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31

第63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31

兩人相對,蕭蝶只覺得他有些陌生。

段懷有些不自在。

「鳳冠霞帔……」

他是真的跟皇上提及了想八抬大轎,娶蕭蝶為妻。

可皇上沒同意。

「皇室子弟,怎可娶一個舞姬出身的女子做正妻,真喜歡,就封個側妃,已經是她光宗耀祖,祖墳冒青煙了,側妃之位,也算不辱沒她蕭仙子的名號。」

之前那事雖然被輕輕揭過,可段懷和皇上相處,到底沒有了以前的自在和親昵。

他嘴唇微動,到底沒再說什麼。

可能從心底里,也認可了皇上的說法。

那以後,他就有些不太敢見蕭蝶。

蕭蝶救過他,護過他。

而他卻沒能信守承諾。

他不知道如何對蕭蝶解釋。

說他這個永寧王做不了自己的主?

說他面對皇權,不再如從前那樣無所畏懼?

他說不出口。

如果不是聽聞蕭蝶有了身孕,估計他還會繼續躲著。

想到此,他心中升起煩躁的火氣。

蕭蝶卻已經抓起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王爺說笑了,我已經是有了身孕的人,哪還能穿鳳冠霞帔,這已經是你給我最好的禮物了。」

段懷聞言,心中的那些糾結難言瞬間化為烏有。

他倒是沒想過,這個孩子能化解他食言的尷尬。

他從進屋就一直緊繃著的肩膀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如以往在小院那般,隨意的坐在蕭蝶身旁。

「既然如此,我們就給腹中孩兒風光大辦一會!正好揚一揚我們永寧王府威風!」

第二日,永寧王府大擺宴席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百日宴司空見慣,但為還沒出世的胎兒大擺宴席的,還僅僅只有永寧王府這一次。

偏偏永寧王最近風頭正勁。

前幾日他滿京城的尋仇,安和侯被他當街扒了衣服,出了大丑,聖上都未曾責怪他一句。

更別提那些挨他打的世家子弟,真是打就打了,打也白打。

由此可見,段懷的聖寵比從前更甚。

如今說要大擺宴席,宮裡更是接連賜下賞賜。

皇上都支持了,他們這些文武大臣還能說什麼?

只能捧著禮物,乖乖上門。

宴席那日,段懷攜蕭蝶出現。

彷彿眾星圍繞,二人就是那京中世家門閥的中心。

恭維、誇讚、追捧、阿諛奉承,溜須拍馬。

各種豪禮流水似的湧入永寧王府。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不少女眷都在羨慕蕭蝶,能得段懷這樣的寵愛。

曾經風流不羈的永寧王,如今居然對一個女子這樣看重。

在以前,是說出來都沒人相信的事。

而蕭蝶看著眼前的熱鬧,卻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蛋鑽出來和她搭話,「沒想到這高樓這麼快又起來了,好像比從前還富貴呢。」

蕭蝶笑了笑,「這般快速建起來的哪裡能是高樓,不過是空中樓閣,一觸就破的鏡花水月罷了。」

不過她和腹中孩兒的身份能在今日被蓋章定論,這就夠了。

在一片繁鬧之景中,段懷遙遙的向她投來一眼。

蕭蝶對他溫和的笑了笑,最後一點寵愛值到手,任務完成。

他愛她的與眾不同,愛她舞姿曼妙,愛她身有反骨,桀驁難馴。

最後這一點,卻是愛她的配合她的乖巧,她的善解人意。

男人總是如此,不管愛上哪種女人,最後都想她能順從聽話,能成為賢妻良母。

蕭蝶感受不到懷孕的艱辛,此時也有些反胃作嘔。

不過一百點寵愛值到手,有些事也可以著手安排了。

二蛋自覺是顆純良的蛋。

出廠設置就讓它成了個貨真價實的傻白甜。

它擁有人類的所有情緒,所有思維邏輯,卻沒能擁有人類靈魂暗處的幽深詭秘。

殺人什麼的,不符合它的價值觀。

但比成為傻白甜,出廠設置更為重要的一項是——「我將無條件的聽從宿主所有命令。」

蕭蝶敲了敲它的腦袋瓜,「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原因。」

宴席過後,蕭蝶的日子一切歸於平靜。

段懷卻彷彿投身於某種旋渦,日日在京中招搖過市。

蕭蝶知道,他已經被困死在了中秋夜宴那晚。

越是高傲驕縱的人,越是承受不了羞辱。

他總要做些什麼,來洗刷掉那些不堪去想的記憶。

短短半個月多的小院生活,也改不了他二十年養成的習性。

曾經在小院子他最喜歡吃的那道王嬤嬤的拿手小食,這段日子也沒再提起過。

他重新做回了永寧王,落魄時那些日子,也成了落在錦袍上的油漬。

經時間氧化后,留下一顆大大的黑點。

在趙青被調離他身邊開始,蕭蝶就知道,他不會再來看自己了。

她和趙青都見證了他的落魄與難堪。

滿格的寵愛值僅僅如拋物線一般,經過最高點后,開始下墜。

如同熟透的柿子,從樹梢上墜下,落在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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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沒等來說要一起品嘗的人。

把蕭蝶當做全部來愛的,也只是段懷,不是永寧王。

食言的人,自會有他的下場。

蕭蝶肚子大到六個月的時候,段懷外出狩獵。

馬匹意外發狂,他被甩下馬背,又被一腳踏在胸口。

往城裡送的途中,段懷就已經要不好了。

彌留之際,段懷從懷中掏出一個還未雕刻完成的木雕。

那木雕上的女子站在大鼓之上,眉眼還沒鐫刻,只有大致的模樣。

段懷總是束的好好的頭髮也終於又散落了下來。

他用手指摩挲著木雕美人的臉,眼中有悔意翻騰。

「早知道,我就刻的快一些了,至少……此時還能再見她的眉眼。」

回到王府時,段懷已經咽了氣。

蕭蝶彷彿痛極了一般,哭都哭不出來,只傻傻的呆坐著。

三皇子聞訊趕來,看見她這模樣,心裡也更加難受。

他把段懷雕了一半的木雕塞進蕭蝶手中,蕭蝶眼淚落得更凶了,彷彿要把木雕上的血液都沖刷乾淨。

二蛋試探著問:「宿、宿主,這段懷對你也不像沒感情,你不會後悔弄死他吧?」

蕭蝶眼淚繼續落著,白凈凈一張臉,沾了一臉的淚花,讓人看了我見猶憐。

可內心中,蕭蝶的聲音冷漠到沒有一絲起伏。

「開什麼玩笑,演戲很累的,已經演了這麼久,我也該殺青了。」

「只、只是演戲?」

「不然呢?我還真的和他拉扯一輩子,時刻算計他的情意,賭他永遠都能對我有良心?」

「他刻個木雕就是心裡有我了?我又不是死了,他想見隨時能見,他不敢見我,背地裡一個木雕刻了半年,他究竟是愛我,還是在騙自己?」

人這東西真是奇怪,像她這樣坦坦蕩蕩的壞人很少,大多數的,都一邊做著壞事,一邊忙著自我安慰。

二蛋:「你不信他?」

蕭蝶在心中嗤笑一聲,「別鬧了,我從不相信男人,我只相信死人。」

二蛋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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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妾室嬌又媚,去父留子全乾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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