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見陳惟書

第377章 見陳惟書

陳守時才不會覺得自己踩了狗屎運,肯定是有人暗中相助,原本還在想是誰,如今看到了殿下與東家,又想起了韓東家的手筆,大抵就是她了。

「確實是我。」

韓霜錦沒有與他拐彎抹角的意思,直接點頭承認了下來,輕聲說:「你不必擔心糧食的事情,我已經與雲家酒肆通過氣了,制酒的精糧都會先緊著這邊用。」

他們確實插手不了夜南郡的糧食,可是沒人說他們不能夠從別的地方運過來。

雖然說增加了一點點運輸成本,但是這對擁有飛魚樓的唐清璃來說也不算什麼事。

反正飛魚樓有自己的渠道,只要銀子到位了,送點東西不算什麼。

「東家…」

陳守時一時之間有些感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既然我與東家來了,就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你大可放心。」

韓霜錦知道他在想什麼,輕笑著說:「你就安心踏實地處理你手中的事情就是。」

「多謝殿下,多謝東家。」

陳守時重重地磕了個頭,沉聲說:「若不是東家與殿下,怕是糧食都不夠用。」

「這是我們應當做的事。」

唐清璃輕輕地說了一句,接著說:「放心叭,我們已經來了,就不會讓你們缺糧食了。」

「多謝殿下,多謝東家。」

陳守時的心算是徹底放下來了,他知道,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快起來吧。」

唐清璃輕輕地笑了笑,說:「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好好休息才是最緊要的事。」

「是。」

陳守時恭敬地應了聲,轉身離開了。

「外祖父那邊已經準備了不少糧食,雖然父皇給了銀子,但也不是完全能夠拿下的。」

唐清璃知道,此事光靠朝廷不行,路上他也看到了不少百姓對朝廷頗有怨言,覺得朝廷這麼做其實是在變相囚禁他們。

她雖然一心為民,但是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還是有些寒心,百姓被黎郡王蠱惑,得了好處反而罵朝廷,換作是誰心裡都會不舒服。

百姓確實是要救,但是怎麼救?如何救?這也是一個方法,她也要考量才行。

「得了病的百姓不管他說沒說出對朝廷不尊敬的話,糧食還是要給的。」

韓霜錦知道唐清璃在想什麼,她輕輕地說:「只不過這給多少,給完之後是否問罪,這就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了。」

「會不會太過分?」

唐清璃眨了眨眼睛,無奈地說:「似乎這件事確實是和他們沒關係,只不過是被帶歪了…」

「人若是不規勸不培養的話,誰都會依著自己心裡最惡的念頭去辦事。」

韓霜錦看著唐清璃,接著說:「璃兒,你也是清楚的,如果我們現在不規勸的話,夜南郡在不久之後可能就完全會脫離我們的控制了,這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我知道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糧食,也正好可以作為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次日,院子門口。

「叩叩…開門!」

吵鬧聲響起。

昨日陳守時與李孟因為唐清璃與韓霜錦帶來的好消息聊了許久。

兩人分開之後又單獨復盤了一下他們準備施行的計劃,幾乎是按了個通宵,正準備休息呢,結果就被吵鬧聲給弄醒了。

「何人在此喧嘩?」

門口的小廝揉了揉自己眼睛,本來守夜就有點煩,這會好不容易眯了一會,結果還被吵醒了。

「李大人和陳大人何在?」

門口早就烏泱泱招滿了人,而且身上都穿著兵服,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

小廝看這場面,一下子就嚇醒了,連忙咽了口口水,恭敬的對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男子說:「你…你們這是什麼情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陳大人和李大人還沒起來?」

陳惟書看著小廝,淡淡的說:「本官可是奉黎郡王的命而來,他們倒是好大的架子。」

「你…」

小廝看這陣仗下意識一哆嗦,不自覺又咽了口口水,哆嗦著說:「兩位大人還未起來。」

「這個時辰還未起來?」

陳惟書挑了挑眉,橫衝直撞直接來到了院子里,聲音特別大:「還真的是事不關己,高枕無憂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守時睡得比較淺,聽到聲音的時候就已經起來了,他換好衣裳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陳惟書帶著人在院子里耀武揚威的。

「陳大人。」

陳惟書行禮特別敷衍,他看著陳惟書,淡淡地說:「聽說陳大人這裡來了幾個比較特別的客人,屬下吧,比較好奇,想著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腰間的佩刀,威脅的意味十足。

