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家大業的就一張床?

第24章 大家大業的就一張床?

蔡志強聽到辛容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勸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是......」

忽然,一個女聲打斷了蔡志強的話,辛容抬頭望去,是那個叫秦夕然的黑髮女孩。

「我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就按他說的來吧。」

辛容看著秦夕然,他總覺得這個女生似乎發現了什麼。

是了,其實當霍樊吃完蘋果之後拿出一個桃子給他的時候,只要稍微聰明些,應該就能看得出來兩個人是認識的。

更何況秦夕然和錢娜兩個人也吃了果子,就說明兩個人都收到了隱藏任務的提醒,那站在她們的角度就很好理解了。

辛容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

「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辛容,是位心理醫生,關於分組的問題,這位兄弟有什麼建議嗎?」

辛容微笑的看向霍樊對面的鬍子男,從自我介紹開始,他就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意見,就按你們說的來吧。」鬍子男瓮聲瓮氣的開口。

「大家都介紹完了,你還沒說你的名字呢?」錢娜在桌子的另一側出聲提醒道。

鬍子男看了錢娜一眼,眼神有些不悅。

這種感覺就像在學校時,班主任沒有留作業,全班都心知肚明,但是忽然有一個人舉手,大聲的說【老師!你今天沒留作業!】的感覺。

錢娜被鬍子男的眼神嚇的一抖,往旁邊秦夕然身邊坐了坐,側過臉不去看他了。

「我叫薛剛,無業游民。」鬍子男思索了一下,還是講出了自己的名字。

辛容點了點頭。「那分組就這樣分吧,錢娜和秦夕然一組,薛剛和蔡志強一組,我和這個殺人犯一組。」

「嗯?為什麼就我沒有名字?」霍樊趴在桌上微微抬頭,看著身邊的辛容。

「好了,咱們去樓上看看房間吧。」辛容直接無視霍樊的話,緩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皺。

其他幾人也紛紛站起身,但是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關於未知,沒有人想去第一個冒險。

辛容看了眾人一眼挑了挑眉,抬步往樓上走去。

其實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就算這個副本是有危險在的,但也不會把危險設置在房間里。

木屋的樓梯有些老舊了,踩上去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樓梯不長,轉了兩節就到了二樓。

來到二樓,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狹長而簡樸的走廊。地面上鋪陳著一塊早已失去原本色彩的破舊地毯。走廊兩側各自排列著兩扇緊閉的房門,它們彼此相鄰,間距不大,給人一種局促之感。

「四扇門?」辛容站在走廊有些疑惑,他記得村長之前說過,樓上共有三個房間,那多出來的一扇門是怎麼回事。

辛容走了兩步,看了看四扇門的樣子,很簡單的木門,上面有一塊平切的樹木,圓圓的一片掛在門的中間,上面用顏料分別寫著1—4的數字。

在走廊左邊的房間是綠色的【1】紅色的【2】。

走廊右邊的房間是黃色的【3】白色的【4】。

四扇門除了數字的顏色,其他並沒有區別。

這時樓下的眾人也走了上來,看到了這四扇門。

「哎?為什麼有四扇門?村長不是說只有三個房間嗎?」錢娜左右看了看,抬頭看了看辛容。

辛容沒有回答錢娜的話,他定定的看著房間上的號碼牌,似乎想到了什麼。

「開門看看不就行了嗎?說不定有一間房門是鎖著的。」蔡志強往前走了兩步,順勢想打開一扇門。

就在他的手馬上觸碰到門把手時,手腕被一個人狠狠扣住。

蔡志強心下一驚,抬頭一看,正是那個【殺人犯】。

「警察叔叔,別動。」霍樊朝蔡志強笑了笑,但手上的力道並沒有減弱。

蔡志強嘗試掙脫,但是霍樊的力氣實在出乎他的意料,他當警察這麼久,擒拿這種套路,他比誰熟悉,但是像這種沒有任何技巧,只是純力氣的扣住手腕限制活動讓他無處下手。

蔡志強真是要被他氣笑了,抬頭沒好氣的說。「你把手給我鬆開!」

霍樊眨了眨眼睛「警察叔叔,腦子長時間不用是會生鏽的。這很明顯是副本的第一題,四扇門中哪三扇門是村長口中的房間。你這樣直接開門,如果開錯了,你會害死我們的。」

蔡志強愣了愣,才突然反應過來。

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有太多超乎常理的存在。霍樊說的沒錯,如果他剛剛開的那扇門真的是錯的,要是放出來什麼東西.......

