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傳言四起
赫凌晟臉色未變，笑了笑道：「待孤回去稟報父皇，定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定王妃來到裳若依身邊，輕聲說道：「今日可有受委屈了？」
「母妃安心，未受任何委屈。」裳若依笑了笑說道：「不過怕是會惹肖王妃和趙貴妃不快。」
定王妃冷哼一聲：「肖王妃不必理會，不過趙貴妃·····」她看向赫凌晟：「貴妃娘娘心胸寬廣，定不會與你這個小輩計較。」
「兒媳也是這般想的。」
赫凌晟眉頭微挑，看向裳若依的目光中不由帶上幾分探究。
她跟以前竟是完全不一樣了。
「太子，太子？」赫宇文喚了他幾聲，赫凌晟才堪堪回神。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低咳了幾聲：「孤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就不久留了。」說完他便徑直離開。
赫景珩眸光微閃。
回到太子府，赫凌晟面沉如水，低聲說道：「李傕。」
「屬下在。」
「孤當初同意讓她嫁入定國王府，是不是錯了？」
「殿下是為了大局考慮。」
「大局。」赫凌晟冷冷一笑：「為了大局，孤失去太多東西了。」
李傕沒有言語，他自小便在太子身邊，這麼多年，他這是第二次感受到殿下這般情緒。
第一次是則是裳姑娘與定王世子成婚的那一日，殿下就是這般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
「殿下，待您成就霸業的那一日，一切都是值得的。」
「下去吧！」
他來到桌案前，從柜子中拿出一個木質的發簪，這是與她初見那日，從她頭上掉下來的，他永遠忘不了絕境之中她那堅毅的眼神，這或許是支撐他到現在唯一的動力。
但是今日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竟比看向陌生人還要冷淡。
她是不記得自己了嗎？還是說她在怨自己，怨他沒有護她周全，讓她跟隨定國王府一起流放，吃盡苦頭。
「孤一定不會就這樣放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太子。」
赫凌晟眉間微蹙，低聲說道：「進來。」
一個身穿婢女服飾的人走了進來。
「太子，甜羹做好了。」
「放在桌子上吧！」
她將甜羹從托盤上拿下來，由於甜羹太燙，她手一滑，差點將甜羹灑在桌子上。
「這麼多次了，怎麼還做不好？」赫凌晟淡淡地說：「想是曾經沒有伺候過人，每日被人伺候，所以才做不好的。」
「太子，奴、奴婢會好好學的。」
「呵呵。」赫凌晟低聲說道：「孤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讓你親自此伺候。」
那婢女不是別人，正是原本裳府的嫡女，裳羽芙。
「能伺候殿下，是奴婢的榮幸。」她低著頭，餘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枚簪子上，眼神不由頓住。
裳若依的簪子怎麼會在太子殿下的房間之中？
赫凌晟瞧見她愣怔的表情，低聲說道：「這簪子的主人，你認識？」
裳羽芙一愣，猶豫了半晌，原本想說不認識，但是她抬頭看見赫凌晟眼中的興味之色時，輕聲說道：「回殿下，這簪子奴婢有些眼熟，似是，似是二妹妹的。」
「你的記憶倒是不錯。」他將簪子拿起來，看了又看，隨後又將那簪子放回柜子中。
裳羽芙心中一震，這簪子她之所以有印象是因為上面刻著的梅花是衛姨娘最為鍾愛之物，自從衛家垮了以後，她們母女二人便再沒有發過銀子，裳若依頭上帶著的簪子都是那個衛姨娘用木頭做的。
先前她還為此嘲笑過她。
印象中，裳若依這根簪子已經遺失很多年了，她萬萬沒想到這根簪子竟在太子手中。
太子殿下收藏裳若依的簪子，難道說，太子殿下對她······
想到這個可能性，裳羽芙不禁心神巨震。
不！不可能！
殿下怎麼可能看上裳若依那個賤人！
「下去吧。」
裳羽芙雙拳緊握，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剛到門口，她的腳步頓住，低聲說道：「殿下，您想得到她嗎？」
赫凌晟眉頭微挑。
「你什麼意思？」
「若太子想要得到她，奴婢可以幫您，不過奴婢有一個條件。」
赫凌晟冷笑一聲：「你現在貌似不配與孤談條件。」
「奴婢能幫殿下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奴婢的要求，對於殿下而言，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赫凌晟笑了笑：「你且說來聽聽。」
「奴婢願意幫殿下得到二妹妹，奴婢的要求是給奴婢一筆銀子，消掉奴婢和娘親的奴籍，放我們母女二人離開。」
這件事對於赫凌晟而言的確不值一提，他笑了笑道：「你真有辦法？」
「殿下放心，奴婢保證，一定讓您得到二妹妹。」
「好，一言為定。」
這幾日，裳若依時不時去衛家瞧瞧，偌大的宅院翻修起來十分麻煩，但是想到修好后的樣子，裳若依又忍不住開始期待。
赫景珩的馬場也修葺得差不多了，再過幾日，等乳牛都到了，就可以直接帶入馬場之中。
這日，裳若依正在看賬冊，芍藥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小姐，出事了。」
正廳之中，定王面色冷凝，沉聲說道：「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回王爺，如今街面上都已經傳遍了，就連茶樓之中都有人把這件事編成說書段子呢！」
「豈有此理！」
「王爺息怒。」定王妃上前說道：「這件事又不是若依的錯，她如何能做得了主？」
「就是啊父王。」赫韻怡輕聲說道：「嫂子那時還未出生，這件事可怪不到她的頭上，您萬萬不可怪罪嫂子，別忘了，嫂子還是您的救命恩人呢！」
定王瞥了她們母女二人一眼：「關她什麼事？本王生氣是因為那些謠傳之人。」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張紙：「王爺，這是在街上撿到的。」
定王將紙上的內容瀏覽一番，冷聲說道：「真是豈有此理！來人，將散布這些消息的人盡數抓起來！」
「父王且慢。」裳若依緩步走進來。
「兒媳給父王母妃請安。」
「快免了禮。」定王妃將她扶起來：「好孩子，你是不是也聽說了街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