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
布洛妮婭鎖定這份檔案的原因很簡單。
現文明到現在也只降臨過了三名律者。
其中，「理之律者」的力量仍舊屬於那位「逆熵」盟主瓦爾特·楊，「雷之律者」正在給她們做飯。
當下唯一不夠明朗的信息，便只剩下了第二律者。
雖說，琪亞娜的力量也有可能是未來會降臨的其他律者，但就目前視頻中所展現出的權能姿態來看，布洛妮婭覺得這份力量來自「空之律者」的可能性相當大。
「空之律者？那個在西伯利亞降臨，造成了有史以來最大傷亡「崩壞災害」的第二律者？」芽衣忍不住問道。
因為一直擔心自己體內的律者核心會再次奪走自己的意志，她一直非常關注律者方面的資料。
雖然總部給她們這些B級女武神的許可權並不會太高，無法查詢到一些關鍵性的資料。
但在布洛妮婭這位天才黑客的幫助之下，她還是得以獲得了一些調查成果。
在第二次崩壞中，「空之律者」西琳造成了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破壞，使得超過千萬人遇難。
在其被成功討伐后，一共留下了四塊代表律者力量的寶石。
一塊寶石被「逆熵」獲得，另外三塊寶石都落入到了「天命」的手中。
致使她成為雷之律者，導致整個長空市毀於一旦的「征服寶石」就是「逆熵」獲得的那塊寶石。
而現在，布洛妮婭居然說琪亞娜所掌握的是「空之律者」西琳的權能。
「以目前琪亞娜展現出來的姿態，布洛妮婭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布洛妮婭顯得十分冷靜，「在權能的體現上，琪亞娜與「空之律者」所掌握的力量最為相似。
「當然，也不排除未來可能會有類似權能的律者出現。
「畢竟無論是「天命」和「逆熵」在正常的情況下，都不可能提前預知到律者會降臨到什麼人的身上，也不知道她們會擁有什麼樣的權能。」
「正常情況下……」芽衣喃喃自語。
她當然明白所謂的「不正常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像她這樣被「人工製造」出的律者，自然是「不正常」的。
按照布洛妮婭的描述來看，難道說，琪亞娜在未來也會如同她一樣，被人植入屬於第二律者的寶石？
一想到剛剛視頻中琪亞娜所流出的痛苦神色，她就忍不住一陣揪心。
一旁的琪亞娜看到芽衣充滿憂心的目光，不知是太過跳脫，還是為了安撫芽衣。
她雙手叉腰，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神色，「就連律者的力量，本小姐也能輕鬆掌握，真不愧是我！」
眼看琪亞娜露出的這副樣子，芽衣雖然心中還十分擔憂，但還是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附和著，「嗯。琪亞娜最厲害了。」
「輕鬆……掌握嗎？」德麗莎喃喃了幾句，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的姬子，露出了極為擔憂的神色。
剛剛的視頻中所出現的姬子明顯不是姬子本人，而更像是琪亞娜本人幻想出的一種心靈支柱。
她可不記得自己這個傻侄女什麼時候跟姬子關係有這麼好了。
那就代表著，姬子未來做出了什麼足夠影響到琪亞娜的事情。
再想到姬子的身體在崩壞能的侵蝕下越來越糟糕，只能通過大量的酒精來麻痹身體的痛感，她心中的不祥感就越來越深。
姬子眼見她的目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輕搖了搖頭。
德麗莎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她們這些大人還在，自然輪不到讓這些孩子為了這些憂心忡忡。
同時她也在思考，琪亞娜未來之所以會變成那副樣子，是否跟她的爺爺奧托有關呢。
要知道，琪亞娜的誕生本就是源自於那場實驗。
這些年她一直以為，奧托根本不知道琪亞娜在聖芙蕾雅的情況。
畢竟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琪亞娜也從當初那個小女孩長大了。
但從剛剛的發言來看，奧托明顯一直知道這些。
可奧托明明知道目標就在她這裡，為什麼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些事情呢。
難道在她自以為欺瞞過了奧托的時候，對方一直在暗地裡布置著什麼？
這樣想著，她內心又緊迫了一些。
……
「主教大人，您的話語恐怕會引起德麗莎大人的一些懷疑了。」
麗塔一如既往的優雅，在闡述事情的同時，也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她有些不太明白，既然琪亞娜在自己這位主教大人未來的計劃中如此重要，對方又何必在這個時候貿然開口，主動讓別人掀起對他的猜忌呢？
「呵呵。」
奧托輕笑了兩聲，仍顯得從容不迫。
「麗塔，我明白你的疑慮。
「但光幕所展示的未來，在播放出來后，就已經發生了悄然的轉變。
「而在這種時候，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盡量讓這種轉變向著對我們有利的方面轉變。」
麗塔微微思索了一陣，才開口道：「您的意思是，您希望琪亞娜小姐知道具體的情況？」
「當然。」
奧托微微點頭，「即便通過視頻德麗莎和「逆熵」的那些人知道了這種情況，但為了防止萬一的情況出現，她們一定不會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和K423全盤托出。
「但這不是我希望的結果。」
奧托目光炯炯地盯著眼前的光幕，繼續道：「我希望她能通過這片光幕的「獎勵」完成「蛻變」，真正掌握「空之律者」。
「對於她來說，應該沒有什麼比保持自己作為「人」的意志更重要的事情了吧。
「如果能夠達成這樣結果，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惡魔，能夠用更為柔和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標，這當然更好。」
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微微搖了搖頭，「就像是瓦爾特·喬伊斯，如果他當年願意做我的繼承人，現在「逆熵」又何必和「天命」鬧到這種地步呢。」
麗塔微笑著附和道：「那麗塔就衷心地希望這片光幕能夠幫主教大人您完成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