蔡志強咽了口口水,有些后怕的看了看那扇門。

霍樊鬆開手,轉身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盒煙,抽出一根咬在自己的嘴裡,又拿出一根遞給了身旁的蔡志強。

蔡志強接過煙,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張嘴問道。「為什麼你的煙是能帶進副本的?」

霍樊把自己的煙點燃后,把打火機扔給蔡志強,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辛容此時站在四扇門中間,半闔著眼,手指在戒指上輕點著。

四個不同顏色數字,代表什麼?

四季嗎?那怎麼才能分出來,四季之中哪三個季節是安全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麼,回身對眾人說。

「【1】【2】【3】的房間可以住,我們分一下吧。」

眾人有些疑惑,錢娜出聲詢問道「什麼123是可以住的?」

辛容輕輕推了一下鏡框。「如果我沒想錯的話,四個數字代表了四季。綠色的數字一代表的是春天。紅色的數字二代表了夏天。黃色的數字三代表的是秋天,白色的數字四代表的是冬天。」

「那為什麼只能住春夏秋的房間。冬不能住?」秦夕然看了看兩邊的房間門牌,繼續問道。

「因為,春天是播種,所以數字是綠色的。夏天是開花,所以數字是紅色的。秋天是收穫。所以顏色是黃色。冬天是儲存糧食。所以是白色。正所謂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對於農民來說最重要的是前三個季節,如果前三個季節安然度過。那麼冬天只需要等待下一個春季的來臨就可以了。」辛容頓了頓,繼續說道。

「前三個季節缺一不可。少了任何一個季節,冬天都不可能安然的度過。或者你們可以理解成。如果春天不播種的話,那麼夏天是沒有任何農作物可以成長的。或者說如果夏天不成長那麼秋天拿什麼收穫呢?這麼說可以理解嗎?」

眾人都齊刷刷的看著辛容,只有霍樊勾著嘴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蔡志強抬頭看了看他剛剛想要推開的房門,上面赫然用白色顏料寫著【4】。

如果辛容的推斷都是正確的,如果霍樊剛剛沒有攔住他,如果他真的把那扇門打開了.........

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滑落,蔡志強嘴唇顫抖的狠狠吸了一口煙。

辛容上前兩步,打開了【1】號房間的門。

「吱嘎」一聲,門緩緩打開,眾人有些緊張的一擁而上伸頭看去。

房間看起來和現實世界中的賓館很像,房間內有一個獨立衛浴,正中間擺著一張雙人大床,床頭掛著一張壁畫,壁畫上一名男子正蹲在地上專註地栽種著一棵樹,他身旁站著另一個人,手持工具低著頭凝視著他。男子的動作認真。而旁邊那人則全神貫注地關注著整個過程,似乎在學習或者提供某種指導。

辛容看到這幅壁畫后嘴角勾了勾。

他想的沒錯。

隨後他忽然面色一僵。秦夕然注意到了辛容的表情,瞬間緊張起來。

「怎麼了,是房間有什麼問題嗎?」秦夕然看著辛容的臉色,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辛容皺著眉,看著房間半晌沒有回答。

就在其他人緊張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時,辛容這才輕聲緩緩開口。

「嘶...這大家大業的,屋裡就一張床?」

眾人無語.....

這男的看著挺聰明的,怎麼腦迴路這麼奇怪。

「女士優先,這個房間我就和夕然住啦!」錢娜一把挽住秦夕然的胳膊把她拽進房間,然後站在門口沖眾人揮了揮手,隨後把門關上了。

「那我們住這個。」薛剛來到【2】號房門前,一把推開了門。

這個房間和【1】號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床頭的壁畫。

當辛容看到這幅壁畫時,腦子瞬間「嗡」的一聲,緊接著強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沒有站住腳。

