這裡，於林已經將整件事明白了個大概。他仰天無奈地嘆道：「我於林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沒想到會被手下暗算，更沒想到又會被一個孩童所救。老天啊老天，你和我開的玩笑也太大了吧。」

墨非凡沒怎麼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也不想懂。他最關心的是於叔叔能不能把收他為徒，教他武功。

如果能像於叔叔那麼厲害，勢力那麼大，就不愁不能為爹爹娘親報仇了。沒等於林說話，他又重複問道：「於叔叔，你能教我武功，讓我報仇嗎？」

看到墨非凡期盼的眼神，於林終於下定了決心。他重重點點頭道：「好，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師父了。」

「真的？！太好了，於叔叔是我師父咯，是我師父咯。」墨非凡一蹦三尺高，小手也拍的直響。斗笠副堂主聽到副幫主要收徒，也是一陣歡喜。

於林也笑了，笑的非常燦爛。笑了一會兒，於林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交代道：「非凡，你跟著我學武的事情，暫時不要說出去，好不好？」

「為什麼？」墨非凡眨巴著忽閃的大眼問道。

「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秘密，當然不能說啊。」於林打哈哈道。其實，他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考慮。現在幫主趙光認定墨非凡是姦細，他也不好公開反抗他的決定。他可不想被人罵作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之人。等日後有機會，再向幫主趙光說明不遲。

墨非凡聽到於林說是秘密，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就這樣，墨非凡留在了於林的身邊。

於林是個有恩必報的人，為了報答墨非凡的救命之恩，他派出了所有能調動的心腹手下。憑藉著墨非凡腦海中的記憶，對四個仇人都畫了畫像。四幅畫像又被分到每個心腹手下的手裡，心腹帶著畫像在方圓一百里的範圍內尋找起來。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暗訪了將近兩個月之後，事情有了轉機。

這天，墨非凡正在按照於林的要求扎著馬步，一個身穿白衣服的小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於大哥，於大哥，我找到了。」小弟揮舞著手中的白紙，隔老遠便喊道。

讓墨非凡保持身形后，於林側過身來，發問道：「別冒冒失失的，找到什麼了？」

小弟剎住了腳步，得意道：「畫像，我找到畫像上的這個胖子了。」

聽罷，於林和墨非凡身體皆是一震。前者袖袍一揮，眼睛瞬間發亮，聲音也高了好幾分：「什麼，找到了？！是誰？！」

「真的啊，真找到了啊？」墨非凡的心裡一抽，有說不出的激動。

小弟滿臉帶笑，身材飛揚的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這才壓低聲音道：「這個人，就是雲海鏢局的二當家，朱龍。江湖上人稱『豬籠』。」

聽了小弟的彙報后，於林心裡一沉，雙手狠狠的抓住那位小弟的肩膀問：「你確定是豬籠？沒有弄錯？」

小弟隨口便答：「絕對沒錯。非但他的樣子跟畫像上差不多，我還探聽到他兩個月前曾經不知為何受了重傷，調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

時間和相貌都對的上，那就確信無疑了。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於林非但沒有半點驚喜，反而僵僵的站在一邊，嘴裡咕嚕個不停：「豬籠，怎麼會是豬籠？」

看到於叔叔臉色有些異樣，墨非凡歪著個小腦袋，失聲問道：「怎麼了，於叔叔，你認識這個人？」

於林臉色一沉，沖那位小弟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小弟會意，拱手轉身而去。

見心腹手下已經走遠，於林這才打開了話匣子，徐徐說道：「當然認識，不但認識，還有仇。等你練好了武功，我帶你去報仇。」

「恩恩。」墨非凡點點頭：「我一定好好跟著於叔叔學武功，為爹爹娘親報仇。」

雲海鏢局是在距離這大概九十里地的祁家豁鎮，是方圓幾百里數一數二的大鏢局。雲海鏢局的大當家的是這個朱龍的親哥哥，手下有鏢師三四百人，且都是精明強悍的hei道油子，實力不可小覷。以前，於林和雲海鏢局打過交道，和他們交手了幾次，不但便宜沒撈著還損兵折將。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路有千條，理只一條。要想報仇，就要先讓自己強大起來。虎瘦雄心在，人窮志不短。現在的你一無所有，只要你肯努力，就能擁有整個世界。我這邊會繼續幫你查找另外三人的下落，你這邊也得抓緊時間，真到了正面衝突的時候，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到時候，我也會盡自己的能力幫你。」

一番話，讓墨非凡很是感動。他擦了擦汗，就著酒窩嗯了一聲。

之後，於林派了人去尋找另外的三個人。可這三個人如同一粒沙子掉進了沙漠一樣，再也沒了蹤跡。墨非凡只有把他當前的目標，定在了朱龍的身上。他堅信找到並打敗了朱龍，自然就可以知道另外三個人的下落。然而，事情卻不想他想象的那麼簡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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