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簽合同
不刷手機天蒙蒙亮就醒了，現在快到夏天拿水往臉上潑一潑揉一揉，一根柳樹棒放嘴裡嚼嚼。
背著昨天已裝好用一塊布遮住的蚊香出發。
蚊香不重背著走的挺快，很快就到了坐牛車那裡。交了錢上車就走，牛車晃悠晃悠的，瞌睡蟲就又找來。
欣妍搖頭晃腦左一搭右一搭的，就靠著背簍睡起來了。
旁邊劉嬸子見欣妍睡著了，把背簍的布掀開一角，車上的都把頭望過去，生怕自己看沒看到。
「嘖嘖嘖，這麼多小盒子裡面裝好啥？」一婦人好奇的問著。
欣妍一驚盒子一下就醒了，忙用手拍了拍劉嬸的手。「沒經過我的同意看什麼。」再把背簍蓋住。
「我說欣妍你背這麼多盒子幹啥。裡面裝的什麼？」另外一個婦人問道。
「沒什麼，這不分家出來找點事情，看看盒子能不能賣出去補貼家用。」
哈哈哈，惹的車上一陣笑。
「丫頭，你這盒子做工一般也不知道裝啥怕是賣不出去哦！」
「賣不賣的出去是我的事，萬一我賣出去了呢？」欣妍把背簍摟住不再說話。
欣妍再不打瞌睡了一路把背簍摟住，車上的人也知趣，聊著其他家常。
到鎮上欣妍立馬就去了玲瓏閣，轉角處就看見玲瓏閣的人在那裡張望。玲瓏閣門口已有不少都在議論昨晚試用的蚊香。
「還真不賴，昨天我家夫人和老爺可睡了個安穩覺。」
「我們的小姐和公子哥也是。」
「主要是我們也解放出來了。」
大家都一致好評，掌柜聽的心花怒放。我要把這件事情報上去給老爺，夫人，說不定今年就可以漲工資，好幾年因為業績平平都沒有漲過了。
一開門就讓夥計在轉角處等著。
終於聽見喊：「來了，來了。」
掌柜丟下手裡的活大步出來：「丫頭，可把你給盼來了，來來快進裡屋坐。」一邊說一邊讓他們把背簍接下來往裡屋去。
欣妍眉眼一挑：「敢問掌柜今兒心情不錯，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蚊香？」
「丫頭，你是個不錯。昨天蚊香一致好評。你有多少我們收多少。」
「我們東家在其他鎮上和縣裡都有鋪子，丫頭，你放心的去做。」
「有掌柜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丫頭，我們今天就把合同簽了，你蚊香就只能賣與我們了。」
「那是自然的，哦！還有一件事木盒挺費時費力，後面有一部分我改成油紙包裝的。
木盒裝你們賣出去的價格可以稍微提提，油紙包裝的稍微降降，掌柜的你看這樣可以不。」欣妍微笑著說。
掌柜的想了想木盒可以賣給不缺錢的人，這樣也顯得他們高人一等，便點頭同意。
掌柜把提前寫好的合同拿出來給欣妍，怕欣妍不識字準備給她念一遍。
哪知欣妍看了一遍說：「掌柜寫的很好，我沒意見。」
掌柜驚訝道：「丫頭你識字？」
現在讀書一般家庭供不起，更不用說了是丫頭了，對欣妍更是高看一眼。
「識的一些，以前跟著家裡人學的。」欣妍拿筆簽上沈欣妍，掌柜也簽上李大山。蓋上玲瓏閣的印章，欣妍就按下紅紅的手印，再去衙門備案一式三份就算是成了。
「掌柜，以後我叫你李叔了。」
「唉，丫頭以嘴甜，李叔喜歡。」
「李叔，你點一下數這裡一共一百二十盒。」
「好，好，一百二盒共四十二兩。」
轉身從錢櫃拿了3個銀錠子，12兩散銀。拿過銀兩約定好有貨就拿過來。
欣妍來到他那便宜老爹做工的地方，便宜老爹正扛著一個大包彎腰緩步前行，扛一天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爹，爹！」
沈大海聽見熟悉的聲音頓頓「唉，你等一下，我一會兒就來」
又扛著包繼續前去，在放好后小跑到工頭那裡，彎腰說到：「工頭，我孩子來了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事。」
