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驛站送衣,親人不相識

第7章 驛站送衣,親人不相識

「小姐,我們明天就回去嗎?奴婢有些想家了,不知道我們不在家,那些雞會不會餓死?」躺在軟榻上的豆喜也沒有睡著,她是真惦著家裡的那幾個雞,如果餓死了那可是好幾百文錢呢。

「就一天,雞是不會餓死的,它會自己找吃的。我明天再出去一趟,打聽打聽有沒有去荒北的信差或是鏢局什麼的。另外,我聽說荒北的地方冬天很冷,明天我準備買一些冬天過的衣服。父母哥哥嫂子,還有你弟弟都得準備些。對了,還要準備些書信,差點忘了正事兒。」

想起沒有寫書信,江月起身把自己白天在品閱小閣買的紙和筆拿出來,準備給父母寫封信。這些還是早早的預備好,不然明天真打聽到了,有去荒北的郵差,或者是鏢局,這樣就可以直接把東西給了。

「小姐,我給你研磨。」豆喜披上衣服就要下床。

「這天不早了,你睡吧!我自己來。」

第二天早晨,吃罷早飯,江月安撫了兩個小傢伙,讓豆喜在客棧照顧,自己穿著昨天買來的男裝,又簡單的畫了個妝,自己在銅鏡面前照了照,感覺還可以。背著自己給親人準備的行李出了客棧。

江月打聽過了,清水縣有一個驛站,也有鏢局,她前世在百度中無意間看到,古代給遠處的親人送信送物件有三種途徑,一個是找老鄉,這大都是平民百姓送東西的途徑,其餘兩個都是官家和皇家送信的渠道。

老鄉送信江月這一條自動放棄。

這幾年她在三坪村幾乎足不出戶,跟村民沒有多大的接觸,大多數村民她都不認識,只和左右鄰舍有來往,自然不會知道有哪一位老鄉會去荒北,她只知道荒北是苦寒之地,離這裡千里之遙,她自己認為不會有哪個人會往荒北去?她決定前往驛站試一試。

清水縣的驛站於商業街隔了兩條街,這條街比商業街清冷許多。江月走到一個寫著清水驛站門口,手還沒有伸出去,這個時候門開了。一個20多歲的男人打開驛站的大門,站在門口伸著懶腰。感覺有人放下伸懶腰的雙手,看向來人。

這是一個俊俏的小子,帶點脂粉味給人的感覺有點娘。顧飛卿在看人的方面還是有些心得的。他覺得這個人應該是個假男人。

看著上下打量自己的少年,江月上前一步學著那些男人的樣子拱手道「這位小哥,請問驛站可給人代送信件和衣物?」

顧飛卿看了看江月背後背的包裹,知道他的來意,左右前後看了看西周,見沒有什麼人注意這裡。遂輕聲問道「送哪裡呀?驛站只給官家和皇上送信件,不過特殊情況下也可以方便的。」

江月當然看到面前這個少年的舉動。知道有些時候規定的規矩。也不是那麼一成不變的。

她早有準備,知道四周也沒有人注意這裡,遂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銀錢掩飾的遞給早已準備好的少年手裡。

少年顛了顛手裡的小布袋,快速的揣入懷裡。

看著少年麻溜的動作,想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這些對於江月來說都不是她要關心的事情,覺得這樣反而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便輕聲道「荒北流放前翰林編修顧安顧青雲。不知可有去往荒北去的?」

聽到這裡顧飛卿臉色正了正,不著痕迹的又仔細打量著面前的人或者說是女人。

猛然聽到前翰林編修顧安顧青雲這個人,讓顧飛卿想起了那個老早就不相往來的嫡支,這個名字的人是他二叔。

他們家是庶出,他爹從小就不受待見。那個所謂的祖母雖然沒有迫害庶子,但也沒有怎麼大肚的善待。

家裡兩個嫡子雖說沒有虐待過自己的父親,但是也不親厚,自己父親從小就跟兩個嫡出的弟弟生疏,一年也接觸不上兩回。

在自己父親15歲的時候,那個祖母就給自己的父親娶了自己的母親之後就給分出去了,可能是眼不見為凈,逢年過節也不需要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去府里。

其實這樣他父母都很感激,總是說這個祖母很仁慈,其實說白了是這個祖母很明白的告訴他父母從今以後就是橋歸橋路歸路,做個陌生的路人。

可能這些也是自己父母所想要的,於是他們一家搬離了京城,定居在清水縣,拿著那個祖母給的分家銀子在清水縣買了一個二進的小院子,日子雖清貧但過的還是很舒適。

他和哥哥還有妹妹,雖然沒有去過京城的本家,也沒有見過那個所謂的祖母和傳說中的兩個二叔,但是自己的父親提過,總說那個祖母對他算仁慈的了,不能連兩個二叔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那個二叔出事的時候,皇上沒有連累他們顧氏一族,聽他大哥說可能是他那個二叔,只不過是個翰林編修,被人家給利用了沾了個邊兒。皇上也是清楚的,並沒有怪其它的顧氏族人。

