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至夜南郡

第374章 至夜南郡

多情說的話讓唐清璃語韓霜錦不自覺陷入深思,她們沒想到夜南郡裡面居然是這樣的。

「我們來的有點晚了。」

唐清璃語氣微微有些低迷,雖然知道這並不是百姓的本意,也知道南安帝從來就沒有放棄夜南郡的心思,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會很難過。

「沒關係。」

韓霜錦握住了唐清璃的手,輕聲說:「其實也還不算太晚。」

「除非我們能夠力挽狂瀾。」

唐清璃看著韓霜錦,輕聲說:「李大人與陳大人帶人還有糧食一事是擺在明面上的,誰都無法說朝廷無作為,只不過他們惦記的是封鎖夜南郡,以及遲遲沒有辦法把疫病治好。」

「確實如此。」

多情注意到唐清璃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連忙接著補充:「殿下說的基本上都是百姓關注的地方。」

「其實百姓的訴求一直都很簡單,就是想著活著,如果能夠吃飽穿暖的話就更好了,在沒有辦法決定自己的命運,甚至沒辦法吃飽穿暖的前提下,是不會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別的東西的。」

多情輕輕的嘆了口氣,又說:「朝廷送來了不少糧食,如今那些被關起來無法掙銀子的百姓倒是不至於餓死,就是那些得了病的,怨言頗深。」

「孤知道了。」

唐清璃點了點頭,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飛魚樓沒有收到陳大人的求助嗎?」

韓霜錦聽到這裡帶了幾分疑惑,她記得那個時候唐清璃給了陳守時一個錦囊。

裡面裝著的是飛魚樓的一個信物,錦囊裡面還說明了這個信物如何使用。

他們自然不可能把飛魚樓的事情完完全全告訴陳守時,畢竟人雖然是忠心的,可是誰也不知道在這滔天的權勢下,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故而唐清璃給他的是可以免費讓飛魚樓出手一次的信物,說自己已經付過銀子了,讓陳守時別擔心,直接用就行。

如今的局面對陳守時還有李孟不利,按理來說,飛魚樓應該收到消息了才對。

「並未。」

多情搖了搖頭,她在夜南郡的飛魚樓中地位還是挺高的,這些事情或多或少也會收到風聲,最近確實是沒聽到陳守時帶著東西去尋。

「奇怪。」

韓霜錦眉頭緊鎖,覺得有些詫異,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用上錦囊了才是。

「到時候問問就知道了。」

唐清璃心頭有點猜測,估計是陳守時擔心飛魚樓也靠不住,所以才沒有直接去尋。

「也行。」

韓霜錦點了點頭,而且還有一些藥物的事情要與他溝通處理,那個葯按理來說應當已經用上了,或多或少都會有點效果才是。

怎麼會像如今這樣風平浪靜,什麼都沒傳出來?真是奇怪了。

「對了殿下,這是從永樂城過來的信。」

多情把手中的信遞給了唐清璃,恭敬地說:「本來在前幾日就應該送到殿下手中,但是樓中安排的人出了點差錯,送到京中去了。」

「永樂城來的?」

唐清璃挑了挑眉,有些詫異。

「是。」

多情點了點頭,這信是密信,上面有專用的火漆,他們收到之後就加急送來了,不過中間出了點意外,這會才送到。

唐清璃不再猶豫,直接把信拆開,仔細看了起來。

不一會兒,她的臉色就更加難看,手中握著這封信欲言又止。

「嘖嘖嘖,打的一手好算盤。」

韓霜錦就坐在她身邊,自然是看到了這信上的內容,說句實話,她確實是沒想到南安帝會這麼做。

「三百親衛,直接越過孤送到了永樂城。」

唐清璃手握成拳,語氣冰冷:「父皇還真是對孤格外榮寵啊!」

「消消氣,消消氣。」

韓霜錦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於芥蘭和陳舟他們肯定會處理好的,再加上許三歸也在,你就放心好了。」

「三百親衛,這中間想必還有父皇不少信得過的人,他對孤真的一分信任都沒有。」

唐清璃知道於芥蘭和陳舟會處理好此事,可是她心頭還是不爽。

若是這件事南安帝提前告訴了她,並且說了自己做此事的用意,那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生氣。

可是她不知道,南安帝瞞著她做了這件事情,所以她很生氣。

自己的計劃被打亂,軍中還混進去了可能要監視自己的人,南安帝先是把兵部那個燙手山芋丟給她,現在又控制她的親衛。

五千親兵中有南安帝的人,他就可以把握住自己的動向,她就不會輕易有造反的機會。

這是帝王的權衡之術,唐清璃看的很明白。

「或許有,但是不多。」

韓霜錦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接著補充:「左右你也沒有完全相信他會對你放心,如今證據擺在眼前了,你就不必理會他了。」

