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勝!
裳若依聞言,唇角一勾,無所謂地坐在他對面,隨手拿了一個骰子盅,笑了笑道:「如此這般,今日便是輸了也無甚關係,我不認識他。」
凌峰一聽,頓時急了:「不認識?幾個時辰之前,我們還說過話!」
「說話就是認識嗎?」裳若依瞥了他一眼:「我叫什麼名字?」
「你······」凌峰一時語噎,他確實不知道她的名字。
陸明洲眉尾一挑:「無妨,就拿他的命作為賭注之一吧!畢竟這樣的賭局才更有趣。」
裳若依指尖微微蜷縮,面上卻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點點頭道:「您隨意。」
「既然公子說不懂賭術,那我們便用最簡單的比大小,一局定輸贏,如何?」
裳若依晃了晃手中的骰子盅,點點頭道:「可以。」
「那這局便是誰的點數大,便是誰勝。」話落,陸明洲將三顆骰子扣住,拿在手中搖晃起來。
裳若依慢悠悠地拿起骰子盅,隨意地晃了幾下便放在桌面之上。
陸明洲見狀,笑了笑,將蓋子掀開,只見三顆骰子,每顆六點。
「真是不巧,十八點。」
凌峰見狀,臉色慘白,完了完了,十八點已是最大,自己這條小命怕是真的要交代了。
裳若依伸出手,將蓋子掀開,只見那三顆骰子正以一種奇怪的形態立在骰子盅內。
嘶······
只見那三顆骰子,每一顆都是以尖著地,裳若依笑了笑,看著錢錦年道:「煩請錢掌柜數數,我這有多少點?」
「這······錢掌柜一時有些無措,這般形態的骰子,他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這時,陸明洲擺擺手:「不必了,此局,你贏了。」
「承讓。」
陸明洲看了她半晌:「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前輩客氣,晚輩靈均。」裳若依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陸明洲揮揮手,便有人將困在凌峰身上的繩子解開。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答應小公子的事情定會做到,自此,你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話落,錢掌柜走上前,拿出五千兩銀票遞給她:「這是賭場今日的盈利,皆歸公子所有。」
裳若依將銀票拿在手中,笑了笑道:「那便多謝了。」
陸明洲站在樓上,看著裳若依離開的背影,喃喃道:「沒想到,我今日竟輸給了一個小丫頭。」
丫頭?
錢掌柜大驚:「家主,您的意思是,剛剛那個靈均,是女子?」
「想必靈均這個名字,也是她隨口想出來糊弄我的。」陸明洲眼中難得地帶著些許笑意:「真是有趣得緊。」
凌峰跟在她後面走出賭場,笑著說道:「今日多謝救命之恩了靈均兄弟。」
裳若依瞥了他一眼,快步往前走去。
見她腳步未停,他剛想追上去,就被阿成攔住了去路:「離我家公子遠點。」
凌峰咂咂嘴,只得慢吞吞地跟在後面。
走了一會兒,阿成見他依舊沒有離開,不由得冷聲問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凌峰聞言,大聲說道:「誰跟著你們了?我回客棧!」
第二日一早,裳若依剛要出門,就見聽見樓下吵吵鬧鬧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她打開門,就見一個女子這個抱著懷中的孩子放聲大哭。
旁邊圍觀的人不住地搖頭。
「好端端的孩子,怎麼說死就死了?」
「這位好像是喬家的夫人吧!那剛剛死掉的就是喬家的小少爺?」
「嚯!喬家盼了多少年才盼了來這麼一個獨苗苗,嘖嘖嘖。」
「看這樣子,是被毒死的啊!」
喬家?
就在這時,阿成走過來,低聲說道:「喬家是單恆這個地方的第一大戶,這裡一半以上的產業,都是喬家的。」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裳若依發現那孩子的手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她撥開人群,快步上前,低聲說道:「夫人,令公子還沒死。」
那夫人聞言愣了一瞬,趕忙說道:「當真?」
裳若依將那孩子平放在地上,把脈后,低聲說道:「還有一口氣在。」話落,映雪便遞來藥箱。
裳若依從拿出銀針,剛想刺下去,就聽身旁的婦人顫抖著說道:「小公子可是郎中?」
「是的。」裳若依分別將幾根銀針刺入男孩兒體內。
就聽旁邊的人說:「這麼年輕的郎中?聞所未聞!」
「一個孩子,還在這裡裝大夫?」
「喬夫人,您可不要被她騙了,現在真的是什麼人都敢自稱是郎中了,小公子金尊玉貴,可別被她治壞了。」
「就是啊!別是江湖騙子,為了騙您些金銀,在這裡用小少爺的身體做法子。」
裳若依冷哼一聲:「你們的嘴都是用來挑撥是非,顛倒黑白的嗎?」
「我們也是為了喬夫人好。」
「為了喬夫人好?」她不禁冷笑出聲:「既然如此,為何不見你們幫忙請郎中過來?反而在這裡不停地說風涼話?」此時她已經在男孩兒身上紮下七針。
裳若依沒有抬頭,只是冷冷說道:「若你們那嘴只有這個功能的話,倒不如就不要了。」話落,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她輕輕撥動針尾,只見那些銀針竟然奇異地抖動起來。
不少人看得嘖嘖稱奇。
而剛剛在那裡說風涼話的人見到這神奇的一幕,也閉上了嘴。
此時,男孩兒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不似剛剛那般青紫。
裳若依對著男孩兒的食指指尖扎了下去,一股黑血猛地竄出,落在地上,散發出一股腥臭之味。
「這是······」喬夫人輕聲問道:「這是什麼?」
「這便是致使令公子差點死亡的罪魁禍首」裳若依輕聲說道:「令公子是中毒又不是中毒。」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原諒妾身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
「這東西本是毒,但是並不是別人下的,而是小公子自娘胎裡帶來的。」她指著依舊昏迷的男孩兒說道:「他幼時應該時常病痛吧!」
「正是,基本上每日都需湯藥吊著,隔三差五就要請府醫來瞧。」喬夫人緊緊地攥著帕子:「小公子真是神醫啊!連這些都能看得出來。」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個婦人說道:「你剛剛說我們只會挑撥是非,那喬小公子為何到現在都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