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蠱王
時翊聞言看向他,沒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白墨塵看著時翊的神情,就知道他可能不清楚。
就小聲的說道:「小時候,老頭兒帶回來一本書,裡面記載了西域蠱術的方法。」
時翊一聽這話就抬眼看了一眼白墨塵,對於他的話不作懷疑。
白墨塵對著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就繼續往下說:「我只記得一個印象深刻的畫像,那人的身體上也有紅色的紋路,而且雙眼呈紅色。」
這話一出,時翊瞬間聯想到徐秋玥。
之前徐秋玥的瞳孔也是紅色,不過她是受魔功反噬。
現在聽著白墨塵的話,心裡的擔憂之感愈發濃重。
傳說中,血蠱需要用活人做宿體。
還要連續三日三夜時刻觀察著體內蠱蟲的狀態,最重要的是要用心頭血滋養,直到它完全孵化完成。
時翊口中輕輕的呢喃著這兩個字:「血蠱。」
他突然伸手抓住白墨塵的手臂。
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血蠱需要特殊血液才能成功。」
說著往前慢慢的走著,緩緩的繼續說道:「而擁有這種特殊的血液的人,正是他們的教主,蠱王。」
白墨塵聽到後面的蠱王二字時,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對於這些事,他不曾知道,也沒有主動的了解過。
唯一一次的詢問還是俞長尋避重就輕的回答。
他看向時翊疑惑的問道:「阿翊,你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記憶中,從前他也不曾聽過往生閣與西域有關係。
時翊看了一眼白墨塵回答道:「我以前去過西域一次,也稍微了解了一下。」
白墨塵聞言不解的看著他,眼神里,臉上都在好奇。
時翊轉頭對上他的目光,語氣淡淡的開口:「我十六歲那年,有人來往生閣買兇。」
「那人就是西域的人?」白墨塵立刻接過他的話。
時翊搖搖頭,隨後接著解釋道:「他不是西域人,但要殺之人是西域人,當時那人還指名要我去,因為他不相信其他人。」
聽著他的話,白墨塵瞭然的點頭,然後他想到剛剛的談話,需要特殊的血液才能孵化。
「那按照這樣來說的話,曾遠喬就是那個蠱王了?」白墨塵猜測道。
時翊聞言臉上也是想了想,看著前方輕聲道:「如果我們的猜測沒錯的話,曾遠喬就是那個教主。」
「若是如此的話,這件事情就不簡簡單的事兒了,怕是有很多人都會遭殃。」
白墨塵也想起來那些出現紅紋的人,語氣中也帶著一絲嚴肅開口:「現在看來,那些人奇怪的人,體內恐怕已經被種下血蠱了。」
他的話落在時翊耳中,臉上露出沉聲,想到之前小川說的話
「有很多噁心綠色蟲子。」
時翊輕輕的搖頭否定白墨塵的猜測:「他們是被種下了蠱蟲,但不是血蠱,你還記得小川說的話嗎?我們還曾去到那個山洞裡面查看。」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白墨塵也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還記得小川說的時候,自己因為太噁心而沒有繼續吃飯。
後來倆人去到山洞裡還發現地上的綠色液體和血液都有毒。
白墨塵回想起之前的事,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眉頭輕輕的皺起小聲道:「如果那不是血蠱,就是普通的蠱蟲。」
對於這個猜測,時翊也是附和開口:「有這個可能,可只要是蠱蟲,都會造成威脅,而且我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孵化出血蠱。」
他說著看了一眼四周繼續說道:「普通蠱蟲只能控制他們的意識,按操控者的想法行動,可血蠱是一種不僅能控制,還會把人變成力大無窮的怪物。」
白墨塵聞言也是一臉凝重,這兩種情況,無論是哪一種都會造成一場浩劫。
可他面上還是有些疑惑,看著時翊說出心中的不解:「可他的目的不就是抓我報仇嗎?可如今看來他的目的好像不止於此。」
對於這個發現,時翊也是滿臉沉思,有些看不明白曾遠喬的做法。
片刻后,他口中呢喃出聲:「稱霸武林?」
白墨塵聞言也是想了想,覺得這個猜測也是有可能。
他想到還剩下的三大門派,望向時翊低聲問道:「阿翊,要給各門派提醒一下嗎?」
時翊想到曾遠喬如今還沒有開始行動,只是種下蠱蟲,應該是在等什麼時機。
手又不自覺的轉動扳指,眸子微微眯起淡淡的開口:「先不說,以免引起恐慌。」
白墨塵回想之前看見曾遠喬的樣子,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哪知背後竟有如此身份?
想到這裡,他輕輕的嘆息一聲開口:「如今看來,我們之前看見的曾遠喬,並不是他原本的模樣。」
時翊也是嘆息一聲,一個西域人,為何會突然來到中原武林,這其中究竟有何原因?
他對於曾遠喬的做法感到很不解:「若他的目標是整個江湖,以他擅用蠱的手段來看,又何必蟄伏多年,等到如今才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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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塵想了想也不是很明白,但他又輕聲的開口:「可若是為他女兒報仇,因此恨上整個江湖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心裡始終覺得曾遠喬是因為痛失愛女,才會變得如此瘋狂。
時翊抬眼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這個猜測不否定也不點頭附和。
他覺得曾遠喬肯定還有什麼原因才對。
白墨塵轉頭看向時翊問道:「阿翊,你去西域時就沒有聽說過蠱王的事嗎?」
時翊聞言還認真的回想一下,隨後搖頭輕聲道:「那時我只一心找到目標,並沒有過多關注其他的事。」
想到什麼,他再次開口:「不過那時我遇到的人,他們雖然也有談論蠱王的,不過言語間都是讚美,沒有那種很恐懼的神情。」
白墨塵聞言疑惑的想著,隨後開口說道:「可按曾遠喬如今的行事作風,不像是那種光明磊落的人啊?」
確實曾遠喬現如今的做法,和當初的徐秋玥別無二致,可以說是同一類人。
時翊也不明白,許是他真是因為曾婧萱的離世而變得瘋狂。
想到這裡,他轉頭看向一旁的白墨塵,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心疼。
明明不是他的錯,可所有的後果卻都要他來承受。
伸出手輕輕的握住白墨塵的手腕,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度,抬眼看向時翊。
見他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臉上的笑意放大,任由對方將自己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