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濟州府宴賞眾軍,李家道背水一戰

第33章 濟州府宴賞眾軍,李家道背水一戰

「寨主,已然探聽明了,大名府梁中書派了個叫『急先鋒』索超的率領五百騎兵與晁保正、吳學究往濟州而來。」

說話的正是「白日鼠」白勝,自張用把晁蓋、吳用去大名府求兵馬一事告知狄泉后,狄泉便派出白勝在交通要道上打探消息。

白勝剛剛回山,如今已探明了大名府動向。

「洒家在大名府時,與那『急先鋒』索超交過手,此人使一把大斧,好生了得,與洒家鬥了個不勝不敗。」

楊志一說話,眾人便不敢小看索超。

「不過,咱們梁山上這麼多英雄,他索超只一人,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楊志在充分肯定了索超的武藝之後,又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即只憑藉索超一人,便終不是梁山的敵手。

狄泉知道索超是個急脾氣的人,想要將他擊敗,生擒活捉不難,他現在的注意力是在那五百騎兵的坐騎上!

這可是整整五百匹戰馬啊!

這也足夠狄泉眼饞的了,現在整個梁山上可以用作戰馬的好馬數量實在是有限,雖然狄泉設立了共有三百名騎兵的馬軍編製,可實際上梁山所有的馬匹加上都湊不夠一百五十匹。

畢竟馬匹稀少並不是梁山的問題,整個大宋都缺馬,缺良馬。

北宋重文輕武,燕雲十六州一直都沒有收回來,優良的養馬場已經不在宋朝手中,很難培養優秀的騎兵將領。

北宋前期,還從吐蕃、回鶻買到品種好的戰馬,後來,西夏卻擋住了宋朝從西北買馬的路線,優良戰馬的數量越來越少。

宋朝自身戰馬雖然多,但質量比不上北方戰馬,像廣西、兩浙一帶產的矮馬,根本不能打仗。福建產的土馬和川馬不僅矮小,耐力差,不堪負載,實用性不大。

北方少數民族的戰馬有著很強的戰鬥力,這些馬長期在野外生存,無需照料,野性十足,而且由於長期生活在苦寒之地,為獲取食物,長期奔跑,所以生存力耐力都比較不錯,被人人馴化后,能很快就投入戰鬥。

而梁中書在大名府擁有不小的騎兵部隊,而他們的馬匹既然是來自塞外或者燕雲地區,其質量絕對是不錯的。

所以狄泉饞的流口水!

宋朝不養戰馬的主要原因,是他們要用牧場養羊,宋朝喜歡吃羊肉,以至於蘇軾要專門開發東坡肉,鼓勵大家吃豬肉。

但是羊需要牧場,於是這些養馬的馬監就開始拚命養羊,大賺羊肉錢,在這種情況下,養馬就成了礙事的事情了。

所以,實際情況,是宋朝出現了「羊吃馬」的情況。

北宋朝廷的普遍腐敗,是宋朝缺失戰馬的主要原因,再加上一群吃飽了撐的道德家破壞基本的養馬技術,連馬種都給廢了,導致此後連恢復都恢復不起來。

等到王安石變法的時候,乾脆就放棄了馬監製度,其結果就是連勉強維持的馬監都裁減了。

基本上在北宋的地方軍裡面,基本上是看不到大規模的騎兵了,五百名騎兵,這已經是不小的手筆了。

而現在狄泉已將把那些戰馬看做是他狄泉自己的戰馬了。

在冷兵器時代,騎兵為王,要是狄泉能有一支強力騎兵在手裡,對於梁山日後的發展可謂是大大的有利!

可問題是該怎麼想辦法把這五百匹馬給弄到手呢?

打,狄泉是捨不得的,因為打起來就很有可能會造成戰馬的死亡。

要是死上個三十匹四十匹戰馬,那也夠讓人心疼的了!

阮氏三雄提議還是老套路,走水戰,只要下水,那就得去坐船,騎兵騎的又不是海馬,到時候就沒什麼作用了。

按說這個策略是沒什麼問題,但是狄泉考慮到有晁蓋和吳用這兩個帶路黨,上次黃安他們來梁山泊的時候就在水裡吃了阮氏三雄的虧,只怕是這次再也沒那麼好上當了。

「白勝,你和段景住即刻下山,給我去附近找幾個獸醫來,叫他們給我開一些瀉藥來!」

聽了狄泉的命令,白勝和段景住倆人都蒙了,要瀉藥幹嘛?還是獸葯!

