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湖城之行2
書書今天培訓的內容是櫥窗設計，這節課的老師據說很厲害，業界大佬級別的人物。果然所言不虛。雖然是個女老師，但老師一上台，好大的氣場。講課時簡明扼要，鏗鏘有力。講完課，老師還給留了作業，要做一個櫥窗設計的企劃案。後天上課時帶來。
培訓完，陽光準時接靜書。「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不用天天浪費時間接我，你來湖城不是也有事嗎？」
「男朋友接一下怎麼了，怎麼就浪費時間了。」陽光說著彈了一下書書的頭。兩人說話的空，「陽光，是你嗎？」一個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陽光回頭，「你是？」只見一個打扮的特別漂亮的女生走到他跟前，「我是喬喬啊，咱們高三一個班的。」
「你是喬點？」
「對，你前桌，好久不見。」（說話的是喬點，陽光的高三同學，上學時對陽光就有意思，但經陽光的五姐鑒定此女居心不良，早早就被隔絕了。）
「好久不見」陽光並不想多說什麼，想儘快結束談話回家。
「老同學，留個聯繫方式唄。抽空聚聚」喬點可不想放過他。
「我還有事，先走了。」陽光看喬點一點不尊重靜書，拉起靜書塞車裡，走了。
「看來受過美女的傷啊，怎麼這麼絕情。」靜書不領情，還調侃他。「你覺得她美嗎，你就這眼光？」陽光反擊。
「看著還行，美女不都那樣，濃妝艷抹，熏死半條街那種。」靜書開著玩笑。
「別提她了，你累不累，不累的話我陪你四處轉轉，儘儘地主之誼。」
「不累，你不回家陪阿姨嗎，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阿姨身體又不好。」
「好，回家陪我媽，你啥時有空，我陪你和我媽出去轉轉。兩個都陪行了吧。」
「好，對了，抽空咱們去看看我爺爺。一年沒回家了，老爺子想我了。」
「你爺爺不和你爸媽一塊住？」
「我爺爺是抗戰英雄，住干休所。」陽光給靜書介紹爺爺的光榮歷史。陽光的爺爺參加了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是名副其實的戰鬥英雄。
「爺爺好厲害，老爺子身體還好吧。明天去看爺爺吧。我明天休息，準備櫥窗設計的企劃案。」靜書從小就對軍人很尊敬。
「爺爺身體還行，明天上午咱們就去，帶上我媽，這樣可以了吧。」
「好，給爺爺準備什麼禮物？我總不能空手去吧。」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陽光點點她的鼻尖。
「那多沒誠意，這樣吧，禮物你來選，我來付錢怎麼樣。」
「好，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回家前倆人去了趟超市，買了些蔬菜水果。到家時，媽媽整理著廚房的食材，（媽媽上午吩咐阿姨拿來的。）書書看到阿姨在忙活，趕忙過去幫忙。「阿姨我來吧。」
陽光媽媽「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早，咋不出去轉轉，回來陪我這老太婆幹嘛？」「阿姨，陽光平時也不在家，好不容易回來，應該讓他多陪陪你。我對那些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不用你們陪，你們年輕人老跟老的在一塊幹啥，多沒意思。」
「我就喜歡和老年人玩，阿姨你還教我做湖城菜吧。」
「你這孩子真貼心，我有五個閨女，沒一個閨女喜歡做飯，陽陽他大姐做飯也一般。老天這是看我老了，給我送個貼心的小閨女。」
「媽，你閨女還不多，又收閨女，那我怎麼辦？」陽光插了一嘴。
「好了，不收閨女，收兒媳婦。陽光你過來，給書書幫忙。」媽媽安排陽光幫忙，靜書不吭聲，臉有些紅。
仨人有說有笑的把飯做好了。
做好飯，陽光爸爸也回來了。一家子品嘗著有溫度的美食，心裡感覺特別舒坦。
第二天一早，陽光，靜書和媽媽一起去看爺爺。到爺爺家，靜書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在電腦上下棋。老人看到陽光，「你小子跑哪去了，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我。」上來就要給陽光一腳。
「爺爺，你別過來，我過去，離近點踢。好不好。」陽光在那討巧。爺爺轉過頭，看到了靜書，「這丫頭誰呀，好像在哪見過？」
