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鯤鵬陷入瘋狂
「到底怎麼回事？」
「糟了，莫非，鴻鈞將大部分真靈之力，全部灌注到天道鴻鈞之身了？」
「不然，他怎麼可能，壓制住天道意識？」
此時，正在趕往首陽山的冥河忐忑不安，細細想起接引提醒之言，后怕不已。
「鴻鈞是如何做到的！」
「他的真靈，是如何穿梭洪荒壁壘的！」
「洪荒壁壘，非掩蓋天機的至寶，不可穿越！」
「就算是大道境，想要不被洪荒天道發現，都不是一件易事！」
忽然，遠方的天際傳來一陣劇烈的波動，彷彿整個天地都為之顫抖。
緊接著，便是一陣陣法則之力的碰撞，那力量的交鋒猶如星辰的撞擊，爆發出令人心悸的能量。
每一次碰撞，都引發空間的扭曲和震蕩，彷彿要將這片天地撕裂開來。
同時，一陣陣恐怖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開來。這氣息中蘊含著毀滅與空間法則的力量，讓洪荒生靈，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
即便是相隔甚遠，冥河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鯤鵬？」
「妖庭？」
神識掃視而過，北極之地，妖庭之危，盡收眼底。
冥河身形一閃而出，滔天巨手，於虛空之中浮現，將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死死鉗住！
「冥河聖人？」
正在與鯤鵬交戰的陸壓，一眼望去，便看見鯤鵬已被冥河擒獲。
「拜見聖人！」
眾妖見狀，皆單膝跪地，拜見冥河！
「無需多禮！」
冥河淡淡一笑，隨即目光一凜，望向鯤鵬，質問道：
「鯤鵬，上次饒你一命，你竟然不識好歹，還敢為禍洪荒？」
「你真以為，吾不敢殺你嗎？」
「哈哈哈！」
「我欲成聖，擋我者死！」
此時，被冥河死死鉗住的鯤鵬滿臉猙獰，瘋狂大笑，如同瘋魔！
「成聖？」
冥河看見瘋魔一般的鯤鵬，心生憐憫，搖了搖頭，不由呲笑一聲：
「你可知曉，何為聖！」
「聖？」
鯤鵬眼裡滿是祈望，這一問，令人呆愣，他長久以來的期待、渴望以及內心深處的掙扎，喃喃自語道：
「聖，不死不滅，不入輪迴，與天同在！」
「乃准聖之上的境界！」
「吾鯤鵬，就算是死，就算身負罪孽，也要衝天而上，踏入聖境！」
這一答，聲音雖不高昂，卻似有千鈞之力，在空氣中回蕩，讓聽到的妖庭眾人不禁呆愣當場。
「哈哈哈！」
「可悲可嘆啊！」
冥河聞言，譏諷大笑：
「你連聖人，都不知為何，還妄言成聖！」
「准聖，只是歧義之言，修鍊境界，根本就沒有準聖之境這種說法！」
「而大羅金仙之後，乃混元金仙之境！」
「你，就是混元金仙之境，領悟法則！」
「法則圓滿，窺見大道，則可更進一步，踏入混元大羅金仙！」
「你之所以不能更進一步，是因為，洪荒之中，大道退隱，根本就無法成為混元大羅金仙之境了！」
「不，不！」
鯤鵬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茫然，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荒謬的話語。他連連搖頭，那動作急促而又慌亂，似乎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將那令他難以接受的事實從腦海中甩出去。
「不，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絕望。他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自己百萬年的努力就這樣付諸東流。
「不，不是的，那為什麼有聖人，聖人呢？」
鯤鵬雙眼通紅，猶如瘋魔，瘋狂的咆哮道：
「那聖人呢？」
「聖人呢？」
他決不能相信，冥河此番迷惑之言！
「聖人？」
冥河冷冷的望向瘋癲的鯤鵬：
「聖人，乃至善至真之人！」
「是一個尊稱，與境界無關！」
「他們本質上，就是混元金仙，與你同境界而已！」
冥河一聲嘆息：
「只是，天地人三道，選擇了他們而已！」
「洪荒分天地人三道！」
「天道，乃洪荒運轉的最基礎的規則秩序，掌管洪荒一切！」
「地道，乃基於天道之上運轉的規則秩序，掌管洪荒大地與六道輪迴之事！」
「而人道，也就是生靈道，乃洪荒生靈之道，基於地道之上運轉的規則秩序！」
「至於天道九聖，地道六聖，人道三聖，皆是由天地人三道，精心挑選，成為維護洪荒秩序的管理者！」
「他們本質，就是混元金仙，只不過，他們可以調動天地人三道之力，故修為，看起來遠遠高於混元金仙之境！」
緊接著，冥河眼神一凜，面帶譏諷，望向鯤鵬：
「至於你，你說說，洪荒三道，為何要讓你成聖？」
「圖你為非作歹？」
「圖你屠戮生靈？」
「還是圖你不洗澡？」
「你看看那十八位聖人，那個不是專心管理著洪荒，一心一意為了壯大洪荒。」
「人道三聖，一直努力振興人族，地道聖人，皆全力維持地府運轉，天道聖人，你看看紅雲與鎮元子，那個不是為洪荒做出巨大貢獻，而不驕不躁之人！」
「就連你最瞧不起的西方二聖，那都是背負著振興西方的重任！」
「他們所賺取的功德，所耗費的一切精力，皆用於西方生靈之上，故現在西方大地，有了恢復跡象！」
說罷，冥河也懶得跟他多啰嗦了，直接說道：
「吾不妨告訴你，天地人三道聖人圓滿，就算不圓滿，也不是你一個妖奸能夠擔任的！」
「不。。。不。。。」
「不是的，聖人就是混元大羅金仙。。。」
「聖人就是混元大羅金仙！」
「你在騙我？」
徹底瘋狂的鯤鵬，已然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剋制。他的周身氣勢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猛然間以一種無法阻擋的態勢陡增。
那氣勢強大到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碾碎，空間都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發出微微的扭曲和震顫。
他的身體如同一個被不斷充氣的皮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膨脹。
每一寸肌膚都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力量，變得緊繃而又通紅，彷彿隨時都會炸裂開來。他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瘋狂和毀滅的慾望。
隨著身體的膨脹，鯤鵬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也越發恐怖。
「冥頑不靈！」
見狀，冥河眼神迸發出銳利之色，望著那欲要燃盡神魂的鯤鵬，沉聲喊道：
「鯤鵬，今日，吾便讓你見識一下，混元大羅金仙之威！」
說罷，大道之力，如有通天霞光，從冥河體內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