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後悔了

最終，趙國卉還是沒有讓裴青幫他撐場面。

一個人去和鄭山傲，陳識見面。

最終談好了價錢，條件，跟著陳識回家了，兩人按照計劃住在平民窟裡面。

一個月逛一次街，逛街不買東西，螃蟹管夠。

逛街的時候，被混混糾纏，陳識用一條文明杖就打翻了七個小混混。

這一幕被拉車的耿良辰看見，耿良辰這個人，打架發狠，又看到了女人的側臉，對這種美人好奇。

就一路打聽，找到了陳識居住的地方。

上門說是比武，但是陳識不在，只能先等著。

看他臉上臟，趙國卉招呼著讓他洗了一把臉。

像招待親戚，那樣招待他。

傍晚，做完木工活的陳氏，拎著一兩提螃蟹回來，看見了坐在院子里的耿良辰。

說明來意，陳識給耿良辰遞上了刀子。

耿良辰出刀猛烈，反應很快，但卻毫無章法，只是拿著兩把刀瞎舞，對陳識一點威脅都沒有。

數次被陳識用刀架在脖子上，如果兩人生死搏鬥，耿良辰已經死了二十幾回了。

陳識心裡有自己的打算。

見到耿良辰天賦不錯，陳識想要收他為徒。

耿良辰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師娘，果斷點頭，陳識也不廢話，拉過一條凳子，大馬金刀的坐下了。

耿良辰趕緊利落的下跪，磕頭。

磕頭之後，便是師徒，之後一起吃了螃蟹，趙國卉吃了三十隻，陳識吃了十隻，耿良辰吃了二十隻。

吃完以後，耿良辰低著頭，離開了陳識家。

陳識也開始了他的慣例，出門勞作，拎著螃蟹回家，然後和漂亮老婆翻雲覆雨。

兩人云雨之前，趙國卉對著陳識提醒道：「你那個徒弟看我的眼神不正，是個小人。」

陳識不知道到是急著辦事，還是不在乎，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抱著趙國卉往床上走。

第二天，陳識來到武館，對鄭山傲說：「我找了一個新徒弟，比你給我找的這個好。」

見到陳識又一次違背了自己的安排，他心裡有些不悅。

不過鄭山傲還是對其勸道：天津武館19家，踢到第8家，館長們會聯名請出一位高手，擊敗此人，逐出天津。」

「但我們承認踢8家的戰績，此人師父可以留下來開館。」

「如此，小拳種可以揚名，天津的臉面也保住了，我挑的人，一輩子回不了天津，他認了，何必去害別人呢？」

陳識也有自己的打算，教徒弟去踢館，無疑是要教真東西。

他不能讓鄭山傲選的人，把真東西帶著走出天津，做掉這個人，又會得罪鄭山傲。

而且還是自己的徒弟，也不好下手。

所以有著自己打算的陳識回道：「好在是個小人，毀了，不可惜。」

見陳識堅持己見，鄭山傲只好坦言。

「聯名請出的高手，會是我，我老了，引退前，我想再贏一次，這輩子名聲也就圓滿了。」

有著裴青的提醒，陳識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知道最後維護天津武館尊嚴的是鄭山傲。

陳識點頭，接受了這個規矩。

見到陳識沒有異議，鄭山傲繼續道：

「這是我最後一戰，絕對不能有意外，你徒弟會的，我都要會。」

「今日，叫你聲師父。」

說完，鄭山傲從椅子上起身，靈活的對著陳識，低頭就拜，拜倒磕頭。

事情發生在一瞬間，沒有給陳識反應的時間。

陳識也只能認下，隨即陳識開始演示。

日月乾坤刀為樁，兩把短刀為拳，接著兩人短兵切磋，陳識在刀隙中騰挪遊走。

每一次刀鋒落處，都是脖頸要害。

鄭山傲眼睛一眯，點頭說道：「憑此刀法，只需兩年可以踢館。」

隨後鄭山傲又說：「狹刀揉手，十幾年前，天津玩瘋了，出了人命，沒人練了。」

「如今倒成了天津武行的弱項。」

言外之意，就是讓陳識，主要研究這個方向，教出一個專精於此道的徒弟。

陳識心領神會，知道鄭山傲是在提醒自己。

此後，陳識依然每天外出做活，然後拎著螃蟹回家，睡女人。

儼然過上了歸隱田園的農人生活，其實暗地裡，他一直在悄悄傳授耿良辰詠春拳法。

耿良辰也放棄腳行，擺了一個書攤。

因為陳識對他說，習武之人，做不得力氣活，會把精氣神耗沒了。

書攤對面，有個賣茶湯的姑娘，總是沖他微笑，他一招手，她便會送來茶湯，管夠，從不收錢。

裴青還欠趙國卉一頓飯，在兩人住一起以後，裴青在起士林請了這兩口子一頓飯。

自此，裴青就很少見過這兩人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裴青暗中收買武師學藝，陳識教徒弟。

耿良辰也成了陳識的徒弟，陳識也找齊了最後一塊拼圖。

壞女人老婆，小人徒弟，這兩樣都是拋棄后不會覺得可惜的存在。

一年後，踢館計劃正式開始，耿良辰天賦極高，比預期的還早了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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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長了一歲。

身子骨壯了不少，一年內，學了幾門技藝，幾門劍術，刀槍棍棒都學了幾家。

規矩也和之前一樣，給錢，不拜師，不外傳，領了錢之後，就當是沒有見過。

陳識的那個徒弟，也開始在天津踢館。

耿良辰天賦不錯，練得也用心，很快就打贏了三家武館，只是打贏了之後，事情沒做好。

按照踢館的規矩，贏的人要請客，也算是賠罪。

但是耿良辰不是不守規矩，還是不懂，把武行的有名有姓的人物，帶到了茶攤邊上。

對著賣茶湯的姑娘喊道：「一人三大碗，管飽！」

武行的人臉都綠了，只是今天他們是輸家，不好發作，對耿良辰動手，容易落人口舌。

被人說輸不起，天津人好面子，只好冷著臉離開。

耿良辰，每次打贏都會買上螃蟹去陳識家裡，除了看看美麗的師娘以外，就是大言不慚的說著天津武行有多不堪。

用不了多久，就能打贏八家，他們詠春拳，也可以在天津開館了。

趙國卉低著頭吃螃蟹，男人的事兒，他不摻和。

陳識看了一眼耿良辰，他後悔了。

不管是趙國卉，還是耿良辰，他都看走眼了。

一個壞女人身上看見了真感情，一個小人身上看見了，真誠無畏。

第二天，耿良辰繼續上門和人拼刀子。

陳識找上裴青。

陳識來的時候，院子里還有一個男人，他這裡的房東，是過來看房子的。

雖然這裡是趙家大院，但是他不姓趙。

房東姓王，一臉的富態，看完了房子笑著：

「行，裴少爺，房子沒問題，你走之前，讓人給我說一聲，我過來把門鎖上就成。」

說著朝陳識笑笑：「您今兒還有客人，我就不打擾了。」

王胖子走了，陳識走到裴青面前，自己找椅子坐下。

「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