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歐陽卓越

第381章 歐陽卓越

歐陽卓越聽完了王德勝的話,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唐清璃與韓霜錦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兩個人沒有看上去那麼無害。

千里迢迢從別的地方跑來夜南郡探親?而且還染上了疫病,又跑去了李大人與陳大人院子里,還被王爺抓個正著。

歐陽卓越怎麼想都覺得不大對勁,這幾個女人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被陳惟書送過來的,他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歐陽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陳惟書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

「本官既然奉命守住這村子不讓人進出,自然是要聽從王爺的安排,好好護住這村子。」

歐陽卓越看著陳惟書,語氣雖然不咸不淡,但是帶上了幾分傲慢:「如今這村子已經被本官控制的井井有條了,你在這個節骨眼送新的病人進來,是不是想要做點什麼?」

「胡說八道!」

陳惟書聽了這話臉色很是難看,他看著歐陽卓越冷冷的說:「歐陽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屬下也只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聽命行事,呵。」

歐陽卓越嘲諷了一句,接著說:「陳大人好一句聽命行事。」

「歐陽大人,這人已經送過來了,也確實是診治過後確定了疫病所以送過來的。」

陳惟書看著歐陽卓越:「所以依著我們處理疫病的方式,這確確實實是應該送過來村子里統一處理,這樣的處理方式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微臣也不知道為什麼歐陽大人會覺得有問題,不讓他們進去,但若是歐陽大人覺得得了疫病卻不進去更合適的話,那您自己決定處理,微臣沒有意見。」

陳惟書知道,歐陽卓越這是在故意為難自己,所以他也不慣著他,反正這件事是黎郡王交代下來的,他只不過是依著黎郡王的吩咐辦事罷了。

這會歐陽卓越為難自己,不過是因為他心裡憋著一股氣,想要把自己給拉下去罷了。

可這是王爺安排的,可不是他的意思,若是歐陽卓越不接納這幾個人的話,那麼到時候被問罪的可就不是自己了。

「罷了。」

歐陽卓越也想到了這層關卡,他看著陳惟書,冷冷地說:「既然是王爺的吩咐,那想必陳大人也應該盡忠職守才是。」

「歐陽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惟書聽了這話挑了挑眉,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準備說什麼了。

「既然王爺吩咐了陳大人處理此事,而且這幾位女子如此可疑的話,那想必陳大人也應當親自把人送進去,安置下來才是。」

歐陽卓越看著他,輕笑著說:「想必此事交給別人處理的話,陳大人也不放心,對嗎?」

「這是自然。」

陳惟書心下一喜,他自然知道唐清璃與韓霜錦是沒有得疫病的,歐陽卓越讓他把人送進去只不過是想要增加他患病的概率。

可是不好意思,殿下與東家手中有葯,哪怕他在裡面一直待著也不可能得病。

歐陽卓越既然送上門來,那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原本黎郡王就對他多加猜測,他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直接把人給打壓下去。

「兩位大人…你們這…」

王德勝看這兩人針鋒相對的樣子,多多少少有些忐忑不安,一個是王爺身邊的老人,多少風風雨雨都是他陪著黎郡王走過來的,地位固若金湯。

另一個是最近王爺新晉的寵臣,聽說還要接著往上提拔,未來多的是屬於他的機會,而且王爺還為了他斥責了歐陽大人。

王德勝這個時候真的是有些懊惱,早知道剛剛自己就不跑出來了,這算是個什麼事啊!真的是煩死人!

「既然陳大人覺得沒問題的話,那就請吧。」

歐陽卓越挑了挑眉,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不過如果這件事可以讓陳惟書得病的話,他覺得不虧。

「開門。」

陳惟書毫不猶豫對著王德勝說了一句,轉身就準備帶著身後的韓霜錦還有唐清璃他們進去。

「這…」

王德勝還有些猶豫,如果陳惟書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出事,自己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在王爺面前可是一點份量都沒有。

「放心好了,此事是歐陽大人說的,自然不會怪到你頭上來。」

陳惟書笑了笑,輕聲說:「而且本官只不過把人送進去而已,不會出事的,放心叭。」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壓低聲音,歐陽卓越就站在旁邊,直接聽了個一清二楚。

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歐陽卓越從不覺得王爺會因為別人斥責他,陳惟書也沒什麼特別的,至於自己來到這裡,只不過是因為疫病對夜南郡太重要了而已。

