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我的女人
蘇文挽不由冷笑,沉聲道:「你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謝瑾之面色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紫一陣,「我親你,你噁心是吧?那你說,誰讓你不噁心?!」
「只要不是你!」
她抬眸去看四周,只見他不知何時已將二人移至街道邊上的木欄杆之後,這是一個隱蔽的角落,若非有人刻意留意,應當看不見他們。
所以,方才顧懷安應當沒有看到吧。
她的神情才稍顯輕鬆。
他捏住她漲紅的臉,將她轉過身來,「還看呢?方才你親我的時候,他就從你身後走過,可是連看都不看你一眼。」
他言語譏諷,「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什麼時候說過了喜歡?
她抬眼看他,眼圈因怒氣而發紅。
「你又臉紅給誰看?!」他撫弄她嬌紅的面容,神色之中略帶一絲洋溢,蕩漾。
她實在厭煩了他這個樣子,不管不顧地抓住他的手,用指尖狠狠地去掐他,以發泄胸中怒氣!
他養尊處優,手腕比尋常女子還要白皙,此時被他掐得發紅,一陣鑽心的痛從身上襲來,他屏住氣息。
他還沒有反制她,她就先握住自己的指尖,紅起了眼。
他黯淡了眸光,抓著她的手,俯身去瞧,只見她食指上的指甲連著指尖裂開。
也不算什麼嚴重的傷,她卻紅著眼圈,實在嬌氣得很。
他一把丟開她,冷冰冰地嘲諷:「毒婦!自食惡果!」
他囂張霸道,且莫名其妙,蘇文挽自以為謹小慎微,不曾得罪於他,可他為什麼非要和她過不去呢?
指甲受傷,雖無血跡,但依然疼痛,也許是十指連心的緣故。
她不想再與她多做糾纏,提步離去,方才走進街道,他又跟隨上去,伸手攥住她的胳膊。
蘇文挽回首,看著他,「世子爺,我不明白,你為何就不能放過我呢?」
「放過你,憑什麼?」
分明是她先入了我的夢,如今卻要他放過她?
「昨日之事,是我多管閑事,自食惡果,我發誓,絕不以此為脅,還請世子爺高抬貴手,放過民女。」
她說著,低下了眉頭。
「裝模作樣!」
他頓了頓,又道:「謝家養你三年,你如今為著一個探花郎,便要離開侯府,遠去江南?!」
「我並非為了探花郎!」
謝瑾之冷笑,「不為他,你為了什麼?」
「我想離開京城,我想回家,江南吳縣才是我的的家!」
他冷哼了一聲,嘲諷道:「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沒有搭理他,這讓他更為惱怒。
羨辰一心一意待她,她為了一個探花郎,要拋下羨辰。
如今,她和他謝瑾之有了肌膚之親,竟也還想著去江南?
她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到底是真被那探花郎迷了心竅?
還是在與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無論是什麼緣故,他不允許她心裡有別人。
即使她真與人有過肌膚之親,他也可以不在乎!
但是,一想到她的心會被一個男人佔據,他便覺心中一窒。
他帶有三分薄怒,冷道:「蘇文挽,你別想走,我不許!」
「你憑什麼不許?」
「就憑你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蘇文挽捂住了頭,這件事原是他的不對,她沒有再去計較,難不成他還想因此賴上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瑾之淡定回答:「你要麼留在侯府,我納你為妾,要麼我在京城給你找一個好人家,讓你嫁了給人家做正妻,你認我做兄長,我承昨日之情,定會護你一生,免讓你在夫家受人欺負。」
眼前的人口出狂言,蘇文挽不免眉頭緊蹙。
這些話,他是怎麼說得出口的?
一個人若是腦子沒病,絕不可能說出這種喪心病狂的話。
蘇文挽越發覺得眼前之人無法交流,「你不是自稱不納妾?」
他道:「只要你不再接近維楨,我可以納你。」
她回:「我不想攀世子的高枝。」
他又道:「那我便給你挑選人家。」
蘇文挽只覺得好笑,「可是,我為什麼要你挑選?」
謝瑾之只答道:「因為你是我的女人。」
蘇文挽:「……」
他霸道極了,輕呵她:「你我既有了肌膚之親,你就是我的女人!」
蘇文挽:「我說了,我並不在乎!」
謝瑾之打斷她的話,「可是我在乎,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無論出於何種緣故,我應該對你負責。」
?
「所以,侯府丫鬟?」
都這個時候了,她竟還有心思八卦?
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斂起神色,挑了挑眉光,「縱然沒有,你亦是骨瘦如柴,食不知味!」
蘇文挽:「既如此,世子爺為何還要納我,難道只是為了將我圈禁起來,方便以後不高興的時候,拿我出氣,折磨我嗎?」
謝瑾之看著她,陰惻惻地直視她,冷聲笑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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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有第二個選擇。」
「我不會留在京城,世子爺不必試探我。」她以為他是在試探她是否居心不良,想要攀他的高枝。
謝瑾之繼續問:「若是我讓探花郎在京中任職,允你嫁給他,你會留在京城嗎?」
蘇文挽疑惑,「這跟探花郎有什麼關係?」
「無論誰在京城,我都是要回去的。」
讓顧懷安留在京城,她也不願意嗎?
她為何非要回江南?
謝瑾之凝望著她淡然的神情,裡面彷彿沒有欺騙。
他想起她喜歡刺繡,她的綉工的確精緻,即便侯府從不短缺聽雨閣的吃穿,但她依然親自刺繡拿出去售賣。
謝瑾之每次從聽雨閣路過的時候,每當她院門敞開之時,都能看到她在院中刺繡。
難道她如此堅持,只是為了有一天能離開侯府?
難道是他誤會她了?
可是她為何非要去江南呢?
「給我一個理由,為何非要去江南?」
他輕聲問出這句話,連眸子里都盛開了幾分柔色,一雙明亮的目光,像四月的海棠花,在月光下,清涼而又美麗。
他這般好看。
只是可惜了,這世上,不是每一個好皮囊,都配得上一個有趣的靈魂。
也許,這原也不是他的錯。
他只是年輕氣盛,畢竟也才十八少年。縱然才華橫溢,也不免受慾望驅使,落了俗套。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一刻,他低垂的眉眼,沒有了方才囂張的火焰,似乎真是在詢問她,關切她,如謝羨辰那樣,和氣溫暖。
她竟有一絲動容,差點同他說了實話。
調查父親冤案,這件事,還不能讓他知曉,因為她並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其中。
所以,她平淡地開口回應道:「故土情懷罷了。」
他冰冷地提醒她,「你父親獲罪,你回吳縣,只會受人冷眼唾棄。」
「縱然如此,我也願意。」
「我決意要回江南,世子爺放心了嗎?」
「我放心與否,對你來說,重要嗎?」他凝望著她的眼眸,深深地,似乎要將她吞沒。
一抹落寞從他眉間一閃而過,但更多是疑惑,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回到吳縣,是因為故土情懷,他更願意相信她是為了那個探花郎。
而她方才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躲避她的試探。
她越是在乎探花郎,越是想要掩藏事實。
所以,當他提出讓探花郎留在京城之時,她拒絕了。
她根本就是為了那個男人,要離開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