「爺爺你太搞笑了，人家第一次來。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靜書。」
「書書，這就是我爺爺。」
「爺爺好，向你致敬，感謝你做的一切。」靜書給爺爺打招呼，陽光隨手把禮物遞給爺爺。
「好孩子，一看就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爺爺稱讚著靜書。（靜書的長相在老人那很吃香，一看就是那種穩重上進的好孩子。）
「你小子，為啥一年多不回家，干出啥成績了？」爺爺詢問陽光。
「我現在有兩家店，還打算去鄉村搞傳統文化小鎮。發揚傳統文化，帶領當地村民致富。」陽光驕傲的說著自己的戰績。
「你小子可以，來陪我下盤棋。」爺爺聽了也是很高興。過會兒又想起靜書：「丫頭，你自己隨便轉轉，有啥需求找陽陽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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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爺爺，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靜書看到桌子上大大小小的軍功章，擺滿了桌。桌子上方，掛著爺爺好多年輕時候的照片。陽光的爺爺比陽光的爸爸粗獷，身上那種軍人的氣質，濃郁的很。
看著看著，靜書突然覺得牆上一張照片眼熟的很，這不是自己家那張嗎？
爺爺和陽光下著棋，回頭管阿姨要水，看到靜書在一張照片前發獃。
「丫頭，你認得這張照片。」
「恩，我們家有一張，跟這好像一模一樣。」
老爺子激動的聲音都變了，「你認得這照片上的誰，你們是什麼關係。」
靜書指著照片一個戰士「這是我爺爺。他犧牲在朝鮮戰場上。」
老爺子哽咽得問：「你爺爺是不是叫李廣生。」
「對，爺爺你見過我爺爺嗎？」
「怪不得覺得你眼熟，眉眼間和你爺爺有點像。你爸爸好不好？」
「我爸還行，我爸是遺腹子，沒見過爺爺，就這一張照片。爺爺去世后，都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爸拉扯大。由於常年辛勞，奶奶很早也去世了。」
「孩子，你知道你爺爺怎麼犧牲的嗎？」
「我不知道，我爸也不太清楚。」
「你爺爺是為了救我犧牲的，你爺爺比我小很多，是我的警衛員。在戰場上，他為了掩護我，暴露了自己。我們陽家欠你家一條命啊。從朝鮮回來后，我多方打聽你家情況，就是沒找到你們。」爺爺說著，淚都流出來了。
「聽我爸的意思，有點怪爺爺，扔下新婚的奶奶就去了戰場。讓奶奶辛苦了一輩子。所以誰來打聽，我爸都不提這事。」「爺爺，你別自責，軍人在戰場上就難免犧牲。」靜書反過來勸慰爺爺。
陽光聽到爺爺的話也很震驚，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靜書。
「孩子，我從朝鮮回來，就一直想通過各種渠道聯繫你爺爺的家人，但屢屢沒有音信。這幾年我這身體也越來越不行，我就越來越發慌，到九泉之下怎麼面對你爺爺。」
「爺爺你不用自責，都過去了。我爸只是心疼我奶奶，其實我爸還是挺為有一個這樣英雄的父親驕傲的。每每那個日子我爸總是一遍遍擦拭爺爺的照片。」
「你爸現在過的好不好，你家還有什麼人？」
「我爸現在很好，尤其對我媽，好像上一輩我爺爺沒做到的，他都彌補在我媽和我們身上了。我還有一個弟弟，我們一家生活的很好。」
「好，好，陽陽你過來，爺爺謝謝你，幫爺爺彌補一輩子的遺憾。以後好好對書書。」
「我會的，爺爺。」陽光鄭重的保證著。
「陽陽媽媽，你過來，這孩子我認準了，就是我的孫媳婦，以後都好好對她。我們家欠人家一條命。這份恩，就讓你們來替我還了。」
「爸你這說啥了，書書這孩子，我和建國都認可，我們會好好對她的。」
「書書你來，我能去你家看看嗎？看看你爸。」
「歡迎，爺爺你隨時可以來我們家，陽光現在做的傳統文化小鎮就是和爸爸，叔叔們一塊在我們村搞的。」
爺爺一臉欣慰的看著陽光。
「爸你這身體，」陽光媽媽出來阻止。
「我身體沒事，你們什麼時候回去我跟你們一塊去。」
「爺爺你這身體不允許，別的時間也可以，我會跟我爸講清楚的。」靜書也出來勸。
「好孩子，爺爺沒事，我得替老戰友看看他的兒子過的好不好。」陽光的爺爺眼裡飽含淚水。
「這樣，陽陽媽，你跟建設打電話，今天晚上都來我這吃飯，薇薇一家都叫上。益民不是從部隊回來了。（爺爺是大姐夫益民的老首長）」
