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許貫忠廣設防線,徐徽言謀生算計

第425章 許貫忠廣設防線,徐徽言謀生算計

「圍三闕一,大魚終於上鉤了,速速去請表弟來此。」

狄泉命令一下,「黑旋風」李逵立刻搬請「賽存孝」蕭聖衣前來。

狄泉也快一個多月沒能見到蕭聖衣的面了,如今再見,沒想到蕭聖衣的精神狀態讓他耳目一新。

原本的蕭聖衣,身材瘦長,對不至於骨瘦如柴,但是非常瘦削,面色發青,兩個眼眶烏青,不時咳嗽,就是一副癆病鬼的模樣。

這樣子,你要是不和他交手,就根本不知道他能有那麼大的能耐,看著像是能被大風吹一個跟斗,被公雞撞一個滿懷的人。

而現在的蕭聖衣因為哮喘惡疾被治癒了,所以其精神面貌也得到了提高,先是面色,原本那青鬱郁的臉色如今已經變得見了紅潤,兩個烏青的眼窩也是暗淡了不少。

再加上他身上明顯壯實了不少,不像是以往那樣皮包骨頭了,站在那裡,多少也有一點傳統意義上的將軍形象了。

狄泉深知,他的身體改變,一定給他的武力值帶來了質的飛躍,蕭聖衣的本事,狄泉畢竟清楚,拿來和「玉麒麟」盧俊義和史文恭這種高手相比,其實在技術上他們能做的到的,蕭聖衣也能做得到。

也就是因為年輕,在技巧上可能現在還不如盧俊義,盧俊義是萬中無一的天才,那是天授。

但是比起史文恭,蕭聖衣技巧方面已經不遜色史文恭了,之前最大的問題就是他的身體,打不了多久就哮喘,實力就會大打折扣,現在沒有了哮喘惡疾,全部實力發揮之下,狄泉認為,關勝、林沖等五虎將的本事已經不能衡量其戰鬥力了。

很有可能,蕭聖衣已經是如當年的史文恭,是「玉麒麟」盧俊義之下獨一檔的存在了。

「兄長,小弟來了!」

蕭聖衣頂盔貫甲,上前行禮,他知道狄泉召喚他,必然是有戰事要打,提前準備好了,禹王槊、畢燕撾、花皮艾葉青都在帳篷外待用呢。

「好,朝廷有援救大名府援軍前來,其中領軍者徐徽言當年曾奪得武狀元,怕其他人對付不了,故而叫你去與許先生前去迎敵,吾弟敢否?」

「有何不敢,武狀元何足道哉!」

蕭聖衣說完這句話,看到了在一旁的許貫忠,意識到許貫忠也是武狀元,自己這話說的「有瑕疵」,連忙向許貫忠道,「許先生除外,除外!」

「哈哈,無妨,請寨主調兵遣將!」

很顯然,蕭聖衣的前來給了許貫忠很大的信心,只要有了蕭聖衣的幫助,不管狄泉給他其他派什麼將領,他都有把握打贏這一仗。

「好,就叫『赤面虎』袁朗、『赤發鬼』劉唐、『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並『九尾龜』陶宗旺前往,另調五十門神威大炮。」

這「神威大炮」,是「轟天雷」凌振和墨家弟子的最新研究成果,因為長炮的身管較長,因此工藝較為複雜,消耗金屬較大,製作周期較長,很難快速製造,所以墨家這些科技狂人開始研究了如何快速的製造大炮,甚至出現了分段製造炮身然後逐一鏈接的技術,但是在鏜孔技術出現前,這種長身管的火炮在沒有焊接辦法的情況下,確實無法做到拼接炮管。

所以,他們另闢蹊徑,開始把炮管往「短」了研究,最終發明出來了極其容易製造的炮——臼炮。

狄泉當看到了那些臼炮之後,想起來了自己前世見過這種炮,就是他沒有深入了解,要不然,哪怕是只提出來一個概念,凌振就早都造出來了。

相比其他大炮,臼炮的製作流程較為簡單,短小的炮管可以直接鑄造獲得,也因此可以把口徑做的足夠大,射程和威力也就更大,這種大口徑的臼炮一直到一戰時期,都是各個軍事強國的主要裝備。