「哈哈,寨主,你是想……」

魯智深猜到了狄泉的心思,不由得笑了出來。

「俗話說好漢經不起三泡稀,我看他們的戰馬若是吃了這些葯,還能否跑的動!」

話說那索超等人率軍直奔濟州府,兩三日的功夫,便已到達濟州府境內,張叔夜率官員夾道歡迎。

雖說這索超現在只是個提轄官,論官階要比張叔夜小了不知道多少,但畢竟是梁中書那邊的手下,張叔夜得拿出態度來。

先是把他們帶進濟州城,然後,好酒好肉,歌兒舞女的招待索超和周瑾,至於麾下騎兵,則帶到外面,酒肉管夠。

「索將軍,此次出兵征剿梁山賊寇,就要仰仗將軍了!」

張叔夜作為一個太守,主動給下級軍官索超敬酒,竟然還特意把杯子矮了索超一截。

「索將軍,這是濟州府內幾個著名的歌姬,請將軍點歌舞助興如何?」

宋江也在一旁陪酒,他心說,食色性也,酒足思淫慾,於是早早安排了歌姬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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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超是個直性子的漢子,不喜好女色,眼見張叔夜與那宋江一副諂媚的姿態,他打心眼裡反感!

尤其是那個宋江,那副德行就像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

「張知府,末將是個粗人,不通音律,不必這些。」

說罷,索超還狠狠瞪了宋江一眼。

張叔夜便叫宋江帶那些歌女離開,索超只是搖頭,他張叔夜堂堂一個太守,如此模樣,太對不起他坐的這個位置了!

要說那張叔夜,也不是奸佞之人,只是人在官場上,半點不由人,他又不願逆著那些奸臣,最後落個遭人陷害的下場,也只有逢迎這些奸臣,生怕得罪了他們。

次日,索超便要去剿賊,張叔夜勸他,說一路勞苦,要等三五日後再去。

那索超卻是個性急的人,哪裡忍耐得了,一定要去,張叔夜便點起濟州府內一千兵馬,叫晁蓋、吳用帶領同去。

行至李家道口附近,便有探馬來報,說梁山賊寇已在李家道口布下陣勢,正以逸待勞。

索超當時就要領兵去交戰,吳用只恐有詐,索超卻說,「聽得那梁山泊四面是水,若賊寇龜縮不出,我軍又不擅水戰,如何能破敵,不趁此機會一舉而定賊寇,更待何時!」

說罷,不由分說,叫眾軍士前往接敵,只在梁山水泊邊上,看到了梁山軍馬。

梁山軍馬,約有七八百人,甲胄不一,旌旗雜亂,儘是些七長八短漢,三山五嶽人。

「這等軍陣,豈能作戰?」

索超徒弟周瑾見了梁山人馬,不禁出言嘲笑。

「索將軍,那邊是梁山寨主狄泉!」

晁蓋伸手一指,但見梁山人馬正中,便是梁山泊之主狄泉,身披榆葉梅花鎧,手提萬勝水龍刀,胯下黃驃馬,威風凜凜。

最主要的,是狄泉臉上還帶著一個青銅面具。

這青銅面具的顏色本來就有些難看,再加上這青銅面具做的青面獠牙,十分駭人,看上去直叫人畏懼。

這是狄泉仿照先祖狄襄武公上陣的習慣,也做了一個青銅面具。

「這是人是鬼?」

索超問晁蓋道。

「是人,想是那狄泉裝神弄鬼,臉上帶了面具!」

狄泉左手邊一人,灰色僧袍,手持禪杖,乃是「花和尚」魯智深,雖是步將,此時也騎一匹大白馬。

右側馬背上則是「青面獸」楊志,捻住一條點鋼槍。

「索超兄,多日不見了!」

楊志見了熟人,便在馬上打起招呼來。

「楊志,恩相待你不薄,你為何造反,圖謀生辰綱!」

索超厲聲大喝道。

「索兄弟,洒家是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的後代,豈可投入奸臣懷抱?我今棄暗投明,你也不要與那梁中書再有瓜葛,你我兄弟合該一起替天行道!」

「呸呸呸!楊志,你滿嘴噴糞!我乃國家之將,豈可與你同流合污,不要走,吃我一斧!」

索超一向性如烈火,高舉手中金蘸斧,催動胯下五花龍,便要朝梁山陣上衝去。

「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殺雞焉用宰牛刀!且看我去擒他幾個!」

說話的,乃是索超的徒弟周瑾,當下飛馬使槍,單找楊志挑戰!