「好，我通知薇薇一家。」媽媽爽利的答應了。
「有幾個算幾個，今天晚上咱們一起吃頓飯，為書書接風，歡迎書書來我們家。」爺爺高興的說著。
「陽陽，書書你倆啥時結婚？」老爺子這彎轉的夠大，直接逼婚了。
「爺爺，我倆現在都在創業，結婚的事不急。」書書馬上推出擋箭牌。
「書書，你跟爺爺說，是不是這小子對你不好。他要不行，咱就換一個，爺爺帶了好多優秀的兵，一定給你選個滿意的。」爺爺剛說完，陽光不幹了，「爺爺，你不能這樣啊，胳膊肘子往外拐，書書是我的女朋友。」
「爺爺，不是的，陽光對我很好，只是我們現在還未創業成功，想等事業有些起色再談結婚。」書書耐心的解釋。
「常言道，先成家后立業。結了婚照樣能創業。」爺爺今天這架勢，非得把婚給他倆訂下。
「爸，這事也不是咱們一方說了算，這事得人家書書父母同意才好。」陽光的媽媽出來解圍了。
書書向陽光媽媽投去感激的目光。
「你考慮的也對，等我見到書書父母跟人家商量一下。」爺爺接受了陽光媽媽的建議。
爺爺拉著靜書講了好多靜書爺爺的事，最後把一張照片遞給書書「這是你爺爺臨上戰場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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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書拿著照片，看著照片上與父親相象的年輕臉龐，一種肅然起敬的心情由然而生。
英雄已逝，讓我們緬懷和致敬抗美援朝戰爭中犧牲的先烈，人民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祖國不會忘記你們的貢獻。
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爺爺，午飯好了，您看咱們能不能先吃飯再聊。」陽光進來打斷了爺爺和靜書的談話。
「書書，對不住，一提以前的事就剎不住車。來，先吃飯。」爺爺一臉歉意。
「沒事，爺爺我愛聽。」說著和陽光一起扶著爺爺坐到飯桌旁。
爺爺由於找到了自己戰友的親人，格外高興，多吃了小半碗飯。飯後，陽光和靜書陪爺爺散了會步，然後爺爺午睡去了。
下午，靜書準備她的櫥窗設計方案。
陽光和媽媽在爺爺的小院里閑聊。「媽你和陽陽又密謀啥呢？」人還未進院，聲音先到了。
「大姐，大姐夫好。」陽光趕緊上前打招呼。
「正念叨你們兩口子呢，你們就到了。」陽光媽媽一臉和氣。
「媽，您身體好不好？」大姐夫溫和的詢問著媽媽的身體情況。
「好，有薇薇照顧我，想不好都難。」
「媽，你就別在那諷刺我了，兒子一回來就把我轟走了，真是偏心的很。」大姐向媽媽抱怨。
「大姐，你別擠兌我了，我不是有事求老媽幫忙嗎？」陽光替媽媽開脫。
「有啥事為啥不求我，媽那身體能幹啥？」大姐還是不放過他。
陽光把大姐拉旁邊說悄悄話，把瞞著靜書的事，拉爸媽演戲的事告訴了大姐。然後爺爺和靜書爺爺的事一併告訴了大姐。
大姐聽完眼睛瞪的大大的，「你倆這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姐轉念一想，「你小子不地道啊，為什麼還瞞著人家呀，什麼樣就什麼樣，這不是欺騙嗎？」
「大姐，我沒想騙她，家裡的一切都是爸爸和你和幾個姐姐打拚來的，跟我沒關係。我想自己打拚一份事業，不帶任何附加條件的和她在一起。」陽光真誠的和姐姐解釋。
「傻弟弟，我知道你的心，但人家女孩子怎麼想，那就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事了。感情是容不得一絲欺騙的。你還是儘快和人家說清楚吧。」大姐開導著陽光。
「姐，我知道了。你今天幫我這一次。」陽光哀求大姐。
「好，我不多說就是了。你姐夫那你放心，他也不是那多嘴的人。」
「你咋不早告訴我，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虧得大姐小時候那麼疼你。還讓媽轟我走。」
「大姐，我要告訴你，那四位姐姐不就都知道了。這得給人家多大壓力。我怕你們把人家嚇走。還記得小時候，只要有女孩子對我有點意思，你們就對人家三堂會審。」
「姐姐們不是怕你被騙走了嗎。」
「好了，大姐一會你給力點。我去叫書書介紹給你們認識。」
當靜書被陽光帶到小院時，書書就看到一個和陽光媽媽百分百複製的漂亮姐姐，還有身旁穿著軍裝一臉威儀的大姐夫。「大姐，大姐夫，這就是我的女朋友靜書。」陽光說著還有一絲自豪。「書書，這位是我漂亮的大姐，這是我帥氣的大姐夫。」
