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扶助佃戶 凝聚民心

馬車來到草盤地楊家大院前，只見高大氣派的碉樓立在門前，樓上站崗的認識喜子，急忙下樓通報，打開厚重的大門，陳英從車上下來，大家見是大隊長來了，急忙出門迎接，陳英見大家警惕性很高，心裡也很高興，進得大院，喜子卸車放馬，陳英叫隊員們把車上的槍支彈藥搬下來放進軍火倉庫。陳英和靜安，慧智上碉樓查看，二樓一排通鋪，上面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毛巾和洗漱用具也擺放得整整齊齊，有點正規部隊的樣子，數了一下，二樓共住了十二人，正好有十二個射擊孔，上到三樓也是一樣的，三人上到頂層，視野十分開闊，整個草盤地鎮盡收眼底，方圓十里以內都能看清人在走路或是幹活。敵人想白天偷襲這裡是不可能，重點防範還是晚上。三人又來到中間碉樓頂上，整個大院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東西兩個大院，都在碉樓的有效射程之內，只要兩個碉樓不丟，大院是絕對丟不了的。陳英仔細看了一下從頂層到三層這中間的厚度有三尺多，她知道這是做了防炮層。下來后她與隊員聊天，知道兩個碉樓日夜有人值守，從沒懈怠。就是冬天在頂層值班凍得難受。陳英記在心裡，決定無論花多少錢，要做一批能抗得住嚴寒的皮毛大衣，皮帽子，棉鞋，讓冬天晚上值班的戰士不再受凍。她叫師傅和慧智幫忙記住此事。了解了游擊隊的情況，她又找劉會長了解了佃戶的情況和收成情況。劉會長道：「現在的佃戶與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這個時候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大多數人都是到處挖野菜，摘樹葉搞吃的，餓得沒力氣種田，所以產量總是不高，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現在有飯吃了，以前用來挖野菜，摘樹葉的時間現在都用來積肥，漚肥，莊稼有肥就產量高，加上又減租三成，家家有餘糧，現在是一種良性循環。有的細戶家還養起了豬和羊。現在大部分細戶家沒有牛，靠人工挖田，如果有牛，產量會更高。」陳英問：「一頭耕牛要多少錢呀？」劉會長道：「買一頭小牛要五到八塊大洋，一年後就可以耕田，買一個現在就可耕田的牛要十二到十五塊大洋，但這樣的牛多多少少會有點毛病，不然人家不會賣掉。陳英道：「你現在就下去統計一下，有多少戶需要買牛或大型農具，統計好了告訴我。」劉會長道：「我現在就同老方下去統計。晚飯時，劉，方二位會長回來，劉會長道：「初步統計，有一百零六家佃戶想貸款買牛，有很大一部分是兩家合夥的，共需大洋八百四十八塊。」陳英道：「你明早同我們上山拿吧。

第二天一早，陳英，靜安，慧智，劉會長四人一起步行上山，走到斷魂硚頭，寨門就打開了，原來放哨的隊員早早就發現是大隊長來了，一個開寨門，一個去通知鍾順才。幾人一進寨門，鍾順才就出來迎接來了，隊員們正在操場出早操。鍾順才請陳英，靜安，慧志，劉會長到大廳。陳英叫劉會長寫好借條，她在上面簽批，鍾順才立即進庫去拿了八百四十八塊大洋給劉會長，劉會長背著大洋下山了。鍾順才向陳英彙報：「第八小隊現有隊員一百五十六人，二十人守鍾家寨，四十人守楊家大院，九十六人在山上。這一百五十六人都接受過王教官和金嬋大師，李慧芬老師的訓練，軍事素質和文化素質都有很大提高，軍容軍紀也是大大提高。在一百五十六人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達到了一級射手的手平，其中有五十多人達到了特級射手的水平，他們二百米靶平均三十環，守大院的四十人全部是特等射手，槍也是最好的。隊員們自覺的遵守紀律，服從指揮。每天不間斷的鍛煉，體質普遍比以前強多了。山上的存糧保持在半年以上，蔬菜自給自足，還養了幾頭豬，主要節日不需要山下送肉上山，每天有一個隊員去割草餵豬和打掃豬欄。就是小豬不好養，已死了十幾頭了。慧智插話道：」我給你們配藥，保證以後不會死一頭小豬。」鍾順才大喜。繼續道：「隊員們每天除了文化學習就是練習格鬥和拼刺刀。現在這些技能也有很大提高。」陳英問道：「山上儲存了多少鹽？」鍾順才道：「有一百多斤。」陳英道：「太少了，最少要儲存二千斤以上，你馬上派人下山採購，分散到各鎮去採購，免得引起恐慌。鍾順才明白了鹽的重要性，當即派了二十多名隊員下山，每人完成一百斤以上的採購任務。鍾順才陪著三人吃完早餐后又帶著她們看了一圈，接下來由慧智給隊員們檢查身體，直到晚飯前才檢查完畢，個個身壯如牛。

