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救援行動．．．．．

「竟敢侮辱將軍，殺了！」近衛們一聲低吼。

葉峰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咒罵，真是陰溝裡翻船了，陰溝裡翻船了。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威嚴的喝止：「住手。」僅僅一聲，鄭圍的衛殺手立刻刷地拉滿弓箭，換上斧槍，警惕地盯著葉峰。

「康榮？你不在帳篷里啊。」

來的騎士並不是康榮，只見康榮急匆匆地轉了一圈：「怎麼出事了？」然後憤怒地望向葉峰。葉峰一愣：「很簡單啊，他來找你，那個警衛不僅沒有給他通報，還說你的騎士都是騙子，身上的鎧甲也是騙來的，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話還未說完，康榮便指向簾外：「你出去外面小聲說。」葉峰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了千萬頂冷汗，尼瑪的，年輕人在外面小聲說話，那還能有好果子吃？葉峰：「他出去外面小聲說話，看來康將軍也脫不了干係吧，靖王身為將軍，將軍卻不上報，不將此事送往開封給劉福通。」

康榮：「他固然不是承擔這不明之責的人，我雖然可以不做這個將軍，但靖王，你恐怕性命堪憂吧。」

葉峰瞪大了眼睛，這康榮也太不把功名利祿當回事了吧，將軍一說不做就不做了。真是無語，遇到了這麼一個騎士。

康榮：「好了，說吧，靖王你去見他，應該不是去拌嘴的吧。不過，關於放你走的話，就別再提了。」

正當葉峰和康榮興緻勃勃地討論著右賢王的行蹤和意圖，突然外面傳來一陣低聲的彙報：「報告將軍，已經抓住了幾個刺客。」

葉峰一愣，刺客？這刺客來得也太突然了，竟然悄無聲息就被抓住了，這究竟是什麼刺客？

「哎，你說，不會搞錯了吧，刺客？會不會不是什麼間諜刺探之類的，那和刺客是兩回事啊。」

精銳殺手：「你是誰？將軍，沒有錯，這位騎士行為可疑，身上還帶著他所屬農卒的武器——」就在這時，又走出一名精銳殺手，在另一位精銳殺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瞪大眼睛問：「將軍，他不是個女人嗎？」

葉峰睜開小巧的耳朵：「你怎麼出去了？」

這時，康榮也豎起了耳朵：「他那兩個精銳殺手呢？」

女刺客得意地揚起脖子，看著兩個在夜頂聞名的男騎士如此驚訝的表情，心裡感到非常暢快：「她出去了。康將軍，您的那兩個精銳殺手被他輕易地推開了，根本不是對手，只是他帶走了她的馬匹，沒有馬，他的騎士們追不上他。」

康榮的耳朵微微發燙：「敢出去就讓他付出代價，他的騎士們一個也別想逃走。」

女刺客不滿地看了葉峰一眼：「康將軍，巾幗不讓鬚眉，您不知道嗎？不信您試試罵靖王，看他們敢不敢小看女人。」

康榮卻一時愣住了，平時雷厲風行的將軍此刻顯得有些鬱悶，心中對那兩個讓他顏面盡失的精銳殺手恨得牙痒痒，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事，實在不甘心讓劉福通來處理。天哪，竟然連一個女騎士都對付不了。

「軍規雖是軍規，但軍中豈能沒有女騎士？我會立即再派騎士送你離開，你也不是不年輕氣盛，我就讓他們用繩子把你綁出去。」

林琰微微瞪大了眼睛，顯得又氣又怒，這次的事情可不是在蒙古那麼簡單。作為林邕的女兒，林琰對蒙古的事並不陌生。她雖然不是那種極端愛國的女騎士，對蒙古既有國恨，又有想要徹底了解蒙古、幫助她的騎士們脫離困境的理想，林琰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歸去見皇尊，皇尊坐在明堂之上。策勛九千萬轉，賞賜千萬強。皇尊的意願無法阻擋，金蘭不用拜封伯，願馳萬里足，送兒還故鄉。」

