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祁連劍派

第47章 祁連劍派

只聽見屋頂上的細微聲音戛然而止,從他們隔壁的房間傳來了輕微的三下敲門聲。

木青雲二人凝神閉息,運功到耳力上面,外面的聲音清晰可辨。只聽一個女子的聲音輕輕地問道:「是你嗎?」

外面一個男子的聲音道:「是的,快些開門。」

然後便是房間門「吱呀」一聲的開門聲,然後又是關門的聲音。只聽那個女子說道:「死冤家,為何這麼晚才來。」

只聽那男子「噓」了一聲說道:「你還嫌晚,我不把那母老虎伺候好了,怎麼能脫身?你這怎麼樣了?」

那女子道:「剛剛被我在酒里下了蒙汗藥,就算是在他耳邊打雷也不會醒的。你脫不了身就不要來了豈不甚好?」

那男子佯怒道:「那好,我這便回去,免得一會兒那母老虎醒來不見了我,還不知道作何解釋。」

那女子「哼」了一聲嬌聲道:「好吧,你走了以後永遠別想見我。」

男子趕緊哄道:「哎呀,我的小寶貝兒,你可別再鬧了。快快快,讓我抱抱,讓我親親,一會兒還得趕緊回去。」

然後便聽到那女子嬌嗔道:「你猴急什麼?看來剛剛那母老虎是沒把你榨乾,還給你留下些許力氣好用到我這……」

男子淫笑一聲說道:「那母老虎便是再凶,我也要留夠你這個小心肝兒吃的……」

那女子也浪笑著:「你壞死了……哎呀,你輕點……你弄疼我了……」

再然後便是寬衣解帶的聲音和兩個人粗重的喘息聲。木青雲聽得面紅耳赤,口乾舌燥,轉眼一看水含月也玉面嬌紅,呼吸漸重。他輕輕的一摟水含月,還覺得她的身子在輕輕顫抖。

水含月被木青雲突然一摟,便全身一震,一雙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木青雲。木青雲不敢看他的眼睛,邊輕輕在她耳邊說道:「月兒,隔壁是一對姦夫淫婦,我們不要聽了。」

隨著水含月漸重的呼吸,木青雲也感覺到香氣撲鼻,心猿意馬。他定了定神,忽然聽到隔壁的男子說道:「這個不要亂扔,這可是宇文家的邀請帖,如若弄丟了,我們就進不了那祁連山莊了。」

木青雲和水含月聽到祁連山莊,都不覺一愣,又聽到「請帖」二字,便會意的點了點頭。

兩人用黑巾蒙面,躡足到門前,打開屋門,然後躍身到隔壁的房間的門前。木青雲拿著長劍,輕輕挑開門栓,兩個人閃身而入。

屋子裡面的一男一女正在專心的行苟且之事,哪裡還有心顧及屋外來沒來人?只見水含月飛身而上,玉簫一點,先將上面的男人點住,「咚」的一聲滾下床來,下面的女子還未驚叫出口,便被水含月的玉簫點暈。

水含月將棉被往那女子身上一挑,蓋住了她光著的身子。轉眼看向滾到地上的男子之時,她嬌呼一聲,一腳將那男子踢開,迅速轉過頭去,撲倒在木青雲懷裡。

木青雲一看才明白,原來地上的男子赤身裸體,一絲不掛。他長劍挑了一件長袍蓋在那男子身上,左手拍了拍懷中水含月道:「沒事了,月兒。」

說完又要走向床前,卻被水含月一把拉住說道:「雲哥哥,那女人沒穿衣服,你不要去看。」

這時地上的男子大聲道:「你們是何人?」

木青雲點亮了燈燭,踢開那男子的穴道,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說道:「你先將衣服穿起來,如不想活了,盡可喊叫。」

水含月在木青雲的身後說道:「雲哥哥,你過去看一看,床上還有一個男人。」說完玉簫一點,又將這男子點暈了過去。

木青雲先是一愕,然後走到床邊,一看之下,大吃一驚。床上除了一個頭髮凌亂的中年美婦之外,旁邊赫然躺著一個中年男人,正是那「鐵算無敵」金萬貫。

木青雲一探他的鼻息,只覺呼吸沉重,似沉睡中,才想起剛剛聽到那女子說的下了蒙汗藥。

他看了一眼那暈過去的中年美婦和躺在地上的男子,長劍一揮將他鬍子割掉,又從他們的床頭,找到了那邀請帖,拿在手中,牽著水含月閃身而出,回到自己的房間。

翌日天還不亮,木青雲便和水含月出了客棧。兩個人辨明了祁連山莊的方向,展開輕身功夫,一路飛身而去。

午時時分,兩人已經來到了祁連山莊的門口。只見整個山莊人聲鼎沸,進進出出,好不熱鬧。木青雲與水含月將邀請帖交給門口的侍者,然後跟隨著人流進了這武林第一山莊。

祁連山莊之大,是木青雲從未見過的規模。亭台軒榭,樓宇長廊,應有盡有。奇花異草,古樹異石,比比皆是。眼見宇文陌和宇文豪、宇文傑三兄弟忙前忙后,來來回回招待著前來參會的武林中人,唯獨不見宇文正的影子。

