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情人

厲晉淇貼心地把貓包放到了後排座位上，還幫它繫上了安全帶確保貓包不會在行駛過程中晃動嚇到貓貓。

接著厲晉淇把後排座位地上放著的一個白色紙袋拿了出來，遞給賀舟舟。

「這是什麼？」賀舟舟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有各種貓零食，還有一些特別可愛的貓玩具，「誒，是給可可的禮物嗎？」

「嗯，不知道它喜歡什麼樣的，就都買了一些，如果它有特別喜歡哪個口味你可以告訴我。」

「你怎麼知道我養貓的，我之前沒跟你說過吧。」賀舟舟今天找厲晉淇出來比較突然，所以對方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給可可的禮物，一直放在車上的。

厲晉淇笑得有些無奈：「你的朋友圈背景圖就是你的貓。」

「哦……我記性不太好，都忘了這件事了。」賀舟舟邊說邊把袋子遞還給厲晉淇，厲晉淇把袋子放回後排地上。

兩人上車后賀舟舟找出了她公寓的地址給厲晉淇看，厲晉淇看了一眼后似乎頓了一下。

「怎麼了？」

厲晉淇也沒在手機里找導航，而是直接啟動車子說：「這個公寓是厲氏旗下的，我在那也留了一套公寓。」

賀舟舟買那個公寓是曹卉幫她選的，主要是看重那裡安保做的好，物業也很不錯，加上那個位置附近外賣很多，樓下就是商場和超市，對於賀舟舟這種懶人比較友好。

她自己倒是沒注意過這個公寓是厲氏開發的。

「你該不會留的是頂樓那一戶吧？」賀舟舟原本是想買頂樓的，因為頂樓和下面的一層兩戶一戶一梯不同，頂樓獨佔三層層，樓頂還有花園和游泳池。

因為頂樓要價很高，所以賀舟舟當時考慮了一下，只是等她決定要買的時候售樓處的人說那一戶已經賣掉了，賀舟舟只能遺憾地買下了頂樓下一層的一戶。

「嗯，我偶爾也會去那住。」

「你還真的是……」很喜歡和我搶我喜歡的東西，拍賣會上的古董懷錶也是，頂樓公寓也是。

厲晉淇快速扭頭看了一眼賀舟舟，注意到她有些懊惱的表情，猜測道：「你原本想買頂樓的？」

賀舟舟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只是我想買的時候售樓處的工作人員說那一戶已經有買了，原來是你啊……我當時只是考慮了一周吧，沒想到就被你搶先了。」

「是我不好，不知道你想買那。」厲晉淇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能想到當時錯失夢中情房的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樣子。

「要不你把那套房子賣給我，我直接搬上去！反正你也不常住那。」賀舟舟開玩笑說，不過如果厲晉淇真的同意，她估計真的願意買，畢竟那套公寓設計的真的很好，而且還有游泳池誒！

厲晉淇沒直接拒絕，而是說：「我之後應該會經常過去住的。」

「嗯？可是那裡離厲氏也不算近吧。」厲氏的大樓在北州區，從那個公寓開車過去大概要半小時，從石湖大廈過去大概是二十分鐘，不過也不算遠就是了，只是賀舟舟記得厲晉淇為了離公司近點平常一般都住在北州區的公寓。

「還好，也不遠。」

「那你以後可以來我家跟可可玩了，我就住你樓下。」賀舟舟就像一個想炫耀自己可愛女兒的老母親一樣，想把可可的可愛跟全世界分享。

「好，那以後就麻煩你了。」

車開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厲晉淇把車停在了他的專屬停車位，顯然是打算和賀舟舟一起上樓，他主動拿了貓包和那一袋子的零食和玩具，跟著賀舟舟走進了電梯間。