顧飛卿也不知道面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跟他那個無緣的二叔是什麼關係?不過既然有人去給他那個二叔送信件,他必然要幫一把,畢竟都姓顧,怎麼說也是一個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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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北的地方是流放地,很少有人往那裡去送信,一年也碰不上一次。不過這位小兄弟,你趕的巧,正好碰上了我。要是碰上別人可能就無法幫助你了」顧飛卿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跟他二叔家關係匪淺,要不然誰會給一個流放犯的家庭送東西。

江月聽說能夠往荒北送信和包裹很高興,也聽出了面前這個少年的意思,欣喜道「給小哥添麻煩了,不知這信件和包裹何時能夠到荒北,也不知這郵費是多少?」說著又從袖子里掏出了二兩銀子塞給面前的小哥。

顧飛卿哪裡還能要這二兩銀子,如果他不知道,這是給他那個二叔送的包裹,他是會要這二兩銀子的,但現在算了。

顧飛卿把銀子推了回去笑了笑道「明天包裹和信件就能送走,到荒北起碼要一個月,銀錢七兩」他怕面前的人誤會,接著又說。「我也是託人。這人是押送犯人的官差,路過荒北。你若放心包裹和信件,現在就可以給我。」

江月心裡驚訝,她沒有想到面前的少年,竟然能跟押送犯人的官差搭上線,不過一想也就釋然,驛站跟官差有聯繫是很正常的,古代送信很不方便,不管是民間和官方也好,都會有自己的方式給遠方的親人送信。

江月沒有在這方面糾結太長時間。至於說面前的少年說信任與否。

江月自然是信任面前的人,古時候送信件和包裹就是這樣的,你不信任難道還不送信和包裹了不成?

在說她這信件和包裹里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惦記的,他給父母捎去的銀錢已經妥善藏好。

江月微笑著把背上的包裹和懷裡的信件還有銀錢遞給了面前的少年,諂媚道「辛苦小哥了,小哥一身正氣讓人心安,我這裡要謝謝小哥了,要不是遇到小哥這樣的好人,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這點心意小哥不要推辭。」

雖然面前的少年,已經把自己先前的心意推回來了,但是江月還是想要交好這個少年。

先前給的二兩銀子,可能是少點,這次江月給了三兩,其實她心裡很心疼的。不過在心疼也得給出去,這個錢不能省。這個女人誰呀?她在對自己諂媚嗎,看起來好違和啊,又看到遞過來的三兩銀錢,好讓人心動啊,你說我是接呢,還是不接呢?接吧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不接吧,心又好痛。你說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給我三兩銀子呢。哎,忍者肉痛顧飛卿一本正經的把銀子推了回去。

「兄弟,不用客套。你的心意先前我已經接了,這個就不用了,日後有什麼需要你再來找我,我姓顧叫顧飛卿。只要你到驛站一打聽就知道了。」

看來面前這個少年是真心的不要。江月只好收了起來。想不到面前這個少年還是挺正直的,頓時心裡升起了一股好感。又聽說面前少年的姓氏,頓感親切。「小哥真是個好人。我姓江,家住三坪村,小哥有事可來三坪村找我。」

顧飛卿看著走遠的女子蹙了蹙眉,姓江不會是用的假姓吧。

「顧哥你在看什麼呢?有美人啊」一個與他相仿的少年笑著走了出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也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街道上啥也沒有啊,就是有幾個男人和大嬸。

「說什麼呢?大早上的沒睡醒呢?是不是要吃飯了?我不是說你呀虎子,這都什麼時辰了,你才醒,咱們這驛站是沒啥人,但是你也不能這麼懶啊。」說著從懷裡掏出個布袋數出幾個大錢,扔給面前的少年。

手快的接過扔過來的大錢,看了看欣喜的小聲道「顧哥你接到活了,咱們都半年沒接到私活了。」說著看了看四周。雖說這種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也沒有挑明的。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顧飛卿手裡的包裹和信件,嘿嘿的傻笑了一下,今兒個休假分錢的人少。

「行了,別說了,我都快餓死了,王書做好飯了嗎?」

「顧哥好了,王書讓我喊你的,他要是知道你今天接了活肯定會給你加菜。」王虎屁顛屁顛的跟著顧飛卿進到驛站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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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古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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