辛容扶著額頭,一陣眩暈猛然傳來,在意識存在的最後一刻,他感覺自己暈倒的一瞬間似乎被人穩穩接住了。

「他怎麼了!」蔡志強慌張的上前,看著霍樊懷裡的辛容。

此時的辛容面色蒼白,一瞬間褪去了血色,雙唇輕輕抿著,額頭已經布滿了細汗。

可能是聲音太大,驚動了剛剛已經回到房間的錢娜和秦夕然。

兩個女生打開門,看到暈倒的辛容,也連忙跑了過來。

秦夕然向前兩步,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後,突然伸手要抓辛容的手腕。

秦夕然還沒有接觸到辛容手腕時,一隻有力的大手一瞬間掐住了她的脖子,力氣很大,秦夕然感覺自己像是一隻扼住喉嚨的貓,根本掙扎不開。

「你想幹什麼?」霍樊的聲音很冷,似乎還帶著一絲殺意,當時霍樊和薛剛兩個人打架時,聲音都沒有這般冰冷。

「你有毛病啊!你把手鬆開!」錢娜有些著急的去拉霍樊的手,剛剛場景有些混亂,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看到霍樊一瞬間掐住了秦夕然的脖子。

秦夕然雙手不斷的掙扎,眼睛已經有些充血了,喉嚨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我......醫....生.....」

霍樊似乎聽懂了秦夕然斷斷續續的話,緩緩的鬆開了手。

脫離束縛的秦夕然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氣,咽喉處傳來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的彎腰乾嘔起來。

錢娜扶著秦夕然,惡狠狠的盯著霍樊。

身邊的蔡志強和薛剛也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

秦夕然似乎緩過勁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對霍樊說「我是中醫,我剛剛只是想看看他怎麼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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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夕然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剛剛乾嘔的原因。

霍樊盯著秦夕然看了很久,又低頭看了看懷中的辛容。

「抱歉。」霍樊的聲音很輕,但是周圍的人都清楚的聽到了。

最驚訝的就數蔡志強和薛剛一組了,剛才的接觸下來,根本沒有想過眼前的男人竟然會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啊!你差點把她掐死!好心當成驢肝肺!夕然我們走!」錢娜的聲音很大,狠狠的白了一眼霍樊,拉著秦夕然的胳膊就要往屋裡走。

秦夕然腳步頓了頓,看了眼面色蒼白的辛容,又看了眼身邊的錢娜,輕輕的搖了搖頭。

「咱們能成功找到房間多虧了這個叫辛容的人,而且,我.....我不能見死不救,我爺爺不是這麼教我的。」秦夕然輕輕撥開錢娜的手,抬步走了回去。

「你先把他放下,讓患者採取昏迷體位,側卧。周圍的人散開一點。」秦夕然指揮著所有人,面色認真。

霍樊深深地看了秦夕然一眼,站到了一邊。

只見秦夕然握著辛容的手腕。把他的手套取下,手指按在了脈搏處。

周圍很靜,沒有人說話,都屏氣看著蹲在地上的秦夕然。霍樊的眼神也一直在秦夕然的身上沒有移開,左手緊緊捏著。

過了一會,秦夕然緩緩起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對眾人說。「沒事,從脈象看,應該是有些中暑導致的休克,給他抱回床上好好休息,給他喂點水,房間通風,用冷毛巾擦拭身體降降溫,應該就沒事了。」

霍樊上前一步,一言不發的把辛容抱了起來,不動聲色的拿起地上的手套,往【3】房間走去。

「什麼人啊,一句謝謝都不會說,再說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他裝的那麼緊張幹什麼。」錢娜雙手環抱,有些厭惡的撇了撇嘴,拉著秦夕然的胳膊,沖霍樊的背影「呸」了一口。

鬧劇結束,眾人散開,準備各回各的房間。

在秦夕然和錢娜剛到自己房口時,霍樊站在門口叫住了秦夕然。

秦夕然的房間是【1】,霍樊辛容所在的房間是【3】,正好是對門,中間只隔了一條狹窄的走廊。

「喂,秦夕然。」霍樊站在門口,出聲叫住了準備開門的兩人。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秦夕然回過頭,有些狐疑的看著霍樊。

「怎麼?還想掐一次夕然的脖子啊?」錢娜在一邊有些刻薄的搭腔。

霍樊無視了聒噪的錢娜,轉身對秦夕然說。

「剛剛的事情,很抱歉,是我的問題。」

霍樊的聲音很輕,不等秦夕然回答,繼續說道。

「出於感謝,我可以保你安全的通關這場遊戲。」

秦夕然的表情一愣。

可以安全的通關?這對於她僅僅是第二次進入副本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可是,這個男人,拿什麼保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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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之處,即為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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