陳英將自己四人路過金家鋪時，遭金家鋪保安隊襲擊的事告訴了鍾順才，說明什麼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叫鍾順才把她們沒收那些槍保管好。陳英叫電訊室發了一封電報回清風庵和大院，說明師傅，自已和慧智在楊家大院，明天去九資河然後去天堂寨，燕子河。

連夜下山回到大院。劉會長拿著賬本來回報：「佃戶們見真的拿到了錢，家家欣喜若狂，打算明天就去鄂皖兩省最大的牛市場——陶家河去買牛。他們都說，只有共產黨，游擊隊才對窮人這麼好。另外有些農戶找到我，問我們能不能也借錢給他們買牛，他們是窮人，但不是佃戶。陳英道：「可以，你明天統計清楚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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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智第二天就去找藥房抓藥，親自炒制，叫隊員幫拿到磨房，磨成細粉包好兩大包，給一包給大院專門餵豬的豬倌一包，告訴他用法和用量，專門喂小豬，每個小豬只喂三次就行了，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小豬死亡現象，豬倌大喜。她又派一個隊員給山上送去一包，告訴了他用法用量，專喂小豬，每個小豬只喂三次就行。這個隊員送上山後將慧智的話一字不漏的說給鍾順才聽。果然從此以後，大院和山上就沒有死過小豬。

中午劉會長告訴陳英，有二十二戶農戶想貸款，需要一百七十六塊大洋，陳英同意。劉會長寫了借條，陳英簽了字，叫他上山去拿。自此，草盤地的窮人又上了一個台階。

陳英是個閑不住的人，八小隊和楊家大院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在大院吃完午飯，就叫喜子套車出發。晚飯前趕到了九資河飯館，三人直接到後院，靜安拜見九重子師叔，陳英。慧智二人拜見師叔祖，九重子見到三人，高興得哈哈大笑，連忙叫他們免禮。三人抬頭看九重子時不覺好笑，他滿臉黑灰，雙手泥土，髒得不像樣子。九重子道：「娃娃們，你們自己找位置坐，我去洗把臉就來。」說罷去屋內洗臉去了。三人再認真看院內，又是爐子又是風箱，鐵砧，鐵鎚，鐵鉗樣樣齊全，靠牆一張案板上擺了十九把一模一樣未裝刀把和力鞘的匕首，把把寒光閃閃，看樣子他練器師的手藝末丟。這時九重子從屋裡出來，紅光滿面，精神百倍。陳英道：「師叔祖，你長胖了，也長年輕了。」九陽子道：「這都是沾你娃娃的光，我才有這麼好的地方住，天天好吃好喝侍候著，不長胖才怪呢？我這兩年閑來無事，為你們娃娃練制了幾把匕首，需不及七星那樣名貴，但也能吹毛斷髮，削鐵如泥，不信你們試試。」陳英隨便拿起一把，把自己的頭髮扯了一根下來，放到刃口一吹，頭髮斷了，再吹一次又斷了。陳英又找到一根小拇指粗的鐵條，揮手斬去，鐵條應聲而斷，再看匕首，毫無損傷，可稱得上是寶刀。九陽子道：「你們到時我正為最後一把淬火，明天打算去縣城請工匠做鞘和安裝手柄，你們等二天就可帶回去了，每個娃娃一把，作為防身之用。」陳英。慧智一齊謝這位師叔祖，這正是她們想要的隨身匕首。三人來到前店，鍾順成見東家從後院出來，知道是去看了九重子的，連忙招呼進包箱吃晚飯並向陳英回報店裡的經營情況：「自從實施一客一換床單被罩后，店裡的客人逐漸增加，直到後來總是處於客滿的狀況，再加上我們在飯菜上也下了功夫，增加了幾道硬菜招牌菜，每天晚上也是客滿，有時候還要排隊。去年的純利潤是一千塊大洋，今年恐怕要超過一千三百大洋。」陳英道：「可以在後面的空地上再蓋一棟三層樓的房子，全部按豪華單間裝修。」鍾順成道：「那太好了，我馬上就去籌備這事。」陳英道：「我看鐘家寨的鐘老師傅不錯，就請他來當掌墨師傅吧。」鍾順成道：「他是東半縣最有名的掌墨師傅，我明天就回去請他來看地形，畫圖紙，然後交你審批。」陳英道；「你要注意質量第一，木材，石材，青磚，布瓦都要選最好的，千萬馬虎不得。」鍾順成連連答應。陳英向大廳看去，果然全部坐滿了，生意確實很火紅。

