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陸鳴平易近人,武功高強,有太祖之風
縣衙內。
陳幕僚向知縣時文彬彙報陸鳴的情況。
「縣尊,我去看了,那陸鳴果然一表人才。」
「陸鳴平易近人,武功高強,有太祖之風。」
此刻陳幕僚還記得經過醉仙樓時看到那震撼的一幕。
陸鳴赤手空拳一招就制服一個拿長棍的壯漢。
陳幕僚雖然是文人,平時也有練武,一看就知道陸鳴武藝超群。
時文彬沒有說話,臉色嚴峻。
陸鳴有太祖的風采?
陸鳴要造反嗎?
時文彬可不希望發生改朝換代之事,實在太亂了,真是生靈塗炭啊。
可從陳幕僚剛剛的描述來看,陸鳴和太祖真的很像。
武藝高強,又會團結人,身邊有一群猛人。
會不會真的發生黃袍加身之事?
其實黃袍加身還好,最怕是回到五代十國那混亂時代。
要不要抓了陸鳴,防範於未然?
不過想了想又覺得不妥。
朝廷並未下令,陸鳴也沒有犯罪,怎能隨便抓人?
正此時,張文遠匆匆趕來。
「縣尊,出大事了。」
時文彬眉頭微皺,盯著張文遠。
「何事?」
張文遠看到時文彬銳利的目光,嚇得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將兩封信遞過去,
「宋江和陸鳴私通梁山匪寇,陰謀裡應外合奪下鄆城。宋江之前更是為梁山匪寇通風報信,助梁山匪首晁蓋逃脫官府的追捕,這就是罪證,請縣尊明鑒。」
時文彬一聽,心中非常驚訝。
剛剛還猜陸鳴是不是要造反,結果陸鳴開始行動了?
還是勾結梁山賊寇,還是攻打我鄆城?
怎麼辦?
很快,時文彬又冷靜下來。
梁山距離鄆城還是挺遠的,如果梁山出兵攻打鄆城應該會人來報告。
現在都沒人報告,說明目前只是規劃階段,還有時間來處理。
正好,他可以趁機捉住宋江和陸鳴、武松等人,破壞陸鳴的計劃。
真是天助我也!
剛剛還擔心沒有理由抓陸鳴呢,想不到罪名來了。
終於可以抓陸鳴了。
正當時文彬要下令抓人時,一旁的陳幕僚連忙小聲提醒時文彬。
「縣尊,要謹慎。」
說完,時文彬還用手指指了指屋頂。
時文彬看懂了。
他立即想起恩師的信,在信中,恩師讓他要謹慎行事。
時文彬立即清醒過來。
現在他還不知道上面是什麼態度,萬一張天師解讀這「鹿」是官家的貴人,而不是篡位者呢?
得罪官家的貴人,官帽還要不要了?
恩師說得對,要謹慎行事。
時文彬知道怎麼做了。
最好是將陸鳴軟禁起來,等宿太尉過來再說。
還有,這信是不是真的?
時文彬真的很謹慎,派幕僚親自去驗證信件的筆跡。
當年為了查生辰綱一案,縣衙還存有吳用等人的物品,包括吳用抄寫的書。
陳幕僚簡單對照了一下后,已經確定信件就是吳用寫。
他立即回去向時文彬彙報。
「縣尊,驗證過了,信件的確是梁山匪寇吳用寫的。」
「來人!」
時文彬立即下令。
「通知朱都頭和雷都頭回來,讓他們立即去抓人。」
張文遠想到朱仝、雷橫和宋江關係很好,剛剛還和陸鳴一起喝過酒呢,擔心他們會放走陸鳴和宋江。
於是他自告奮勇說道:「縣尊,讓我帶人去捉拿宋江和陸鳴等人吧,他們在醉仙樓喝酒,逃不掉。」
時文彬卻不放心。
陸鳴武功高強,身邊又有一幫武藝高強的朋友,單憑張文遠和那些衙役捉不住。
不能讓陸鳴逃走。
朱仝和雷橫武藝高強,應該能捉得住陸鳴。
時文彬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別說了,等朱都頭和雷都頭回來吧。」
說完,他交待陳幕僚坐鎮縣衙,自己帶一隊人離開縣衙。
他要親自布置陸鳴的軟禁之地。
不能讓陸鳴逃了,也不能讓陸鳴感到委屈。
要不要配一個丫鬟?
