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溫暖的一家人

「李狗蛋真的太煩人了，再也不喜歡他了。」

回家的路上，姜佑笙還在生氣。

沒辦法，李狗蛋兒真的太煩人了，就坐在他們旁邊吃冰棍，小夥伴們都受不了了，只能提前回家了。

「奶奶說西瓜要熟了，姐姐，我想吃西瓜。」姜佑笙想到甜滋滋的西瓜，情不自禁的咂了咂嘴，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向旁邊的姐姐，「姐姐你想吃西瓜不？」

姐姐姜佑橙也咂了咂嘴，非常誠實的點點頭：「想吃。」

姜佑笙更饞了，「那咱們一起讓奶奶帶咱們去地里摘西瓜。」

姜佑橙點頭：「好。」

兩姐弟高高興興，蹦蹦跳跳走了一段路。

姜佑笙的心情突然又低落了下去，他悶悶不樂的說：「可是我還是想吃冰棍。」

「嗯，我也想吃啊！」

兩姐弟面面相覷，而後紛紛嘆了口氣。

心情低落的往家裡走。

快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姜佑笙抬頭看了眼家的方向，驚訝的道：「咱家的門怎麼是開著的，媽媽和奶奶回家了?」

「不是吧，媽媽說，她和奶奶要中午做飯的時候才回來的，」姜佑橙看了看路過的人家，見人家的大門都是關著的，她肯定的道：「四哥家，二奶奶家都關著門，現在還沒到做飯的時候，媽媽和奶奶為啥要回來？」

姜佑笙疑惑了，「那，不是媽媽和奶奶，那是誰啊？」

姜佑橙皺著眉，搖搖頭：「不知道。」

「回家看看。」

兩姐弟加快了腳步，跑回了家。

邁進家的大門，他們就看見自己家堂屋裡，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撅著屁股，彎著腰，拿著掃帚在呼啦呼啦的掃地。

看背影有點兒眼熟，但姜佑橙和姜佑笙都不敢確認。

於是姜佑橙嫩生生的開口：「你是誰啊？為啥會在我家？」

掃地的人動作一頓，又在地上掃了掃，把塵土掃到一起，把掃帚貼牆放好。

「你們說我是誰啊？「

「我們怎麼……」

姜佑笙反駁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那人轉過了身，露出他們熟悉的臉來。

兩個小傢伙紛紛一愣，待反應過來，小臉上露出驚喜開心的笑容。

「爸爸！」

「爸爸！」

兩個小傢伙歡叫著撲過去，姜子戎笑著接住了撲過來的兒子，女兒，一手一個將他們輕輕鬆鬆抱起來。

「爸爸你咋回來了？」姜佑笙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大前天晚上，媽媽帶我和笙笙給你打電話，你咋不說你要回來了，你說了，我和笙笙就不會去玩了，我們去村口接你啊。」姜佑橙疑惑的問。

姜佑笙跟著附和：「就是就是，爸爸你咋不說呢？」

姜子戎沒想到他女兒會關心這樣的一個問題，他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姜佑橙和姜佑笙一臉茫然不解，很明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驚喜是什麼？

姜子戎耐心解釋：「驚喜就是，你們不知道我要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們看到我，難道不高興嗎？」

姜佑橙眨巴眨巴大眼睛，想了想爸爸說的話，點點頭：「很高興，見到爸爸很高興。」

「好了好了，咱不說這個了，看看爸爸給你們帶回來的好吃的。」姜子戎抱著自己兩個孩子去看自己帶回來的好吃的。

「爸爸，這些都是啥好吃的東西啊？」姜佑橙看著柜子上的幾個大袋子，好奇的問自己爸爸。

姜子戎笑著問：「我把你們放下去，給你們拿好不?」

「好呀好呀！」

兩個小傢伙滿口答應，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期待。

姜子戎就把他們放到地上，讓他們自己站好，他則起身從那些個大紙袋子里拿出來幾個小紙包，帶著兩個孩子走向吃飯的桌子，「過來。」

兩個小孩屁顛屁顛的跟在姜子戎後面。

姜子戎把紙包放到桌子上，開始解上面的麻線，一側頭看到兩個小饞貓似的孩子，這一米八幾的鐵血軍人，槍林彈雨里活下來的男人，那滿目的溫柔與寵溺都要溢出來了，隨即看到兩個孩子扒著桌子的小手手。

