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別動,你在發燒

第1章 別動,你在發燒

【雙男主ABO文,死對頭床下打到床上的土狗文學,大寫的HE】

【謝星忱X林曜,斯文敗類X清冷酷受,作者XP有點變態,按耐不住寫來爽爽】

八月末的天氣悶得厲害,蟬鳴在枝椏里撕心裂肺吵個不停。

……好熱。

林曜微閉著眼,後背已經被薄汗浸濕,他拉扯著襯衫的領口,紐扣被粗暴地崩落了一顆。

大庭廣眾之下,無比下流的慾望卻在蒸騰。

「易感期不是剛過?」他悶悶喘息。

修長的手指按壓著手腕,體溫高得不正常,像是從血管里滋生出無盡的火燒過。

嗓子干。

喉嚨癢。

燥得慌。

想……

「同學,採訪一下,請問對大學生活有什麼期許?」不知從哪兒躥出來一記者,話筒懟到了嘴前。

林曜後退,拉開彼此的距離,不發一言。

漫長的靜默,記者心說,真酷。

眼前的少年鼻樑高挺,眉目清絕,或許陽光也偏愛美色,溫柔地那張臉上勾勒出半明半暗的光影,簡直掌管美貌的神。

只是表情實在是冷淡,連頭髮絲都透露著生人勿近。

記者訕笑:「隨便說兩句嘛,那有沒有打算參加什麼社團?射擊,格鬥,或者....」

林曜克制著難捱,抬手點了點喉嚨,生怕開口就是難耐。

記者不確定地出聲:「是.....是啞巴,說不了話嗎?」

林曜面不改色:「嗯。」

對方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耳背加啞巴,考上崇清一定吃了很多的苦吧。」

林曜:「………嗯。」

記者點點頭,懂,愛賭的爸,生病的媽,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憐愛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尖叫,林曜跟著聲音看過去,見著一支機械弓正破風射出,擊中在移動靶的紅心上,又換來一陣歡呼。

緊接著,一支又一支的弓箭接二連三離弦而出。

十環。

十環。

十環。

靶心移動飛速到眼神都難以捕捉,難度頗高,卻無一例外。

「啊啊啊啊啊哥哥射中我的心了!」

「靠,今年新生已經捲成這樣了嗎?」

「帥哥哪個系?現在改志願還來得及嗎?」

周遭吵鬧,而人群的中心,男生身姿挺拔,修長的手指抓著機械弓,轉著圈把玩著。

他偏頭看向電子版上剛破的射擊記錄:「崇清的前輩也不怎麼樣嘛。」

林曜目光漸冷。

就這後腦勺,剃禿頭化成灰都認得出來。

狗東西。

不是說志願填了政大,以後再也不見?現在是跑八十公里來這刷存在感也是挺閑的。

身旁的記者火速被另一位帥哥誘捕,抓著攝像就往那邊沖,生怕錯過了好素材。

謝星忱顯然是個非常棒的採訪對象,長得盤正條順,說話慢條斯理,唇角微勾,姿態叢容,看起來就特別好相處。

.......特別裝逼又欠揍。

高中兩人結下的梁子太多,林曜盯著這人超過三秒,就想把他按地上干一架,挫挫銳氣。

他拖著行李箱過去,拿過社團的志願者遞過來的弓,在對方「同學,想試試射箭的魅力嗎」的聲音中,站定,拉弓,綳弦,射箭。

十環。

十環。

十環。

.....

如方才倒帶重放,路線如出一轍的精準。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離弦的箭乾脆利落地破開了靶上原本殘留的那一支箭,將其一分為二后,穩穩地扎在了紅心。

