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都簡單嗎?

第五章 都簡單嗎?

老人站在牢門外,嘴角含著笑意的看著符星,在他身側站著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管家還有一名jing壯的中年漢子,兩個人同樣嘴角含著笑意仔細打量著漸漸走近的符星。

這個少年是什麼人,在老人的心中有著什麼樣的地位,身為老人貼身管家和貼身家僕的他們自然清楚,自然知道這位是他們絕對不能怠慢的主。

緊隨符星走出禁閉室的是梁丘邑,跟在梁丘邑身後的是吳孝子。

梁丘邑剛走出禁閉室,還未待說什麼,耳中已經聽到吳孝子凄慘的對著他叫了起來:「大人,大人,這個、這個門不能用了,您走了我們可怎麼辦呀?」

吳孝子悲慘的嘶鳴讓梁丘邑腳步忍不住一頓,同時回頭掃了一眼幾乎不能再用的禁閉密室和破碎不堪的門,眉頭不禁一皺:「額...這個...」

吳孝子的叫聲不大也不小,卻剛剛能傳到符家幾人的耳中,隨著梁丘邑低低的迴音,老管家的腳步停了下來。

別看吳孝子、梁丘邑兩個人一叫一遲疑,其實他們的意圖很明顯,老管家也理解,嘴角向上淡淡的一翹,人隨即就轉身走了過來。

「今兒是少爺出室的大喜ri子,這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勞煩典獄長大人購些酒水,算是替我家老爺感謝各位差官大人這多年對我家少爺的照顧。」

一邊說則老管家一邊取出一把金豆子塞進梁丘邑手裡。

梁丘邑嘴裡『啊』了一聲,手略略一緊就知道,這是好大一把金豆子,頓時心頭一喜,口中連連叫道:「老管家太客氣了,太客氣了,梁丘可當不起大人二字啊。」

老人在前面走著,符星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在神sè茫然中聽著梁丘邑喋喋不休的陪著老管家說這說那。

「您是不知道,谿谷重獄從建立以來也未曾來過符老爺這等人物,小的也未曾想竟在有生之年見到烈方州四大豪門世家之首的符門家主,這可是夠梁丘吹噓半生了。」

順著長長的略有些yin暗的青石甬道走出,當暖暖的陽光傾斜下來時,符星忍不住微眯上雙眼。

雖然符星從不曾見到陽光的眼睛受不了如此熾烈陽光的照shè,但符星仍然固執的挺立在哪裡,任由雙目刺痛熱淚盈眶。

陽光普照大地,溫暖萬物眾生。

雖然從來沒有人在意過天天陪伴著他們的陽光,可人人都知道,如果真的沒有了陽光是任何的可怕,如何的根本無法想象。

可是誰能知道,就這世人天天都接觸、都習慣了的甚至習慣到無視的陽光,對符星來說是多麼的珍惜寶貴,珍惜寶貴到今天還是符星有生以來第一次全身沐浴在陽光之下。

「陽光,多麼溫暖啊!!!」

站下腳步,感覺著溫暖的陽光符星忍不住合上雙眼,流下了淚水。

「額!!!!」

聽到符星低聲囈語,老人、管家、健仆、梁丘邑和吳孝子都忍不住雙眼一濕,盡皆無聲。

符家等人不知道符星對陽光的祈盼,梁丘邑他們卻是知道,為了下午能夠感受到那一小會兒陽光,符星可是下了四年苦功去修縮骨功和變形術的。

迷戀的近乎貪婪,符星久久不停的呼吸著充滿著陽光的空氣。

過了好久,符星才適應了從yin暗牢獄到明亮的陽光下的轉變。伸出手遮住雙眼,慢慢的睜開眼帘,欣喜的笑容第一次在他臉上燦爛綻放。

「走吧,孩子,以後你可以天天都沐浴在陽光之下。」

符老人憐惜的撫了撫符星的肩頭,伸手向前指了指。

「嗯....」

符星點了點頭,既然已經走出了這天牢重獄,他就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被人束縛,哪怕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

前世他就是如此,今生更不用說。

順著符老人的手指向前望去,一隊近乎奢華的隊伍靜靜的矗立在哪裡。

符家是烈方州四大豪門世家,符老爺是符家家主。

家主出行自然聲勢浩大,兩架雙轅馬車一前一後停在那裡,前面的馬車還僅僅是雙駕馬車,可後面的那駕卻緊緊的吸引到所有人眼球。

「是六馭馬車.....」

梁丘邑低低的叫了一聲,隨即他就聽到身後吳孝子一個重重的倒吸聲。

顯然驟然間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駕六馭馬車徹徹底底的震撼了他們的身心。

六馭馬車,也就是六匹馬拉著的車。

要知道,馬車不是誰想擁有就能擁有的。

普通人或是普通商人能夠擁有和使用的只能是單駕馬車,而一旦晉陞到雙駕馬車時它就已經變成一種身份的象徵。

馬車車廂的大小、駕馭馬車的馬匹的多少是官吏世家、貴族豪門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普通百姓只能馭單馬,低級官吏、文士和有地位的富商才能馭雙馬。

