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生

陽光被她說動了，坐飛機回湖城了。陽光走後，書書把批發市場交給張達，超市事務和小鎮自己全權負責，熟悉幾日已經全部了解。除了事比以前多一些，還算適應。爸爸心疼她，派媽媽全程陪同。一連幾日高強度，書書感覺肚子不太舒服，趕緊叫李群送她去醫院。媽媽被楊嬸叫走，正好沒在。

醫院一系列檢查下來，醫生拿著B超單子訓斥她，「你不知道自己肚子里有四個寶寶嗎？幹啥了，累成這樣。不能過度勞累。要不大人孩子都有危險。」

「醫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會是四個。」書書一臉疑惑。

「你多長時間沒產檢了，不會錯的，怎麼有你這麼大意的媽媽。不舒服趕緊來醫院。注意休息。加強營養，不要勞累過度。每月至少一次產檢。」醫生叮囑一大通。

書書從醫院出來，李群在外邊等她。「姐，沒事吧？」

「沒事。」書書沒跟李群細說。怕陽光知道影響他工作，現在正是關鍵期，公司一堆事，可不能讓他分心。

書書買了一些營養品，（先補充營養，讓孩子們都壯壯的，母子幾個好一塊努力。）收拾好準備回家。夢瑤打電話來要跟她一塊回。夢瑤跟書書說打算辭職回小鎮工作。書書舉雙手贊成。回家倆人在屋裡密談，書書請夢瑤幫她管理工作室，瑤瑤同意了。

書書問瑤瑤跟明軒怎麼樣了。瑤瑤一臉的愁，一塊旅遊還好好的，回來后就石沉大海。他跑銷售，天天不著家。半年也見不著一面。書書說，等明軒回來找他聊聊，幫她探探路。夢瑤一臉的苦笑。

進入五月，明軒回來主持小鎮的百年梨園梨花節。書書把他請到工作室，問他有沒有意回來工作，可以聘他做總經理，管理小鎮一切事務。明軒說考慮考慮，然後再給靜書答覆。

靜書回自己家吃飯，媽媽盯著她肚子，「我懷你們姐弟肚子沒這麼大吧，你肚子怎麼這麼大。」書書趴媽媽耳邊，「媽，我肚裡是四胞胎。」媽媽啊的一聲，「你這孩子這麼大事怎麼不早說。」

「媽，你別這麼驚訝，怕陽光知道著急，他那離不開，所以誰也沒說。」書書解釋給媽媽聽。

「那我們起碼得知道吧，明天去醫院看看。現在差不多五個月，再有兩個月說不定就生了，一定得小心。」媽媽叮囑書書。

「我剛去了醫院，過一段時間再去。我諮詢了醫生要補充營養，還適量鍛煉。我一定好好把他們帶到這個世界。我自己小心著呢。」

「好，從今天媽媽跟你一起睡。」

「好的，媽。」

靜書把工作室日常事務轉給夢瑤，自己處理其他的事。明軒考慮一陣，給書書回話還是喜歡銷售，但可以兼職管理小鎮事務。書書提議給自己公司跑銷售，開拓市場，尋找新商機。明軒同意了。明軒回來后，與夢瑤見面次數多了。但倆人還是不冷不熱，而且明軒好像不像以前那樣開玩笑了。

一天，明軒被夢瑤堵在了田梗上，「你為什麼躲著我？」

「沒有，哪躲你了。」明軒有點結巴。

「每次見面就跑，我還吃了你啊。」

「你追著我幹嘛？世上那麼多好男人。」

「我喜歡你啊。」夢瑤終於把那句話說出來了。

「為啥，我有啥，是長的帥還是掙錢多了。我自己都不喜歡我自己。」

「我喜歡你的一切，你的搞笑，有趣……我從小就喜歡你，所以才欺負你。」夢瑤大膽表白自己心意。

「我給不了你富足的生活，我也沒人能幹，你也喜歡。」

「我不在乎，再說富裕的生活不是人造的，咱倆一塊努力不就得了。」夢瑤緊追不捨。

「你想好了，可一輩子不能反悔。」明軒又恢複本性了。

「什麼一輩子？」

「我要你嫁給我。」說著拉過夢瑤，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其實明軒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覺得給不了夢瑤任何可以依賴的一切，就一直退縮，躲避。）

