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裝神弄鬼
「噁心,變態……穿女裝的怪老頭……」
這可真是一支支利箭插在了自來也心頭,這標籤怎麼就越貼越多了啊?
「嘛……現在先把人嚇跑要緊。還得去救胡桃呢。」此刻幻化成胡桃模樣的自來也明顯是一臉鬱悶的神情。
自己的一世英名啊!怎麼感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毀於一旦了。(至少自來也自以為還有一世英明。)
此刻,下方工作人員說話完畢一年一度的璃月試膽大會也算正式開始了。
試膽大會,雖然名義上被包裝上了恐怖的氛圍。但實際上大多時,都是男生向女生展露自己男性魅力的時刻。
當女生被嚇的花容失色之時,必定會想著依靠在身邊最為強壯的男性,而願意跟著男性前往試膽大會的女性,或多或少也是對著該男性抱有愛慕之情的。
故而這實際上就是一場大型的恐怖主題約會!當然前提是沒有遇上自來也以及派蒙這樣的狗東西!
「喂喂,聽說了嗎?最近快到陰氣最重的中元節了,最近總有人在路過無妄坡時,聽到一個女人悲慘的哭泣聲。隔著老遠都能聽到聲音,但是就是找不到人。
還有上山採藥的青年小伙,聽到了女孩的哭聲,就神志不清的往墳地里跑。就連自己女朋友怎麼叫,都叫不回來。最後人們在墳地里只找到了一具帶血的骷髏……」
混進隊伍中的淵上正一臉陰森的和人群說著自來也現編好的恐怖故事。自來也可真不愧是個小說家,編起瞎話都不帶眨眼的,鬼話連篇的。
(鬼屋嚇人法則之一,由工作人員假扮成玩家,混進隊伍中各種帶節奏。)
該說不說,淵上在這方面可真的是輕車熟路了。曾經把旅行者和派蒙都給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更別說忽悠這一群小年輕了。
「喂喂喂,別開這種玩笑了。哪能有這麼邪乎的事情,肯定不過是工作人員提前,編好的故事。這種套路我可見多了。」
雖然那些男生還在嘴硬,但是淵上撫了撫自己的眼鏡,露出了一個計劃通的表情。
這些傢伙僵硬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們,這個故事至少已經在他們心裡埋下了名為恐懼的種子。
就等著一個契機生根發芽!
為了在女生面前樹立自己光輝偉岸的形象,自然不可能認慫。所以說這樣的人類也是不錯的。
淵上也不再說話,說多了就顯得太過刻意了。乾脆沒入人群之中,跟著大部隊朝著無妄坡深處靠近。
首先要先避開原本工作人員安排好的路線。
在試膽大會開始之前,自來也便和派蒙將工作人員安插在無妄坡上的標誌給去除了。
出於對布局的考慮,試膽大會大多不會有經過墓園的情況。
但是自來也和派蒙可就沒考慮這些了,這標識可是一點點的往墓園指去。
「哎呀,這地怎麼越走越偏了。往年試膽大會會往這走嗎?」淵上又開始一臉驚恐的開始帶節奏了。
「真的是,你這傢伙膽子這麼小。還參加什麼試膽大會,趁早回去吧!難怪沒找到女朋友!」男人們不滿的說道,甚至還不忘譏諷一句。
「切……」淵上雖然身為深淵使徒並不在意這些情情愛愛的,但是被這麼嘲諷確實感覺很不爽啊!
「你們有沒有聽到,有女人在哭的聲音?」淵上的臉色更加驚恐了,天知道他這樣的一個深淵使徒,為啥會有這麼豐富多彩的表情啊?
難道深淵使徒不該是那種滿腦子都是真理啊,真相啊之類的奇怪傢伙嗎?雖然淵上確實挺奇怪的,但是這個奇怪的方向明顯不太對吧?
「喂!你這傢伙再胡說八道下去,擔心我揍你!」一個高壯的男人暴躁的想上前收拾淵上。
然而卻被一旁的瘦子攔了下來:「等等,好像真的有唉!」
瘦子這話一出,全場本來還吵鬧不休的人群,突然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紛紛都豎起了耳朵聽,在這連蟲鳴都息止的無妄坡里,一點輕微的風吹草動都尤為明顯。
雖然女子的哭訴聲細不可聞,但此刻卻被無限放大在眾人耳中。
「這,這,這怎麼辦啊!」膽小的女生們已經渾身顫慄的不知所措。
此刻男生們雖然也害怕,但這正是他們展露雄性英姿的時候!豈能退縮!
「就是舉辦方,提前準備好的小把戲。我敢保證人肯定就躲在不遠處,順著聲音就能找到。我們過去把他揪出來。」
高壯的男人,說著就要帶領一大幫男人順著聲音走去。雖然還有些膽小的男生不願意,但是礙於在女朋友前的面子,也迫不得已一同前往。
眾人順著聲音,一路扒開灌木,想在女生面前興緻匆匆的表現一下自己。一把掀開的從最後的灌木叢。
「就是這裡!還想躲!」男人叫喊著掀開了灌木叢,然而裡面哪有什麼人?
空空蕩蕩的,只有一隻普普通通的癩蛤蟆。可是一隻癩蛤蟆又怎麼可能會發出女性的哭訴聲呢?
麻木的將灌木恢復原樣后,一眾男人都不知該和女生們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了。或者說,其實他們現在更想被安慰……
回想著方才淵上說的故事,眾人不由的渾身一激靈,蛤蟆發出女性的哭聲這種事可能嗎?
可太有可能了!
待灌木恢復原樣之後,那小蛤蟆就一臉不滿的埋怨道:「真是的,要不是為了小自來也。倫家才不願意來這種陰森的鬼地方呢。就連妝都不能畫,真是煩死了,這樣子小自來也會不喜歡倫家的嘛。」
原來是自來也先前在傳送錨點處賦予了靈智,用於傳話的那隻蛤蟆——蛤蟆美。
此刻蛤蟆美甚至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套化妝品,開始給自己補妝,這才是不合理吧!
「喂喂喂!那裡好像有個東西,它,它,它好像沒有腳!」
淵上又一驚一乍的叫嚷道。此刻早已經是驚弓之鳥的一群人,只是被淵上叫上這麼一嗓子,就足夠嚇沒半條命的了。
更別說不遠處還飄蕩著一塊,帶著血跡的白布。還能明顯的看出,腿部那裡空蕩蕩的一片,根本就沒有腳著地。
「我死的好慘啊……」白布里發出了凄涼的慘叫聲。
只是聽這聲音,淵上險些沒忍住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