「什麼特別的客人?」

陳守時猜到了他們一定會來,但是沒想過他們居然會來的這麼快,昨日殿下與東家才到,他們今日就收到消息過來了,這其中若是說沒有貓膩,那他是不信的。

這院子想必也不是百分之一百安全的,陳守時想了一下,今日要重新安排一下這院子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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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人慣會裝傻充愣。」

陳惟書一點都不客氣,畢竟在明面上他是黎郡王的寵臣,囂張一下也未嘗不可。

「你放肆!」

陳守時冷冷地呵斥了一聲:「莫非黎郡王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辱罵朝廷命官,你擔當得起這個罪名嗎?」

「屬下知道錯了。」

陳惟書聽了這話挑了挑眉,一臉無所謂地說:「既然陳大人並不覺得是特殊的客人,不然請出來讓大家看一看呢?」

「你說請就請?」

陳守時這會心裡憋著口氣,陳惟書拿著雞毛當令箭,這是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陳大人,您也是清楚的,畢竟這郡中的情勢與以往不一樣了,若是我們不們不多盯著點的話,肯定會出大問題的。」

「而且這也是您之前說過的,若是這規矩定出來了沒什麼用的話,這夜南郡的疫病什麼時候才能夠好?」

陳惟書看著陳守時,接著說:「我們也不是要故意為難您,只不過確實是聽說了有這麼一個比較特殊的人,您想想,若是控制的差不多的疫情因為這個人突然就變嚴重了的話,豈不是大人的問題了?」

「滿嘴胡言!」

陳守時聽了這話勃然大怒,似乎是被激怒了,接著說:「你無憑無據就來院子里說了這麼多,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陳大人此言差矣。」

陳惟書搖了搖頭,輕聲說:「若是無憑無據的話,小的怎麼敢突然前來呢?只不過確實是有人見到了您的院子里出現了幾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說是身患重病來求您醫治。」

「小的不才,倒是不知道陳大人居然醫術高明能夠活死人,對醫術還頗有研究,所以覺得有些好奇,這才來上了這麼一趟。」

陳惟書笑了笑,又說:「畢竟這幾位年輕貌美的女子不去醫館,反而來了陳大人的院子里,很明顯應當是這個病症比較特殊,尋常醫館治不了。」

「陳大人,您平日里也不太是會管這些小事的人,除非這幾位女子身上確實得了一些比較特殊的病症,恰好是您如今正在處理的疫病,那…」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是言下之意也已經格外明顯了,這幾個女子出現在這裡被陳守時收留了,那肯定就是陳守時知道她們得了什麼病。

陳守時與李孟的院子里確確實實是留了一些大夫,若是他們確定此乃疫病的話,那陳守時與李孟把人留下的事情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你這意思,是覺得我與李大人會置百姓於不顧,直接把得了疫病的女子帶回院子里?」

陳守時挑了挑眉,語氣不善。

「屬下不敢。」

陳惟書不蠢,他確確實實是收到了消息,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他不能妄下定論,否則就會被陳守時他們倒打一耙。

畢竟這些文人倒打一耙的功夫可比自己厲害多了,他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差點在兩人手裡吃了虧,如今可不會再犯第二次。

「你就是這個意思。」

陳守時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怕不僅僅是你的意思吧?」

「這位大人是什麼意思?」

陳惟書佯裝不解,輕笑著說:「其實事情如何,只要讓屬下看一看那幾位女子,驗一驗她們的身子,這一切不就都水落石出了嗎?」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

陳守時還沒說話,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是睡得比較深的李孟醒了,昨日殿下來了之後,他心頭大定,雖然不清楚陛下為什麼會安排殿下過來,但是聽了殿下的計劃,他心頭是有幾分定數的。

陛下給了殿下不少東西,而且讓殿下做的事情相對來說也確實比較危險。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陛下的意思應當是不想讓黎郡王活下去。

這是他昨夜苦思冥想了一整個晚上得出來的結論,陛下怕是對黎郡王格外不喜,已經想要藉由疫病一事把黎郡王給拉下來,一直沒有機會罷了。

殿下昨日安排的那個計劃也明顯就是針對黎郡王,故而他們只需要依著計劃行事就是了。

「李大人。」

陳惟書挑了挑眉,沒想到李孟居然會主動贊同自己的話,莫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既然是黎郡王的意思,那我們自然會應允。」

