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接你回家
「真該死!」
韓霜錦很少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候,她手握成拳,語氣不是很好:「黎郡王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自然清楚。」
唐清璃冷笑了一聲:「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把那些百姓放在眼裡,在他看來,百姓只不過是自己成功路上的墊腳石罷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有用的時候就給點甜頭,沒用的時候就直接丟棄,這不是他的慣用手段嗎?」
唐清璃這段時間安排人搜集的消息不少,其中特別多都是黎郡王對手底下人做過的一些事還有欺男霸女的一些惡劣行為。
「如今葯已經研製出來了,如何拿出來才是一個關鍵問題。」
韓霜錦在葯研製出來的第一時間就立刻馬上安排給了陳惟書。
陳惟書這些日子都在疫病區,雖然黎郡王擔心他,給他安排了不少人手和不少葯,但也只能夠保住他一個人不染病。
古代的防護手段實在是太差了,一不小心就會被感染,所以需要謹慎再謹慎。
「陳守時一同過去,還有李孟一起,不會讓這個功勞落在黎郡王頭上的,放心吧。」
唐清璃知道韓霜錦在擔心什麼,她輕輕地說:「陳守時有分寸的。」
「倒也不只是擔心這個。」
韓霜錦輕輕地搖頭,接著說:「陳守時與李孟一起去賑災大部分情況下是無人會招惹他們,而且他們也知道自己應當如何處理手中之事。」
「陛下給他們安排的人手也不少,故而我對他們並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黎郡王要在背地裡做壞事,狗急跳牆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韓霜錦的話讓唐清璃陷入沉思,她仔細想想,這黎郡王還真的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無礙,我讓飛魚樓一起盯著。」
唐清璃想了想,明日就給飛魚樓傳信,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護住他們幾個。
「唐明琅這幾日未來尋你。」
韓霜錦與唐清璃一同起身,準備回院子了。
「對呀,他沒來。」
唐清璃笑了笑,說:「最近他忙得很,父皇安排了不少事給他做,他沒時間來尋我,都忙自己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唐明雩就不著急?」
韓霜錦挑了挑眉,陛下對唐明琅越看好,就代表唐明雩離那個位置越遠,她就不相信唐明雩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
「著急歸著急,那他能有什麼辦法?自己做出來的事情自然要自己承擔後果。」
唐清璃笑了笑,與她一同走在回院子的小路上,不自覺就十指緊扣。
「那也是,不知道他后不後悔。」
韓霜錦失笑,又說:「怕是這會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那個時候就不插手唐明鑫的事情了吧。」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肯定還是會這麼做。」
唐清璃搖了搖頭,接著說:「他從頭到尾就不是一個安分的性子,只不過之前有人壓著他罷了。」
「傅如明最近很安靜?」
韓霜錦有點好奇,按理來說,傅如明已經回來了,不應該讓唐清璃這麼折騰才是,傅如明總不可能不知道唐明雩做的事吧。
而且她們不覺得傅如明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還會讓唐明雩這麼折騰。
按照傅如明的性子,唐明雩怎樣都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除非他已經徹底被唐明雩放棄了。
又或者說這件事是他瞞著傅如明,不讓傅如明知道的,這才有可能。
「唐明琅對他的信任已經岌岌可危了。」
唐清璃提了一句,又說:「如今這傅如明對唐明琅來說,信任與猜疑并行,誰也不知道唐明琅對傅如明究竟是什麼態度,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住了。」
「傅如明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會知道唐明琅對他的不信任。」
韓霜錦聳了聳肩,又說:「到那個時候,能做的事情就多多的了。」
「也是。」
唐清璃點頭,輕笑著說:「我倒是有點好奇,想看看傅如明能夠堅持多久。」
「恐怕沒有多久了。」
韓霜錦懶懶地說了聲:「畢竟啊,這唐明琅可不是什麼有耐心的人。」
「李孟與陳守時再過兩日就要出發了。」
唐清璃突然又想到一件事:「陳守時不知道飛魚樓的存在,我不打算把飛魚樓的事情告訴他,雖然如今他對我確實是忠心耿耿,但是還要留有幾分警惕,畢竟李孟還不是我們的人。」
「也不知道李孟什麼時候能夠成為我們的人。」
韓霜錦伸了個懶腰,又說:「如果李孟能夠成為我們的人,做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是啊。」
