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秦正遇刺篇【五】

第34章 秦正遇刺篇【五】

八月二十八,十月三日。

今日平津天氣好,展昭一如往日,早到衙門。

剛入衙門,便看到站牆側的白虎,看來是在等他。

「展大人,秦大人請你去書房。」

「書房?可是又出了什麼事?」展昭問白虎。

「昨夜無事。大人那邊有封信需要展大人過目。」白虎說道。

「走吧。」展昭拿了劍,與白虎一起往內府走去。

秦正,蘇墨都在書房,兩個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還各坐各的,誰也不理誰。

很快,展昭,白虎到。白虎欲行跪禮,秦正阻他道:「起來吧,你也坐下,這些天你確實辛苦。」

「展護衛,你看看這個。」秦正手遞一封信給展昭,展昭上前接信,看看秦正,他臉色不好,左臂傷重還完全不能動彈,包紮棉布上還滲透著鮮血;如此狀態,不在自己房中好好休養,倒跑來書房,看來信上內容非同小可。

展昭展信細讀,信上篇幅簡短,卻叫人坐立難安,後背發涼。

展昭神色嚴正,眉目聚急火,五官藏怒氣,他道:「太尉,果真是太尉?這是何人寫給太尉的信?」

「是潘府牛翩翩,信並非是他親筆所寫,乃是別人代寫。」白虎答道。

「你怎麼得到的這封信?」展昭問白虎。

「先前大人不是命我安排眼線監視平津各個官府情況嗎,出事第二天,果然有動靜,就是潘府遣派信使疾奔京城,中途被我的人截了,還有這封信。他們很可靠,不會泄露此事,而且那信使也被妥善安置。」白虎說道。

「並非牛翩翩親筆,而且沒有署名,這賊果然姦猾,事事只想得保全他自己。否則,此信就是鐵證。」展昭說道。

「即便能成鐵證,也難動太尉。太尉三朝老臣,朝中根基深厚,又掌握天下兵權,即便是皇上動他,也得權衡利弊。」秦正道。

「堂堂太尉居然是叛賊,這誰能信啊。」蘇先生道。

「今日之事,只能咱們四個知道,絕不可再外傳一人,你等可知道?」秦正問道。

眾人皆表態。展昭道:「屬下絕不外泄一字一句。」

「學生亦是,死也不說。」蘇墨道。

「屬下遵命,定然守口如瓶,死不泄密。」白虎道。

「白捕頭,那丁柳柳最近可有異動?」秦正問白虎。

「去過幾回參政黃府。」白虎答道。

「一個酒樓小二倒是和堂堂參政府來往密切啊。繼續盯著他,還是那句話,寧可不跟也絕不可被他發覺。」秦正叮囑道。

「是。」白虎領命。

「如今看來,這參政府絕對乾淨不了。大人,接下來我們要如何應對?」展昭問秦正。

「外松內緊,如今他們已經露出個首尾來,倘若繼續緊追不捨,只怕會打草驚蛇,逼的他們繼續蟄伏。倒不如趁此機會賣他們個破綻。我已經上奏皇上,請准假期,算來今日怎麼也該下來旨意了。」

秦正說道。話剛剛說完,便見外頭衙役跑進來,報道:「大人,方御醫從京城來了,人已在外面候著。」

秦正看看展昭,道:「你看,我說得多准,這不是來了嗎?」

「快請進來。」秦正說道。

很快,御醫方福正到,人剛進書房,便仔細瞅著秦正。秦正本就受傷,出血很多,這幾日也沒有好好養著,加之昨夜通宵未眠,臉色是要多差就多差。

「方國手。你怎麼來了平津?」秦正上前說話,親自迎人,稱人家為「國手」,因為宮裡的御醫都喜歡被這麼稱呼。

「奉旨來為你瞧瞧。」方福說話時候就上手,一把把住秦正脈搏,細細診查。

可秦正不配合,道:「我沒事,你不必這般心急。最多養上十天,準保好得透透的。」

「哼,十天能好才怪,秦大人你這傷至少得養一個足月,一天都不能少。」方福正道。

「可我奏摺上只求了十天假?」秦正道。

「這不我親自來了嗎?來,我看看你的傷。」方福正看秦正的左臂,一眼就瞅見那大片滲出來的血跡,皺眉道:「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傷口定是裂開了。你快些坐下,讓我好好瞧瞧,若是傷口裂開,弄不好還需要縫針。」

「這不至於,不至於。」秦正道。

「是不是非得我請出皇上旨意才行?」方福正道。

「那可不用,國手莫要急惱,秦某人好好配合就行了。」秦正道。

……

牛翩翩到刑司衙門的時候,心中驚異,因為他居然在此看到了宮中內監和侍女,看情形他們是在此等候裡面的主子,想必今天刑司是來了宮裡的貴客。

牛翩翩當即吩咐著身後的白朮道:「今日刑司有宮中貴客來訪,你隨我入府,切忌多言。」

「知道了。」白朮答道。

牛翩翩身穿銀色束腰長袍,姿態翩翩,面如冠玉,單看表面,他倒真是一位貴氣非凡,儀錶堂堂的貴公子。

如今再訪刑司衙門,牛翩翩不敢含糊,手持名帖,先知會幾位站值衙役道:「在下牛翩翩,投帖拜會刑司秦大人,請幾位幫忙通傳一聲。」

為首的站值衙役接下名帖,揭開看了看,而後說:「原來是牛校尉牛大人,失敬失敬,小的這就進去通秉。」

牛翩翩點頭,身姿筆直,仰頭看著「刑司」匾額,又看看周圍,神情凝滯,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正等待時候,那方福正出來了,甩甩袍袖,就走下台階。牛翩翩看到他,雙眼閃亮,原先藏在其中的凝滯全體不見,取而代之得是一副恭敬的笑容。

「方國手。」牛翩翩躬腰行禮,雙手抱拳,喚了一聲方福正。

「這不是相爺府中的牛校尉嗎?」方福正也說話了。

牛翩翩覺得自己心上彷彿是扎了一根刺,很疼很癢可就是撓不得;他依附相爺府卻不想別人說他依附相爺府,他做官做了個六品校尉,他也不願意別人提這個芝麻官職,可是如今絕不能表露出來。

「正是在下。在下來刑司探望秦大人,卻不想碰到了方國手,方國手可也是來看望秦大人的?」牛翩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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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鼠攜手,同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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