因為其炮倍徑比較小而使得該型火炮可以獲得大射角,高弧線彈道,但是因為火炮寬口徑同時身管較短導致火藥無法在膛內充分燃燒,所以該炮初速較低,不過好的一點在於可以在較近的距離內發射較大當量的彈藥,說白了就是炮彈的破壞力更強。

而在這個連火炮都是初次出現的年代,這點不足之處已經微不足道了,哪怕是射速不夠,這種炮因為其足夠低廉的製造成本和並不困難的製造技術,直接可以用數量彌補質量。

這玩意就像是大型的迫擊炮,縱然捧日軍全是騎兵,號稱「捧日虎騎」,但是面對這種彈幕,他們也是要損失慘重的。

現在梁山的火器營已經走入正軌,步炮協同戰法,火力壓制,彈幕阻隔,基本上都打出經驗來了,這是梁山軍天下無雙的優勢兵種。

再加上元寶在大名府圍城的關勝、楊志、魯智深等一眾好手,對付徐徽言的捧日軍沒有問題。

許貫忠即刻帶著兵馬上路,敵軍是至少五萬精銳,先前狄泉派遣張立和張用率軍前去救援大名府援軍,現在梁山兵馬三萬圍城,許貫忠又帶去了兩陣兵馬兩萬餘人前往。

如果能在大名府附近吃掉捧日軍,宋朝禁軍的四大精銳直接就被吃掉了一個,這對於日後對宋作戰,無疑是大大的有利。

許貫忠此次用兵謹慎,沿著永濟渠運河西岸而行,在秋風渡口紮下營寨,這裡是渡過運河唯一水淺流速小的地方,若是徐徽言要大軍渡河,必然要自此渡過。

許貫忠就搶佔先機,叫他想要過河,先行攻打渡口,半渡而擊之。

當然,徐徽言也不是傻子,很有可能率軍從西北方向繞路,越過運河直插大名府,所以許貫忠叫「赤面虎」袁朗和「九尾龜」陶宗旺以三日為期限,在西北方縱深十里的地區,搭建土城和拒馬,密度不用太高,只需要能夠梯次阻擊敵軍騎兵就行了。

這樣,徐徽言兩條路都被堵死了,他只能不計損失的走其中一條路。

徐徽言率領兵馬遠道跋涉至大名府,已經就失了先機,梁山兵馬屬於以逸待勞,大名府守軍在圍城之中已經被打殘了,根本不可能和他們裡應外合,所以說他的這一仗其實很不好打。

他手下的兵馬確實精銳,還請來了河南河北節度使,老將王煥相助。

這位老家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原著里使一條長槍,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老當益壯,梁山派遣「豹子頭」林衝出陣迎戰,兩人打了七八十回合不分勝負,原本朝廷是想讓王煥跟著打安南去的,但是王煥歲數大了,臨出征前犯了風濕病,騎不了馬,最後就是韓存保和楊溫去了,他一直留在東京,現在病好了,便被蔡京指派跟隨徐徽言前往救援大名府。

在徐徽言的隊伍裡面,除了捧日軍,還夾雜著些其他部隊,比如「御前金槍班」與金槍班教頭「金槍手」徐寧,「御前銀槍班」與銀槍班教頭王岩保,「御龍骨朵子直」與統領郝鑒。

基本上能拿出來的班底,徐徽言都帶上了,但是他仍然吃不準這一仗能不能打贏。

徐徽言用了二十天就直接趕到了大名府戰場附近,他派出斥候回報,許貫忠屯兵與永濟渠西岸,佔據渡口,徐徽言當時就明白了,渡河已經不可,又聽斥候說,繞路也不行,敵軍在西北布置了各種險境,還有土牆作為依託,騎兵優勢無法發揮。

「軍旅逢山開路,遇水搭橋,救援勢在必行,若不成,老夫請命親自為前鋒去沖開渡口!」

老將王煥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依舊敢想敢幹,他知道硬打渡口,很有可能被半渡而擊,但是他更知道大名府的重要性,所以拼了老命他也得去干。

