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我們家說話最惡毒最狠心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將鹿聞笙送去醫院后,鹿修遠驅車回了鹿家。
出乎意料,又或者並不那麼意外,鹿家大宅里,此刻竟然一片熱鬧。
鹿夫人跟鹿父坐在沙發上,鹿爾雅坐在兩人身旁,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精緻的禮盒。
徐嘉玉坐在對面的沙發上,正神色溫和地說著什麼。
鹿修遠站在大門外,看著這一幅堪稱「其樂融融」的景色。
突然想起鹿聞笙十八歲生日那個夜晚,也許她就像現在這樣,在冰冷的黑暗中,無意中探頭朝裡面看了一眼,從此以後,徹底失去了感受世間溫情的能力。
鹿修遠眼中透出一抹厭棄,抬步走了進去。
或許是他身上冰冷的氣息太過於濃郁,鹿家人很快察覺到了他的到來。
鹿爾雅看著鹿修遠冷漠的神色,連忙站了起來,「哥哥,你回來了……」
鹿修遠雙眼冷漠地盯住了鹿爾雅,「我說過,她已經不是鹿家的小姐了,為什麼她到現在,還留在鹿家?!」
鹿爾雅面色微微一變,「哥哥,我……」
鹿夫人大概是沒想到,好多天沒回家的兒子,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鹿爾雅發難,有些為難地站了起來,「修遠,無論爾雅做了什麼,她都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
鹿修遠冷冷地瞥了鹿夫人一眼,轉而將視線看向了鹿父,「父親,您也是這般想得?!」
鹿父對於自家三個孩子的矛盾,明顯也有些頭痛,「那位蕭少爺,讓出了一部分國際市場,讓我們幫忙養育爾雅。」
瞥見鹿修遠越來越冷的神色,鹿父無奈地解釋,「我已經教訓過爾雅,她也保證了,以後再也不幹壞事,針對陷害笙笙了。」
「反正笙笙現在也不住家裡,只要不讓她們碰面……問題應該就不大!」
鹿修遠幾乎要被自己的父親氣笑了,貴公子的風度都不要了,指著鹿爾雅,「你們將自己的親生骨肉趕出去,將一個野種養在家裡……天底下,有你們這麼當父親與母親嗎?!」
鹿爾雅聽到鹿修遠竟然光明正大喊她「野種」,氣得面色扭曲了一瞬,「哥哥,我……」
她知道鹿修遠定然是知道了,她在徐家宴會上,準備對鹿聞笙做得事情。
卻沒料到,鹿修遠竟然真得會因為一個不討喜的鹿聞笙,對她這個相處了十八年的妹妹,這般冷漠殘忍!
為什麼呢?!
明明按照正常情況,鹿修遠跟鹿父鹿母,只會喜歡偏心她這個朝夕相處擁有深厚感情的妹妹不是嗎?!
明明這樣的情況,才更符合人性啊!
鹿夫人面色也跟著變了,下意識訓斥起來,「修遠,你說話怎麼能這般難聽?!爾雅無論怎麼樣,也是你妹妹……」
「過獎了,媽!」鹿修遠諷刺地看著她,「我們家說話最惡毒最狠心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跟您對自己親生女兒,說得那些毫無人性的惡毒話語比起來,我對鹿爾雅……夠寬容善良了!」
鹿夫人驟然一哽,對上鹿修遠冰冷的眼神,心虛地挪開了視線。
鹿修遠視線陡然一轉,落在了徐嘉玉身上,語氣冷漠,「徐少爺大半夜上我鹿家大門,所為何來?!」
徐嘉玉看著鹿修遠,淡淡地道,「鹿大少爺何必明知故事?你明知道我為何而來。」
鹿修遠面無表情,「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徐少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
「魚家跟徐家出再多的利益也沒用!」
「該那位魚小姐負得法律責任,她一樣都逃不掉!」
徐嘉玉面色猛地一變,「鹿少爺,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你跟我都清楚,魚家那位小姐沒那麼蠢!」
「鹿聞笙的傷是她自己弄得!」
「是她在用卑劣下作的手腕,污衊陷害別人!」
鹿修遠表情冷淡,「證據呢?」
「徐少爺,拿不出證據,你這是誹謗!」
徐嘉玉簡直要被氣笑了,「如果真得找到證據,該坐牢得人,就會變成鹿聞笙了!」
「鹿大少爺,你確定要賭嗎?!」
鹿修遠嗤笑一聲,冷漠地道,「徐少爺,你是不是對你徐家跟魚家人的品性,有什麼誤解?」
「你妹妹,你母親,包括你這個所謂的未婚妻,」鹿修遠眼帶殺氣的掃了眼鹿爾雅,「都是惡毒跋扈、作姦犯科的慣犯……」
「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還能自大的說,是旁人在污衊你們家的人……」
鹿修遠眼中透出一縷濃郁的嘲弄,「徐少爺,你當真以為她的親人全死光了,還可以任由你跟之前一樣,肆意造謠污衊嗎?!」
徐嘉玉面色驟然變得難看。
鹿夫人聽到鹿修遠跟徐嘉玉的對話,忍不住開口,「修遠,你在說什麼?什麼傷……什麼污衊……」
「笙笙……受傷了嗎?」
鹿修遠冷漠地道,「媽,這件事跟你無關,你可以跟之前一樣,繼續寵愛你的鹿爾雅,當做什麼都沒聽見就好。」
鹿夫人被噎了下,氣憤地道,「鹿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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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聞笙是她的親生女兒,她受傷了,她這個親生母親,連問都不能問一句嗎?!
徐嘉玉看著鹿修遠強硬地態度,確定有他在,鹿家這條路走不通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起身離去。
鹿修遠轉頭看著鹿父,「爸,鹿呦呦現在還想當鹿家的小家主,找你們算賬……但鹿聞笙不想。」
「如果你再繼續既要又要下去……她一怒之下,真得可能會將鹿家給毀了!」
「你好自為之!」
鹿修遠說完,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鹿夫人看著兒子冷酷的背影,下意識追了上去,「修遠,你說清楚!笙笙為什麼會受傷……她現在在哪兒?!」
鹿修遠怕鹿夫人真得跑去醫院壞事,皺眉轉身看了過來,「她又不是第一次受傷住院,你之前沒管過,以後也不需要再管!當不知道就好!」
鹿夫人渾身一震。
她想起鹿聞笙被霸凌那麼多次,重傷住院的時候,她的確什麼都不知道。
鹿夫人心臟縮了下,心虛愧疚之下,眼淚也跟著涌了出去,「我那時……是真得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怎麼可能會不管……」
無論如何,鹿聞笙都是她親生的,她作為一個女人,哪裡真能做到那般狠心?
鹿修遠冷冷地看著鹿夫人,又看了眼站在她身後,低眉順目的鹿爾雅,忽然嘲諷地笑了下,「媽,你怎麼可能真得不知道呢?」
「你不是還怕她有傳染病,會傳染給你心愛的鹿爾雅,親口命令護士,抽走了她1500CC的血,強制給她做了全身體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