他和水含月兩個人都是一身黑衣,俊美靚麗,穿梭在人群之中,很是扎眼。木青雲不想被他們認出來橫生枝節,便讓水含月幫著粘了那一把鬍鬚,背上一個大斗笠,化妝成了一個中年人的樣子。水含月又戴上自己的黑巾帷帽,兩人混在人群之中,倒是不再那麼引人注意。

離祁連劍派成立大會還有兩日之期,早來的所有武林人士都受到祁連山莊的熱情招待。山莊裡面所有的客房都安排住滿人之後,又在院內院外搭起來上百個帳篷。一眾武林人士相識的到處寒暄,不相識的則在客房和帳篷里吃肉喝酒,不亦樂乎。

木青雲兩人被安排到臨時搭建的一個帳篷里。木青云為了避免碰到相識之人,諸如崑崙派嚴英秀,宇文陌幾兄弟和那青松觀的一干人等,所以極少和人湊熱鬧,盡量遠離人群。兩個人酒足飯飽之後,先在裡面打坐運行了兩個周天,醒來后發現月明星稀,已是夜裡。

兩個人走出帳篷,看到整個祁連山莊燈火輝煌,猶如白晝。各門各派武林人士不停地吃肉喝酒,大聲叫喊著。已是深秋的西北寒冷之夜,絲毫沒有驅散前來參會的江湖人士的高漲熱情。

木青雲心裡挂念著宇文正,便和水含月商量了一下,佯裝著欣賞著夜景,便在這偌大的山莊四處溜達起來。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說笑笑,有的時候在一個亭子里四處眺望,有的時候在小湖畔欣賞著湖光月色。一直過了子時,大多的江湖中人都已喝多睡去,他們兩個才將整個山莊逛了一小半。

木青雲跟水含月說道:「月兒,我們先回帳篷,明日我們早一點兒再去尋找。」水含月點頭稱是。

兩個人找到被安排的臨時帳篷,發現周圍的人都已經睡了,鼾聲四起,此起彼伏。兩人回到帳篷,各自打坐安息,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木青雲醒來,看到水含月坐在他的身前,雙手支著下巴,一雙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他。木青雲左右環顧,問了一句:「怎麼了,月兒?你在看什麼?」

水含月微微一笑說:「沒看什麼,就是在等你醒來了。我在想等你四五十歲的時候,是不是就像現在這個樣子呢?」

木青雲先是一愕,然後左手一摸額下的鬍鬚,哈哈笑道:「我看何止是這般樣子,肯定已是滿面皺紋,鬍鬚皆白了。」

水含月看著木青雲的笑容漸漸凝結,然後開始變得哀傷起來,一雙淚珠兒在她的雙眸之中打著轉轉。

木青雲驚訝地問道:「月兒,你這是怎麼了?為何哭了呢?」

水含月的一雙淚珠兒順著臉頰滑落而下,流到嘴角兩旁。她幽幽的說道:「雲哥哥,我真的不想看到你滿面皺紋,鬚髮皆白的樣子。」

木青雲微笑了一下,右手分別擦乾他臉頰的兩道淚痕說道:「傻月兒,生老病死,生死離別,是人生必須經歷的,哪裡有不老的人呢?就讓我們這樣看著彼此慢慢變老,不也是人生一件美事嗎?」

水含月搖搖頭道:「雲哥哥,我不想聽到生老病死這幾個字,更不想聽到生離死別這四個字,你答應過以後跟著我的,以後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了。」

木青雲看著眼前這個純潔的像冰面一樣的水含月,用手輕輕颳了她的鼻子一下說道:「好的,確實啊,這幾個字太沉重,不應該是我的仙女一般的月兒去想的,咱們以後不說這些。」

就在此刻,外面人聲嘈雜,有好多人叫著喊著向外擁擠的聲音。木青雲站起身來,拉著水含月的手說道:「月兒,咱們一起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兒了。」

兩人隨著擁擠的人群,看到進入山莊大門后,兩旁各站了一排白色錦衣的勁裝漢子。這兩排漢子各個虎背熊腰,腰挎長劍,中間是一條筆直的通道。一眾江湖人士都被隔在了這兩排漢子的後面,翹首望著門口。