韓霜錦與唐清璃在後面默默觀察著沒有說話,她們知道歐陽卓越,是個不錯的謀士,就是這些年來過於順風順水,有些太自大了。

這打的是陳惟書的臉嗎?不是,打的是黎郡王的臉,這件事是黎郡王安排陳惟書做的,本質上就代表了黎郡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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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歐陽卓越心裡怎麼想,都不應該這麼對陳惟書才是,把兩人的不合放在明面上,讓他惡意染病,這歐陽卓越心眼實在是太小了。

「王德勝。」

歐陽卓越看王德勝還要繼續說,便毫不猶豫地又叫了他一聲。

「屬下知道了。」

王德勝心頭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歐陽大人未免也有點太小心眼了吧,這陳大人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王爺到時候肯定也會怪在他頭上的。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回馬車上吧。」

陳惟書轉身把人又帶回了馬車上,一上了馬車就不自覺鬆了口氣,還帶上了幾分笑容。

韓霜錦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你何至於此?」

「東家,這是屬下的本分。」

如今外面的嘈雜聲大,他們壓低聲音講話傳不出去,陳惟書這才輕聲開口。

韓霜錦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陳惟書必定有自己的盤算,左右他安置給她們的地方應當也是個便利的,由他親自送上門,說不定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唐清璃輕輕地拍了拍韓霜錦的手,她知道韓霜錦這會估計有點擔心,但是陳惟書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她們自然也要相信他。

馬車在路上行進的速度並不慢,所謂的村子,其實差不多就是一個空城被徵用了,進了城門之後,裡面沒有什麼行人。

只有巡邏的官兵還有來來往往送葯的侍從忙碌著,前者害怕有病人鬧事,後者在為藥材奔波。

那些大夫是不可能跑來跑去的,他們也擔心自己會被傳染,如果不是因為黎郡王的命令再加上陳守時拼了命說服他們,她們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馬車的窗戶是打開的,陳惟書是在被關禁閉之後第一次出現在這裡,他看著面前的景象,心頭澀澀的。

唐清璃與韓霜錦的心頭也不好受,這座空城中的人都是得了疫病的,前面是比較輕的災區,後面就是疫病的重災區,基本上沒有人能夠活著出來。

得了病的人都在床上躺著,身邊沒有可以照顧的人,只有陳守時他們安排的人每日送吃食過去的時候才會勉強起身。

有一些人的癥狀得到緩解,但是也一直都沒有辦法根治,最後的結局都是死去罷了。

所以他們從原本的滿懷希望到最後變成了麻木,朝廷安排了人過來又如何?救不了他們,只不過是讓他們死的慢一點罷了。

「喝什麼葯!不喝!」

耳邊傳來爭吵聲,唐清璃順著那道聲音看過去,只見一個門口大開的鋪子里直接丟出了一個葯碗,黑色的葯汁灑在了地上。

鋪子里有很多人,他們的目光不善,盯著送葯的侍從,冷冷地說:「我們不喝葯了,反正都是要死的,喝了葯有什麼用?」

「你們真是不知好歹!」

送葯的侍從聽他們這麼說,氣的直哆嗦,他們要不是被迫的,誰願意進來空城受這委屈?那些京中來的御醫每日都在研究葯,盡量把他們救下來。

可是他們可倒好,不懂感恩也就罷了,居然還把辛苦熬的葯給打翻了!

簡直是不知好歹!

「那又如何?!都是些沒用的!你們只不過是在利用我們罷了!」

」就是!不過是在利用我們去折騰那些葯!」

「京中來的又如何?還不是沒用?折騰了這麼久都整不出來葯!」

「都給我們滾!」

群情激昂下,那個送葯的侍從很快就離開了,馬車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

「就在這家吧。」

陳惟書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指了指那個鋪子斜對面空著的一個院子,說:「這裡沒人住。」

「是。」

唐清璃與韓霜錦似乎很是害怕,一點都不挑剔,直接從馬車上下來,多情與靈芝提著行囊跟在她們的身後也不說話。

「你們留在這裡,會有人每日給你們送葯與飯食,不要亂跑,否則後果自負。」

陳惟書淡淡地交代了一句,然後就直接轉身上了馬車,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看那個樣子,似乎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裡久留。

唐清璃與韓霜錦對視了一眼,心下瞭然,他只有這麼做才能夠讓黎郡王的人放心,對她們越不在乎,最後又這把刀扎向黎郡王的時候,才會越狠。

郡王府,書房。

「什麼意思?」

黎郡王聽了黎三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跪在面前的人。

「王爺,屬下知道錯了,實在是事發突然,隨行的人再回來傳信的時候人已經進去了。」

黎三聽到黎郡王的語氣就知道他肯定是極其不滿,連忙接著說:「不過陳大人並沒有久留,如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應該…」

「你就是這麼完成本王交代的事情的?」

黎郡王打斷了黎三的話,語氣冰冷。

他雖然知道那幾個女人沒有染上疫病,可是空城那麼危險的地方,他居然還把人給送了進去,之前就是因為他一直想著往空城裡面跑,黎郡王才把他關起來,害怕他出事。

如今剛剛放出來沒幾日,又往那個地方去了!