「啊啊啊啊啊啊我靠,鋼也能破?太帥了!!!帥瘋!!!」

圍觀群眾要尖叫瘋了。

「厲害。」謝星忱不吝誇獎。

林曜放了弓,感受到對方看過來的視線,如若實質,很燙。

身體也被點燃了似的,溫度驟升,難捱的慾望在蒸騰。

燥熱的風如同情人的手,撫過臉頰。

謝星忱被刷新的記錄當場羞辱,也不惱,目光往泛紅的領口下探去:「林同學,好巧。」

林曜看著一地破開掉落的殘箭,薄唇輕吐:「手下敗將。」

謝星忱笑笑:「沒事兒,當你的手下敗將,不丟人。」

「你來崇清幹什麼?」

「看你啊,想你了。」

林曜最煩他的這種故作輕佻的親昵,三年過去也沒變。

正在看戲的記者瞪大眼,突然回過神:「你剛不是啞巴嗎,會說話啊。」

林曜:「.........」

忘了這茬,怎麼圓。

謝星忱解圍:「他,間歇性失語,很難治的。一緊張就不能說話,是不是還挺可愛。」

林曜目光如刀:「........」

您羞辱人的等級經過了一個暑假真是顯著提高。

手機震動,他轉身到旁邊接起。

電話那頭嗷嗷出聲:「曜哥,完了完了,你仇人也考到崇清了,我剛在八卦群里看到他的實時生圖,真特么帥....啊,衰衰的顯眼包!」

林曜抬眼,看到不遠處的身影:「見過了,他沒去政大?」

「嗯…我也很好奇家裡從政的大少爺怎麼突然改志願了。不過,你見過他了,到宿舍了?」

「沒,跟宿舍什麼關係?」

「沒事,我....我晚點才到.....」對方訕訕笑道,「你要是碰上他,下手輕點,我怕血濺一身。」

林曜平靜道:「好,知道了。」

而此時,謝星忱正看著自己的方向,唇邊還掛著點弧度,不知道在瞎樂什麼。

林曜掛掉電話,拖著行李朝著反方向走,遠遠聽到記者問:「你和剛才那位啞巴帥哥什麼關係啊?看起來認識。」

腳步微頓。

聽見謝星忱停了幾秒,才非常吊胃口的說:「我們倆啊......纏綿悱惻的關係。」

林曜:「......」

語文不好還丟人現眼的傻逼。

悶熱的雲層里零星的落了幾滴雨,卻降不了體內的燥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得洗個冷水澡降溫,腳步越發得快了起來。

他到得最早,四人寢的宿舍正空蕩。

林曜隨手脫了衣物,從行李箱抓過洗漱袋,匆匆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冰涼的水暴雨一般的落在身上。

一通流程,燥熱似乎卻沒有半點緩解。

林曜抬手抹了把臉,聽見外面有開門聲。

「新室友你好啊。」隔著水聲,隱約聽到有人在打招呼,聽不太清。

林曜又沖了一會兒才關了水,濕漉漉出去,拿毛巾擦拭,卻反應過來,剛走得急,沒拿衣服。

都是Alpha,以後訓練大概也會有集體澡堂的情況,倒沒什麼可避諱。

他拿毛巾簡單圍住,在潮濕的霧氣里,打開浴室的門。

視線定住。

謝星忱原本靠在書桌邊上,支著長腿,懶懶散散地滑著手機屏幕,聽到動靜,抬了眼。

浴室的水汽被風吹散,露出那張漂亮卻冷淡的臉。

流暢的薄肌均勻覆蓋過全身,身量挺拔,四肢修長,窄腰收在那條欲蓋彌彰的浴巾里,人魚線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蟄伏著難以馴服的帶勁。

「林同學,這回是真巧了。」謝星忱啞聲。

不知是不是水溫太高,對方身上露出的皮膚泛著深深淺淺的紅,像是誰對他惡劣為之而留下了難以消滅的痕迹。

謝星忱看得眸光微沉。

「你怎麼在這兒?」林曜走近,居高臨下看他。

謝星忱長腿微曲,微抬著下巴,注意到對方鼻尖上的那顆痣,沾著水珠,欲落不落。

「問你話。」林曜冷聲。

謝星忱視線定定,心不在焉:「看來我們是室友。」

「不行。」林曜拒絕。

「我尊重學校的安排。」謝星忱語氣溫和,「況且,我們倆這關係,天天待一塊兒,不覺得刺激嗎?」

刺激,分分鐘宇宙爆炸。

林曜無法想象要跟他日日夜夜朝夕共處,難得退讓:「你不動,我換宿舍。」

「就這麼討厭我啊。」

謝星忱緩聲說著,注意力完全被那滴水珠吸引,搖搖晃晃從鼻尖砸落,掉在胸口,緩慢朝著腹肌往下滑。

而腰上的浴巾已經變得鬆散,他忍不住抬手想幫忙整理,林曜卻反應更快,伸手打偏他伸過來的手。

兩人的動作有點大,浴巾徹底散開落下,堆疊在腳踝。

「你……」林曜渾身赤裸。

手腕被謝星忱很輕地蹭了下,他的目光變得沉甸甸的,幾秒后,手指重新纏繞上來。

林曜轉動手腕,對方用力收緊。

像極了他們初次針鋒的格鬥賽,只是此時....更近,肌膚相貼,呼吸纏繞。

方才壓下的躁意捲土重來,順著血管迅速地蔓延炸開,溢出了一層薄汗。

林曜擰眉掙扎,喘息不止:「放開,你是不是有病?」

謝星忱直起身,目光緩慢燒過他渾身裸露的每一寸,眸色被染得滾燙。

這回用了力道,猛得把人拽回半敞的雙腿之間。

「別動。」

「你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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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死對頭寵哭了,他怎麼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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