「做我們想做的事情,這夜南郡裡面的事也不需要事無巨細和他說了。」

「既然陛下已經給你送上了這麼一個措手不及的驚喜,那我們若是不回點什麼東西給陛下,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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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霜錦語氣雖然平平淡淡的,但是聽得出來她平靜語氣下的憤怒。

唐清璃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說:「我們從長計議,不急。」

「我知道,你放心。」

韓霜錦點了點頭,又說:「等到了客棧就尋筆墨紙硯回信,如今許三歸他們必定也是在等我們的態度,他們不清楚我們是否知情。」

「孤知道。」

唐清璃應了聲,問多情:「距離最近的客棧還要多久才能到?」

「半個時辰。」

多情來之前自然是先查探了一遍,半個時辰之後會進入夜南郡的範疇,那座城池就在夜南郡的管轄下,名為忘憂城。

夜南郡,黎郡王府,議事廳。

「微臣參見郡王殿下。」

李孟與陳守時剛剛從發病的村子趕回來,只有切身實地去考察那些村子,才會知道如今那些百姓最缺的是什麼,方可對症下藥。

說到這裡,陳守時心頭有些不爽,黎郡王對他們的阻撓不是放在明面上的,他們也無可奈何。

「兩位大人快快請起。」

黎郡王連忙把李孟扶了起來,故作擔心地說:「實在是辛苦兩位大人了,這疫病來勢洶洶,而且毫無徵兆的,一點都不給人機會。」

「這都是微臣應盡的本分。」

李孟恭敬地說了一句,又說:「陛下把此事交給了微臣,微臣自然應當盡心竭力。」

「李大人說得好啊。」

黎郡王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又說:「只不過這疫病有些難以把控,誰也不清楚究竟應當如何處理,苦了我們大人了。」

「不辛苦。」

李孟輕輕的搖了搖頭,又說:「郡王爺言重了。」

「本王已經備下了菜肴,李大人與陳大人辛苦一天了,快快用膳。」

黎郡王也沒有接著往下說,他已經從自己的心腹那裡知道,李孟與陳守時兩人今日還是沒有進展。

這個疫病根本就讓人沒有絲毫頭緒,他們哪怕帶了御醫過來又如何?左右不過是個不頂事的。

李孟與陳守時並沒有和黎郡王客氣,而是直接坐了下來,與他一同用膳。

湯足飯飽之後,黎郡王安排人把兩人送回了小院子里,他們因為要四處跑,所以並沒有住在郡王府,而是直接安排在了一個小院子里。

回到了院子里,李孟與陳守時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坐在了一起。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李孟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說:「實在是根本就沒有機會。」

「黎郡王一直在盯著我們,那些葯我根本就沒辦法拿出來。」

陳守時有些沮喪,他們已經到了這裡半月了,那個葯本來想尋個機會透露給隨行的御醫。

畢竟在路上不方便下手,如果直接拿出來的話,御醫肯定會把此事報給陛下。

此次隨行的御醫都是陛下的人,他們哪怕有滔天的膽子也不敢對陛下的人指手畫腳,更別說這御醫肯定會與京中保持聯繫。

黎郡王又安排了不少大夫跟著他們,每次御醫身邊都有人作陪,說是學習,實際上不過就是害怕御醫真的研究出來了什麼,盯著他們好搶功勞罷了。

這黎郡王在夜南郡的威望頗高,夜南郡的百姓對他也是特別信服,故而他們根本就不能對黎郡王的決定多說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沒能夠尋到合適的機會把殿下的葯拿出來,一不小心,他被黎郡王誤會是自己投毒的話,那就完蛋了。

「沒事的,再尋機會。」

李孟輕輕的說了聲,這院子里都是自己人,嚴防死守的,他也不擔心兩人的話傳出去:「如今還有機會,別擔心。」

「我怎麼能夠不擔心?」

陳守時嘆了口氣,又說:「你也清楚,這人每日都在死,這可都是百姓,信任依賴我們的百姓啊!」

「幸而那個陳惟書還不錯,提前處理了不少東西,如今才能夠有點轉圜的餘地。」

李孟點了點頭,如果不是陳惟書當機立斷,直接把最先得病的那些人給關起來,又把那個村子封了,或許如今他們還要更加頭疼。

「可惜黎郡王不讓我們見他。」

一想到這裡,陳守時就覺得更加有些古怪了。

這陳惟書在黎郡王府多多少少也算個人物,不知道前陣子怎麼得罪黎郡王了,居然被關了起來,說是只有他反省清楚了才放出來。

他們探了探黎郡王的口風,結果黎郡王是一句話都沒說,讓他們覺得更稀奇了。

這陳惟書或許會成為他們破局的關鍵。

「報—」

兩人正在商量接下來的事情應當如何處理,一個小廝就著急忙慌地沖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一點規矩都沒有!」