......
朱仝和雷橫還在追捕著梁山賊人,可是追了好一會兒,根本沒有看到有什麼賊人。
「會不會是張押司看錯了?」
雷橫問朱仝。
朱仝也覺得有可能。
「算了,我們回醉仙樓喝酒。」
他們立即轉向醉仙樓,回去和陸鳴繼續喝酒。
剛剛他們和陸鳴喝了一下,知道陸鳴和武松的酒量真的很好。
他們最喜歡酒量好的人。
宋押司什麼都好,就是酒量不行。
每次去酒樓吃飯,都是朱仝和雷橫兩人喝酒,實在沒意思。
今日遇到陸鳴等人,一定要好好喝一天。
剛到醉仙樓附近,有衙役匆匆趕來。
「兩位都頭,縣尊讓你們回縣衙,說有急事。」
朱仝和雷橫相互看了一眼,大家都覺得很疑惑。
急事?
「什麼急事?」
朱仝問那衙役。
那衙役也不知道,不過他和朱仝關係很好,小聲告訴朱仝。
「張押司匆匆回到縣衙,立即去找縣尊,縣尊就派我來叫你們回去,從縣尊表情來看,估計是大事。」
朱仝和雷橫更加疑惑了。
張文遠剛剛還讓他們去追所謂的「梁山賊寇」,結果他偷偷跑回縣衙向知縣彙報。
彙報什麼?
說有梁山賊寇來了鄆城?
可是他們追了半天,鬼影都沒有。
是不是張文遠看到我們和打虎英雄喝酒沒有叫他,他懷恨在心?
存心不讓我們安心喝酒?
雷橫恨恨地罵了一句:「這鳥人真是搞屎棍,我想和諸位哥哥喝酒都喝不了,真霉氣。」
朱仝反而沒有說,只好無奈帶著眾人回縣衙。
回到縣衙,他和雷橫進入公房。
時文彬不在,房內只有陳幕僚和張文遠。
陳幕僚向他們傳達了時文彬的命令,讓他們帶人去醉仙樓抓拿宋江和陸鳴。
「什麼?捉宋押司和陸大郎?」
「宋押司和陸大郎犯了何罪?」
朱仝和雷橫滿臉驚訝。
陳幕僚向他們出示了張文遠撿到的信。
朱仝和雷橫簡單看了看,心中更是疑惑了。
雷橫連忙望著張文遠,提出質疑:「張押司,此信你從何處得來?」
「剛剛在追梁山賊寇時,那賊翻牆時落下。」張文遠回答。
「不可能!」雷橫立即說道,「我們就跟在你後面,怎麼沒有看到?」
「你當時也沒有對我們說啊。」
朱仝也滿臉懷疑地盯著張文遠。
「真的!」張文遠解釋一下,「我怕有人泄露,當時沒有說。」
雷橫和朱仝一聽,更加不爽了。
張文遠連我們都不相信?
「張押司,你說信是你撿的,除了你,還有別人看到?」
雷橫又提出質疑。
他現在看張文遠非常不爽,總覺得張文遠是故意找事,目的就是不讓他們和陸鳴好好喝酒,同時給陸鳴一個下馬威。
畢竟他知道張文遠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朱仝也有點看不起張文遠。
哪怕信是真的,也不應該告密。
做人要講義氣。
陸大郎在陽谷為民除害,這是大英雄,哪怕認識梁山的人也不應該告訴官府。
至於什麼攻打鄆城,他是不信的,估計是梁山的人想陷害陸大郎。
梁山才多少人,敢攻打縣城?
張文遠被雷橫這麼一問,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當時真的只有他一人。
陳幕僚怕大家爭吵浪費時間,萬一被陸鳴逃走就不好了。
「兩位都頭,已經驗證過筆跡,的確是梁山匪寇吳用的筆跡,快去抓人吧,別被他們逃走了,至於事情如何,縣尊會審問清楚的。」
雷橫和朱仝聽到是知縣的命令,只好領命。
張文遠還真的不相信雷橫和朱仝,立即向陳幕僚提出一個要求:
「我要跟著一起去,免得犯人逃走了。」
陳幕僚無所謂,同意了。
三人走出公房,去叫官兵集合,準備去拿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