夢瑤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你耍流氓。」

「這是喜歡的正確打開方式，我也喜歡你。但一直覺得自己挺爛一人。哥們一定努力。讓你更喜歡。」明軒難得正經一回。

明軒把手伸出去，夢瑤把手送過來。倆人手拉手回村了。第二天村裡炸了。明軒把夢瑤拐回家了。這倆當年就有貓膩。

村裡永遠不乏這些花邊新聞。

伴隨著這些新聞，時間一天天流逝。書書的肚子越來越大，腳也腫的不成樣子，媽媽不讓她出門了，叫來張群拉她們去醫院。

到醫院一系列檢查后，寶寶沒事，孕婦有一些問題，孕期高血壓，靜脈曲張……醫生建議卧床休息，隨時注意早產，一不舒服，趕緊來醫院。

媽媽聽后害怕了，建議靜書住省城，好及時去醫院。靜書不好拒絕，爸爸和媽媽都來省城陪她。

一家子懷著忐忑的心情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陽光其實每晚都打電話，但每次靜書都說沒事。靜書這丫頭不喜歡視頻通話，陽光只能從她聲音里辨析她身體好不好，轉眼倆人一個多月沒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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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集團已經名聲大噪了，長的帥，有能力，還年輕。引無數小姑娘竟折腰。為了杜絕後患，陽光讓秘書在董事長牌子上加一括弧（已婚）。又給靜書拉一波仇恨，隔著千里之外，有人信誓旦旦要一睹董事長夫人是何許人也，非得比試比試。而咱們董事長夫人慘兮兮看著，腫成饅頭的腳一聲聲嘆息女人的不易。

陽光處理事情差不多了，就想給書書個驚喜，偷偷坐上去省城的飛機。下飛機后直奔省城的家，（來時向李群打聽的，又打聽到李群說書書肚子大的不行，其他沒啥。書書穿得鞋很寬鬆，看不出腳的問題。）陽光也沒當回事，孕婦肚子不是都大嗎？

當陽光到家，打開門的一瞬，看到書書彎腰撿地上的筆，怎麼也夠不到。陽光的心瞬間被戳了個洞，（原來動作利索的小姑娘，這麼簡單的事都這麼費勁。）趕緊扶住她，幫她撿起來，輕輕從身後抱住她：「書書你辛苦了。」

書書由懵轉為巨大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事情暫告一斷落，我想你都想瘋了，就回來了。」

「老婆真是對不起，不能天天守在你身邊。想想挺失敗的。守不好父母，護不好妻兒。」陽光自責不已。

「我老公這麼好，誰敢說不好，你別太要強，誰能十全十美。每個女人都得經歷這個過程。」靜書勸解他。

「老婆你肚子怎麼這麼大。」陽光這才注意到她的肚子不是一般的大。

「我告訴你個秘密，我肚子里是四個寶寶。」靜書湊他耳邊輕輕的說。

陽光瞬間被巨大的幸福襲擊了，他會一次有四個孩子，好神奇。「老婆你簡直太厲害了。」但轉念一想，「老婆，你身體吃的消嗎？」

「我沒事，既然有了他們四個，我一定會好好的把他們帶到這世界上。」

陽光低頭看到書書腫成饅頭的腳，「書書你的腳。」

「沒事，別看，醜死了。」

「不醜，書書你辛苦了。」說著把腳捧在手心，輕輕吻了吻。

「臟，放手。」

「不臟，書書是這世上為我豁出命的人。」

「我跟公司請假，守著你到孩子出生。」

「我沒事，你該幹啥就幹啥。」

「我現在主要任務就是老婆孩子，其他我都可以不要。「

」書書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隨時都有可能生。所以我們來省城待產。爸媽都在，媽媽去隔壁串門，爸爸去菜市場了。

「明天咱們去醫院，去醫院保胎，這樣在家太危險了。」陽光勸書書。

倆人商量著第二天去醫院，還沒等到早上，可能孩子感受到父親的氣息，急於早點出來見爸爸。書書提前發作了。陽光一個橫抱把靜書抄起，就下樓了。爸爸緊跟其後，護著書書。媽媽利索的收拾好東西跟上。

到醫院，醫生檢查一番，建議立即刨腹產。書書被推進手術室。陽光在手術室門口轉來轉去，心煩意亂。

一小時后，一護士一小車推出四個寶寶。「四個胖小子，母子平安。」靜書爸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滿意的不得了。

護士吩咐趕緊看幾眼，一會兒要送保溫箱，寶寶都很棒，體重也夠。沒問題十天就出院了。

陽光瞥了兩眼也沒啥感覺，眼睛死死盯著手術室門口。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靜書也被推出來了，陽光趕忙上前，看著書書蒼白的臉，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爸媽上前詢問醫生，醫生說沒啥大問題，就是比較虛弱，多休息。