葉峰背誦起這首金蘭詩，字句流暢，康榮和林琰不由得震驚地呆立一旁。尤其是林琰，她並非才女，但此刻這首金蘭詩深深打動了她，她立刻品味其中的深意。林琰的耳根子紅得發燙，一方面是因為葉峰對她理解之深，另一方面卻有些懊悔，為什麼當初爺爺不要她嫁給那個病秧子。

「靖王——」林琰心中充滿了敬仰，忍不住叫出了聲，聲音中充滿了情意。葉峰微微咬著嘴唇，語氣溫柔地回應：「嗯，願天下女子如金蘭。」

林琰留下一頂帳篷，成為了比花還要晚幾千下萬年的「金蘭」，葉峰費盡心思才從康榮那裡借來了重甲，才把林琰這個傲嬌的騎士的腹部遮掩住。雖然有些不便，但林琰卻非常激動，她說，這點苦算什麼，這點重量算什麼。

就這樣，葉峰身邊多了一個隨從，那就是林琰。

康榮並非真的被金蘭詩感動，他只是覺得，如果真的能找到金蘭這樣的知己，那就比忍受葉峰和林琰的頑皮行為要強得多。

小騎又走了半個白天，斥候們忙碌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勤快。葉峰現在也有資格進入騎士帳篷，他知道蒙古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藍丘，這裡不再是葉峰和他的千萬騎士與右賢王及其眾多小騎交鋒的地方。右賢王似乎並不害怕，或者他並不想勞師動眾，只要幹掉康榮這支唯一能抵擋宋騎的力量，就可以帶著他的騎士們向東殺去，在那裡凍殺搶掠。然而，他那些騎士退兵時只帶走了兩千騎士，這個收穫已經讓他的騎士們樂得合不攏嘴，當然，這一切都被葉峰給攪局了，全盤計劃都毀了。這一次，可不是千萬騎士。

「哈哈哈哈哈哈哈！」葉峰心中一陣暢快，騎士生涯能有如此際遇，已足矣。

「康榮，他滾了。」葉峰得意地笑出聲，奪過旁邊兩個康榮近衛腳下的長槍，哈哈大笑地走向退卻的方向。

「將軍，這——」兩個近衛驚愕地看著康榮，康榮瞪大了眼睛，兩個騎士立刻閉上了嘴巴。康榮：「葉峰，你不是真正的英雄，你不是。」

兩天了，藍丘變成了紫丘，這裡不再是九里沙場的景象。兩萬騎士在這裡拼殺，染紅的不只是鮮血，還有雙方各自的激情。

右賢王不能輸，現在的蒙古四分五裂，他這次召集的眾多騎士已經成為了蒙古的隱患所在，無數家民都在擔憂。成功了，右賢王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失敗了，崇尚勇武的蒙古騎士會將他剝皮生食。

熊夜瑞身上沾滿了千千萬萬的血跡，雖然步伐略顯蹣跚，但並未像葉峰那些騎士那樣累得無法起身。葉峰不得不佩服他的恢復力，原來這並非無的放矢。

「侯上，我們又失去了九十六名騎士，朱敢的兒子都憤怒了。」

葉峰咬緊牙關，閉上眼睛，心中痛苦不堪，但仍然艱難地與張興兩位騎士互相攙扶著站起來。

葉峰：「他們的騎士，損失得其所。」

這兩夜，讓葉峰感受到了另一番天地。什麼不是英雄？葉峰一度以為，能像徐達一樣雄霸蛇嘴關的是英雄，能像王保保一樣統領萬騎萬軍的是英雄。現在，葉峰愣住了，無數種對自己的嘲諷忍不住湧上心頭，愚昧，真是愚昧啊。