只有郡府之首、顯赫的士族、將族、有傳承的匠族或世家才能馭四馬。

而能馭六馬的那得是州牧高官和傳承千年百年的大豪門大世家。

六馭馬車,普通地方根本是聽所謂聽聞所未聞,甚至在烈方州這種大洲能享受得了的都沒有幾家,能配得上他的只有身份到頂的大人物。

顯然,身為烈方州四大豪門之一的符家家主符老爺絕對是其中一個。

高大、寬闊、華麗、奢華、氣派。

六馭馬車從來只曾聽聞從未見過的人是想象不到它是何等模樣,但當你看到它的時候卻會發現,它配得上你能想到的你能用到的所有辭彙。

所以,當六馭馬車一出現,瞬間就震懾到天牢死獄門裡門外所有看到它的人。

這一瞬間,就連昂然而立於馬車外的壯漢都被人為的忽略掉。

「六馭馬車?頭,符家家主竟然能達六馭這個級別....這是什麼存在?」

吳孝子縮了縮脖有些震驚的回頭問向梁丘邑。

對於烈方州四大豪門家主的身份還有疑問,吳孝子的話里話外說的顯然絕對不是符家家主這個身份。

梁丘邑瞥了他一眼低聲道:「那個符老爺你感覺他是何等存在?」

「什麼存在?」吳孝子微一皺眉,然後低頭思索半響后道:「我能感覺不太清楚,模模糊糊,不過絕對超不過天罡鏡,天罡鏡中期以上吧,是否化罡就不知道了。」

梁丘邑點了點頭道:「你的感覺差不多,小小的真元失泄就能將天青石築就的牆壁震裂顯然是在天罡鏡中期以上,不過在我感覺符老爺是半步化罡,稍有感悟隨時能夠進入化氣為罡。果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無怪乎能乘六馭馬車。」

吳孝子嘴角一撇道:「是了不得的人物,還是了不得的家世。」隨即壓低了聲音笑道:「半步化罡,單單就咱們牢里關著的人物他連前二十都排不上.....」

梁丘邑翻了翻眼皮,似笑非笑的看著吳孝子道:「老二,你不是在誇你自己吧?」

「啊,我,沒沒沒,對了,頭我去看看那個禁閉室還能不能用了。」

吳孝子看到梁丘邑臉上的笑意連忙擺手,有些猥瑣的一縮脖擰身跑進yin森森的天牢之中。

眯著雙眼,梁丘邑雙眸漸漸浮現一絲凝重:「別說半步化罡的天罡境,就是超越這一級別的人物也別想輕易能坐上六馭馬車,符家,恐怕不是簡單的鑄將世家。」

車轔轔馬嘶鳴,轉眼間符老爺那奢華的六馭馬車已經被奔跑間揚起的煙塵所掩蓋,呼啦啦的消失在大山之間。

隱隱的一絲嘆息在梁丘邑心底響起:「符家長子嫡孫是應該被接回去,可是符老爺你可知道你接回去的是什麼樣的怪物,他對你家是福還是禍!」

同樣凝重思考的談話也在六馭馬車后的雙駕馬車裡響起。

「柏爺,屠二有些不明白,您為什麼對那倆賤吏那麼客氣?」

一直緊跟在老管家身後的健仆盤坐在馬轅上似乎忍耐了許久終於忍耐不住了,低低的回頭請教起來。

老管家撇了屠二一眼笑罵道:「你心痛那把金豆子了?」

屠二凌空甩著馬鞭連連搖頭:「不是,不是金豆子的問題,屠二就是看不了那倆痞賴貨張狂的樣子。」

「哼....」老管家低哼了一聲道:「不是就好。」

隨後老管家低頭嘆息了一聲道:「屠二你個憨貨,平ri里只仗著自己有把子力氣就不用腦子,這個谿谷重獄不簡單啊!!」

「不簡單,怎麼不簡單了??」屠二有些不明白的撓了撓頭。

老管家又哼了一聲道:「谿谷重獄竟然就在烈方州,竟然就在離我們只有六七十里的地方。可是,屠二你聽說過他嗎?聽說過這裡有個天牢死獄嗎?」

「額!!!」

屠二啞然。

「十二年前大少nǎinǎi懷著大少爺失蹤之後,老爺、大少爺就滿天下的尋找。十年啊,整整十年的時間從未停止。可是,直到七年前老爺才知道大少nǎinǎi被關押在天牢死獄。天牢死獄啊!又過了三年的時間,老爺花費了天大的代價僅僅是從天牢死獄變成知道谿谷重獄這四個字,可想而知這裡是多麼絕密的地方。」

老管家忍不住嘆息一聲。

「四年前,還是因為大少nǎinǎi的死亡老爺才知道谿谷重獄在哪裡,才勉強將大少nǎinǎi的遺骨贖回埋葬。而這四年又不知道花費了多少心思多少代價才聯繫上韻州,貢獻了一柄烈血飛虹劍才將大少爺贖回。就這樣,你還以為這裡簡單嗎?」

「我.....」屠二再度啞然。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老管家渾濁的雙眼突然閃過一絲jing芒:「再說了,梁丘邑這個獄司官,還有吳孝子這個獄吏簡單嗎?他們沒注意我我可注意他們了,幾乎都是天罡鏡的修為竟然僅僅是刑獄司的獄吏,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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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武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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