姜子戎語氣溫和的提醒：「媽媽不是教過你們嗎？吃東西之前要先洗手，要不然手上的髒東西，吃到肚子里了，會生病的，去外面，井邊的洗臉盆里是乾淨的水，去先洗手去，記得搓搓皂角。」

姜佑橙和姜佑笙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還沒解開的油紙包，立刻跑出去洗手了。

「爸爸，我洗好啦。」

「我也洗好啦！」

兩個小傢伙很快就雙手濕漉漉的跑了回來。

姜子戎指了指椅背上搭著的布巾，「把手擦乾，想吃什麼，自己拿，慢慢吃就行。」

「好噠好噠!」

兩個小傢伙乖乖點頭，擦乾了手，就去桌子那邊，看好吃的。

「大白兔！」

「巧克力！」

「大梨糕！」

「還有桃酥哎！媽媽和奶奶都喜歡吃這個桃酥。」

兩個小傢伙不斷的驚呼。

姜子戎心裡滿滿的幸福，繼續掃地。

「爸爸爸爸……」

兩個小傢伙歡快的跑到姜子戎身邊，舉著手裡咬了幾個小口的桃酥，嘴邊還有桃酥屑，卻笑靨如花，嫩生生的開口讓姜子戎吃桃酥。

姜子戎一點都不介意那是孩子吃過的，在他們一人一塊的桃酥上咬了一口，笑道：「去那邊坐著吃吧！」

「好噠好噠！」

兩個小傢伙開開心心的坐在二爺爺給他們打的小凳子上啃桃酥。

目光卻追隨著爸爸打轉兒。

姜子戎把整個堂屋的地面都掃了掃，掃之前灑了水，所以掃起來，也不會塵土飛揚的嗆人，還弄一頭一臉的土。

他拿著簸箕把塵土掃進簸箕里，端著簸箕起身，側頭看了看兩個孩子，見他們吃的開心，他也很開心，接著去外面把土倒了。

又洗了手，回來給兩個孩子一人倒了一杯溫水放他們旁邊的桌子上，「慢慢吃，別噎著，快中午了，我去做飯，買了肉，給你們炒肉吃好不好？」

「嗯嗯。」

兩個小傢伙連連點頭，表示「可以可以」！

姜子戎摸了摸他們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出了堂屋，去旁邊的廚房，做飯去了。

姜子戎買的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太肥的話，老婆孩子都不喜歡吃，老娘吃了也不太好，像是這樣有肥有瘦的就不錯，因為想著二叔這些年對他們的幫助和照顧，他也給二叔買了幾斤肉和幾瓶酒，還有兩斤桃酥，大白兔奶糖什麼的。

只是現在二叔家沒有人。

姜子戎一邊切肉，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待他把肉切好，放進碗里備用，隔壁響起了開門的聲音，姜子戎放下菜刀，拎起給二叔家準備的東西，去了隔壁二叔家。

姜仲山和錢雲剛打完水，洗了手，胳膊，還沒進屋，就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兩人也沒回頭去看，以為是路過的人，兩人繼續往屋裡走，卻聽到有人叫他們。

「二叔，二嬸。」

兩人驚訝的回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姜子戎。

姜仲山又驚又喜：「子戎你怎麼回來了？你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姜子戎笑了笑，「我又不是不認識回家的路了，二叔，二嬸你們身體怎麼樣？都好吧？」

姜仲山笑容滿面：「都好都好，我們都好，」而後關心的問：「你呢？在部隊里怎麼樣？這次回來是放假了嗎，能在家裡待幾天啊？」

姜子戎：「我挺好的，這次就四五天吧！」

錢云：「別站在外面說話了，進屋吧！子戎。」

姜子戎趕忙把手裡的東西遞向他們，「不了，二嬸，我還得回家做飯呢！這是給你們帶的一點東西。」

「你這孩子，回來就回來，怎麼又亂花錢呢！」姜仲山不贊同的道。

姜子戎笑著說：「都是應該的，應該的，二叔二嬸對我的照顧，對孩子的好，我都記在心裡呢！這些東西不算什麼的。」

一番話說的姜仲山和錢雲心裡舒舒服服的，心裡感嘆：這就是他們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啊！

「娘你看那是誰？」楊舒穎拉了拉陳秀環的胳膊，指了指家門口的方向，示意她看過去。

「誰啊？」陳秀環疑惑的看過去，待看清楚站在自家門口的人是誰，她愣了愣，眼睛都瞪大了一圈，晃了晃楊舒穎的手臂，激動而不敢置信的問：「舒穎舒穎，咱家門口的那人是子戎吧啊！是他吧？」