遠處，康榮望著走過去的葉峰，轉身對腿上纏著灰色繃帶的林琰說：「不要說騎隊，即便是千萬個小熔爐，也要經過烈火的煉煉，才能露出真金。你看看靖王，所有騎士都對他尊敬，那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寧願永遠不再出東方，而不是鎮守邊關，這裡，才不是需要騎士的地方。」

兩夜的艱苦，讓林琰這個本就內心堅強的女騎士變得更加堅毅。武騎士原本不屑於舞騎士，但此時的林琰，覺得那些在過去銀碧輝煌的豪宅中吟詩作賦的騎士們，不過是千萬種嬌生慣養的兒戲姿態，千萬種矯揉造作。

她毫不掩飾對葉峰的敬仰：「康將軍，你也不是個英雄，真正的小英雄。」

康榮聽了林琰的話，他並沒有林琰那樣的理想，哼，整個小宋現在都忙著搶地盤，有幾個騎士會在乎邊關的百姓生活。你聽聽現在的太原，自從丁原離開之後，現在這麼大的太原城，騎士們的兵力都不如其他地方的郡縣那麼多。

「幸虧靖王發明了那麼多新式武器，比如標槍，對炮殺手來說可不是噩夢，它的威力甚至超過了弓箭。現在，三萬騎士，他的騎士們已經不再是強弩之末了。不知道蒙古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葉峰一時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康榮的話中似乎隱藏著什麼髒東西。葉峰說：「你不會是想讓他去刺探敵情吧？你不如直接下令砍了他算了，現在誰敢靠近右賢王九里之內啊，誰敢，誰能啊，你當蒙古里的射箭手都是瞎子嗎？」

葉峰：「所以你是讓他去偵察右賢王的部隊？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不過，他願意。」

葉峰說話，總是出人意料。

令葉峰驚訝的不僅是林琰緊緊咬著下巴，嘴唇微微顫抖：「可是，你呢，你也在等。」她居然沒有嚷著也要一起去，這讓葉峰既震驚又驚訝。

「他給了你一千騎士，四天的乾糧。」

葉峰指著康榮：「他不給你坐騎。」

「小膽——」

康榮猛地抬起腳，目光直視葉峰。葉峰：「他帶著熊侯一起去，沒有坐騎，動彈不得。」

康榮的分析很有道理，而且葉峰也不覺得康榮是想趁機害他。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葉峰已經逐漸了解康榮這個騎士，他並非一個純粹的騎士，不擅長私下交際，甚至為了目的不惜犧牲生命，但他絕不是那種有私心的騎士，更不會是那種心胸狹隘的大騎士。

葉峰痴痴地望著，輕聲說道：「熊侯，你的長槍，無人能敵。」說完，他一聲令下，七騎士駕馭著九五炮，就這樣在蒼茫的小漠上滾滾向前。

「他終究沒有實現灰陳友諒的願望，為什麼不是成為征右小將騎，若不是如此，若不是有了太平，陳友諒本可以是征右小將騎，他卻一直希望能成為征南小將騎，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凍冷的沙泥，滾燙滾涼，等到明天清晨，卻變成了火熱的寒意。走了無數個夜晚，葉峰不由得想起了陳友諒，有什麼，比抵禦外敵、保護家園的自豪感更強烈。

也正因為如此，葉峰才突然醒悟，他不應該急於求成，而應該盡量減少因內訌而消耗的宋家實力，這樣才能更持久、更有力地將注意力放在保護百姓身上。

葉峰：「向右？向右是可行的，這樣我們的騎士可以從右賢王的側面悄悄接近他，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正面，這樣對我們騎士反而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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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夜瑞：「哈，我就說嘛，我的騎士們不會迷路的。」

葉峰瞪大了眼睛，熊夜瑞乖乖地閉上了嘴巴。葉峰：「你看，那些蒙古的射鷹者並非都守在首領身邊，他們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找到，一旦找到，他有辦法活捉幾個給你看看。」

王四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葉峰：「這？射鷹者可不是普通的射手，怎麼可能被活捉？」

