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怎麼可能？！
「神？」柳如依問道：「你說的是神教崇拜的那個邪神？」
「不止。」趙青雲盯著柳如依的眼睛，一字一頓道：「還有武神。」
武神？柳如依眼睛倏地瞪大，「你是說赤寧國的武神？」
趙青雲點點頭。
柳如依倒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說，邪神和武神是一種東西？！」
趙青雲聽到這句話，差點岔氣，連連擺手，「這可不能胡說！不能胡說啊！」
「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柳如依：「……」
趙青雲雙手合十，念叨起來：「武神爺，武神爺，這小傢伙，年紀小不懂事，您莫怪，莫怪。」
柳如依：「……」
趙青雲瞪了柳如依一眼。
柳如依很想吐槽，但見趙青雲這個模樣，也只能跟著一起做。
「武神爺，我年紀小不懂事，您莫怪。」
等柳如依說完后，趙青雲鬆了口氣。
「雖然祂老人家不一定聽到你剛才那句冒犯的話，但還是先道歉比較好。」
柳如依想到一件事情，眯了眯眼道：「照你這麼說，萬一祂當時沒有聽到，你我道歉的時候卻被聽到……」
趙青雲卡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應該不會這麼倒霉。」
柳如依氣笑了，「趙部長您可真靠譜啊！」
趙青雲解釋道：「你放心，祂老人家心胸開闊，不會把你一個無知小孩的胡言亂語放到心上。」
趙青雲說這話的時候，將重點放在「無知小孩」這四個字上。
柳如依覺得趙青雲在解釋的同時，似乎也罵了她。
見柳如依的表情不對，趙青雲解釋：「我說的可不是你。」
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就是。
不過柳如依沒有抓著這件事不放，因為趙青雲的下一句話，讓她彷彿吃了一頭藍鯨。
趙青雲神秘兮兮道：「不管是武神還是邪神，曾經都是人。」
「都是人？」柳如依的眼神出現一瞬間的獃滯，「怎麼可能……」
趙青雲瞧見柳如依難得震驚的模樣，心中暗暗發笑。
見慣了這個小傢伙淡定的模樣，頭一回見她失態，有點爽怎麼回事。
果然小朋友就該有小朋友的樣子，總是這麼「一切盡在掌握中」，都要讓人忘了還是個不足五十的小孩子。
如果讓柳如依聽到這句話，不知道要吐槽前一句－－把她當成小孩子；還是該吐槽后一句－－在趙青雲的眼中，五十歲竟然還都是小孩子。
柳如依思緒萬千，緩了緩，抬頭望向趙青雲。
「趙部長，所以說祂們是在武道路途上走到盡頭的武者？」
趙青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柳如依這麼快就緩過來了。
他差點沒繃住，但強自讓自己繃住。
柳如依能這麼快從震驚中擺脫出來，跟她自身的經歷有關係。
柳如依：我都能轉世重生到另外一個世界，我都能受到刺激覺醒武道系統，這個世界再離奇點又如何。
趙青雲搖搖頭，嘆道：「我也不知武道是否有盡頭，也不知祂們是否已經站在武道盡頭，我只能說祂們的境界，遠遠在我們之上。」
柳如依很想吐槽，你這話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趙青雲就當沒看到柳如依的眼神，繼續道：「我們振武部的部長曾經說過，以他的實力境界，都無法理解祂們所處的高度。」
他頓了頓道：「可能是部長此生都無法觸及到的高度。」
振武部的部長都無法觸及的高度……
柳如依先驚嘆武神邪神的境界之高。
如果沒有意外，振武部的正部長至少也是法相境界。
到了這個境界，有了另外一個尊稱－－真君！
真君此尊稱，就能體現其尊貴。
古來今往能達到此成就的，整個赤寧國幾百年才能出現一兩個。
能讓法相真君仰頭都看不到邊際的存在，能監控整個赤寧國的存在，得是武道修為多麼高深，多麼強大的存在！
更讓柳如依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武神能夠通過生死擂台，承受萬千誓言。
祂的神魂得多麼的強大！
柳如依之前還以為所謂的武神，就像前世那些仙俠玄幻電視劇中的天道一樣，沒有感情，沒有理智，就是按照既定系統運轉的程序一樣。
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人。
隨後，柳如依又驚於那位部長竟然試圖爬涉到神的地方。
也不知道該說這位部長武道堅定，還是該說這位部長野心龐大。
意圖以人之身踏入神的領域。
夠狂！
不過，這位部長的天賦的確驚人。
據說是赤寧國這一千年來，天賦最強者。
等等。
柳如依突然心頭一動－－這位部長都有如此的野望，那天賦還在他之上的自己……
是不是也有與神並肩的機會？！
想到這點，柳如依的心，「砰砰砰」狂跳。
止不住的狂跳！
柳如依低下頭，斂眸，沒有讓趙青雲看到她的眼神。
趙青雲自然不知道他的一句話，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或者說未來。
柳如依雙手交叉，手指抵住下巴，視線落在茶杯上，問道：「所以，武神爺是庇護我等的善神，邪神是禍亂世間的邪神？」
趙青雲道：「從字面上來看，的確如此。」
「什麼意思？」柳如依察覺到他話中有話，抬眸看著趙青雲。
趙青雲看了眼依舊懸挂在空中的藍色水晶球，似乎在確定什麼后，壓低聲音道：「據說，據說哈，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道聽途說，我也不能確定是真是假，我這麼一說，你就這麼一聽，千萬不要當真。」
趙青雲給自己身上瘋狂疊buff。
柳如依：「……」
如果不能說，她也不是一定要聽。
花到了嘴邊，被柳如依給咽了回去。
因為她真的太好奇了。
趙青雲簡直就是個釣魚大師。
柳如依也學著他壓低聲音，道：「你放心，出你口，進我耳，埋我心。」
趙青雲道：「我相信你。」
他拿起水喝了口，潤了潤喉嚨，這才開口。
「邪神也曾經是武神！」
這句話如同一道霹靂，劈到柳如依的腦袋上。
柳如依失聲叫道：「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