李孟沒有像陳守時那麼大的火氣,他從剛剛出現到現在,一直語氣都非常平緩,他看著陳惟書說話「如果這件事情查出來,確實是我們的問題,那麼我們自然會向陛下請罪,但若是王爺誤會了我們的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他允許陳守時帶人進去查,並且也會把人叫出來,但是如果查出來的結果不是他們所說的,又或者是說查出來的結果證明他是無辜的話,那麼黎郡王肯定要背這個責任。

「李大人很有底氣。」

不得不說,其實陳惟書在心裡是特別佩服李孟的,畢竟身居高位,哪一個人對自己的性命不是看的非常重要,像這種賑災並且遠離京都的事情,哪怕必將讓他們去做,他們其實也會百般推脫,而不是像李孟這樣子毫不猶豫直接就過來了。

而且他來到夜南郡之後,為了了解那些疫情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為。

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不會染上疫病,反而是一直在擔心糧食夠不夠,銀子夠不夠,現存的藥材能不能夠研究出讓人痊癒的方子。

李孟是個好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了,如今陳惟書是在黎郡王的麾下,雖然私底下非常欣賞也敬佩他的行為,但是明面上該為難的事情還是要為難的,畢竟黎郡王還在看著他,必須小心翼翼,不能夠走錯一步,不然帶來的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這是自然。」

李孟看著他,輕笑著說:「畢竟本官身後站著的是陛下,自然底氣十足。」

「那就請吧。」

陳惟書並沒有打算繼續再與他們爭辯,畢竟他身後還跟著黎郡王安排過來的人,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請吧。」

陳守時冷哼了一聲,到底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讓開了路。

「陳大人也說了,這幾位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你帶著這麼多人進去,不合適吧?」

李孟看了一眼陳惟書身後的人,淡淡地說:「這女子的名聲可是格外重要的,若是今日的事情傳出去了,日後影響到她的婚嫁的話,可如何是好?」

「那李大人想要如何?」

陳惟書到底是沒有接著與他虛以委蛇,直接問清楚他想要什麼,趕緊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得了。

最好是沒有疫病,他還能夠去黎郡王面前為兩人再辯解兩句。

但是如果這個院子里真的查出來有人得了疫病,並且隱瞞不報的話,那麼黎郡王可就是抓住這兩人的小辮子了,恐怕會直接上書請示陛下如何處理兩人,到那個時候這兩人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很簡單,你帶一個大夫隨我們一同進去就是,剩下的人在這裡等著,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李孟看著陳惟書,淡淡地問了一句。

「自然沒問題。」

陳惟書二話不說就應了下來,輕笑著說:「既然李大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是我不給您這個面子的話,反而有點小氣了。」

「這不合適吧陳公子…」

跟著陳惟書的一個類似於領頭人模樣的男子聞言微微蹙眉,這陳惟書如果只帶大夫進去的話,裡面出了什麼事情,他們在外面又不知道,萬一發生了點什麼,他們護衛不周的話,回去肯定會被王爺責罰。

「無礙,左右李大人,應當也不會讓我出事。」

陳惟書淡淡地說了一句:「畢竟院子里總不可能藏著什麼能夠直接把我給處理的人吧?是吧李大人?」

「陳公子這話說笑了。」

李孟淡淡地回了他的話,又說:「若是陳公子覺得沒什麼問題的話,那就請吧。」

「請。」

陳惟書一點都不擔心,跟著李孟就準備進去,他身後的那個男子挑了挑眉,到底沒有多說什麼,擺了擺手就直接讓那個跟著來的大夫跟上了。

那個大夫是他的人,黎郡王特意安排過來的,黎三知道,王爺在某些事情上面還是對陳惟書抱有警惕,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既然李孟與陳守時不讓自己跟進去,那就讓這個大夫跟著一起進去就是了。

李孟與陳守時對誰跟著進去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看陳惟書沒什麼反應,也就點了點頭,準備直接把人給帶進去。

幾人一同來到了韓霜錦與唐清璃的院子門口,早就已經有守衛去通傳陳守時與李孟要帶人過來了,此刻,多情正在門口等著。

「見過幾位大人。」

多情行了個禮,輕聲說:「兩位姑娘就在廂房裡,只不過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

「我們明白,還請姑娘到院子里來吧。」

李孟點了點頭,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惟書,輕輕地回了一句。

「是。」

多情聽了這話便轉身進了廂房,不一會兒,唐清璃與韓霜錦便帶著靈芝出來了。

「這幾位便是染了病的姑娘。」

李孟大大方方地介紹著,唐清璃覆上了面紗,但是韓霜錦並未戴面紗。

所以在韓霜錦出現的時候,陳惟書下意識一愣,差點要控制不住自己。

是東家!居然是東家!東家怎麼會出現在此處?