唐清璃搖了搖頭,又說:「只不過,想想都覺得此事不大可能。」
「好了,別想太多了,該歇息了。」
韓霜錦輕笑著揉了揉唐清璃的腦袋,又說:「左右還有我呢,別擔心,好嗎?」
「好,有你在,我自然是安心的。」
唐清璃失笑,不管前路如何,有韓霜錦陪在自己身邊,她就會很開心。
秦王府,密室。
「王爺,為何?」
嚴巒看著面前的唐明雩,滿是疑惑不解,他不知道為什麼秦王要讓自己這麼做。
他能夠理解秦王不讓自己的心思袒露,也能夠理解秦王不想讓旁人知道自己與他的關係,可是他不能理解為什麼秦王要放棄自己。
「你與我之間交往太過緊密了。」
唐明雩冷冷地說了聲:「你與古卯之間的往來並沒有把控好,你自己不清楚嗎?」
「王爺!這從何說起!」
嚴巒聽了這話有些慌了,這段日子他為了在南安帝面前好好表現,得到信任,已經許久未曾聯繫唐明雩了,就是害怕他們的關係會被發現。
可是今日殿下急召,把他叫過來的時候,嚴巒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又或者是殿下有事情要他去處理。
未曾想唐明雩居然會說以後不要再聯繫了,這是擺明了要放棄他,他不想被放棄。
「從何說起?」
唐明雩看著他,淡淡道:「自己做了什麼是自己若是不清楚的話,就別來本王面前轉悠。」
「王爺,屬下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嚴巒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個頭:「您知道的,我一心都是您的人,如何…」
「你與劉夢瑩是什麼關係?」
唐明雩乾脆利落地打斷了他的話,淡淡地問。
「劉夢瑩?」
嚴巒微微愣了一下,連忙說:「王爺,您誤會了,我與劉夢瑩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前陣子去了劉家的鋪子,聊了兩句罷了。」
「劉夢瑩是古卯未過門的妻子,你們之間有什麼話題可聊的?」
唐明雩冷冷地哼了聲,接著說:「不要以為本王好糊弄!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
「王爺,微臣真的沒有。」
嚴巒搖了搖頭,輕聲說:「微臣所說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話是在哄騙您。」
「希望如此。」
唐明雩看他這個樣子,淡淡地說了聲:「可是本王相信你,古家那位未必能夠相信你。」
「你既然已經裝作不認識本王的樣子,就一條路直接走到黑。」
「王爺!微臣真的沒有那個意思。」
嚴巒搖了搖頭,他的這條命都是唐明雩的,如何能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呢?他一直覺得自己天生就是為了唐明雩而存在的。
若是唐明雩放棄他了的話,嚴巒不敢想象自己這麼久一直以來的堅持意義在哪裡。
他與嚴巒的相識說不上什麼很獨特,是老套的「英雄救美」劇情,只不過是唐明雩出手救下了那個時候還不是大理寺卿的嚴巒。
那個時候的唐明雩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孩子,誰也不知道他是皇子,在他面前欺負人肆無忌憚。
唐明雩自然不會讓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直接讓自己的親衛把人給救了下來。
嚴巒那個時候就發誓自己一定要早一點出人頭地,回報唐明雩的恩情。
唐明雩原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但是當唐明雩真的成為了大理寺卿,然後找上門的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那個時候做的事,結出了善果。
於是他們就這樣在私底下保持聯繫,在唐明鑫這件事情上,嚴巒確實出力很大,明裡暗裡在處理唐明鑫的時候也會為唐明雩把一些好東西給留下來。
可是古卯今日說的話還歷歷在目。
唐明雩自然是不想懷疑嚴巒的,可是古卯也沒有必要在自己跟前特意說嚴巒的壞話,除非嚴巒和自己的事情已經被知道了。
想到這裡,唐明雩才直接把嚴巒尋了過來,想找個由頭直接把他給處理了。
古卯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哪怕是三個嚴巒也比不過他。
可是現在嚴巒跪在自己面前說他真的沒有做過的時候,唐明雩又心軟了。
或許自己不應該這麼做。
「殿下,這是在離間我們的感情。」
嚴巒腦袋瓜反應很快,他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若是您真的相信了他的話,日後豈不是會因此影響了殿下的大計?這古卯實在是不安好心!」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唐明雩擺了擺手,淡淡地說:「罷了,你先起來吧。最近情況如何?」
「一切安好。」
嚴巒起身,恭敬地說:「還請殿下放心,所有事情進展都很順利,並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事。」
「那就好。」
