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是我的綉師

第29章 她是我的綉師

讓蘇文挽始終不明白的是,謝瑾之為何要以一萬兩收買那幅白鶴圖?

那幅白鶴圖本就是為他創作,可他現在已配不上。

可是,他又在實際上幫助江心月白名聲大噪。

此時,蘇文挽內心十分複雜。

謝瑾之不知道白鶴圖綉手的真實身份,但確實讓提高了她的作品的市值。

蘇文挽在思考,她到底要不要承這份情呢?

她做了一番思考之後,決定以後都不用江心月白這個名號。

她不用月白這個名號,不必去背負他意外賦予的名氣。

並且,蘇文挽相信,她的刺繡技藝還會不斷精進,以後的她會做得比現在還好。

上京城中曾收買過她的刺繡的人,再次遇到蘇文挽之時,皆想以萬兩之資聘請蘇文挽為綉師。

蘇文挽只聲稱那些刺繡,是她從一個老者手中購買,想必那老者是倒賣刺繡的一個人物,但她如今也不知道那老者身處何處。

大家原本不相信,他們認定蘇文挽就是江心月白。

蘇文挽拒不承認。

眾人仔細一想,以為若是她當真是江心月白,此時憑藉名氣,可以賺取大把的金銀,為何不賺?

所以大家逐漸打消了蘇文挽即是江心月白的懷疑。

沒有江心月白的煩惱,蘇文挽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還有半月不到,待謝羨辰回來之後,她就可以離開京城。

謝府

福安堂

謝老夫人坐在堂中,謝若瑤倚在她身旁。

「什麼,瑾之擲萬兩買了蘇家丫頭的刺繡?瑤兒,說得可當真?」謝老夫人開口問謝若瑤,神色之間隱約有些震驚。

謝若瑤:「祖母,千真萬確!那江心月白就是蘇文挽。」

她說著,拿出她方才從綉坊中買來的扇子,遞給謝老夫人,「這針法自成一派,就是蘇文挽的綉法。」

謝老夫人讓人拿來她常用的那把扇子,這是去年她壽辰之時,蘇文挽孝敬的禮物。

謝老夫人當時就覺得蘇文挽刺繡不一般,加之蘇文挽平日里也算知禮大方,模樣兒也乖巧,倒是比她那個姑母討喜幾分。

謝老夫人又想著她畢竟也是當年探花郎的女兒,略微讀了一些書,不像蘇嘉禾大字不識一個,空有幾分嬌媚,也不知道謝侯爺看上了什麼。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謝老夫人雖不待見蘇嘉禾,但對蘇文挽倒沒有故意針對。

如今,看著這兩把綉工一模一樣的扇子,謝老夫人目光也凝滯了。

她確認道:「確實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謝若瑤出言道:「祖母,我就說了,這一定是蘇文挽挑唆大哥哥,大哥哥才肯一禛萬兩,買下她的刺繡。」

謝夫人聽罷,面色更加凝重。

謝若瑤接道:「如今她的名氣在京城大噪,人們出十倍高價爭相購買,還不都是拜大哥所賜。」

謝老夫人放下扇面,緩緩道,「想不到她倒是一個有心機的。」

「祖母,連你也被她騙了。」

謝老夫人沒有接話。

她暗自籌思,瑾之主動要求娶妻,莫非是想蘇文挽為妾?

蘇文挽的相貌,哪怕是在京城之中,也是絕代芳華。

謝老夫人閱人無數,這些年倒還未見過這般氣質獨特的女子。

既溫婉,又不失大氣,甚至還有幾分矜貴之氣,這才是討人喜歡的地方。

謝老夫人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想到了什麼。

「難怪了。」

「祖母,難怪什麼?」

謝老夫人沒有說話,卻在心中將蘇文挽和過世的雲婉公主對比,發現兩人竟有許多相像之處,尤其是那一頭秀髮和眉目之間。

蕭雲婉,是顧皇后的女兒,是當今五皇子的親姐姐,和謝瑾之同歲,以前謝瑾之在皇宮給五皇子做侍講之時,和雲婉公主也是親厚,兩人青梅竹馬,關係密切。

當時,眾人都以為謝瑾之未來會成為公主駙馬。

不料,雲婉公主病逝於十六歲。

此後,謝瑾之便從未與其他女郎交往。

謝老夫人以為謝瑾之惦記著對雲婉公主的情分。

也難怪他會看上蘇文挽。

可是,蘇文挽畢竟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女子,如今還未進門,就讓謝瑾之一擲萬兩,以後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謝老夫人平生最恨看到男人寵妾滅妻。