陳惟書心頭閃過了無數個想法,他沒想到這染了病的女子居然是東家,那麼站在她身邊的會是誰?不出意外的話,應當是…

陳惟書不敢細想,因為這是在有些太令人震驚了,殿下如果與東家一同出現在此處,這不就代表著陛下想對黎郡王做點什麼?

不!又或者是!陛下想對整個夜南郡做點什麼!

他如今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對政事一竅不通的愣頭青了,陛下如今安排的人,做的事情肯定都帶著幾分深意,思及此,他不自覺有些忐忑。

自己剛剛確實是有點太囂張了,雖然私底下他是東家的人,但是東家會不會誤會自己啊?

他不自覺有些擔心。

「還請大夫為兩位姑娘診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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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守時看陳惟書沒有動靜,一時之間有些疑惑,不自覺催促了一聲。

「去吧。」

陳惟書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會是真的有些忐忑不安了。

他希望東家沒事,又覺得東家大抵不可能讓自己沒事,因為東家千里迢迢來到這裡,肯定不可能是來送糧食之類的,她必定是為了某件事而來。

如今夜南郡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疫病,而且她前陣子還送來了葯,只不過陳惟書一直都沒有機會把這個東西拿出來。

思及此,他心頭已經有了定論,這東家怕是要以身涉險進入村子里了。

果不其然,為兩人診脈的答覆下一秒就直接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啟稟大人…這,這兩位姑娘身染疫病…」

「你確定?!」

陳惟書聽了這話並不意外,只不過面上還是特別震驚的樣子,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看著眾人:「好啊!陳大人!李大人!你們就是這麼對王爺的嘛?」

「你們這是在辜負王爺的信任!」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看起來是特別害怕染上病的樣子,實際上是直接把黎三安排的人擋在了後面,害怕被黎三看出端倪。

「咳咳…」

韓霜錦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演上了,連忙配合著說:「不可能!不可能的啊!這肯定是誤診,我們才沒有染上疫病。」

「疫病爆發來勢洶洶,前三天就已經下不來床了,你說這兩位姑娘得了疫病,那是第幾日?什麼時候開始?癥狀幾何?」

李孟一點都不著急,他定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大夫,沉聲問。

「第一…不對,第二日…」

大夫有些害怕,主要是他之前也被抓過去問診,這兩位家娘的癥狀不是很明顯,但是脈絡展示出來的就是得了疫病。

「第二日?」

若是按你所說,第二日應當已經無法下床了,可是兩人看起來雖然臉色蒼白了一些,可是完全沒有得了疫病的反應。

「這…」

大夫不自覺咽了口口水,有些害怕地看向陳惟書,實在是他也不敢賭啊!

「說不定是…」

陳惟書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韓霜錦,他讀懂了她眼神中的示意,毫不猶豫地說:「說不定是疫病更加嚴重了呢!沒有辦法確定他們不是完全沒有得病之前,這人是不能夠呆在這裡了。」

「陳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準備直接把人帶走送到村子里去嗎?可是她們沒有染病,若是直接把她們送到村子里去的話,這豈不是把她們置於危險之處?」

李孟聽了這話很著急,連忙說:「你這大夫也不知道是從何而來,靠不靠譜!」

「你這是在公然指責王爺!」

陳惟書看李孟這個樣子,瞬間就放下心來了,正常情況下,李孟是不會做出這個狀態和自己這樣對話,李孟也接觸了很長時間,知道李孟是個什麼性子,哪怕天塌下來,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這副樣子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自己成功把兩人帶走送到得了疫病的村子里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東家與殿下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是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麼他就會鼎力相助,實在不行的話就多安排幾個人好好保護她們,把她們隔離起來,不要讓她們靠近太多的病人就好了。

「再安排兩三個大夫一起看看。」

陳守時自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人把她們帶走,不然這不就曉得她們是故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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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商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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