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實力，別開玩笑

半個小時后，兩人出現在一個山洞前。牛大叔說道：「這個山洞原來是一頭熊的巢穴，那畜生還挺凶，不過被我宰了，現在這裡是我在山裡的臨時落腳點。有時候沒回村子，我就是在這裡過夜的。」說著話，輕車熟路的帶著潘乘風走了進去。潘乘風進去后，觀察了一番，發現這洞還真大。大概四米多寬，六米高，深度也有十幾米。潘乘風前世賣房子的，一眼就看出了山洞多大，「應該有七十多平米。」潘乘風預估道。牛大叔聽到后，奇怪的問道：「什麼七十多米？」潘乘風趕緊岔開話題道：「牛大叔，你真有本事，這麼大的山洞都能拿來當落腳點，別的野獸不會來吧？」牛大叔說道：「這附近都是那頭熊的氣味，一般的野獸都不敢靠近。」「一般？」潘乘風疑惑道：「那不一般的呢？」牛大叔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機靈，聽出來了？」

潘乘風笑著說道：「既然你說的是一般的，那肯定有不一般的了。」牛大叔說道：「之前殺這頭熊的時候，發現它不僅瞎了一隻眼，而且左後腿也有傷。我就知道這附近有比它更兇猛的野獸。然後我就在附近轉了一下，果然有別的野獸的糞便。順著找過去，發現了一頭剛成精的虎妖，順手也把它宰了。」潘乘風聽著順手啊，宰了啊，就感覺這些野獸好像也不怎麼厲害。不過他知道，那是對於牛大叔來說。他遇上了保證只夠那老虎打打牙祭。

潘乘風想到了牛大叔和狼妖交手的情況。轉頭看向牛大叔，又一次目瞪口呆。只見牛大叔拿出一把匕首，動作飛快的處理著狼腿，那雙手都可以看見殘影了。牛大叔抬頭看向潘乘風問道：「你發什麼呆呢？不會打獵，難道還不會生火啊？生火不用我教了吧？那邊有柴禾和火石。」牛大叔往身後一指，潘乘風馬上笑嘻嘻的說道：「不用，不用，生火我最拿手了。」說著小跑著過去搬柴禾了。

還別說，潘乘風別的不會，這一年多來，生火做飯就是他最常干，也是最想乾的事了。沒一會就搬來柴禾，三兩下就把火堆生起來了。轉頭一看，牛大叔也把狼腿處理好了。一塊塊狼肉被切成了一厘米厚，長寬都是大約二十厘米的肉片。牛大叔用一塊木板，把一部分肉端了過來，在火堆邊坐下。架起了一個烤肉架，把肉一塊塊往烤架上丟，一次放了十幾來塊。聞著香味，聽著烤肉的吱吱聲，潘乘風的口水已經流下來了。牛大叔看到微微一笑道：「哎呀，這烤肉的滋味真美味啊，可惜你沒這個口福啊……」說著，拿起一塊烤肉，疊了幾下就往嘴裡送。

潘乘風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牛大叔，口水已經泛濫成災了。潘乘風噴著口水問道：「牛大叔，我能不能吃一塊？」牛大叔哎呀一聲，道：「吃是能吃一點，不過嘛…」吃塊肉還能吃死自己？不過什麼？還有什麼比餓肚子更難受的？想到這，潘乘風就伸手去拿肉，結果卻被牛大叔攔住了：「真想死嗎？！吃這麼大一塊？！」潘乘風有些委屈的看著牛大叔：「你都吃了好幾塊了，我吃一塊都不行？」牛大叔雙眼一瞪：「怎麼？我吃自己打的獵物，還用你允許？有本事你自己去打一頭！」潘乘風放下手，定定的看著烤架上的肉。

牛大叔見此，從手上的肉撕下了一小塊，丟到了潘乘風的懷裡說道：「是你自己想吃的，一會別怪我。」看著懷裡那塊只有自己拇指大小的肉塊，潘乘風也不嫌小，迅速的拿起就往嘴裡送，生怕牛大叔反悔似的。肉在嘴裡嚼了幾下，就聽潘乘風說道：「嗯~~，好香好好吃啊，怎麼會有這麼好吃的烤肉呢？！」鮮嫩多汁不說，還有一股子暖流緩緩的從身體四處散開，渾身暖洋洋的。

剛還感覺舒服呢，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對勁，隨後全身都不對勁，潘乘風捂著肚子急促道：「牛大叔牛大叔……」話還沒說完，肚子就劇烈的疼痛起來，越來越疼，疼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潘乘風再也忍不住了，慘叫道：『啊！~疼啊！』一股子火辣辣的疼痛感，毫無徵兆的從腹部傳出來，傳遍了全身每一處地方。除了疼以外，還有脹，感覺全身都在膨脹。特別是肚子，就跟喝了好多啤酒似的，肚子都已經快撐爆了，別人還一直往你嘴裡灌啤酒一樣。