這個該死的歐陽卓越!黎郡王臉色特別難看,他確實最近對歐陽卓越特別不滿,提拔陳惟書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要去分他的權柄。

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忽視陳惟書的安全,畢竟他也想讓陳惟書留在自己身邊,這種有明顯弱點並且家世乾淨,又有可以利用空間的人,實在太少了。

「王爺,屬下知錯。」

黎三重重的磕了個頭,又說:「實在是歐陽大人咄咄逼人,屬下也沒有機會保護陳大人。」

「咄咄逼人…」

黎郡王冷笑了聲,還想說什麼,門外的書童便傳話說陳惟書已經進府,求見黎郡王。

「傳。」

黎郡王猶豫了一下,淡淡的吩咐了一句,陳惟書在疫病爆發之前去過好幾次,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想必是知曉如何規避疫病的,應當不會出事。

「是。」

書童應了聲,不過一會兒,沐浴過後的陳惟書就出現在了黎郡王面前。

鼻尖傳來淡淡的酒味,黎郡王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陳惟書,他喝酒了?

「屬下見過王爺。」

陳惟書恭敬的行了個禮,目不斜視,並沒有對跪在地上的黎三發表自己的看法。

「你起來吧。」

黎郡王擺了擺手,輕聲問:「你這是喝酒了?」

「沒有。」

陳惟書搖了搖頭,輕聲說:「屬下這是用酒精給自己消毒了,這是御醫說的方法,說是能夠預防疫病,屬下方才處理了李大人府中的事情,就清理了一下。」

「聽說你進了空城。」

黎郡王點了點頭,並沒有對此多說什麼,只淡淡地提了一句。

「是。」

陳惟書點頭,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沒什麼要說的?」

黎郡王挑了挑眉,他被歐陽卓越壓的那麼狠,但是在自己面前似乎什麼都不提。

他對此有點意外,心裡不自覺就有些憐惜,陳惟書是自己帶回來的,他對自己的心思如何,黎郡王簡直是一清二楚,如今他這個樣子,倒是讓他更加心疼。

他不比歐陽卓越,歐陽卓越做什麼事情都會讓自己知道,只有那個樣子才能夠為他自己謀求福利,以便達到利益的最大化。

可是陳惟書不會,陳惟書只會盡心儘力去處理好自己應當做的事情,其他的,他全然不會抱怨,這就是兩人差別最大的地方。

歐陽卓越為自己做事的時候會本能去斟酌這件事對他來說有沒有用,或者是說對整個歐陽家族有沒有利,而不是這件事做成了之後能夠為黎郡王得到什麼。

陳惟書從來不讓他為難,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看著處理,實在處理不了才會上報給黎郡王,讓黎郡王裁決的時候也會提前把一些辦法想好提供出來。

他一直都是特別省心的存在,故而黎郡王覺得很舒服,用起他也是越來越順手。

或許正是因為他對陳惟書越來越看重,回來的歐陽卓越覺得自己的位置被影響到了,才會這麼毫不猶豫直接在明面上針對陳惟書。

「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陳惟書想了想,黎郡王應當是想問自己有沒有把事情處理好,同時也想看看自己面對歐陽卓越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對黎郡王的擔心還有憐惜心知肚明,可是這還遠遠不夠。

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對抗整個歐陽家族,只不過是讓黎郡王對他心存愧疚,在日後多護著幾分而已。

自己確實聽話好用,但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聽話好用的人,沒有他,也可以有下一個李惟書,張惟書,他從不覺得自己如今在黎郡王的心中是特殊的。