「大姐，大姐夫，你們好。」書書大方的打著招呼。
「你好，書書，都怨這臭小子，你看初次見面，我也沒給你準備禮物。」大姐上來拉住靜書的手，「一會吃完飯，大姐帶你出去轉轉，想要啥，隨便挑。」（大姐對書書很滿意，不是那種張揚的美，有一種恬淡的氣質在裡面。好有氣質的一姑娘。）
「大姐你不用這麼客氣，我什麼也不缺。」書書婉言拒絕了。
「你這臭小子，就是不地道，這麼漂亮的姑娘不讓我見，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不會辦事呢。」大姐繼續責怪陽光。
「大姐你就放過我吧，我錯了還不行。」兩人嬉鬧著。大姐夫，陽光媽媽和靜書在一旁看熱鬧。過了沒一會，爺爺醒了。大家陸續進屋。大姐夫上前給爺爺打招呼，「老首長好，」隨後給爺爺敬了個軍禮，爺爺也回了個軍禮。
爺爺擺擺手示意大家坐下，「益民，你這次回來休多長時間。」「差不多一個月吧。」大姐夫恭敬的回答著。然後爺爺把靜書爺爺的事給大姐夫講了一遍，「咱們的工作還是不到位啊，讓烈士的妻兒生活的如此困難。」「也怪我，早點找到他們就好了。」說著低下頭是深深的遺憾。
「爺爺你不用自責，那個年代都是那樣困難，國家每年都給我爸和我奶有補貼的。」靜書馬上出來勸慰爺爺。「我回去一定給軍隊反映，進一步落實這些問題。」大姐夫也表態了。
「這事先這麼著，等我見到你爸爸，親自給他說明白。」爺爺轉過頭對靜書和藹的說。
轉眼到了晚上，陽光的爸爸回來了，一家子聚在桌旁，吃著飯，聊著天。不知不覺，天有些晚了。大家陸續告辭。
臨走，老爺子叮囑著書書，「書書，以後常來，這就是你自己的家。」書書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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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家，靜書去準備她的企劃案。
陽光被爸爸叫去書房訓話，「你還打算瞞著書書，趕緊把這事處理了，找時間跟靜書說清楚，要不然你爺爺那怎麼交代。」
「爸我知道了，我儘快解決。」陽光保證著。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陽光送靜書去培訓。臨下車，陽光一臉莊重的對靜書說：「下午結束后，我跟你說點事。」
「啥事，你現在說吧，這麼正式，讓人感覺很緊張。」書書看他這樣不由的緊張。
「沒啥事，也不是啥大事，好好上課去吧。」陽光安慰她。
今天一上課，老師就很隨和，不同於昨日的嚴肅。大家把作業交上后，老師當場一份份的看起來。一份一份的分析企劃案短板和長處。「服裝櫥窗的色彩搭配設計」這份企劃案是誰的，下課找她一下。靜書心想肯定是搞砸了。接著老師剛開始講解今天的課程。今天課依然很精彩，不像前那麼官方，今天深入淺出，講得非常實用。下課後，靜書第一時間去找老師。
「你的企劃案做的非常棒。」老師直言不諱的誇獎。
「謝謝老師。」
「你想不想系統學一下，不是這種短期培訓。」
「老師多長時間，」
「大概得兩年時間，我看了你的企劃案非常棒。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想推薦你去系統學習一下。」
「老師，我現在有自己的工作室。帶著一幫可愛的夥伴，實在是走不開。」靜書推辭著。
「要想做到業界第一，專業技術知識必須紮實。你考慮一下。這是我名片。考慮好你給我打電話。咱們還有幾節課，有什麼問題，你隨時可以來問我。」
「好的，謝謝老師。」靜書向老師表示感謝。
等靜書出來，陽光已在門口等候好長時間了。陽光把靜書帶到一家咖啡店，叫了兩杯咖啡。
「最近感覺你很閑，突然有些不適應。你來湖城的事辦好了嗎？」書書壓低聲音對陽光說。
「我的事早好了，最主要的任務就是陪你，你咋就不信呢。你還有幾天結束。」
「還有個三四次課吧。大概三四天。」
「那我等你一塊回。」
「回去之前，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書書，如果我有事欺騙了你，你會不會原諒我。」陽光一臉認真。
「你騙我啥了，說說看，」靜書看陽光認真的模樣有些想笑。