「楊志,前番敗在你手,今日再來過!」

楊志聞聽周瑾言語,只嘴角一陣冷笑,當日在大名府,梁中書抬舉楊志做個提轄,周瑾便不服,要與楊志比試較量。

結果,比槍法,比弓箭,兩場下來,楊志完勝,之後又是索超下場與楊志比試,打了個不勝不敗的平手。

「今番叫你亡命!」

楊志平日里步下慣使朴刀,此時馬戰,手中提條點鋼槍,要說起來,他乃楊家將後人,楊家槍法,天下聞名,楊志這槍法,也是厲害得緊!

楊志與周瑾馬到近前,楊志抖動槍桿,來了個「銅葉震搖金錢樹」的法門,一槍桿反手擊在那周瑾脊背之上!

只一招,雖是槍桿,但楊志手下運足了氣力,那一槍桿之力,不亞於鋼鞭、鐵鐧,便打得那周瑾伏鞍而逃,口吐鮮血。

「哪裡走!」

楊志手中點鋼槍槍尖,只在那周瑾后心弄影,搖搖晃晃,但凡向前一紮,周瑾立時喪命!

「呔!楊志!與我來斗!」

眼見徒弟命懸一線,索超忙出陣去救,攔住了楊志。

兩人剛要交手,就見陣上那「花和尚」魯智深騎白馬而出,在馬上舞動那六十二斤的鐵禪杖,口中叫道:「楊制使,你少歇,洒家手癢,且看我來會他一會!」

索超住馬觀看,眼見來人是個和尚,與少林寺譚正芳無二,如文殊院楊五郎出山,便開口問,「那和尚,你是哪裡寺院里的僧人,不去青燈黃卷,侍奉佛祖,卻來此多多少少,成何體統?不怕日後墮入阿鼻地獄嗎?」

魯智深哈哈直笑,「洒家這輩子是成不了佛陀,倒是你們這些助紂為虐,隨奸臣害民的鷹犬,該入阿鼻地獄,不要走,吃洒家禪杖!」

這魯智深原本是《水滸傳》中水泊梁山步軍中的第一大將,但他也並非不會馬戰,魯智深的馬上功夫也是很有造詣的,在青州就曾貢獻過一場馬戰。

他能跟呼家將後人雙鞭將呼延灼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讓呼延灼暗暗稱讚已經證實了魯智深馬戰實力。

相比馬戰,魯智深在步戰方面的實力其實更加剽悍,在步下的實力比馬戰更加突出。

在原著中,就有多次魯智深步兵打騎兵,把敵將連人帶馬打死的戰績。

而此時的魯智深今天突發奇想,也是騎馬作戰,眼見禪杖與大斧相碰,火星亂冒,一聲悶響。

交手一合,索超心底暗自讚歎,「這大和尚是何方神聖,當真好力氣!」

索超見對手神力,不得不全力以赴,掄起大斧,一連三招,來了個「三板斧」!

頭一招,「力劈華山」,第二招,「攔腰斬玉帶」,第三招「迴風鑽耳」。

這「力劈華山」便是劈頭面的招數,魯智深舉起鐵禪杖,一個「封門式」,便震開了索超大斧。

「攔腰斬玉帶」,便是橫掃腰間,來個一斧兩段!

魯智深舉起禪杖月牙刃,「嘭」的一聲,抵住斧刃,再度化解了這一招。

最後一招,「迴風鑽耳」,便與那程咬金的「掏耳朵」,孟良的「小鬼剔牙」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掉斧頭現斧鑽,攻擊敵人耳朵的狠招。

魯智深險些躲閃不急,但他在馬背上一個「獅子搖頭」,便反守為攻,一禪杖打過去。

魯智深禪杖沉重,雖說那索超手中的金蘸斧份量也不弱,但索超硬接下來這一招,也是震得雙臂發麻。

與魯智深硬拼力氣,索超必然啊是會吃大虧,於是,索超便使起了斧法於與魯智深交戰。

他只道是魯智深只有蠻力,而沒有精妙招數,便可以巧招進行破敵。

只是那「急先鋒」錯打主意了,魯智深有扛鼎之力,可他手下的武功,依舊是精妙無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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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狄家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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