唐明雩點頭,輕聲說:「你雖然說你與古卯之間並沒有衝突,對劉夢瑩也沒有其他意思,但你也要清楚,畢竟這是古家介意的事情,自己應當知道如何處理吧?」
「殿下放心,屬下一定處理好此事。」
嚴巒低下了頭,恭敬地說。
「那便交給你了。」
唐明雩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出現第二次,你知道我的意思。」
「是。」
錦璃布莊,賬房。
「掌柜的,時辰已經不早了,該回了。」
小廝在門口輕輕地提醒了一句,方才韓東家就叮囑過一定要讓花掌柜早點回去,沒想到韓東家都已經回去半個時辰了,花掌柜還在。
「再等一會。」
花月嫵這會正興奮著呢,好不容易把布莊給開起來了,而且第一日賺的銀子還不少,她如果不把這個賬理清楚的話,今晚怕是都睡不著了。
「回家了。」
一道女聲響起,花月嫵愣了一下,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枳橘。
「你怎麼來了?」
花月嫵很驚喜,幾乎是下意識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站起來來到了她身邊。
「因為看到了賬房還是亮著的,知道你在這裡,所以來帶你回家。」
枳橘輕輕地說了一句,又補充:「韓東家說不讓你太晚回去。」
「你倒是挺聽話的。」
花月嫵撇了撇嘴,說:「之前也不知道是誰嫌棄我們東家來著,現在就這麼聽話了。」
「之前是之前。」
枳橘無奈地笑了笑,接著說:「如今東家與殿下和和美美,我又豈敢嫌棄?」
「原來是這樣。」
花月嫵挑了挑眉,到底沒再多說什麼,只輕輕地問了一句:「那如果東家不讓你來接我的話,你還會接我回家嗎?」
「當然會。」
枳橘毫不猶豫點頭:「如今夜深了,你一個人歸家,我不放心。」
「只是如此?」
花月嫵偏頭看了她一眼:「這幾日我不在你身邊,你就不想我嗎?」
突然僵住的身子,挪不開的步伐,枳橘似乎在懷疑自己方才聽到的話。
「怎麼了?」
花月嫵失笑,輕聲問。
「你方才,說什麼?」
枳橘猶豫了一下,轉身看著她。
「我說,這幾日我不在你身邊,你不想我嗎?」
花月嫵定定地看著她,輕聲問:「真的沒有一點點想我嗎?」
「自然是想的。」
枳橘點了點頭,僵硬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已經開始有些同手同腳。
「你在緊張什麼?」
花月嫵覺得她有些可愛,輕笑著說:「我也挺想你的,還想東家,也想殿下。」
「原來你想這麼多人。」
枳橘壓住了自己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看似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
「那不然呢?」
花月嫵眨了眨眼睛,輕笑著說:「不然,我應該只想你一個人嗎?」
「也不是不行。」
枳橘聽出了花月嫵語氣中的揶揄,猜測到自己的心思大抵是被發現了,便也不再隱藏。
「那要看你表現。」
花月嫵從袖口處拿出了一個小香囊,在枳橘面前輕輕地晃了一下:「膽小鬼。」
「你怎麼會有這個?」
枳橘眉頭輕蹙,她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沒有送出去,藏的很好的。
「那你別管我怎麼有的。」
花月嫵皺了皺鼻子,輕笑著說:「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了,你就說怎麼辦吧。」
「那本來就是想給你的,既然你已經收到了,那就好好收著吧。」
枳橘大大方方地說了一句,又接著說:「我只是想你能夠睡個好覺,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我會的。」
花月嫵看著她,接著說:「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夠陪在我身邊,和我一起開開心心的。」
枳橘聽了這話微微一愣,似乎是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她對花月嫵確實有不一樣的心思,從什麼時候確定的呢,她不知道,只知道許多時候都會關心她在做什麼,會想知道她有沒有好好用膳。
她關心自己的時候真的很讓人開心,很治癒,彷彿只要她在身邊,沒有什麼解決處理不了的事情。
在聽說韓東家說之前在她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之後,她就只有心疼。
原本以為是沒有對姊妹的渴望,可是不知不覺之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思惡劣,也覺得自己的想法骯髒,居然想要佔有花月嫵。
在皇莊的時候,她聽說花月嫵安排了媒婆上門,還以為是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沒想到峰迴路轉,後面她聽到不是花月嫵的時候,開心的情緒壓都壓不住。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枳橘才看清楚自己的情緒。
「我會的。」
枳橘輕輕地說了聲,突然笑了笑:「還請花掌柜放心,我一定…」
「你還不明白嗎?」
花月嫵聽到她說出這個稱呼,知道她又要拉開兩人的關係,直接又走近一步,抬頭看她:「究竟需要我說的多明白,枳橘?」