「是他是他，你兒子回來了。」楊舒穎笑道。

陳秀環滿臉笑容：「子戎回來了，舒穎，咱們快走快走，回家回家……」

陳秀環拉著楊舒穎加快步伐，嘴裡還說著：「橙橙，笙笙回家了沒有？他們，他們知道他們爸爸回來了不？」

楊舒穎笑道：「你問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

「也對也對，」於是陳秀環還沒走到自己兒子面前，就大聲問道：「子戎，子戎見到你閨女，兒子了沒？沒的話，趕緊去找找啊！」

姜子戎也提高了聲音道：「已經見到了，娘，橙橙和笙笙現在就在家裡呢！」

「那就好那就好……」

「姐姐你聽這是不是奶奶的聲音？」

啃完一塊桃酥的兩個小孩正在吃巧克力。

「是奶奶的聲音。」姜佑橙肯定的道。

於是兩個小孩拿了東西，就跑了出去。

「奶奶，媽媽吃糖。」

陳秀環和楊舒穎一人被餵了一塊甜滋滋，奶香味十足的大白兔奶糖。

楊舒穎甩了甩手，對兩個小孩說：「陪你們奶奶進屋裡歇歇吧，我和你們爸爸去做飯。」

「好的，媽媽。」

兩個小孩滿口答應，一左一右的拉著陳秀環進了屋裡，嘰嘰喳喳的說著姜子戎都帶回來了什麼好吃的。

陳秀環就樂呵呵的應著。

這邊，楊舒穎和姜子戎進了廚房。

姜子戎道：「你先坐著歇歇吧！待會再炒菜，我先把饅頭熱一下。」

「好。」楊舒穎笑盈盈的坐在小板凳上，看著人高馬大，鐵骨錚錚的丈夫，點火，拉風箱，熱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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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嗎？奶奶。」姜佑橙睜著一雙漂亮水靈的大眼睛看著吃桃酥的陳秀環。

「好吃，很好吃，你爸爸買了肉，你倆就別再吃這個了，留著肚子待會多吃點肉。」陳秀環眉目溫柔的說。

兩個小孩乖乖點頭。

陳秀環想到什麼，探頭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對姜佑橙道：「橙橙啊！你去給你媽媽送兩塊桃酥去，你媽媽在養殖場那邊，忙了一上午，肯定餓了，先讓她吃兩塊桃酥，墊墊肚子。」

「我也去。」姜佑笙立刻舉手。

陳秀環：「好，你們一起去，小心著點，別把桃酥掉了。」

「知道啦……」

「媽媽！」

「媽媽！」

「咋了？」楊舒穎側頭看向廚房門口，就見自己兒子，女兒，一人拿著一塊桃酥，跑了進來。

姜佑橙把桃酥遞給媽媽，解釋道：「奶奶說媽媽你餓了，叫我倆給你送兩塊桃酥，先墊墊肚子。」

「媽媽，給你。」姜佑笙也把自己拿著的桃酥遞給了楊舒穎。

「橙橙！橙橙！」

「姜佑橙！姜佑笙……」

外面，有人在叫他們。

姜佑橙走出了廚房，仰起頭看向趴在牆頭上的人：「咋了？大明哥。」

姜佑明招手：「過來我家拿黃瓜和西紅柿。」

「媽媽？」姜佑橙疑問的看向廚房裡的媽媽。

楊舒穎看了眼姜子戎，而後揮揮手，對姜佑橙和姜佑笙道：「去吧去吧。」

姜佑橙和姜佑笙就去隔壁二奶奶家拿黃瓜和西紅柿了。

不一會兒，兩個小孩就一人提著菜籃子的一邊回來了。

楊舒穎已經吃完了兩塊桃酥，她伸手接過菜籃子，看了看裡面的黃瓜和西紅柿，都水靈靈的，特別新鮮，一看就是剛摘下來的。

楊舒穎拿起一個西紅柿看了看，問倆小孩：「想不想吃白糖西紅柿？」

「想。」

倆小孩立刻點頭，異口同聲。

「行，給你們做。」楊舒穎拿了個盆，裝了幾個西紅柿，去外面壓水洗了洗，然後切成小塊，撒上白糖，拌了拌，裝進另一個大碗里一大半，遞給姜佑橙和姜佑笙三雙筷子，「端堂屋去，跟奶奶一起吃。」

「好嘞。」

姜佑橙和姜佑笙端著西紅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