第二天早上書書才睜開眼，陽光寸步不離，一晚上沒合眼。

書書睜開眼第一句話「你看到寶寶了嗎？」陽光點頭。

「怎麼看著一點不高興。」

「沒有，你好點沒，臉白得跟一張紙似的。」陽光關切的問書書。

「我沒事，我在手術室看到寶寶時，感覺好幸福。」

「我在手術室門口時后怕極了，怕你有事，你要是有事，我該怎麼活下去。」陽光無力的……

「我沒事，你看這麼好好的。等我好了，給你表演翻跟頭。」書書成功將陽光逗笑了。

兩人說話的當，爸媽進來了，媽媽給靜書燉了湯。昨晚醫生不建議吃，今早可以吃些了。

陽光接過保溫桶，熟練的喂書書喝湯。書書不好意思，要自己來。陽光堅持喂。

父母看倆孩子如此恩愛不好意思當燈泡，借口看孩子出去了。

靜書看著一臉憔悴的老公，「看你比我還累，不知道的以為你生孩子呢。」

「真要是我生就好了，你昨晚那樣，嚇壞我了。我也不能替你。」

「我沒事，別擔心。」倆人親昵的聊著天。

半個月後，書書帶著四個寶寶回家了。

家裡一下多了四個寶寶，一下就熱鬧起來。哭起來是此起彼伏，四個大人是一人一個。

陽光心疼靜書，他自己一人帶倆。書書看著熟練料理孩子的陽光，感覺更帥了。那個記憶中的白衣少年已經升級為一名合格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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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回頭，見書書不錯眼珠的盯著他，「咋了，不認識老公了。」

「老公你比以前更帥了，有了一種很特殊的氣質。」書書不加吝嗇的大力表揚陽光。

「好好養身體，這麼帥的老公是你的。跑不了。」說著輕輕拍拍她的頭。

「你公司不忙嗎，回來這麼久。」書書試探的問他。

「公司現在沒啥大事，交給副總他們了。我現在全程陪你。爺爺聽說你給他添了四個重孫，非得來，明天他們就到了。爸媽大姐也來。其他姐姐忙著，我沒通知。」

「爸身體好多了，說這次來了，和媽媽爺爺多住一陣。」

「咱這房子還是買小了，臭小子都沒地放。來客人也沒地。」陽光說著把睡熟的老大老二放小床里。

「不是還有小鎮嗎，等爸媽來了咱們就回小鎮。」書書給出主意。

「好，回小鎮。」

老三老四一點不老實，粘人的很。一放床上就哭，搞得靜書爸媽哭笑不得。陽光過去一手一個開始訓話，「你倆聽話，不然打屁屁了。不能這麼折騰姥姥姥爺。」

書書聽到哭聲也出來看，「把孩子給我，可能餓了。我這有點讓他倆吃點。」書書產後虛弱，奶水不足。幾個寶寶一直吃奶粉。這幾天才好點，所以拿倆小的試驗一把。

「你注意點，當這麼多人。」媽媽溫柔的提醒書書。

「媽，------」書書害羞了。

「行了，把老三老四抱屋裡去吧。」媽媽轟她走，這閨女，生孩子后變得傻呼呼。

靜書一手一個把孩子抱走了。

陽光向父母表示感謝，「爸媽這一段時間辛苦你們了，我也沒時間照顧她們娘幾個，多虧你們。」

「那麼客氣幹啥，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是孩子的親姥姥姥爺。幫個忙不是應該的嗎。陽陽你不要老這麼客氣。咱們是一家人。」爸爸還指責了他一通。

倆孩子喝著媽媽的乳汁很快就睡了。陽光輕手輕腳的進來，輕輕的對書書說，「還是這倆小的好，我們爺仨好可憐。會哭的孩子有奶喝。」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

書書說著把倆小的和倆大的放一塊，看著熟睡的兒子。

「我這輩子值了，有五個帥哥陪我過日子。」

「他們四個靠邊站，你是我一個人的。」

「你怎麼越來越霸道了。跟自己孩子還吃醋。」書書又調侃他。

倆人逗著嘴，沐澤，明軒，夢瑤來了。還沒進門就聽到夢瑤的大嗓門，「讓我看看小寶貝們。」明軒上去就扯她，示意她安靜些。陽光和書書從屋裡出來。

「沒事，他們皮實著呢，打雷都吵不醒。進屋看看。」書書邀請大家進屋。

「書書他們好可愛，給我倆唄。」夢瑤苦苦哀求。

「給你倆，一會兒裝袋子拎走。」書書開玩笑。

「我可不敢，一會姐夫該生氣了。讓我當乾媽唄。」夢瑤又提新要求。(夢瑤比書書他們幾個小一歲，當年就是追著他們早上了一年。叫書書姐也沒錯。）

「不認，自己生去。」書書說完沖明軒眨眨眼。明軒裝傻，拉著沐澤，陽光出去了。

「你倆是不是快了？」書書逗夢瑤，

「你這不行，還調侃自己人。不過跟你說確實快了，差不多年底。」夢瑤就是直爽，有事不藏著。

「先恭喜你了。你表哥怎麼回事，怎麼不找對象。」書書又開始說沐澤。

「你啊，就不該管這事，我哥那要求多高，除了你我還沒見他對誰特殊過。」

「還提那事，我孩子都四個了。」

「你先提的，緣分天定，急也沒用。別管閑事了。管好你的娃。」夢瑤幫書書排解。

有些事確實急不得，好的永遠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