「你今晚要住這裡嗎？」賀舟舟疑惑地問。

厲晉淇搖了搖頭：「東西有點重，送你到家門口吧。」

賀舟舟也沒再說什麼，兩人一起進了電梯，賀舟舟刷了卡，電梯上的數字跳的很快，最終停在了55。

厲晉淇沒有要出電梯的意思，而是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已經走出電梯的賀舟舟。

賀舟舟只猶豫了一秒就開口問：「要不要進來坐坐？」

厲晉淇似乎也沒想到賀舟舟會邀請他，頓了一下才應了一聲「好」，走出了電梯。

賀舟舟在鞋櫃找了半天才找出一雙一次性拖鞋，因為她家裡除了曹卉和定時來打掃的阿姨外，還沒其他客人來過。

隨著面部識別成功，鎖發出了「叮」的一聲，門打開了。

賀舟舟接過厲晉淇手裡的貓包先把可可放了出來，厲晉淇把白色紙袋放在了門口地上，可可迫不及待地跑過去，好奇地扒拉紙袋。

「要喝什麼嗎？」賀舟舟把剛剛吃剩的飯糰從帆布包里拿出來，放進冰箱里，厲晉淇跟著她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往冰箱里探頭的賀舟舟。

賀舟舟手裡拿了一聽橘子汽水，見對方沒應她，把冰箱門關上回頭看過去，結果就發現對方把她困在了他和冰箱之間，兩個人靠得很近。

厲晉淇看著她手裡拿著的飲料問：「這個是什麼？」

賀舟舟抬手把易拉罐貼到厲晉淇臉頰上一下，又馬上撤開：「橘子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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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晉淇感覺到冰涼的易拉罐貼到他臉上一瞬間的刺激感，抬手蓋住賀舟舟拿著汽水的手往自己臉上貼近了些，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汽水。

易拉罐被打開的時候輕微的「砰」的一聲，接著就是氣泡不斷上涌發出的「嘶嘶」聲。

厲晉淇喝了一口，接著看了看手裡的易拉罐上的包裝：「挺好喝的，很清新。」

賀舟舟抬手拉住厲晉淇的領子，讓他不得不彎下腰靠近她，她親了親厲晉淇的嘴唇，又馬上往後撤了一點，兩個人還是離得很近，鼻尖互相抵著，呼出的氣息都交織在一塊，不分彼此。

「品味不錯。」賀舟舟笑著說。

厲晉淇一隻手拿著橘子汽水，另一隻手撐在冰箱門上，低下頭吻住賀舟舟。

賀舟舟想再往後退，只是身後就是冰箱，退無可退。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久到賀舟舟感覺空氣都有些稀薄了，厲晉淇才鬆開她。

賀舟舟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厲晉淇可能都能感受到了。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賀舟舟開口問，她其實也不知道希望對方答應還是拒絕，她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

厲晉淇也能感覺到懷裡的人狀態有些不對勁，心裡一下沒了旖旎的心思，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到了客廳沙發坐下。

「怎麼手抖的那麼厲害？」厲晉淇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嚴肅，讓賀舟舟想到以前的他，碰到她和厲子源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語氣。

賀舟舟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抖是被厲子源關小黑屋后留下的後遺症，在那之後只要是親密接觸就會這樣，並不代表她心裡不情願。

賀舟舟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然後小心翼翼地抬頭瞄了他一眼，「掃你的興了嗎？」

厲晉淇感覺心被誰揪了一下，他雙手握著賀舟舟的手，讓她的手抖慢慢緩解下來。

他低頭看著完全被他的手包裹住的小手：「沒有，我是擔心你，去看過醫生嗎？」

賀舟舟嘴微微癟下去了，像個討厭看醫生的小孩子一樣說：「我不用看醫生。」

「不能諱疾忌醫，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害怕看醫生呢？」厲晉淇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我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沒這個必要罷了。」賀舟舟臉皮薄，怎麼都不可能承認她害怕的。

「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看醫生？厲氏旗下也有私人醫院，可以去那，不會有人知道的。」厲晉淇也發現了賀舟舟顯然是不希望別人發現她這些問題的。

賀舟舟感覺自己的手被厲晉淇握得很緊，他的手又大又溫暖，她的手已經不抖了。

「這麼體貼呀，要不你跟了我吧，以後當我的情人，我養你怎麼樣。」賀舟舟面對她不喜歡的話題總是會選擇轉移話題。

厲晉淇像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回答地很快：「好。」

賀舟舟完全是因為不想聊看醫生這個話題，開玩笑想轉移話題來著，根本沒想到厲晉淇會這麼回答。

「真的？」

「嗯，雖然做不到一直貼身跟著你，不過除了工作時間之外，我都可以陪在你身邊。」厲晉淇輕輕捏了捏賀舟舟的手。

「可是你應該很貴吧，我養得起你嗎？」賀舟舟收回手，微微歪了身子把頭靠到了厲晉淇肩膀上，打趣道。

「養我挺便宜的，我還挺會賺錢的。」

兩個人挨得很近，賀舟舟感覺厲晉淇的聲音很輕，但又像貼著她的耳朵說的一樣，她的手搭到厲晉淇的手上，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裡，抓著他的手，像是把他的手當玩具一樣，把玩著他的手指。