只聽一個知客侍者大聲地喊道:「少林寺住持寂空方丈攜達摩院首座寂靜大師,戒律院首座寂塵大師,羅漢堂首座寂清大師以及其他眾位高僧駕臨敝庄!」然後就是一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渾厚的佛號。整個山莊再無半點聲響,都獃獃地望著山莊的大門。

只見為首一位僧人,五十來歲年紀,眉慈目善,身披紅色金絲袈裟,單掌直立,款款而入。他身後是三位僧人,年齡和他相差無幾,也是身披紅色袈裟,雙手合十跟著進來。三位僧人後面便是十幾個絳色僧袍的年輕僧人,雙手合十念著佛號魚貫而入。

通道對面,宇文陌兄弟三人快步迎了上來,後面是四個壯漢抬著一張竹椅,椅子上坐著一個臉型瘦削,劍眉上挑,頭頂黑色網紗帽,兩撇鬍子尖端上揚,額下長須及頸,面容威嚴但卻臉色發烏的五十多歲老者。

只見宇文陌三人迎到僧人面前,齊齊跪倒。宇文陌雙手抱拳道:「晚輩祁連山莊少莊主宇文陌,攜舍弟宇文豪、宇文傑,恭迎少林寺寂空方丈以及各位高僧!晚輩幾人迎接來遲,還請各位高僧恕罪!」

為首僧人微微頷首,右手將袈裟向後一甩,宇文陌三人直直站起,依舊抱拳低頭。那僧人微笑著說道:「善哉!善哉!少莊主客氣了,老衲怎敢受此大禮,快快請起,阿彌陀佛!」其餘眾僧人也齊聲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被兩位壯漢扶起身來,走到少林寺眾僧面前,抱拳一揖道:「我宇文劍何德何能,敢勞煩少林寺空、靜、塵、清等眾位大師不遠千里來到敝庄,真是蓬蓽生輝,今生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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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空方丈點頭笑道:「阿彌陀佛,宇文施主客氣了。老衲攜少林寺眾僧前來叨擾,還請宇文施主海涵。善哉!善哉!」

宇文劍咳嗽幾聲,氣喘吁吁地說道:「怎敢怎敢!咳咳,眾位大師駕臨敝庄,咳咳,宇文劍榮幸之至,何談叨擾?咳咳,只是賤體有恙,怕是怠慢了諸位高僧……」

寂空方丈眉頭一皺,定睛看向宇文劍:「宇文施主身體抱恙?阿彌陀佛。依老衲所見,宇文施主怕是中毒吧,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身後的寂靜大師走上前來,伸指一點宇文劍的手腕,臉色大變道:「阿彌陀佛,是何人如此歹毒,給宇文施主下此劇毒?善哉!善哉!」

木青雲大吃一驚,這宇文劍和岳武樓幾人齊名,為何會中劇毒?他從未見過宇文劍,便獃獃地看著這個中毒的絕頂高手。

宇文劍咳嗽幾聲正要回答,卻聽門口知客侍者大聲喊道:「武當派掌門聖和道長攜聖光道長、聖文道長、聖武道長以及眾位仙長駕臨敝庄!」

宇文陌三人趕緊迎上前去,宇文劍朝著少林寺一眾人抱拳道:「諸位高僧暫且稍候,容老夫先去迎客。」眾僧一聲「阿彌陀佛」,便向後走去,站在了正對大門的空地中間。

眼見門口進來一群道士,不下十數人之多。為首一人,四五十歲,面如滿月,身體修長,仙風道骨,器宇不凡。只見他左掌單立,右手拂塵搭在左臂肘彎,眼見迎來的宇文陌三人正要跪拜,便右手拂塵向下一揮,三人被一股大力所託,竟是跪不下去。

宇文陌愣了一下抱拳說道:「晚輩宇祁連山莊宇文陌及宇文豪、宇文傑真是該死,眾位仙長大駕光臨,本應十里相迎,請各位仙長責罰則是!」

為首道人哈哈一笑道:「少莊主客氣了,老道得知貴庄發起成立祁連劍派,早已迫不及待前來相賀,緊趕慢趕,總算未遲,否則老道寢食難安啊。」

此時,宇文劍已被兩名壯漢攙扶著走到跟前,氣喘吁吁地抱拳說道:「和、光、文、武四位武當仙長駕臨敝庄,真是讓宇文劍受寵若驚。咳咳,幾位仙長一路舟車勞頓,我宇文劍於心何安?」

聖和道長邊走向宇文劍便哈哈大笑道:「宇文莊主太客氣啦,咦?這是怎麼回事?宇文莊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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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北雁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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