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能

「你在緊張？為什麼要緊張？」

兩人走在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小孩就乖乖的跟在他身後，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孩，只是忽然齊桓卻開了口，嚇得小孩趕忙看向他。

齊桓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比起跟劉千雪在一起的時候，此刻的齊桓倒是多了一些疏離，他知道自己跟齊桓兩個人之間沒有什麼，齊桓也根本不用管他。

對於這個秀才他以前也只是在遠處見過，長這麼大倒也沒有說上幾句話，奶奶跟他說人家是秀才看不上他們這樣的人家，即使是齊桓後來沒有考取功名，他也不敢接近這個人。

就像現在這樣，齊桓始終都是這樣冷冷的一個人，他沒有辦法接近齊桓這樣的人，他跟他們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每次接近齊桓都會讓他很緊張，即便現在都叫大哥了，他還是很緊張。

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比起齊桓劉千雪更冷漠，只是劉千雪平常臉上總是帶著笑眯眯的表情，人又比較有趣才看起來不是那麼難以接觸，要真說誰比較冷血那劉千雪絕對比齊桓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千雪屬於那種即使身邊人死在自己面前也能面無表情的人，她這樣的人沒有什麼接受不了，只是在於那個人值不值不得她幫忙報仇而已，但對於死她並不會當回事。

而齊桓雖然看上去冷漠，也會無視別人的死亡，可身邊人真出事了他也會著急，甚至會方寸大亂，想要將人救出來。

當然這些對於這個小孩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即便這個小孩真的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劉千雪救過他們一家是事實，他絕對不會因為知道了劉千雪的性格就疏遠劉千雪。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劉千雪做的就是對的，即使知道這樣不對他也會站在劉千雪這邊，當然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除外，他雖然要報恩，但也不至於失智到不知對錯的程度。

「你是在害怕我？」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跟齊桓說什麼，而齊桓倒是又開了口，這次他俯瞰著瘦瘦小小的他，眼神倒是比剛才柔和了一些，看著像個正常人了。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想，但他總覺得大哥不像正常人，至少他從來沒有見過第二個像大哥這樣的人。

「我——我確實有些緊張，只是我沒有別的意思，緊張也只是因為我還不是太適應。」他知道自己瞞不住眼前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大哥能看透他的心，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他在想什麼。

與其讓大哥不開心，他不如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在緊張，至少這樣大哥還能覺得他是一個敢想敢當的人。

果然齊桓在聽到他的回答后，眼神里的情緒又柔和了不少：「你不用緊張，對於這些事情我並不反對，她不是一個能呆得住的人，我知道她會為自己想要的去努力，但她身邊沒有人不行，一個人終究幹不成大事，我希望你以後也能好好幫她，你覺得呢？」

「我會的，只要千雪姐需要，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