陳守時冷冷的呵斥了一聲,這人是他們從京中帶過來的,按理來說不會如此。

「啟稟大人,這門口來了幾個人求救,說是身染重病,還請大人相助!」

小廝重重的磕了個頭,哆哆嗦嗦地回答了陳守時的話,如今身染重病能是什麼情況?左右不過是得了疫病罷了!這會還找上門來了,完了完了!

「什麼?隨本官去看看!」

李孟聽了這話不自覺蹙眉,他與陳守時一同來到了院子里,驢車已經拉了進來,整個馬車看上去破破舊舊的,一點都不結實,感覺隨時要掉。

「大人。」

隨行的丫鬟身上的衣服有些髒兮兮的,看起來應當是連夜趕路。

「你們認識我?」

李孟看了一眼丫鬟,總覺得她有點熟悉,只不過一時之間說不出名字來。

「你們身染重病?」

陳守時一下就認出來了丫鬟,他壓下了自己心頭的猜測,輕聲說:「那就讓你家主人下來吧,正好這府中有大夫可以瞧一瞧。」

「這?」

李孟沒想到陳守時居然不問對方的來歷,直接就把人給收了下來。

「信我。」

陳守時壓低了聲音,輕聲說:「是貴人。」

「貴人?」

李孟聽了這話心頭有了猜測,不過到底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等著車上的人下來。

驢車打開,兩個女子下了車,其中一個人看上去臉色煞白,情況不妙。

「殿…」

「小女子見過大人。」

韓霜錦毫不猶豫打斷了兩人的行禮,恭敬地說:「我家妹妹身子不適,聽聞這城中就只有兩位大人能夠相助,特意來求求兩位大人。」

「快快請起。」

李孟這會也認出了來人是誰,連忙讓丫鬟扶著唐清璃,帶著人進了書房。

「做戲做全套。」

唐清璃坐了下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

「快去叫御醫!」

陳守時會意,立刻馬上讓人去後院叫御醫,因著擔心李孟與陳守時會染病,故而院子中每日都有御醫留著輪值。

「殿下,面紗。」

靈芝把早就準備好的面紗拿了出來,遞給了唐清璃與韓霜錦,避免被御醫認出二人。

唐清璃與韓霜錦接過之後直接戴了起來,然後就等著御醫過來。

今日輪值的御醫是個小老頭,本來以為什麼事都沒有,可以好好睡一覺,結果在睡夢中被叫起來了。

小老頭進門的時候看到李孟與陳守時嚴陣以待的樣子,瞬間就明白了此人怕是身份地位不一樣,立刻馬上湊上前去診脈

「啟稟兩位大人。」

小老頭看完之後鬆了口氣,輕聲說:「這位姑娘並沒有什麼問題,只不過是…」

「得了疫病。」

唐清璃淡淡地開口,輕輕地說:「已經命不久矣了,對吧?」

「啊?」

小老頭聽了這話微微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是在自己咒自己嗎!什麼就得了疫病,分明是舟車勞頓身子骨有些疲累。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疫病?

他剛想說什麼,陳守時便會意地點了點頭,輕輕地說:「這位姑娘說的是,確實是得了疫病,你說對吧?劉大夫?」

「這…」

劉大夫聽了這話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了,怎麼這件事就給自己撞上了啊?沒病裝病的,這麼莫名其妙,這背後必定是有什麼東西等著他呢。

怎麼就偏偏是自己當值呢!劉大夫真的是越想越氣了,此事他必定討不著好,說不定還會被連累。

但是如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自己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回憶了一下,門口站著的那些侍衛怕是不會放過自己。

「是,確實如此。」

劉大夫連忙點了點頭,輕聲說:「這位姑娘確實是得了疫病。」

「果然。」

唐清璃得了滿意的答覆,輕輕地說:」那就請劉大夫開藥吧。」

「好…」

劉大夫聽了這話有些心虛,他開的那些算是什麼葯啊!不過就是固本培元的,誰都清楚這疫病根本就沒有解藥!