「這麼好呀，那我不是佔了大便宜了。」

「怎麼會，這是我的榮幸。」

對於厲晉淇來說，賀舟舟就像他無意間在水中發現的明月，只能看著她的影子。他一直覺得賀舟舟不會喜歡他，更不可能靠近他，雖然他也說不清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可是即使這樣，在知道江景行開始追求她后，他還是忍不住試著靠近一下，期待明月能垂眸看他一眼。

賀舟舟卻比他預想的更主動，到了讓他擔心自己是在做夢的地步。

他感覺自己就像偷月亮的人一樣，希望能把這輪明月永遠困在自己的領地中，不讓別人再窺探她的美麗。

厲晉淇從頂樓的房子里拿了換洗衣物，賀舟舟家裡第一次有外人留宿過夜。

明明賀舟舟也不是什麼純情少女了，但是當厲晉淇抱著她親了親她的發頂跟她說「晚安好夢」的時候，她突然有了一種如果每晚睡覺前都能聽到這個人跟她說這句話，這樣的生活好像也挺令人期待的。

厲晉淇醒的很早，他晚上其實醒了好幾次，因為賀舟舟睡覺實在是不太老實，有時候踢被子，有時候會做夢哼哼唧唧的，有時候又想從他的懷裡掙脫出去。

平常這個時候他都會起床先去健身房運動一個小時，或者去游泳，只不過今天看著懷裡顯然還沒有起床意思的賀舟舟，他也難得想賴一會床。

厲晉淇的父母已經定居國外了，他和弟弟從小就是爺爺養大的，和父母的感情並不深。

他是個領地意識很強的人，成年後就從老宅里搬出來了，一直都是一個人住，偶爾會回老宅陪爺爺一起吃頓飯，至於那個弟弟，只要他不闖禍，厲晉淇也懶得管他。

他不喜歡他的房子里有別人的氣息，對於大部分生物也都敬謝不敏，可如果是跟賀舟舟一起生活的話，他又覺得這些都沒什麼不好的了。

看著懷裡睡得臉紅撲撲的小姑娘，厲晉淇並不捨得把她吵醒，他拿起手機給特助發了個消息說他今天會晚點去公司，然後就抱著賀舟舟又睡了個回籠覺。

賀舟舟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伸了個懶腰，結果手卻打到了身邊的人，把她一下就嚇醒了些。

她迷茫地睜開眼，看著不小心被她的手打到下巴的厲晉淇，還沒反應過來。

厲晉淇似乎也沒在意，反而抓住她的手親了親，說了句「早安」。

「幾點了……」賀舟舟的聲音因為剛睡醒有些沙啞。

「九點了，要起床了嗎？」

九點對於賀舟舟來說算是正常的起床時間，但是她想這對於某個工作狂來說應該很難得。

「你怎麼還在這……上班不會遲到嗎？」賀舟舟坐起來，又馬上閉上眼靠到厲晉淇身上，顯然還沒完全睡醒。

厲晉淇摸了摸她睡得有些亂的頭髮輕聲說：「偶爾晚點去公司也沒事，去洗漱吧，待會我先送你去公司。」

賀舟舟閉著眼點了點頭，卻沒動。

厲晉淇被賀舟舟的動作可愛得心痒痒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這麼困嗎？要不然今天別去公司了，接著睡？」

賀舟舟聽他這麼說就坐起來了，乖乖下床去洗漱：「我去公司也能睡，如果一天不去公司，以後就每天都不想去了。」

浴室的洗漱台有兩個位置，可以讓兩個人同時洗漱，昨晚厲晉淇已經從頂樓拿了他的洗漱用具下來放在賀舟舟家裡，兩個人並排站著洗漱，讓賀舟舟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