當年,老侯爺拋下她這個正妻,帶著她的兒子遠去西北,與那孟家女將帶著她的兒子,三人在西北駐紮,倒活成一家人的模樣。

而她作為侯門主母,卻要為他養育庶出之子,所幸,如今庶子比那親生兒子更孝順。

可這始終是謝老夫人一個心結,若是自家親生兒子與自己親厚,她又何必在庶子一家寄託情感。

謝瑾之是侯府世子,是未來的侯爺,謝老夫人絕不容許孫子再走上他祖父和父親的老路。

謝老夫人放下手中的扇面,對謝若瑤說道:「瑤兒,改日邀你韓家姐姐來家裡一趟,找個由頭,就說是你妹妹生日,請她來家裡坐坐。這件事你去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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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看看這個韓家女能不能制住蘇文挽,若是能,謝瑾之想抬蘇文挽為妾,便是可以,若是韓家女軟弱,那蘇文挽就別妄想進謝家的門。

謝若瑤眼前一亮,「正好,半月之後,是若瓊生日,我們園中新植的江南紅蓮要開了,剛好邀請她來賞花。」

謝老夫人點頭示意,「嗯,你去辦,你如今也十六了,該學些管家之事,幫你母親分擔分擔。」

「嗯嗯,祖母,瑤兒知道了。」

「瑤兒,你先下去吧。」

謝若瑤走出福安堂,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

「姑娘,今日怎麼這般開心。」她的丫鬟在一旁諂媚地問。

謝若瑤看著府外行來的蘇文挽,面容上的笑容更為得意。

她暗自發誓,「蘇文挽,你遲早要折在我的手上。」

她揚著笑走上去,阻在蘇文挽身前,「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綉師江心月白嗎?」

蘇文挽眸光一震,抬眼去看謝若瑤,只見她一臉得意的笑。

她怎麼會知道?

她知道了,那府上的其他人?

好不容易京城上的言論才逐漸平息,她又在這裡搞什麼幺蛾子?

蘇文挽失口否認,「我不是什麼江心月白,二小姐看錯了。」

這事雖不夠隱秘,但也並非人盡皆知。

這謝若瑤到底是有多關心她,連這些都知道?

蘇文挽不想再和她理論,因為多說多錯。

謝若瑤卻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撕扯她的衣衫。

「二小姐,請放手,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不信,你大可以去街上問問。」

謝若瑤卻不放手,只聽咔嚓一聲,蘇文挽肩上一涼。

蘇文挽用力扯下一半的袖子,將謝若瑤摔倒在地上。

「你竟敢傷我?!」她起身,揚起手中的簪子,想往蘇文挽手上扎去。

「我讓你刺!」

她的妒忌讓她失去清醒,她想扎在蘇文挽手上,讓蘇文挽刺不了綉,卻在落下之時,被人扼住。

「瑾之哥哥?」謝若瑤有些驚慌失措。

謝瑾之眸光冷冽,語言如冰,「你要傷她的手?」

他說著,取過她手中的發簪,漫不經心似的,折了她作惡的發簪/

「她是我的綉師,別再打她的注意,否則下一次折的可不是這支簪子。"

"莫非大哥還要折了妹妹的手?"

"自然不會。"

謝若瑤挑眉看向蘇文挽。

看吧,大哥又能拿她怎樣?

"要你的命,不知妹妹以為如何?"

他始終笑著,眼神中卻充滿陰鬱。

此刻,謝若瑤在他眸子中感受到了深刻的恐懼。

他是刑部侍郎,聽說他發明了百種刑具。

謝家這個劊子手,為了一個蘇文挽,竟用性命來威脅她一個弱女子?

這還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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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死遁后,偏執世子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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