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富可敵國

不愧是京城首富啊！

東西竟比皇上的私庫還要多。

這些通通都是衛家的東西。

她看到許多物件，無論是做工還是材質都與她剛剛從陶罐里拿出來的物件極為相似。

這些既然是衛家的東西，那便是她娘親的，她娘親的就是自己的。

她一揮手，便將庫房中所有的金銀珠寶盡數收走。

她的目光落在一處箱子上，將箱子打開，只見箱子中滿滿的都是地契田產。

「我的老天爺。」裳若依咽了咽口水，什麼叫富可敵國？這便是了。

她沒有多看，乾脆直接將這些都收入空間之中，確認自己連一個銅錢都沒有給留下，她滿意地拍拍手，轉身離開。

她心滿意足地回到王府，此時天牢之中，裳年正跪在地上對赫凌晟說道：「殿下，還請殿下舅舅老臣啊！」

「裳丞相，孤如何也想不到，如今朝堂之上，竟是連一個願意幫你說話之人都沒有。」赫凌晟冷聲說道：「父皇既已下旨，便絕無更改的可能。」

裳年聞言，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他苦心孤詣了一輩子，萬萬沒想到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不行！絕對不行！

他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那麼多銀子都沒有花，他不能就這樣死了。

「殿下先前不是說會保住老臣嗎？」他雙手顫抖：「那份藏寶圖······」

「藏寶圖？」赫凌晟冷笑：「那只是一份殘卷而已，況且究竟是不是真的都有待考證，想用這藏寶圖來要挾孤，裳丞相的算盤打得是不是有些過於好了。」

「殿下，老臣哪敢用這種事情誆騙殿下？」他低聲說道：「這藏寶圖是老臣在凌家得到的，凌家覆滅那日，老臣在凌家家主的密室之中得到了這份殘卷，凌家自前朝便是皇商，凌家歷代家主都是皇上極為信任之人，所以老臣斷定，這殘卷一定是藏寶圖的其中一份。」

赫凌晟眼神微眯：「裳丞相，這藏寶圖只有一份？」

裳年沉吟一瞬，旋即說道：「正常來說，應該是有兩份，但是老臣遲遲沒有找到。」

「什麼意思？」

「殿下應該知道，臣有一房妾室，乃是先前京城首富之女衛氏。」

「這件事關衛氏何事？」衛氏他自然知曉，那是裳若依的生母。

「衛家先前也是皇商，臣以為衛家定然也有一份這地圖殘卷，但是任憑臣如何追問如何調查，都沒有找到。」裳年沉聲說道：「不過臣以為，這地圖一定藏在衛家。」

赫凌晟看著他的神情不像是撒謊，頓了頓說道：「那也只是你的推斷而已。」

「殿下，臣對殿下忠心耿耿，臣的嫡女也即將入府為側妃，臣怎會欺瞞殿下？」

赫凌晟冷笑一聲：「是啊！你的嫡女即將入府，但是偏偏在這個時候，你卻被打入天牢，裳丞相，你以為，父皇還會讓她給孤做側妃嗎？」

赫凌晟的話讓裳年心涼半截。

女子被退婚，倒不是不能再嫁人，但若是被皇家退婚，哪個人家敢娶？

「芙兒，芙兒······」裳年跌坐在地：「殿下，臣求您，哪怕是一個妾室，能不能讓芙兒入府？」

赫凌晟冷笑：「一個妾室，太子府自然不會放在眼中，但是哪個女子嫁入太子府都會帶著極為豐厚的嫁妝，如今你們裳府這個模樣，你女兒的嫁妝，難不成要我們太子府來出不成？」他眼中淬著冰：「她若想入府，不是不行，帶著另一份殘卷，我不僅會迎她入府還會給她側妃之位，如若不然，你就等著你的寶貝女兒與青燈古佛為伴吧！」他轉過身，似是想到了什麼，笑著說道：「如今你們裳家之所以沒有被抄家，儘是因為孤的關係，不然以你的所犯下的罪行，不說滿門抄斬，你的妻女也會成為官婢，你應該知道，官婢的下場都是什麼樣子。」

赫凌晟的話徹底讓他害怕起來。

他跪在地上，拽著赫凌晟的衣擺：「殿下，殿下，老臣真的沒有另一份殘卷。」

赫凌晟聞言，轉身便走。

「但是老臣有衛家的家產。」

什麼？

衛家的家產？

裳年聲音顫抖：「在老臣家中的庫房中有一道暗門，那暗門便是衛家的家產，滿滿一倉庫的金銀財寶，只要殿下願意納了芙兒，這些便都會作為芙兒的嫁妝進入太子府中。」

他的話讓赫凌晟心中微動。

「好。」赫凌晟冷聲說道：「既然如此，孤便信你一回，只要你說的是真的，孤便會納了裳羽芙，若你敢騙孤，孤不僅會要你的命，你的妻女，都會淪為最下等的官婢。」

離開天牢，赫凌晟便讓人去裳府的庫房中探查。

不多時，李傕便回到書房。

「殿下，的確如裳年所說，裳家庫房中的確有一道暗門，但是那暗門似是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迹，裡面的東西也都消失不見。」

赫凌晟眉頭一皺。

「全都不見了？」

「是的。」李傕想了想：「屬下看了地上的痕迹，裡面確實曾放了東西，而且貌似有很多。」

「看來有人先孤一步。」他冷聲說道：「這次是，定國王府那次也是。」

「殿下，正如您所說，其手法與定國王府那人如出一轍。」

究竟是誰？

赫凌晟雙拳緊握，怒聲道：「究竟是誰！」

「殿下，那裳府那邊······」

「裳年既拿不出孤要的東西，他們便沒有任何價值了。」

第二日，皇上便下旨昭告天下，裳年罪不可恕，數罪併罰，斬立決，相府女眷盡數充為官婢，家丁遣散，已經出嫁的女兒不受牽連。

裳若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淡淡點點頭，裳家的下場在她意料之中。

不過她十分慶幸，幸虧她有先見之明，將衛家的東西拿走，若是抄家的時候被發現，定會被充入國庫。

就在這時，芍藥走了進來。

「小姐，府上來人了。」

「誰？」

「國公府的嫡女沈書儀，還有右相的嫡女慕青檸。」

她們二人前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