第二天九重子背著匕首就出發了，陳英要用馬車送，九陽子堅決不肯。陳英道：「師叔祖，這到縣城一百多里，你要走到晚上才能到，還是坐馬車去吧。九陽子道：「好久沒遠行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走一下遠路，不然這把老骨頭生鏽了。」陳英只好由他，自己幾人坐馬車到了天堂寨，將車放在山下老鄉家裡，這村子的老鄉都認識陳英，受過的她的恩惠，對她們十分尊重。喜子要放馬，不上山去了。三人來到新修的寨門前，原來的木柵欄變成了三層碉樓，守門的見是大隊長來了，忙打開寨門並通報給張國泰，張國泰迎了出來。三人上到碉樓頂層，放眼望去，視野十分開闊，剛才停車的村子就在山腳下。碉樓二，三層都住有隊員，因受過訓練，像八小隊一樣，都乾淨整潔。這點陳英很滿意。下樓來到大廳，張國泰回報了隊里的情況：「現在九小隊共有一百三十人，其中三十人守長嶺寨。訓練后各方面都有很大的提高，現在九小隊基本沒文盲，經過幾次打靶，現在有一級謝手九十六人，其中特級射手有四十八人，未達到一級射手的三十多人正在苦苦練習，爭取再次考核達到一級。糧食儲備可供半年以上，蔬菜供應充足，今年的豬養得不好，小豬死了二十多頭。」慧智道：「過兩天我給葯你，保證再不會死一頭小豬。」張國泰大喜。陳英道：「鹽庫存了多少？」張國泰道：「去年接到你的電報后，我就開始四處買鹽，現在庫存有三千多斤。」陳英道：「很好，多庫存鹽絕對沒壞處。」接著慧智為隊員們檢查身體，陳英靜安去四周查看，見有的隊員在苦練槍法，有的在寫字，有的在練刺殺，沒有一個閑著，靜安，陳英都很欣慰。吃晚飯時陳英問張國泰：「我的馬車還有喜子一個人在山下不知怎樣？」張國泰道：「放心吧大隊長，他們對你們敬若神明，我敢保證，他們絕對會好吃好喝招待喜子，並安排喜子住宿。」吃完晚飯，慧智接著為大家檢查身體。最後查出九個人有毛病，都是老隊員，有的風濕嚴重，有的胃病嚴重，有的肝上有毛病，慧智對每個人都開了藥方，有的要三五天，有的要喝半個月，總之只要按她說的辦法煎服，保證藥到病除，身體如常。多年的老病，折磨得幾人十分難受，聽慧智講能夠根除，都高興得不得了。第二天早餐後下山，喜子己在村口等候，大家進去與熱情的老鄉道別，然後驅車去燕子河。車到范家大院路口，一座氣派的三層碉樓橫跨路中，值班的隊員認識陳英，急忙打開大門，喜子驅車穿過門樓，直駛范家大院門口碉樓下，大門早己打開，車直按進入大院內，第十一小隊隊長彭有兵，副隊長田富成出來迎接。這是六大隊整體年齡最年輕的一支隊伍，平均年齡二十歲，但也是一支最接近正規軍的一支隊伍，從軍紀軍容可以看出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二位小隊長向三人彙報了隊里的情況：「全隊整整八十人，前面第一個碉樓住十人，第二個碉樓住二十人，後面也是如此，二十人住大院，負責兩頭策應。另由農會安排了四名預備隊員，專門送飯送水到前後碉樓，保證守樓隊員的飲食供應，前後碉樓和大院駐守人員一個月一輪換，不管人多人少，隊員們堅持出早操，堅持訓練，堅持學習，現在人人都達到了一級射擊水平，有五十人己達到特級射擊水平，餘下三十人都決心在下個月達特級射擊水平。有兩件事要請大隊長解決，一是冬天在碉樓頂樓值班太冷了，去冬和今春隊里就凍傷了七八個人，二是隊員的穿鞋問題，春夏秋好說，我們穿草鞋或打赤腳都行，但冬季就不行了。」陳英道：「這是一個普遍的問題，大隊正在統一考慮，會解決的。」陳英忽然靈機一動，貸款給佃戶買牛，可拿鞋來抵還貸款。現在要研究的是多少錢一雙鞋合理，她們三人都沒有做過鞋，只好回去問李嫂，章嫂，商嫂這些會做鞋的大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