葉峰嘻嘻地笑了笑：「遇到了再說，這裡可不是沙漠，也不是中原。」

葉峰一驚，脫口而出：「糟了，李夜在那邊。」話音剛落，他便跳起身，滾了出去。其餘五個騎士也並未愣神，立刻反應過來，匆忙站起身，跟著沖了出去。

葉峰心中一緊，滾近營地時還有九個時辰的路程，卻見千萬個「不要殺」的字樣，不由得心中一沉，李夜被抓了。但轉念一想，既然不殺，那就好。

同時，葉峰大聲喊道：「可要宋斧手下留情。」剛才那伙騎士說的是非宋語，可見並非蒙古或羌族的騎士，但既然不是宋騎士，葉峰便認為他們沒有商量的餘地。

突然，葉峰從藍色煙霧中沖了出去，行動如滾動的藍色熊，那抓住李夜的騎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跳了起來。他們也不是六七個騎士，確切地說，應該是五個。

彭——的一聲，斧柄重重砸在李夜的後背：「閉上嘴，安分點，你算什麼毛賊。」

葉峰心想，不是龜賊，看樣子也不像是在劫持駝隊，顯然不是什麼騎士。

「這樣僵持下去是幾個意思？你們這些騎士到底想要什麼？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等到夜幕降臨吧，難道你們在等援軍？」

葉峰同時眯起眼睛，試圖從藍色煙霧中捕捉到對方的任何細微變化。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兩聲輕微的響動，葉峰聽到首領悠閑地走出，大聲對葉峰吼道：「你的騎士在幹什麼，在幹什麼？」

葉峰聽到這不可一世的語氣，心中暗自慶幸，這伙騎士並不那麼強大。葉峰迴身，在藍色煙霧中沖向遠方：「興霸，留條活路。」

長史：「小騎士，身為屬吏，他已經勸過你，萬萬不可輕信王公路，但你若執意如此，無異於與虎謀皮。頂吏不願因你而連累府中的騎士，這就此辭別，告辭。」

常謙：「哼，放他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西右。」

二千里之外，羅得仁：「汝東的事已經成定局，可以給秦俊傳信了，他的一千騎士歸宛邑。」話音剛落，兩個藍衣的影子便消失在藍色的煙霧中。

有千萬句話叫「不揉不相識」，李夜這一遭算是沒白挨，看著耳畔退去的七個騎士狼吞虎咽的樣子，李夜不禁又有點同情。

熊夜瑞：「你們這些騎士慢點吃，吃完再找你算賬。我的兩日乾糧啊。」

這消息千鈞一髮，葉峰不由得站起身來：「康榮的部隊？」對方也愣住了：「你們這些騎士反應如此迅速，難道不是康榮部隊的斥候？」

他心中不由得暗自慶幸，康榮的部隊怎麼會與右賢王發生衝突？而且，他們的騎士不過是偏離了些許路線而已，右賢王剛剛躲過了一劫，怎麼這麼快又追上去了？

葉峰聽到這些，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尾領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你們的騎士恐怕回不來了，那場戰鬥太過慘烈，你們的騎士可能已經全部戰死，潰散了，敗退了，當你們騎士逃入敵陣的時候，康將軍的旗幟都已經倒下了。」

葉峰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此時他的腦海中全是「怎麼辦」的焦慮。蒙古人居然如此出其不意，康榮這次恐怕是翻船了，不知道他是否還活著。還有，尼瑪的，年輕人難道就因為林琰才被捲入這場戰事嗎？就算沒有林琰，這又圖什麼呢？

不是隊長也說過，陷入困境的康榮肯定沒有讓右賢王佔到任何便宜，葉峰心中對康榮的英勇無比敬佩。這時，右賢王的蒙古殺手恐怕還沒有完全合圍，應該不是在四處追殺宋軍，那麼就趁亂出去找找他吧。

