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 哨兵遭遇花豹襲擊 所有人員忐忑不安

第585章 哨兵遭遇花豹襲擊 所有人員忐忑不安

慕容良和稻田守在佐佐木身邊緊張地看著巴圖魯,佐佐木沒有說話,巴圖魯也就沒有任何舉動。日本人就是這樣,在他們面前不能使好心,在沒有得到他們首肯的情況下貿然出手,即便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他也會懷疑你的動機,何況現在這個情況正是巴圖魯所期望的,他們越害怕,他越有機會救他們三個。

大帳篷里傳出一聲聲慘叫,接著一個士兵出來在佐佐木耳邊嘀咕了幾句,佐佐木示意稻田過來對巴圖魯說佐佐木請他到帳篷里看看那個士兵是被什麼動物襲擊的?

三個來月,巴圖魯從來沒有踏進大帳篷一步。兩年前,他帶領幾個抗聯夜襲黑田營地時,那伙日本人住的全部都是大帳篷,打掃戰場時也沒有發現現在這些吊袋。同樣是進山測繪,裝備卻有變化,到底是為什麼?巴圖魯並沒有多想。進了帳篷后,他才明白大帳篷的作用有多大。

大帳篷里支著各種測繪儀器,平時由士兵們負責背著的地質包里看不見的那些物品全都整整齊齊擺放在一邊,那些平時摺疊起來放在野戰包里的大支架此刻正靜靜地支在帳篷邊上,支架上鋪著一塊厚厚的橡膠皮一樣的皮布,上面擺滿了鉛筆、三角尺、地質筆記本、地圖等等一些怕濕水的物品。那個發報員士兵站在發報機前愣愣的看著坐在馬紮上撕心裂肺哭叫的士兵。

宮本和另外兩個專家惴惴不安站在帳篷里不停的走動,早稻明植渾身冒汗一會兒一會兒走到門口向黑漆漆的外面張望。

「還好還好,我以為被支那人包圍了。」他聲音顫抖的說。

宮本平息了一下呼吸假裝鎮定說:「支那人有什麼可怕?可怕的是這些長著利齒的野獸。」

鈴木問正在馬燈光照下給那個士兵檢查傷口的米山:「看出來什麼動物所為?」

見巴圖魯進來,米山傲慢的抬起頭用熟練的中文說:「喂!你能看出來是什麼動物咬的嗎?」

語氣就像在問他的奴僕,鄙視的眼神絲毫不帶任何尊重。

佐佐木平時和巴圖魯說話都會用尊稱,哪怕這次他明擺著是強迫巴圖魯帶路,也能感覺到巴圖魯心裡不樂意的情況下,佐佐木都給予了他最起碼的尊重,哪怕這尊重是虛偽的,是包藏禍心的,但最起碼佐佐木那樣做了。

可這個米山竟然赤裸裸的蔑視巴圖魯,絲毫不掩飾他對巴圖魯的不尊重。也許在他的意識里,巴圖魯只是一個帶路的中國獵人,而且是一個必定會被他們處理掉的無用之人,或者根本不配用尊稱吧。

巴圖魯毫不在乎他用什麼樣的語氣和他說話,在他眼裡,這個米山已經是個死人了,他這樣傲慢的態度只能使自己心裡更沒有了愧疚感。

他瞟了米山一眼沒有吭氣,徑直走到那個大喊大叫的受傷士兵跟前。

明亮的馬燈下,那個士兵右肩膀到大胳膊上缺了一塊肉,白森森的骨頭露在血淋淋翻開的肌肉里,骨頭上露出一大塊裂茬。再往下,他的整條胳膊上血流如注,幾條很深的划痕就像小野豬身上的花條紋一樣,只是這條紋是立體的,是被利爪抓住後向下一扯形成的。