「花…」
枳橘被面前突然放大的俏顏有些嚇到,她輕輕地後退了一步,耳尖不自覺有些紅。
「做了這麼久的香囊,藏了這麼久的心思,你也就只會憋著了。」
花月嫵輕輕地哼了聲,說:「如果不是我去尋你,看到了你桌上的信與香囊,你還準備瞞著我瞞多久?」
「你什麼時候尋我?」
枳橘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印象。
「在你去皇莊的前一日,那天本來是綉了手帕想要給你的,但是你不在。」
花月嫵輕輕地拉住了她的手,接著說:「不要轉移話題,枳橘。」
「沒有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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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橘輕輕地嘆了口氣,又說:「我只是一個丫鬟,我們不一樣,月嫵。」
「所以這就是你介意的地方嗎?」
花月嫵其實隱約有猜到,枳橘心中其實有自己很介意的地方。
又或者說是很自卑的地方。
「介意…」
枳橘點了點頭,接著說:「我不是自由身,我這一輩子都只能屬於殿下,殿下對我很好,如果不是她,我不知道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
「所以殿下對我有知遇之恩,又一直都護著我,給了我許多機會,我不能夠為了自己的感情…」
枳橘說著說著突然就安靜了,她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也不能。
「我知道。」
花月嫵輕笑,寵溺地說:「我都知道,正是因為我都知道,所以我來了。」
「什麼意思?」
枳橘微微蹙眉,有些不解。
「這是你的賣身契。」
花月嫵大大方方地拿出了枳橘的賣身契,遞到了她的面前:「東家說,每個人都應該有爭取自己自由的機會,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堅定自己想做的,就能夠成為想要成為的自己。」
「所以我一直都知道,你其實是一個頂頂好的女子,只不過是因為外在給予你太多的壓力,而身份上也讓你沒有信心,所以你不願意靠近我。」
「但是沒關係。」
花月嫵拉起了她的手,把賣身契放在了她手上:「我和東家打了個賭,我說等她從皇莊回來,必定能夠看到不一樣的望月樓。」
「望月樓一直以來都是我們努力的結果,哪怕你在皇莊,也會一直為瞭望月樓而努力,我有什麼事給你傳信,你總會第一時間回復我。」
「這是我們一起贏來的獎勵,如今你只是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枳橘看著她,心頭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說,但是在這一刻似乎什麼又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花月嫵失笑,又說:「但是你現在什麼都不需要說,不是說要接我回家嗎?」
「對,接你回家。」
枳橘重重地點了點頭,把賣身契收好之後握著,另一隻手就握住了花月嫵的手。
花月嫵挑了挑眉,很快就回握住了她的手,不自覺也跟著笑了笑。
昭純宮,令妃寢宮。
「娘娘,夜深了。」
憐星輕輕地提醒了一句,接著說:「該歇息了,陛下今日應當不會來了。」
「陛下都許久未來了。」
令妃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那就安置了吧。」
「是。」
憐星點了點頭,輕輕地為令妃卸妝,然後為她洗漱換上了寢衣。
「陛下已經許久未來宮中了。」
令妃說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後宮其他人。
唐明鑫出事之後,麗貴嬪還有韓美人莫名其妙就在寢宮死去了,一時之間人心惶惶,眾人根本不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議論紛紛。
不少人還把矛頭直接對準了令妃,說都是因為她在背地裡下手,所以兩位妃嬪才會一起死去。
令妃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直接把那個嚼舌根子的人給拖了出來,舌頭拔了不說,還直接賜了八十大板,直接給人活活打死了。
南安帝聽說這件事的時候也沒說什麼,輕輕地說了一句不過是那人活該,亂嚼舌根子就依著規矩處理,這才把這件事情給平定下來了。
令妃是陛下身旁的人,又無子嗣,只要陛下對她一日好,她就倒不了。
如今宮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她,居然還有人傻傻的安排人去亂嚼舌根子,簡直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陛下最近政事繁忙。」
憐星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沒再多說什麼。
「政事繁忙…」
令妃嘆了口氣,又說:「政事繁忙,也抽得出陪唐明雩,不是嗎?」
「娘娘,您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