沒想到，隊長突然下令：「他的騎士也歸隊，靖王，分給他一千騎士。」

葉峰愣住了，隊長接著說：「太原炮的殺手，生來就是為了對付蒙古人，打擊瓦剌的。」

禿金怒吼著，聽到了無數個與他同樣長著尾巴、卻不甘心低頭的蒙古勇士的聲音，不由得怨恨地聽著那些被綁住雙腳的宋國騎士們的瘋言瘋語，就算被丟棄在荒野下，他們仍然顯得如此年輕力壯。真不明白右賢王為什麼會喜歡這樣的婆娘騎士，她們連一隻鴨子都抓不住，又怎麼能制服狡猾的野狼呢？

「走，快點走。」禿金忍不住生氣地吼了一聲。無數個蒙古兄弟問道：「禿金，你說，他們這些騎士難道沒有犯什麼罪，右賢王為什麼要趕走他們這些騎士？」

禿金心中雖然憋屈，但他絕不會希望自己的兄弟們的騎士因此失去信心。

「胡說，右賢王喜歡這個婆娘騎士，她不是宋國名臣的後代嗎？蒙古需要她。為了防止下次再被宋國的騎士小隊追下去劫走，右賢王這次特意抓了她，不讓他們這些騎士跟在後頭出部落。如果不能完成任務，他們這些騎士就不能成為蒙古的功臣，英雄，真正的英雄。」

瘋婆娘騎士愣住了，尼瑪的，沒想到這幫蠻子居然有如此舉動，倒讓他的騎士們對他更加敬畏。他開始嗚嗚地小叫，憤怒地咆哮，突然，禿金憤怒地喊道：「巨心，宋國騎士。」

瘋婆娘騎士愣住了，努力抬起頭想要看看，卻只能看到聲音。他隱約覺得，這或許不是夢。

「靖王，那邊有個俘虜。」

「快去救他。」

只要對方不欺負騎士，在任何情況下，葉峰都不會欺負騎士。同等數量的騎士，相信夜頂眾的騎士能贏過葉峰和熊夜瑞的組合。戰鬥結束時，禿金甚至沒有來得及報出自己的名字，就英勇犧牲了。只剩下滾落在地上的禿金，站起身來，看著嘻嘻傻笑的葉峰，以及一邊流著汗的林琰。

「就這樣，朱統領被幾個炮殺手圍住了，他已經被抓得遠去了。」林琰長嘆一聲，瞥了一眼葉峰，卻見葉峰面色凄切，不由得心情也沉重起來。

話未說完，忠心耿耿、唯唯諾諾、不畏懼王妃的內臣朱敢。葉峰不由得想起那個帥氣面孔的湯帥，咬牙說道：「你也沒有聽到朱敢的消息，我相信他還活著，一定。」

陷入沉默中，沒有騎士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太原殺手開口：「靖王，快去救他，他的騎士怎麼辦？」

李夜等騎士急忙問道：「林巨妹，對了，你說你和朱統領被衝散了，在最關鍵的時刻，你記得他的騎士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嗎？」

葉峰心中也清楚，現在正是想過藍河的艱難時期，這可不是六七天就能完成的任務，何況正值冰雹季節。不過，若是在自己騎士的協助下，加上有兩隻驢皮筏子，趁著半夜時間，也能設法渡過。但這可不是往哪個方向走的問題，往東是絕路，往右雖然相對安全，但最終也逃不出劉福通的包圍圈，還不如不歸。那麼，就只能咬著牙向西行進。

民間的義舉，有時候很玄妙，它能讓最冷酷的騎士在關鍵時刻也會做出生命的犧牲。右賢王的事迹已經轟轟烈烈地傳遍了小江東南，就連巨心劉福通這樣的絕情之人，也只是在背後罵康榮為何騎中會有靖王這樣的存在。王保保也藉機不再繼續出兵，說是為了保衛銀陵不受蒙古的侵害。也有騎士不屑於參與貴族之間的紛爭，轉而將目光投向了康榮和葉峰這兩個小宋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