那葯還沒有研究出來呢。

「多謝大夫救命。」

靈芝會意上前,恭敬地行了個禮,而後就帶著劉大夫直接離開了。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到劉大夫和靈芝離開之後,李孟與陳守時恭敬地行了個禮,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唐清璃會出現在此處,但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出現在此處。

「兩位大人快快起來。」

唐清璃連忙把兩人扶了起來,輕聲說:「兩位大人不必客氣,孤也是受命而來。」

「還請殿下明示。」

李孟與陳守時對視了一眼,若是殿下說自己乃是受命而來,那就只能是陛下的意思了。

「父皇知道這夜南郡的事情比較棘手,黎郡王的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故而特意安排了孤過來。」

唐清璃直言不諱,看著他們說:「孤這一路上過來,或多或少也了解了不少情況,情況確實不怎麼好。」

「殿下…」

李孟聽了這話有些難受,雖然唐清璃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但是他來之前自己也給自己定下了一個不小的目標。

他想,自己一個月一定能夠處理完這疫情!

畢竟來之前已經做足了準備,陛下也給了她不少東西,他確定自己一定能夠把這疫情控制下來。

未曾想他來了之後居然會被掣肘,根本就無法盡情發揮自己的長處。

這黎郡王明面上確實是挺配合的,但實際上各種推諉,縱容手底下的人給他們分配一些不盡心的人,就是故意拖著這個進度。

李孟想不明白,拖著對黎郡王有什麼好處?若是整個夜南郡都不行了,那如何是好?

這都是活生生的百姓!都是性命啊!一想到這裡,李孟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想說什麼,最後又說不出什麼來,他真的不知道應當如何開口。

「無礙,孤都知道。」

唐清璃輕輕地說了一聲:「既然孤來了,就不會坐視不理,放心叭。」

「殿下,此行實在是有些危險…」

陳守時作為唐清璃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這一路過來會遇到多少事?

他心頭微微一緊,殿下說不定真的撞上了得了疫病的人,那可如何是好?

「無礙。」

唐清璃搖了搖頭,輕聲說:「父皇在來之前已經把所有事都交代好了,孤這一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你們不必擔心。」

「是。」

陳守時這才輕輕的鬆了口氣。

「父皇已經猜到了兩位大人此行不會順利,而且黎郡王狼子野心實在可惡,便直接讓孤前來配合兩位大人好好處理。」

唐清璃看著他們,又說:孤在來的路上已經知道了不少東西,兩位大人辛苦了。」

「此乃微臣本分。」

李孟聽了這話不敢居功,畢竟唐清璃如今可代表的是陛下,陛下讓她來的。

「李大人當得。」

唐清璃搖了搖頭,接著說:「若不是李大人與陳大人捨身忘已,這夜南郡的疫病或許會擴散得更加嚴重,故而您二位就別謙虛了。」

「殿下謬讚。」

李孟與陳守時不敢居功,聽了這話又不自覺要跪下來,唐清璃連忙扶住了他們。

「兩位大人。」

唐清璃看著他們,輕聲說:「孤手中有葯。」

「殿下此言…」

李孟下意識就要質疑,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了一旁的陳守時。

「殿下您這是要把藥用在自己身上,假裝自己被葯醫治痊癒,而後再大面積推行?」

陳守時瞬間就明白唐清璃裝病的原因了,殿下這是要以身涉險!

「是。」

唐清璃點了點頭,沉聲說:「如今整個夜南郡都在黎郡王的控制之下,你們來了此處半個月,你手中也有孤給你的葯,可是沒用出來。」

「殿下,不是微臣不用,實在是…」

陳守時張了張嘴,又輕輕的嘆了口氣,這不就是用不出來,所以才會讓殿下來這麼一趟嗎?自己可真的是沒用得很!

「孤知道。」

唐清璃輕輕的笑了笑,看著陳守時:「陳大人願意來這一趟,已經讓孤有些意外了。」

「慚愧慚愧。」

陳守時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確實是聽了唐清璃的話,但是心頭也惦記著那幾分功勞。

畢竟他的兒子以後還能夠踩在自己的肩膀上往上走一走。

「殿下,您為何有葯?」

李孟在這個時候輕輕的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看向了唐清璃。

「李大人是在懷疑孤?」

唐清璃挑了挑眉,反問了一句。

「只不過是心有疑慮。」

李孟搖了搖頭,沉聲說:「這實在是多多少少有些巧合了,故而微臣想問一問。」

「自然是好的。」

唐清璃笑著說:「孤若說是巧合的話,李大人便不會相信了?」

李孟聽了這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安安靜靜的想了一會。

唐清璃也不著急,等著李孟給出自己的答案來。

「會相信。」

許久,李孟抬頭,看向唐清璃的眸中帶著些許光亮:「微臣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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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商與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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