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凡兒，住手！
話音剛落，他突然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張天雄的喉嚨，將他高高舉起。
「咳咳……」張天雄雙手拚命地掰著張凡的手指，臉色漲紅，呼吸困難。
「凡兒，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溫柔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
張凡動作一頓，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素衣，面容憔悴的美婦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娘！」張凡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娘？」張天雄也看到了來人，眼中頓時燃起了一絲希望，連忙喊道，「救我！救救我！」
美婦人，也就是張凡的母親，林氏，看到張天雄的慘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連忙對張凡說道：「凡兒，你快放開你爹，有什麼事，娘替他給你賠罪！」
「賠罪？」張凡冷笑一聲，「他犯下的罪，你賠得起嗎？」
「凡兒，你爹他只是一時糊塗，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林氏苦苦哀求道。
「一時糊塗？」張凡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把我娘親害死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一時糊塗？」
「什麼？你……你說什麼？」林氏聞言，頓時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凡，「你……你說的是真的？你爹他……他真的……」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難道還有假？」張凡冷冷地說道，「當年，我娘親懷著我的時候，就是被他和那個賤人聯手害死的！」
「不……不可能……」林氏搖著頭，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張天雄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慌亂，連忙說道：「不，不是這樣的，你別聽他胡說，他是故意挑撥我們夫妻關係的！」
「住口！」張凡怒吼一聲，五指猛然發力。
「咔嚓！」
張天雄的脖子被硬生生地扭斷，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不——」林氏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丫鬟們嚇得瑟瑟發抖，誰也不敢上前。張凡木然地鬆開手，任由張天雄的屍體無力地癱倒在地，發出沉悶的聲響。
林氏的哭喊聲漸漸弱了下去，最終昏死了過去。張凡冷冷地瞥了一眼，心中毫無波瀾。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愛他，卻對殺子仇人百般維護，甚至在他說出真相后，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她嘗嘗我當年所受的苦？」張凡在心中問道。
「叮！宿主可以使用「夢魘輪迴」功能，讓目標進入無限循環的噩夢之中，體驗宿主指定的情景。」系統冰冷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好，就用這個！」張凡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我要讓她日日夜夜體會失去孩子的痛苦！」
昏迷中的林氏並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張凡沒有理會癱軟在地上的林氏，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罪惡的地方。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找到當年害死母親的另一個兇手——那個與張天雄勾搭成奸的賤人！
「系統，幫我查一下，當年那個女人是誰，現在又在何處？」
「叮！正在查詢……查詢完畢，目標人物：柳如煙，現為當朝貴妃，居住於皇宮之中。」
「皇宮？」張凡眼中寒芒閃爍，「看來，我要去會一會這位貴妃娘娘了！」
夜幕降臨，皇宮內燈火通明。
御花園中，一襲華服的柳如煙正在賞月。歲月似乎格外優待美人，即使已經年過四十，她的容顏依舊嬌艷動人，一顰一笑都散發著成熟的風韻。
「娘娘，您又在想念故人了嗎？」身旁的宮女低聲問道。
柳如煙輕輕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是啊，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
「娘娘說的是張老爺嗎？奴婢聽說，張老爺最近可是春風得意得很呢，新納了好幾房美妾，整日里花天酒地，好不快活！」
「哼，男人都是這副德行！」柳如煙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等他玩膩了，自然會想起我的好！」
「那是自然，娘娘您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哪個男人能抵擋住您的魅力呢？」宮女奉承道。
柳如煙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卻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如同鬼魅一般。
「誰？」柳如煙猛然回頭，卻見一張年輕俊美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你……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柳如煙驚慌失措地問道，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是誰不重要，」張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重要的是，我來這裡，是為了送你下地獄！」
柳如煙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這個眼神，這張臉……她終於想起來了，眼前這個俊美如神只般的男子，分明就是……
「你……你是張凡？！」
「張凡？呵呵，真是笑話！」柳如煙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掩嘴嬌笑起來，花枝亂顫，眼波流轉間儘是輕蔑與不屑，「一個被逐出家門的野種，也敢在本宮面前大放厥詞？你怕是還沒睡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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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你還是貴人多忘事啊。」張凡看著眼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心中怒火翻騰，但臉上卻依舊帶著一抹冰冷的笑容，「也罷，就讓我來幫你回憶回憶，當年那些『美好』的畫面吧！」
話音剛落，張凡不再廢話，直接發動了系統賦予他的能力——「夢魘輪迴」。只見他雙眸之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瞬間侵入柳如煙的腦海深處，將她拉入了一個精心編織的恐怖夢境之中。
夢境中，柳如煙回到了多年前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她清晰地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衝進了張府，正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張天雄。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年輕貌美的柳如煙連忙上前攙扶，卻被張天雄一把推倒在地。
「賤人！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現在事情敗露，張家完了，我也完了！」張天雄雙眼赤紅，狀若瘋癲，對著柳如煙咆哮道，「你以為憑你那點小手段就能瞞天過海？你以為我真的會為了你拋妻棄子？我告訴你，從始至終，你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一個玩物罷了！」
柳如煙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深愛的男人，拚命搖著頭，淚水如決堤般湧出：「不，不可能！老爺，您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您說過會給我名分的，您說過會娶我為妻的……」
「哈哈哈，娶你？就你也配！」張天雄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個卑賤的歌姬，也敢肖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告訴你，若不是你還有幾分姿色，能讓我在那些達官貴人面前逞逞面子，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柳如煙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到頭來竟是一場空。更讓她絕望的是，她腹中，還懷著張天雄的孩子……
夢境畫面一轉，柳如煙看到了張凡的母親，那個溫柔善良的女人，被張天雄無情地毒打致死。她也看到了年幼的張凡，被張天雄親手扔到了荒郊野外，任其自生自滅……
「不！不要！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柳如煙痛苦地抱住頭，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夢境，卻發現自己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血淋淋的畫面在自己眼前一遍又一遍地重複上演，如同陷入了一個恐怖的輪迴之中。
現實中，柳如煙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冷汗浸透了華貴的衣衫，原本嬌艷的臉上此刻布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正在經歷著世間最殘酷的折磨。
「怎麼樣，是不是很精彩？」張凡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風光無限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這才只是開始，我要讓你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假山後面傳來：「住手！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還對貴妃娘娘不敬！」
蒼老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香風，一個身穿金色鳳袍，頭戴鳳冠的女人出現在眾人面前。她雍容華貴，不怒自威，正是當朝貴妃，柳如煙。
「貴妃娘娘！」太監總管李公公緊隨其後，尖銳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這小子擅闖皇宮，還對您不敬，老奴這就命人將他拿下！」
「慢著。」柳如煙擺了擺手，示意李公公退下，美眸卻直勾勾地盯著張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處放肆？」
張凡冷冷一笑，並未理會柳如煙的詢問，而是繼續施壓，夢境中的畫面更加恐怖，柳如煙的慘叫聲也愈發凄厲。
「啊！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柳如煙痛苦地哀嚎著，曾經的雍容華貴蕩然無存，此刻的她，只是一個被夢魘折磨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