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出征
此話一出，場上寂靜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朱標給他們營造的信念中，他們崇拜的看向他。
朱棣這時也震撼了，胸中無數的話到嘴邊，只化作了一句。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伴隨著朱棣的話出口，台上眾將也注意到了他，下面的士卒們一齊高呼。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
士卒們聲嘶力竭的吶喊著，哪怕臉色早已通紅，哪怕嗓子早已沙啞，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們是大明的利劍，是大明的屏障，是大明的英雄，他們有責任守護著大明。
看著眾將士熱情高漲，朱標再次說道：「將士們，孤在此等候著你們勝利的消息。大明萬勝！」
台下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
「大明萬勝！」
「大明萬勝！」
.............
朱標身後的眾將也目光熾熱的看著他，眼前之人便是朱元璋的繼承人，大明未來的天子。
看著他的背影，他們仿若看到大明在他的帶領下變得更加富強。
此時台下的朱棣惋惜的看著台上的大哥，他知道洪武二十五年，這位所有人都認為完美的太子會英年早逝，神仙難救。
朱標眼見將士們熱情高漲，心知此次勞軍的目的達到了。
於是他走下點將台，朝著眾人告辭。
「眾位將軍，孤先回去了。陛下和孤在這紫禁城等著你們凱旋歸來。」
徐達以及各位將軍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臣等一定不辱使命，不破元虜，誓不還家。」
士兵們也跪倒在地，口呼：「不破元虜，誓不還家」
走在人群中的朱標，揮了揮手。
「將士們，孤等著你們的好消息！」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大明萬歲，太子殿下千歲！」
再次點燃了士卒們的熱情，「大明萬歲，太子殿下千歲！」，
「大明萬歲，太子殿下千歲！」
.............
在這歡送聲中，朱標離開了軍營。
皇宮中朱元璋聽著手下的彙報，面色狂喜。
「好好好，標兒說的好！老四說的也好！我大明的軍隊就是要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又過了幾天，終於到了出征的時候。
為了防止行軍途中朱棣出什麼意外，徐達讓他跟在自己身邊，守衛中軍大帳。
就這樣走了二三日，突然一名飛騎渾身浴血，臉色疲憊的沖了過來。
徐達的親衛趕忙將他攔住，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直闖中軍？」
飛騎翻身下馬，將手中的令牌交給親衛。匍匐在地，泣不成聲。
「標下總旗成大虎，請報之徐帥，於將軍，於將軍他戰死了！」
「什麼？怎麼回事？趕緊隨我來！」
親衛核對身份后，不敢怠慢，帶著成大虎就來到了徐達面前。
徐達坐在營帳中，聽聞此事，趕忙問道：「成總旗快說，於將軍是怎麼死的？」
聽到徐達這樣問，成大虎哭的更是大聲。
「徐帥，徐帥，於將軍聽聞張溫將軍被圍，於是帶兵去救。誰料擴廓在半路上設了埋伏，全軍覆沒。於將軍身中十餘箭，力竭而亡，標下也是拚死才逃出來。」
「拚死？」
一側的朱棣仔細觀察著成大虎，發現他盔甲上雖有血跡，脖子和手臂上也有傷痕，但這些一看就是舊傷。
他不動聲色給親衛使了個眼色，隨後怒喝一聲。
「左右給我將他拿下！」
親衛們不明所以，但還是一擁而上，將成大虎壓在地上。隨後拿出繩子，將他捆了起來。
成大虎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
「說吧，擴廓派你來幹什麼？」
朱棣眼露精光，語氣不容否認。
成大虎則是一臉茫然，「你這臭小子說什麼呢？什麼擴廓？徐帥，標下冤枉啊!」
朱棣指揮著親衛，「檢查他的手掌，給我將他上身的衣服扒了！」
衣服被扒，成大虎赤裸著上身。眾人一看，他身上傷痕不少，但是都是舊傷。
再一看手掌，那些老繭分明就是常年握著馬刀所導致的。
親衛大呼，「大帥，這人是元人的姦細？」
徐達點點頭，笑著看著朱棣，其實他早就看出來了。
「成大虎，你還有何話說？擴廓派你來是要行刺本帥嗎？」
被拆穿的成大虎哈哈大笑，「徐達要不是你身邊那個臭小子機敏，現在你已經是我手下亡魂了。」
徐達嘆了口氣，「想不到擴廓竟然使出這等卑劣的手段，本帥瞧不起他。」
「徐達，你竟敢侮辱我家大王？」
聽到徐達竟然看不起他心目中的神，成大虎臉色突變，身體劇烈扭動著，想要掙脫束縛。
身旁的親衛怎會讓他如願，死死的壓住。
朱棣此時戲謔的說道：「難道他值得徐帥尊重嗎？開戰之前，竟然使出這等下作的手段，說明他怕了徐帥。對於這樣怯懦的對手，不僅是徐帥，就算是我等也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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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親衛們跟著點點頭，朱棣的話直擊成大虎的內心，他迫切的想要為他的神開脫。
「不是這樣的，我這次來大王是不知道的。」
成大虎這樣說，徐達產生了一絲興趣。
「哦？那是何人派你來的？」
成大虎默然無語，不再說話，
徐達見此甩了甩手，「給本帥撬開他的嘴，本帥要知道是誰派他來的？」
「是，徐帥！」
說著，親衛們架著成大虎走出營帳。
片刻過後，一名親衛滿身是血的走了進來。
「徐帥，成大虎招認，他是擴廓的妹妹敏敏特穆爾派來的。」
徐達默默記住了這個名字，「敏敏特穆爾？好了你下去吧。」
朱棣聽到這個名字，來了興趣，這不是小說倚天屠龍記趙敏的原型嗎？
親衛走後，徐達笑著說道：「朱四郎，這次做的很好，你想要什麼獎勵？」
朱棣急忙說著，「大帥！我想回到張百戶那裡，與他們一起建立功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在你屁股後面。」
徐達打趣道：「臭小子，讓你守在我身邊，你還委屈了。」
「不敢，不敢，只是我還是想上戰場。」
朱棣努力的爭取著，徐達也同意了，畢竟朱棣來這裡，是為了歷練的。
「好，等離開潼關后，你就回到張武那裡去。」
朱棣心中大喜，經過這場風波后，親衛們更加小心。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他們終於到達了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