「老將軍,若是其他部隊,我軍尚可分散渡河,使梁山軍隊無法兼顧多處,但是梁山軍火炮厲害,只怕強行渡河,我們都要餵魚了!」

徐徽言在路上仔細的觀看了各路朝廷兵馬與梁山軍隊戰報,最後得出結論,梁山軍隊火器是他們最為犀利的兵種,無論要怎麼打,都得避其鋒芒。

強攻渡口,那就無疑是拿人命去填梁山的炮口,他不能這麼干。

「依我之見倒不如……」

徐徽言話到嘴邊,感覺不對,又憋了回去。

「什麼主意?快說啊!」

王煥急得不行,徐徽言這才開口,「叫人去引流永濟渠,硬生生開出一條河道來,引入漳水。」

徐徽言說出這句話,王煥叫和在場幾位將領,全都站了起來。

因為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事情,徐徽言這是想要強行截流改道永濟渠,致使永濟渠河道枯水,這樣他們的兵馬就能一馬平川的渡過河道了。

但是,這樣的代價不小,永濟渠是繼隋煬帝開通濟渠、邗溝之後,開鑿的又一重要運河。永濟渠是隋朝調運河北地區糧食的主要渠道,也是對北方用兵時,輸送人員與戰備物資的運輸線。

而在北宋時,永濟渠又稱御河,上源已與沁水隔絕,以衛河為源,自衛州以下能行載重三四百石的船隻,下游與漳河、滹沱河匯合,一旦隨意改道,對當地的影響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還是後期影響,最迫切的影響就是即便強行改道,他們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開拓出一條全新的完整河道把永濟渠運河水引到漳河裡面去。

這樣,勢必就是只弄出來一截河道,把水引出去,後面就任由永濟渠運河水泛濫了!

河道這東西不是說成就成的,那是千百年河水沖刷硬生生開山裂石衝出來的,河水一旦泛濫,沒有河道約束,那就是滔天洪水,很有可能在河北地面上造成方圓百里的洪水泛濫區!

屆時,他們就是坑害了整個河北東路的罪魁禍首,受害百姓數十萬計!

說實話,在場的這些人,沒人敢擔這個責任。

但是,這確實最快打開死局的辦法。

徐徽言領兵出去的時候,蔡京可是讓他立了軍令狀的,一百天之內不能解圍,他提頭來見。

他兩難啊。

「這敵方領軍的許貫忠真是厲害,要不是他提前布局,我們也不至於陷入如斯境地!」

徐寧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徐徽言,他開始回想自己當年和許貫忠的接觸,思考著許貫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在場的眾人裡面,只有徐徽言與許貫忠最為熟悉,找出破局之策的辦法,也只能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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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徐徽言一拍帥案便道,「對,就挖開河道,截流!」

「不可!你想讓我等做千古罪人嗎?」

「御前銀槍班」與銀槍班教頭王岩保也拍桌子站了起來,這坑害萬民的事情,他可不幹。

王煥也是面露難色,勸說徐徽言,「此舉不可啊,百姓何辜!」

「諸位,你道是我真挖河道?只不過做做樣子,那許貫忠當年我與他同參武舉,最知道他的為人,此人自負大才,蘊大器,文韜武略,當世奇才,但是此人心中最愛蒼生百姓,若得知我等要挖河道,他必然不忍因此傷害百姓,必然會退出渡口,讓開道路,以此讓我們放棄挖掘運河,屆時我等渡河,便可決戰。」

徐徽言抓住的,正是許貫忠愛民的優點,拿這一點打心理戰。

他敢斷定,許貫忠即便是讓自己的部隊放棄優勢,也不會坐視運河改道,澤國千里,水淹百姓。

這可謂是在軍事上對許貫忠進行「道德綁架了!

聽了徐徽言這個說法,王煥幾人面面相覷,這徐徽言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但是他們也並不是心中一點疑慮都沒有了。

他們也在擔心,因為他們都不了解許貫忠這個人,所以根本沒辦法判斷徐徽言說的是真是假,計策能不能奏效。

萬一不好使,那不就得真挖運河了?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否則我們大家的人頭可就要保不住了。」

「御龍骨朵子直」統領郝鑒開口,直接說起了他們的存亡問題,眾人聽了,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徐徽言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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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狄家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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