「我沒跟你說明我家的實際情況，我爸是陽光集團的董事長。咱們現在住的是我家老房子，我家其實在郊區的別墅區。我沒跟你說實情，是怕你知道後有心裡負擔，又提什麼門當戶對。另外我也不想藉此炫耀什麼。家裡的一切都是爸爸和姐姐們一塊打拚掙來的。跟我沒關係，我也不想參與。我只想通過自己雙手，造一個家，完完全全屬於咱們自己的家。我不想帶著任何附加條件，任何功利心的走向你。所以我隱瞞了自己的家世。」陽光向書書坦白了一切。
書書聽完陽光的話，腦袋高速運轉。原來一直以來小丑竟是我自己。人家只是富家公子體驗生活。而不是被什麼逼上梁山。自己還心疼人家，自己拿什麼心疼。書書怔怔的看著他，一言不發。
「書書，你說話，」
「是不是爺爺不說我爺爺的事，你就打算一直瞞著我。你現在告訴我，是因為你覺得現在咱倆平等了，我爺爺對你爺爺有恩，填平了我們兩家的差距。」靜書平靜的說著。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上一輩的恩怨，過去就過去了。我不贊成用這個填平兩家之間的差距。那是對我爺爺的不尊重。我爺爺肯定也不希望我挾恩圖報。我李靜書就是農民的女兒，不陪你們玩這些遊戲人間的遊戲。」
「書書，你冷靜些，你認為我做的那些都是遊戲嗎？」
「我不知道，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吧，冷靜的思考思考該怎麼辦?幫我感謝叔叔阿姨對我的照顧。」
「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做給你看，我不是在玩，我真的是在好好做事，帶叔叔他們走上致富的道路。」
「你家這麼大集團，你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只是天上的神，下來歷練一番。到時還得回天上。我不自信我能適應你家的生活，謝謝叔叔阿姨高看。你選擇隱瞞，你也從心裡認為它不可能。那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靜書平靜的分析著。
「你怎麼能這麼理解，我不是那個意思。」陽光面對靜書第一次語無倫次了。
「我今天晚上住酒店，你回家跟叔叔阿姨解釋一聲。我明天就回去了。」
「書書，你能不能冷靜些。」
「我很冷靜，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好好想清楚。」靜書說完轉頭就走了。
陽光想追出來，被服務員截住了。等結完賬出來，書書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先去了原來酒店沒有找到人。然後漫無目的地沿街上一家酒店一家酒店的找。期間給媽媽打電話說倆人有事不回去住了。找尋了一夜也沒任何信息。
書書當晚就坐上了回省城的飛機回來了。
陽光一早跑書書培訓的地，培訓班的人說，她中止了課程不來了。
陽光強做鎮定跑回家，跟媽媽說，有急事，要跟靜書回北方了，他回來拿行李。時間緊來不及跟爺爺辭行，下次有機會再帶爺爺看靜書爸爸。
取完行李，陽光也坐上了去省城的飛機。
下了飛機就接到張群電話，「哥，書書姐走了，她把工作室交託給我，說出去玩一遭。讓我有事找你。」陽光一下子慌神了，這是和他徹底斷決關係了。
不一會兒就接到靜書媽媽電話：「陽光，書書說出去學習一陣，你們沒事吧。」
「沒事，阿姨，她只是想提高一下自己，很快就回來了。」陽光安慰著靜書媽媽。
這個很快，到年底也沒有任何消息。
靜書走後，陽光用自己實際行動證明自己。他把工作室攬了下來，親自打理。門市批發業務由於商品經濟實惠，生意進一步發展擴大，陽光又收購了幾家門店，在批發市場做了展廳，生意更上一層樓。鄉村傳統小鎮已經有模有樣，百年梨園特色游，傳統舞獅，農村家宴，花饃……搞得是有聲有色。靜書的小村子已經變成鮮花滿地，鳥語花香的人間天堂。陽光在此基礎上還搞了特色養老。蓋了一批青磚綠瓦的養老公寓，大家每天可以釣魚，種菜，養雞，養鴨，放羊……體驗休閑的農村生活。
事業的進一步成功，也沒有填補陽光內心的空虛。相比以前那個愛笑溫和的陽光，現在的陽光變得冷峻堅毅，臉上沒有一絲笑容。每天用高強度的工作來麻醉自己。靜書父母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知道這事誰也不願。怪只怪靜書自尊心太強，這事又鑽牛角尖了。這事誰也勸不了，只能等女兒自己想明白。只是有些心疼陽光，沒日沒夜的工作，日漸的變得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