工頭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手裡端著茶碗慢慢的品。
「就你一天天的事情多，不想做就別做，多的是人來做。」
沈大海又彎了彎腰：「頭兒，你說的是。我閨女來找我說不定有事，我去去就回。麻煩你通融通融。」
「去，去，去。快點回來哈。」工頭不耐煩的擺擺手！
沈大海得令急匆匆跑到欣妍那裡，還喘著粗氣：「大丫，家裡有啥事嗎？」
「有事，爹你跟我回去，我剛剛賣蚊香賺錢了，這活太累我們不做了。」
「可是今天我做了一會兒了，要不我下工后回，還有一天的工錢。」
如果沒有其他掙錢的門路，誰都不捨得丟掉做了一會兒的工錢。
就如工頭說的多的是人來做。
「爹，你這次就聽我的吧！我們不做了這個也太辛苦了我們心疼。」
聽孩子這樣說沈大海心裡一股熱流直衝腦海：「我們的大丫長大了知道心疼，謝謝你大丫！好，我聽大丫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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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海突然文縐縐，搞得欣妍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沈大海結了扛麻袋的工錢，今天的就沒有白做了。順手背起背簍。跟欣妍去購物。
這下好了有免費的勞動力，可以大採購了。
先去布莊吧，家裡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補丁上加一個的。
布莊的掌柜的在櫃檯打瞌睡，一上一下偶爾睜下眼。
這偶爾的睜眼就見欣妍兩人進來，立馬站起來笑嘻嘻道：「客官，買布還是買成衣。」
還不時打量起他們兩人，一看就知道是兩父子。女孩衣服破舊倒是洗的乾乾淨淨，父親身上還有不少灰，看樣子剛剛做活過來的。
欣妍打量這家布莊，櫃檯上放著一匹匹布，最多的還是粗布，成衣也沒多少都是疊好放在一起的。
這樣的小鎮多是農戶買不起綢緞，大多都是買粗布買細布的都少。買成衣的更少了。更不要說買絲啊綢啊的了。
挨個看完欣妍想好買些啥：「掌柜的，這粗布多少一匹，這個細布怎樣賣的？」欣妍指著青藍色問道。
「姑娘這是粗布中的最新款布料，是600文一匹，這細布1兩一匹。」掌柜的笑著答道。
沈大海一聽要這麼貴忙和欣妍說道「丫頭，你就買你們娘幾個的，我又不用買。」
欣妍知道這便宜老爹是捨不得花錢就不買自己的，那怎麼行。一家人都要整整齊齊的。
欣妍挑了一匹粉紫，一匹珍天青藍，一匹淺褐，兩匹細布。
指給掌柜的看：「掌柜的，你看我們買些么多你給個優惠唄。」
掌柜的看了看是比一般人買的多，算了算：「姑娘，這粗布我給你算550文一匹，細布算950文一匹怎樣？」
欣妍想了想道「掌柜，那你能不能送我們一些針線。」
「你這丫頭做生意肯定行，好，送你針線。下次還到我們店裡來哦！」掌柜邊說邊拿出針線。
欣妍接過看顏色都有好幾種針也有3根。衣服上還可以綉一花啊啥的。
嘴甜的說到「謝謝掌柜叔叔，下次我們還來！」
這一聲掌柜叔叔把掌柜的甜的，心裡想我有這麼乖的女兒多好。
欣妍他們又去買了精米和白面，又去豬肉鋪買肉。肉鋪的瘦肉多肥肉少了，不過正合欣妍的意，各買了幾斤。
哇塞，還有一個豬頭，下水也沒有人要，不錯不錯回去鹵了吃。欣妍想著吞了吞口水，她把這些全包了。
老闆看著這麼大的僱主希望下次他們還在他這裡買。
把這桶一起遞過去：「我看你們買的有布，這桶你們先拿回去下次帶過來就好，免得把布弄髒了。」
欣妍想著這老闆有眼力勁，人也不摳搜值得下次來。
回去的路上看見有糖葫蘆又買了兩串，這才往坐牛車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