所以,這個狀他不能告。

「你與歐陽起衝突了。」

黎郡王對他的回答並不意外,息事寧人也好,為自己考慮也罷,黎郡王知道,陳惟書已經做出了選擇。

「也不算是衝突。」

陳惟書微微一愣,輕笑著搖了搖頭,溫聲說:「只不過是歐陽大人有一些不大理解,我與之簡單地溝通了兩句而已。」

「如果不是歐陽,你可以不進空城。」

黎郡王看著他,疫病並不是百分百傳染,哪怕他之前沒有被傳染,以後也不一定一直都能夠不被傳染,故而遠離空城才是最佳選擇。

「王爺。」

陳惟書聞言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惟書的命是您給的,只要為您辦事,去哪裡都可以。」

「起來回話。」

黎郡王聽了這話多少有些無奈,他看著陳惟書,輕聲說:「本王沒有怪你,只不過是有些…快起來回話。」

「是。」

陳惟書讀懂了他的未盡之言,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就毫不猶豫地站了起來。

「你的差事辦的很好。」

黎郡王想了想,又說:「最近府中有個空的位置,你來坐正好合適。」

「王爺?」

陳惟書有些疑惑,空的差事,莫不是那個已經懸置了許久的正七品執案之位?

「就升你為正七品執案。」

黎郡王一錘定音,輕聲說:「希望你能夠在這個位置上做到你自己應該做的,別讓本王失望。」

「是!多謝王爺!」

陳惟書聽了這話開心的跪在了地上磕了個頭:「微臣一定為王爺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了好了,起來吧。」

黎郡王輕輕的笑了笑,說:「接下來的事情怎麼做,本王相信你是清楚的。」

「是。」

邊境,軍營,大帳。

「報——」

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進了大帳,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沉聲說:「五十裡外並無異常。」

「再探。」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一身盔甲,他的目光落在面前的沙盤上,並沒有抬頭。

「是。」

「報——」

一個士兵模樣的人進了大帳,恭敬地跪在了地上,沉聲說:「七十裡外並無異常。」

「再探。」

還是一樣的話,男子看著沙盤,輕輕地回答。

「是。」

「將軍,應該沒有什麼事吧?」

說話的是陳定南最為信任的副將,這段日子來他們死守陣地,在前幾日把匈奴狠狠擊退,讓他們退居五十里地,不敢冒犯。

雖然知道他們日後必定還會繼續進犯,但是短時間肯定是不敢再動手了。

「不一定。」

陳定南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軍糧儲藏點,輕輕地吩咐:「今晚就該換地方了。」

「又換啊?」

副將嘟囔了一句,他是個大老粗,不知道為什麼將軍連續好幾日讓手底下的人把軍糧挪來挪去的,難道是害怕被別人偷走嗎?

「換。」

陳定南沒有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狡猾的中歐可不僅僅像是看上去那麼無害。

他要做的,就是確保萬無一失,把匈奴狠狠拿下,為唐明雩的太子之位,添磚加瓦。

「是。」

空城,院子里。

「這也太髒了。」

多情與靈芝看著面前的院子,無奈的吐槽了一句,手下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很明顯是很久沒人住了。」

韓霜錦也拿起了一邊的掃把,人多力量大,他們一起的話,很快就能處理完。

「我們來就好了,東家。」

靈芝看她要動手,連忙說了聲。

「沒事的,一起會更快一點。」

韓霜錦搖了搖頭,笑著說:「正好可以鍛煉鍛煉,都好久沒有做家務了。」

「那我也一起。」

唐清璃聽了這話也要拿掃把。

「聽話,你別了。」

韓霜錦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笑著說:「你坐著就是在幫忙了。」

「什麼意思?你擠兌我!」

唐清璃聽了這話哼了聲,有些不大開心。

「我沒有擠兌你,我怎麼敢呢?」

韓霜錦聽了這話笑了笑,溫聲說:「我是害怕你累著了呀,想讓你好好休息。」

「那你們都在打掃,我一個人坐著多不好。」

唐清璃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很重,尤其是重活了一世,她更知道身份在很多時候是最不重要的。

「沒事的。」

韓霜錦輕笑,又說:「如果你真的覺得想要找點事情做的話,就把我們的床鋪一鋪好了。」

「那也行。」

唐清璃聽了這話就直接進房間了,鋪床確實是比較簡單一點,符合她現在染病的人設。

韓霜錦看著她二話不說直接進去鋪床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還想對靈芝與多情說點什麼,原本被關上的院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靈芝與多情對視了一眼,眸中滿滿的都是警惕,她們如今在別人看來可是染了病的,還有誰會突然上門?

「登記信息的,快點開門!」

門口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他聽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又說:「趕快!別拖拖拉拉的,還有下一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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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商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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