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絕對的第一
隨著長老那威嚴的聲音在廣場上空回蕩，第二戰的序幕緩緩拉開。
"手上有二號的兩珠上台。"長老的聲音如同雷霆，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
瞬間，一道金色的身影從人群中躍出。
他的模樣雖普通，但那冷傲的神情卻讓人不敢小覷。
一出場，便有加油聲從他身後傳來。
"孫柳師兄加油！"
"玄霜古派，孫柳！"這位瘦高的青年踏上戰台，傲然的聲音在空氣中迴響。
孫柳，玄霜古派的傑出弟子，他的金剛陣法攻防兼備，令人難以捉摸，打起來十分難纏。
"陣法一旦成就，無論是佛陀金剛的攻擊力還是守護力，都霸道無比。」
「與他對戰，無疑是一場硬仗。"
議論聲此起彼伏，眾人對即將開始的戰鬥充滿了期待。
就在這時，一道淡紫色的身影靜靜上台，他的眼神平淡如水，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整個場面因為他的出現而瞬間安靜下來，原本還在激動玄霜古派弟子，瞬時間偃旗息鼓。
他站在那裡，神色冷漠，身姿挺拔，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他沒有說話，讓四周的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好帥——"江楚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他看著那無風自動的紫色衣袍，以及那高貴冷冽的身影。
這不正是他心中仙俠世界中意氣風發的少年修真者的形象嗎？
孫柳見到對手是司凌，面色也是一變，他沒想到自己剛一出場就遇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殺神。
"開始！"
隨著長老的話音落下，孫柳的面色更加難看。
他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顫抖的手，揮手間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
金色的符文如同流水般向四周擴散，將整個比賽場地，連同司凌在內，都籠罩其中。
觀眾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知道，一旦被金剛陣法完全包裹，即便是大羅金仙也要受到一定的削弱。
江楚緊張的緊握著雙手，心中默念："司師兄，千萬別讓他的陣法成了啊！"
他擔心自己的血包萬一受傷，自己就蹭不到了，心中不免有些"護食"。
他不自覺的把擔心的話就這麼喊了出來，大家都是修真人士，耳聰目明的。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落在了他身上，帶著一種異樣的眼神。
甚至連台上本來面無表情的司凌，也投來了一個他看不懂的眼神。
陸書彥不滿地阻止道："江楚，你瞎叫什麼？"
"我就是有點擔心司凌。"江楚抿了抿嘴，他的血包可千萬別受傷啊。
身後的三師兄風巷毫不留情嘲笑出聲："擔心他？江楚你的腦子到底都裝著什麼。"
江楚閉上了嘴，周圍有人竊竊私語，甚至還帶著一絲嘲笑。
孫柳在台上已將金剛陣法布置完畢。
比武台彷彿被一個金色的鍋蓋籠罩，符文流轉間，演化出一個雙臂金剛，威嚴地怒目而視。
他深知自己不是司凌的對手，但仍帶著一絲認真和敬意。
向司凌發出挑戰：「司師兄，我自知不敵，但請讓我見識一下，我這金剛陣法在你手中能堅持多久。請出劍。」
看著他認真的，甚至帶點恭敬的神色。
司凌朱唇輕啟，語氣平靜：「那便如你所願。」
「嗡——」
「轟——」
話音剛落，一陣低沉的嗡鳴聲伴隨著震撼的轟鳴，所有符文瞬間消散。
金剛化作一股靈力波，威力之大讓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伸手去抵擋那股波動。
眾人甚至沒看清司凌如何出劍，他的劍已悄然歸鞘。
「你輸了。」
司凌淡淡的丟下這句，那道淡紫色的身影便冷然轉身回到了原本自己的座位。
孫柳全身寒芒都豎起，神色駭然。
他艱難的看著那抹紫色的背影，目中是藏都藏不住的震驚，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可卻沒想到居然輸的這麼快，他完全布陣好的金剛法陣，竟然支撐不了司凌的一劍。
甚至都不是一招，只是隨意的一劍。
「大師兄威武！」
「大師兄牛氣衝天！」
「大師兄乃絕世第一！」
雲隱劍宗頓時歡呼，無數人振奮時，江楚睜大了眼。
獃獃的看著坐在席間面色依舊冷淡的司凌，也終於明白剛才眾人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似乎是自己的目光太過灼熱，司凌抬起頭，視線和他對上。
冷冷的，幽深的。
江楚急忙補救揚起一個笑容，伸出自己的大拇指。
怕自己出聲再遭到嘲諷，連忙用口型道：司師兄，厲害。
司凌看著他的口型，眸子深了深。
視線定在他的唇畔，似乎又想起了那一夜自己被祭魂幡控制開啟了無目的地陣法。
來到了龍吟仙府禁地，看到被罰在禁地，喝醉酒哭泣的江楚那一夜。
也是這樣的唇畔，噙著血痕，柔軟的不像樣子。
江楚似乎是沒發現對方灼熱的視線，只是傻乎乎的朝他咧嘴笑，眸子都是瑩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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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陸書彥發現了，他皺著眉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擋住了江楚略矮略瘦的身形，隔絕了兩人的視線。
陸書彥向司凌微微頷首，表示敬意。
司凌也以淡淡的點頭回應，隨後便將目光移開，不再關注這邊的喧囂。
四周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充滿了對司凌劍法的驚嘆和難以置信。
「那一劍之快，之准，之狠，至少也是御劍大乘的境界了吧？」有人驚嘆道。
「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駁。
「司凌剛二十歲出頭，若是真達到了御劍大乘，那百年前那位被譽為天才的前輩又算什麼？」
「別忘了，那可是玄霜古派第一大弟子孫柳的金剛陣法！」有人插話。
「能一劍劈開一道縫隙已是難事，司凌卻直接將其徹底粉碎。」
其他親傳弟子心中也是一沉。
他們清楚，如果司凌真的達到了御劍大乘，那麼這一屆的第一，無疑還是他的囊中之物。
星瀾站在一旁，他的目光穿透了周圍的喧囂，看得極為清楚。
司凌的劍法，在他眼中，不僅僅是御劍大乘那麼簡單，或許早已超脫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當真是少年第一，名不虛傳。」星瀾心中暗嘆，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憐憫。
這種憐憫，平時只有看向江楚時才會出現，而現在，卻用在了司凌的身上。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平息，但星瀾的目光也漸漸從司凌的身上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