潘乘風疼的滿地打滾，想要喊牛大叔救命，卻看見牛大叔一臉冷漠的坐著吃肉。潘乘風突然想到牛大叔的話：「是你自己想吃的」想到這句話，潘乘風一咬牙，雙手捂著腹部，縮成了一團，暗道：「忍著，忍著，一定要挺過去！我一定能挺過去！」潘乘風不停的哆嗦，冷汗直流，嘴裡哼哼哼的，就是沒再喊出來。牛大叔一邊看著，也是暗自點了點頭。

這樣的痛苦，大約持續了三十分鐘后，感覺到疼痛感慢慢離去，膨脹的肚子好像也慢慢的在泄氣一般。感覺好了一些了，潘乘風這才坐了起來，雙手捂著肚子，不過渾身已經都濕了。坐了一會，潘乘風終於感覺不到疼痛了，這才開口問道：「牛大叔，你知道的會很疼，卻不告訴我。」說的話全是委屈的味道。牛大叔淡淡道：「我已經跟你說了，吃了會沒命，是你自己想吃，現在來怪我？」潘乘風委屈道：「那你還引誘我？」牛大叔眨了眨眼睛，想到剛才自己確實是引誘他了。不過作為長輩肯定不能承認，暗道：「剛才也是鬼使神差，居然想要看看這小子出糗的樣子，誰讓他一直是一個小大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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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大叔也不管潘乘風哀怨的眼神，問道：「感覺怎麼樣？」潘乘風眨了眨眼回道：「很疼。」「誰他么問你疼不疼了！」牛大叔喊道：「我是問你，身體感覺怎麼樣？有什麼變化？」潘乘風剛才已經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不過還是閉眼感受了幾秒，隨後睜開雙眼回道：「沒感覺~」，牛大叔居然破天荒的翻了個白眼，吼道：「我看你小子是欠揍！」說著就站了起來，抬起手就想給這臭小子一個腦瓜崩。潘乘風趕緊揮手求饒：「別別別，有感覺，有感覺！」牛大叔牛眼一瞪，喝道：「什麼感覺！」

潘乘風趕緊說道：「好像力量大了一些，身體也更結實了一些。」本來想捉弄一下牛大叔，報復一下引誘自己吃肉受苦的事，奈何實力不允許，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哎，沒實力還是別開玩笑。牛大叔說道：「具體點，力量大多少了。」說完看著潘乘風。潘乘風捏了捏拳頭，然後又站起來跳了跳說道：「好像比原來大了好幾倍，真神奇！」牛大叔不爽道：「神奇個屁！你這毫無底子的身體，吃了煉體五層的妖獸肉，能有這效果，不奇怪！」說完繼續吃著肉，潘乘風看著牛大叔的手，不停的往嘴裡送肉，感覺這肉都沒烤好呢，就被牛大叔吃了。「原來牛大叔喜歡吃五分熟的，不，應該就三四分熟」暗暗記住了這個，以後拍馬屁用得著。

牛大叔吃著肉，瞥了一眼潘乘風，打趣道：「怎麼？還想吃？」潘乘風雙手連連搖道：「不不不，不想吃！不想吃！」開玩笑，剛才差點疼死，現在怎麼敢吃。牛大叔語氣一變：「那還看什麼，幫忙烤肉啊！」「哦哦哦」潘乘風趕緊搬來狼肉，幫著往烤架上放，看著牛大叔一塊一塊的往嘴裡送肉，潘乘風居然在想：「我要是也學了那個什麼煉體功法，是不是也會變成這麼能吃？這可怎麼辦？現在都養不活自己了，要是真變成這樣，那……」還沒歪歪完，牛大叔抬起頭來，看著這個發獃的臭小子說道：「平時看你挺機靈的，今天怎麼老是發獃？」牛大叔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人了？這小子要是這麼呆，那以後自己就辛苦了，忽然有些後悔是不是草率了，沒有再多觀察觀察這小子。這也不能怪潘乘風，他今天遇到的離奇的事，比兩輩子的加起來的還多，事情一多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潘乘風反應過來后認真的說道：「牛大叔，今天的事讓我很震驚，你總得給我點時間緩緩吧？」說完就這樣看著牛大叔。牛大叔看著一臉嚴肅的小屁孩，忽然笑了起來。也是，這小子才多大，就已經敢跟著他去打狼妖，沒尿褲子，就已經比很多人都強了。之前居然還想幫自己打狼妖。看著這個小子，牛大叔居然想起了自己的事，當初他也是這麼大的時候，跟著師父去打獵的。

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現在問吧，不過我只回答你三個問題，你現在知道太多沒好處。」你也知道小朋友有很多問號？現在終於讓自己穩了！剛想開口，又停了下來，這是他做銷售養成的習慣，說話之前先在腦子裡過一遍。看著欲言又止的潘乘風，牛大叔笑了笑，也沒說什麼，繼續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