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哪裡都不行
「好。」
韓妍奕吸了吸鼻子，洗洗手在餐桌前面坐下來。
早餐很簡單，但是她吃著很美味，亦很安心。
吃過飯，韓妍奕便出門上班了，想起昨天晚上厲司炎跟她說的話，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做點成績出來讓他看看，自己並不是一個空有其表的花瓶。
電梯里，韓妍奕這麼想著，電梯停在八樓，下一秒厲司炎就走了進來。
兩人四目相對，韓妍奕有一瞬間的失神，旋即很快回過神來，急忙轉過臉去移開了視線，努力裝作厲司炎不存在。
她知道他討厭自己，可是上班時間就是這麼個時間，他們不僅在一個公司還住在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想避開實在是太難了。
厲司炎只是淡淡瞥了韓妍奕一眼也移開了視線，默默走進電梯，按下電梯案件的時候忍不住有些用力。
她就這麼討厭他？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電梯停在一樓，韓妍奕如釋重負一般，電梯門一開就急忙跑了出去，就像身後有吃人的妖怪。
「厲先生，早上好，我先走了，再見。」
出了電梯，韓妍奕才發覺自己一句話不說好像有失禮貌，於是趕著電梯門關上之前說了一句。
厲司炎還未做出反應，電梯門已經緊緊關上，開始下行。
「……」
這小丫頭到底有多怕他？
韓妍奕從小區出來，走到公交站的時候，厲司炎的車正好停在她面前。
「上車。」
厲司炎搖下車窗，淡淡看著韓妍奕，表情意味不明。
韓妍奕差點一口氣卡在喉嚨里，她下意識看了眼副駕駛的位置，本能得有些抗拒。
這輛車裡，實在是發生過太多了。
「厲先生，我還是坐公交車吧，不麻煩你了。」
韓妍奕硬著頭皮笑笑，沒有要上車的意思，說著還後退了一步。
「要我下去請你？」
厲司炎的聲音染上一絲不悅，特別是韓妍奕後退一步的動作，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不……不用了。」
韓妍奕聽聞只好硬著頭皮拉開車門上了車。
系好安全帶，韓妍奕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兩個食指攪在一起。
厲司炎很快發動車子，面無表情得開著車，她只感覺車裡的空氣幾乎都要凝固了。
他哪怕是不說話，都無形之中帶著一股壓迫感，讓人不自在。
車子拐過兩個路口便停在融利的大門口，韓妍奕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被好幾個同期的實習生看到，有的羨慕有的嫉妒。
來公司也不是第一天了，誰都知道那是融利總裁厲司炎的車，一大早的韓妍奕就從豪車上下來，不用說就能猜到是什麼情況。
韓妍奕就這樣在大家嘲諷的目光中低頭進了公司，她原本就長相乖巧，再加上說話總是輕聲細語的，總給人一種好欺負的感覺。
剛上電梯，一個聲音就傳進了韓妍奕的耳朵里。
「前兩天袁少在公司門口表白的事情你看見了沒？」
「沒有，那天我被留下來加班，等我知道的時候都打掃乾淨了。」
「我也是，聽說超級浪漫，真羨慕，要是我什麼時候也有這樣的追求者就好了。」
「你別想了，你沒人家長的好看，連咱們厲總都被迷住了。」
……
議論聲不大不小，正好韓妍奕能聽見，她轉過頭去，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蘇晚晚。
蘇晚晚顯然也看到了她，只是對視一秒就裝作沒看見一般，移開了視線。
她不是被警察帶走了嗎，這麼快就放出來了，還進了融利？
韓妍奕有些意外，融利這樣的公司，怎麼可能會招一個檔案上有污點的實習生進公司？
按照當初厲司炎的性子，說不定第一輪面試就刷下去了。
她比蘇晚晚成績好得多，當時面試還不是也直接被刷下去了？
正想著，電梯門已經到了她工作的樓層。
容不得她再想些別的，急忙下了電梯，那些小聲的議論也都關在了電梯裡面。
把心裡的疑問壓下去，韓妍奕快步去了自己的工位。
厲司炎讓她一上班就把項目方案交過去，她不敢耽誤一分鐘。
簡單整理了下文件，又預演了一遍該說什麼，韓妍奕這才抱著文件夾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
厲司炎清冷的聲音傳出來，韓妍奕這才小心翼翼推開門走了進去。
「厲總，你要的項目方案。」
韓妍奕輕輕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厲司炎聽到是她的聲音，這才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旋即拿起看了起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過去了，韓妍奕的一顆心越來越忐忑。
畢竟這是她第一次獨立負責項目，雖然李束說了這是一個公司不準備要的項目，她還是想能夠認真做好，讓厲司炎收回讓她離開的想法。
「設計的方案不行，回去重做。」
厲司炎仔仔細細看了十分鐘，最後才把文件扔在桌子上，一副「我贏了」的姿態。
韓妍奕不明白，他明明連最後一頁都沒翻到，怎麼就能直接否定，就算是看她不順延想整她，最起碼也要明著說才好吧。
「厲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說的不行不行在哪裡，可以告訴我一下嗎？」
韓妍奕不死心咬著唇，她昨天一直做到九點多才離開公司，要論勤奮，可沒有人比她更勤奮了，她有資格要一個理由。
「哪裡都不行，回去重做。」
厲司炎看著韓妍奕，聲音沒有一絲變化，還是冷著臉說道：「我給你的時間足夠完成你的本職工作，忙到晚上九點，只能說明你效率太低，不適合融利。」
「厲先生，不是這樣的，你給的時間根本就不夠，我是犧牲自己的休息時間才把這份文件做完的。」
韓妍奕聽到厲司炎又讓她走，頓了頓又急忙說道：「我下午幫同事做了一些雜事，所以才會耽誤了這個方案，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一定做好。」
「所以你是來融利交朋友的還是來賺錢的？」
厲司炎早就知道她為什麼加班，挑著眉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