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姜家咎由自取
她的手臂也緩緩垂下，知秋震驚瞪大眸子。
小姐這是死了嗎？
「小姐，你不要死啊，小姐快醒醒……」知秋凄厲地大聲喊叫。
女醫官急忙上前探了探鼻息，發現很是微弱。
即便還沒有，若是不趕快想辦法醫治，也離死不遠。
「別哭，快讓開，她還沒死！」女醫官拿出銀針施針，急忙對外面喊，「快來人，抬她去醫館，快！」
這裡缺少很多東西，救治起來會有些困難。
在女醫官的施針救治下，林沫兒幽幽轉醒，但意識混沌，情況還是很危險。
不一會兒就有太監進來，用擔架抬著出去。
所過之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當看見頭沒有被蓋住時才知道是沒有死。
不過那雪白憔悴的面色，看著是離死不遠。
醒來的太後有些憔悴，看見奄奄一息的林沫兒被抬出去后，又氣得渾身發抖：
「這件事肯定有姜夢離在從中作梗，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哀家真是小看她了！」
「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林沫兒被打得皮開肉綻時才出現，而且她還看著不吱聲！」
越說越是生氣，感覺頭疼不已，肚子裡面也是一股氣。
寧嬤嬤急忙地上茶水給她喝下，安撫道：「太後娘娘息怒，身子要緊，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明林沫兒命該如此。」
皇帝一直眉頭緊鎖，也沉聲附和安慰，「是啊，再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怪林沫兒自己失誤。」
此處還有皇后，勤太妃，其他人都已經各自賞花閑逛去了。
皇后聽了他們的話后，抬起頭皺了皺眉道：「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沒有說話，而是沉默著品著茶水，眸光看向別處。
這樣的沉默在皇后看來也算是默認。
「我明白了。」皇后臉色不太好看，「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林沫兒值不得同情，我就不明白，姜夢離到底礙著什麼了？」
「你們都說她可惡，請問她什麼地方可惡？就因為她是姜定山的女人嗎？她只是一個女子，能……」
「閉嘴！」太后厲聲打斷，臉色鐵青地看著她，「你懂什麼？姜家就該死絕才行，她站在快將聞默寒醫好了，這意味著什麼？」
這一點是她最痛恨的。
好不容易想盡辦法讓聞默寒成為廢人，結果該死的姜夢離竟然治好了。
曾經姜夢離是個廢材，心想只要靖王府不娶就能發配蠻荒，誰知道她陰差陽錯就進了豫王府。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一切都是她不想看見的。
皇后垂下頭認錯，「母后息怒，是兒媳愚鈍。」
表面是在認錯，心裡卻並不覺得有錯。
皇帝一直凝眉望著遠方，手指有節奏地輕叩著扶手，半晌后開口說道：
「黃州水患還未得到有效控制，不如臨時任命九弟為欽差去處理這件事，太閑了不太好。」
此話一出，亭子裡面變得異常安靜，落針可聞。
太后聽出了話中深意，嘴角暗暗揚起一抹弧度，「既然他拿著朝廷俸祿，自然是不能閑著，黃州乃是瓷器之鄉，得儘快控制水患才行。」
勤太妃也點頭含笑附和，「對，他……他能有事情做才好。」
皇後手指緊了緊，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氣，壓制心裡的火氣道：「陛下，他腿腳不便，出行得靠輪椅，這處理水患……」不方便。
話未說完，皇帝就將茶杯「哐」的一聲跺在桌上，很明顯已經生氣。
太后看她的眼神也像是淬了毒，很是不喜。
……
傍晚，雲影拿著一張小紙條就匆匆來到雅庭苑。
聞默寒還在練習走路，在沒有拐杖的幫助下，一次能夠堅持走出三丈遠。
「主子，這是有人秘密送來的。」雲影走了過去，將紙條遞給他。
雲劍急忙扶著他坐在輪椅上，用手帕給他擦拭汗珠。
他神色凝然地打開字條，上面只有兩行字，「陛下要派你去黃州治理水患，想辦法避開吧。」
上面並沒有署名。
他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消息。
雲劍疑惑問雲影道：「是什麼人給你的？」
雲影回憶道：「看著就是宮裡人，是一個小太監兒。」
一個小太監……
宮裡的人基本上都是向著太后與皇帝，會是誰好心提醒？
「治理水患……」聞默寒眯起眸子，用火摺子將字條燒成灰燼，「讓一個出行靠輪椅的人治理水患，呵呵……」
雲劍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主子為他保衛江山，結果安定后就要卸磨殺驢，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他也不想想，現在鄰國不敢再侵犯，那是因為怕您，若沒有您坐鎮，他們早就坐不住了！」
聞默寒十三歲就上陣殺敵，手下都是精兵良將，名為毒蠍軍。
在十年間戰無不勝，不僅趕跑侵略者，甚至還為大盛國奪得三座城池。
現在鄰國已經變老實，有的小國還成了附屬國，給大盛國賠銀與進貢，讓大盛國庫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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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默寒薄唇微揚，輕哼道：「自古以來，功高蓋主之人都是凄慘結局，沒什麼好奇怪的。」
雲劍點頭：「是啊，姜家不就是這樣嗎？他們……」
說到一半慌忙閉嘴。
但已經說出口了，一道冷如冰刀的視線讓他背脊發涼。
聞默寒收回視線，嗓音冷冽道：「姜家是咎由自取，誰讓他勾結匪徒害死我娘的？我娘那麼在信任他，結果卻被騙去土匪窩……」
後面的再也說不下去，心裡如同堵著一塊兒石頭，腦海中浮現出他娘柳青蓮慘死的畫面。
被二十個土匪輪流侵犯致死，體無完膚，衣衫破爛不堪，以最屈辱的方式死不瞑目的離開這個世界。
聞默寒眉頭緊蹙，充滿恨意，拳頭緊得青筋暴起，微微發抖。
「夫君，今天練得怎麼樣了？」院門傳來姜夢離的聲音。
他收回思緒，眸色猩紅銳利地射過去，「要你管！有多遠滾多遠！」
突然的怒吼聲將雲劍與雲影驚了一跳，心臟都慢了半拍。
姜夢離臉上的笑容淡下，蹙眉走了過來，「我招你惹你了？大呼小叫幹啥？」
聞默寒想到生母的死，看她的眼神充滿恨意，語氣涼薄冷冽道：「你不是想要男人嗎？今晚多送你幾個，絕對是身強體壯的男人。」
「雲劍，雲影，你們覺得王妃如何？今晚你們也陪陪她，免得她來纏著本王不放，像個狗皮膏藥一樣！」
雲劍：「！！」
雲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