「這是花豹咬的。」巴圖魯沒有理會米山,轉身對跟進來的佐佐木說。

「啊?花、花豹嗎?」佐佐木吃驚的看著疼的幾乎暈厥的士兵。

這個年輕的士兵疼的渾身哆嗦,疼的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他一邊哭一邊搖頭說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當時他正站在那裡向營地這邊看,突然就感覺什麼東西重重的撲在身上,倒地的時候他本能的用胳膊擋了一下,就感覺肩膀一陣鑽心的疼。攙扶他下來的士兵說他們相距20米遠,聽到叫聲發現一個很大的黑影撲在他身上后卻不敢貿然開槍,他們一起大叫,這黑影便轉身離開了,士兵們才敢沖著那個黑影開了幾槍。

聽完士兵斷斷續續的哭訴,佐佐木比剛才更加緊張了,他說:「申桑,這裡是花豹的領地嗎?」

巴圖魯面對佐佐木和其它幾位專家的態度有所不同,面對那幾個傲慢的專家,他回應的是同樣的冷漠,他們的傲慢在願意接受這種傲慢的人面前好使,在巴圖魯面前不好使。

他說:「這裡沼澤多,我很少來這裡打獵,偶爾來一次遇到的也只是山羊或者梅花鹿,沒有遇見過豹子或者狼。豹子領地範圍大,神出鬼沒,行蹤詭異,按理說這裡野豬或者山羊很多,豹子不應該襲擊人的,我估計是母豹子出來給幼崽找食物正好遇到我們了。」慕容良一字不落翻譯著。

佐佐木問他:「再往前走是不是就能走出豹子的領地?」

巴圖魯說:「我們已經進入野獸出沒的森林了,一路上沒有受到襲擊是因為野獸很狡猾,它們觀察到我們人多群體龐大所以主動躲開了,再往前走有可能遇到狼群或者老虎、黑熊都有可能。」

藥粉撒在士兵傷口上,受傷士兵坐在地上疼得撕心裂肺叫起來,兩個士兵死死把他壓在地上不讓他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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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士兵胳膊上少了一塊肉,即便進行包紮也很難癒合了,鈴木和米山不顧士兵疼得直翻白眼的慘叫,使勁把傷口兩邊的肌肉往一塊擠壓,然後用繃帶緊緊勒了幾圈。

綁成那樣血液還能循環嗎?那條胳膊算是廢了,不過,撒在傷口上的黃顏色是什麼藥粉呢?

巴圖魯看了一眼那條被綁的硬邦邦的胳膊出去了。

佐佐木轉著圈的看那幾位專家,想從他們臉上看出他們是什麼意思來。

他的任務是保護專家的安全,如果這些狂傲的傢伙現在提出撤出大山,佐佐木會在下一秒發出撤退命令。

這幾個專家誰也不說話,比起那些礦藏來,他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們一方面仗憑著有軍隊保護,二方面貪婪含金量巨大的金礦石,所以,儘管看出來佐佐木什麼意思,他們也沉默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人想要進入地獄大門,貪婪便是很好的敲門磚。

這一整晚,除了巴圖魯之外,所有人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過的,尤其那個受傷的士兵,他的胳膊被包紮成一個九十度直角吊在脖子上,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上雖然撒上了磺胺粉,但那也只是暫時起到消炎抗菌作用,他的疼痛卻絲毫不能減輕。因為右胳膊受傷,只能躺在左側的他一晚上驚叫了好幾次,每次驚叫都把包括專家在內的所有人嚇得夠嗆。所以,困得要命卻又緊張的要死的這些人都把火氣撒到他頭上。

那些人看看天快亮了,這個士兵卻一下下驚叫,有個滿臉絡腮鬍的士兵跳下吊床走到他面前,拽過野營毛毯一下塞在他嘴裡,轉身罵罵咧咧走開了。

翌日,巴圖魯早晨醒來發現是個陰天,雖然在森林裡看不到整個天空,但是從陰暗濕冷的空氣中就知道這一兩天之內要下雨了。

吃過早飯後所有人都解下吊袋睡床,準備好了行裝,扛鎬頭的,扛儀器的,抬帳篷的都開始忙碌起來,因為從德國回來的鈴木說他們紮營的這個位置屬於低洼地帶,如果下暴雨,這裡很可能被大水淹沒,所以他們必須到地勢高的地方去紮營。

慕容良剛剛給巴圖魯翻譯完測繪隊要到地勢高的地方紮營,巴圖魯的心便開始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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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性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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