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讓他們自食其果
蕭煜泡完葯浴從隔間出來,就看到蘇翎月在擺弄面前的幾個瓶子。
「這是?」蕭煜看著覺得很眼熟。
「五石散,蕭長時給我的。」蘇翎月扭頭看向他道。
這個五石散自從拿回來放在柜子里,已經好幾個月都沒動過了。
蕭煜微微挑眉,走到蘇翎月身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瓶子問:「月兒怎麼又想起這個?」
蘇翎月看著他眨了眨眼,「你今日惹我生氣了,我打算拿來給王爺沏一杯茶的。」
昏黃的燭光下,如蝶翼般卷翹濃密的睫毛,在蘇翎月的眼皮上映出根根分明的影子,看著溫柔極了。
蕭煜深邃的眼眸溫柔的看著她,揚起唇角,「月兒沏的茶,莫說是五石散,便是穿腸毒藥,我也甘之如飴。」
蘇翎月輕哼一聲,拿走蕭煜手上裝著五石散府瓶子,「那過兩日我就尋一種能讓人聽話的葯,讓王爺服下,以後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可好?」
這樣,這個總喜歡自作主張的男人就不會這樣,讓她總是擔驚受怕的。
「好。」蕭煜笑著應下,眼中噙著的溫柔彷彿要溢出來。
蘇翎月看著面前的五個瓶子,目光沉了沉,「這些,我準備以牙還牙。」
蕭煜微微挑眉聽她繼續說。
「自從做了那個奇怪的夢醒來以後,我發現很多事都是註定要發生的,比如蘇南星毀容,回門那日的事,季棠落草為寇。這些事總有一個因果,不是發生在這個人身上,就是發生在造成因果的另一個人身上。」
「因為靈火草,蕭長時和蘇南星還不能死,說不定靈火草出現的契機會和他們有關。但這幾瓶五石散是一定要回敬給他們兩個。」
「夢裡這東西最終奪走了你的性命,若它是不在了,你說,你的病會不會好起來?」
蕭煜的眼眸動了動,抬手把蘇翎月的小手握在掌心裡,溫暖一寸寸驅散了他掌心的冰涼。
蘇翎月最開始跟他說那個夢,他的心底其實還有些懷疑的,但經過季棠的那件事,他已經徹底信了。
至於他自己被蕭長時和蘇南星下毒害死的命運,如今有了提防,是不可能實現的。
但蘇翎月說的這番因果,他倒從未細想過。
「不知道。月兒說的很有道理,或可一試。」他看著蘇翎月掌心的瓶子,眉頭緊緊皺起,「不過,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去做。」
蘇翎月不解,「為何?我接近蕭長時會容易很多。」
蕭煜深邃的雙眸直直的看著他,微蹙的眉眼間都是蘊含著擔憂。
「月兒說的因果若是真的,蕭長時和蘇南星也是你的劫,我不會讓他們再接近你半分。」
蘇翎月想起冰冷的匕首刺入心臟時的感覺,一刀接著一刀,不知道一共有多少次。
劇烈的疼痛,錐心蝕骨的恨意,還有自己的流血而亡時,看著蕭長時和蘇南星得意的絕望,一幕幕在腦中浮現。
心底徹骨的恨意讓她下意識攥緊拳頭,骨節因為用力已經發白,胸口也因為呼吸急促而起伏著。
看到蘇翎月這樣,蕭煜知道她大概又想到那個場景。他把蘇翎月攬入懷中,結實的雙臂緊緊抱著她安撫,「月兒,沒事了,沒事了。」
大手輕撫著蘇翎月的後背。
溫柔的聲音,把蘇翎月從失控的回憶里拉回來。感受著蕭煜的結實的懷抱,還有他說話時灑在耳邊的熱氣,都讓她覺得安心。
安撫了好一會兒,蘇翎月的呼吸逐漸平穩,蕭煜才放開她。
「別看這個東西了。」蕭煜拿走她手中的瓶子,隨意擱在桌子上,「這幾瓶葯我來處理,你今日也累了,我們早點歇息吧!」
「嗯。」
奪走蕭煜性命的東西,今日過後,也將有它既定的去向,蘇翎月心中的鬱結逐漸消散。
兩人躺下,蘇翎月窩在蕭煜的懷裡,漸漸感覺到有些燥熱。
感受到身邊傳來的涼意,她把手一點點探入蕭煜的裡衣中。
蕭煜正睡著,感覺到一隻小手往裡衣里鑽,他一把握住往裡探的手。
「月兒……」
他語帶無奈,緩緩睜開眼睛,就對上一雙澄澈無辜的大眼睛。
「許是爐子的碳太足了,我覺得有些熱。」蘇翎月看著蕭煜眨了眨眼,「王爺以為我要做什麼?」
蕭煜移開目光,他確實想到別的了。
感受了一下貼在腰上的小手,確實手心滾燙。
他鬆開手,任由蘇翎月的手往裡鑽。
「我畏寒,月兒畏熱,與我同榻而眠若是難受,明日讓人把旁邊的房間收拾出來……」
話還沒說完,蘇翎月就仰起頭堵住了他的話。
片刻后,蘇翎月離開他的唇,語帶委屈的道:「我畏熱,你畏寒,不正好。你覺得冷了抱著我暖一暖,我覺得熱了,抱著你降降溫。新婚幾個月的夫婦就分房睡,我一定會被京城所有的貴女嘲笑的。」
看著蘇翎月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蕭煜心疼的只好服軟,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月兒若不喜歡,我們……就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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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消了蕭煜想與她分開的念頭,蘇翎月高興的把腦袋往蕭煜懷裡鑽了鑽,然後做實了方才他的猜想。
小手不安分的在腹肌上摩挲,直到蕭煜癢的受不住,按住作亂的手,她才消停。
*
楚音提著一盞燈,吹滅房間的蠟燭后,打開房間的暗門。
燈籠里微弱的光,只照亮前方半米出的路,楚音卻走的十分熟練,穩穩的走下石階,順著暗道,她來到一間院子。
二十個黑衣人,整整齊齊的站在院子中,統一的黑衣,眼神不帶任何感情,彷彿行走在黑夜的猛獸,肅殺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楚音一身紅衣,如黑夜中綻放的薔薇,嫵媚妖艷,與他們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們潛伏大寧多年,今日便是用你們的時候。今夜,你們的任務是去刺殺一個人。」
她的聲音清脆如玉珠滾盤,魅惑至極。
「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們!」站在最前面的領頭人冷聲質問,態度十分不屑。
楚音魅惑一笑,一雙狐狸眼浮現冷意,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五官扭曲,看樣子痛苦看極了。
「我是你們主子的主子,無條件服從我,是你們的首要任務!」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不帶任何感情。
「屬下知錯,主子饒命!」那人痛苦的擠出一句。
楚音走到他身旁,手輕輕一拂,那人方才的癥狀完全消失了。
他立刻從地上爬起來,跪謝楚音,「多謝主子不殺之恩,屬下願意聽您調遣。」
楚音滿意的勾唇一笑,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后,飄然離去,只留那人震驚的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