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第171章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李玉金心中暗暗為三人默哀,能讓皇帝與太後娘娘最疼愛的長公主都看不出她們的身份,可見她們在京中生活了多少年,眼光還是很準的。

然而,李玉金卻不知道,柳家雖然在京中多年,但真正能支撐他們的,只有穆梓桐的父母,其餘的都是些沒用的廢物,誰也不想和他們交朋友。

當然,他們也不會有太好的去處,也不會有太多的朋友。

玉瑤公主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玉瑤公主也在,她拉開帘子向四周看了一眼,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頓時讓三人差點跪倒在地。

「如果不是鈴兒,那麼我呢?」

如果他們還不能認出玉瑤公主,那就真的可以給他們準備一口棺木了。

玉瑤公主將李玉金迎進馬車,但內心深處,卻並不想見她。她愛他,他也愛她。

在愛情這件事上,她莫名其妙地比李玉金低了兩個檔次。

「昭兒小姐還好嗎?他們沒有傷害你吧?」

要不是李玉金出了什麼事,玉瑤公主也不會讓她停下來。

如果那個人不喜歡她,而她的大師兄又有事要見她,她還是先走為妙。

玉瑤公主對於昭兒的心思很是糾結,難免會聯想到穆梓桐會看上長得像自己的李玉金,是否也是昭兒的緣故。

直到李玉金因為舅舅的死,穆梓桐才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但玉瑤公主知道,穆梓桐和昭兒不一樣,穆梓桐和她是兩個人。

穆梓桐確實不愛她,但她卻為了一己之私,傷害了穆梓桐。的確,昭兒的確是急需人手。

玉瑤公主拉下帘子,對勿乞說道:「上車,我帶你回家。」

李玉金抬起頭,卻沒看到玉瑤公主,只聽到她在說什麼。

場館外面人山人海,穆梓桐乘坐的那輛馬車還在裡面,裡面擠滿了人,李玉金根本叫不出聲來。

而站在一旁的柳家三人,則是一臉淫笑地盯著李玉金。

以己之長,攻己之短。

李玉金在鈴鐺聲中登上了車廂,車廂內燃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熏香,就連李玉金都沒有上過,都覺得這香味高雅典雅。

這還差不多。

李玉金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愧疚,雖然穆梓桐對玉瑤的厭惡,並不能怪她,可也有一部分原因。而且,如果不是余瑤,她也不會離開穆梓桐,更不會和顧揚弘走到一起。

現在,一個被殺,一個被重傷,而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多謝玉瑤郡主。」李玉金禮貌的道謝。

玉瑤公主顯得很累,也不想多說什麼。

穆梓桐處理完自己的工作,早早地回到了皇宮,穆梓桐則慢悠悠地走向李玉金所在的位置,他知道李玉金肯定會很開心,到時候可以請她吃一頓太白閣的新菜。

想必,阿玉也會很高興的。

穆梓桐興沖沖地想要買一輛新的,結果一進門就不見了,打聽了一下,李玉金就在玉瑤公主的馬車裡。

玉瑤公主詢問李玉金的傷勢,李玉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馬夫忽然停了下來,李玉金只覺得馬兒前腿一蹬,整個人都僵住了。

李玉金本來就在車廂外,因為身體前傾,正好撞在了玉瑤公主的背上,只聽得玉瑤公主一聲輕呼,還不待她開口詢問,車廂帘子已經被人粗魯的掀起。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穆梓桐。

「昭兒,你給我下去。」穆梓桐見到李玉金,強壓住心中的怒火,輕聲叫道。

李玉金還是第一次見到穆梓桐發這麼大的火,疑惑地走了過來:「你沒事吧?」

穆梓桐確定李玉金沒有生命危險,便將李玉金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冷冷冰冰地對著車廂內道:「如果你閑著無聊,可以出去狩獵,騎馬,賞景,我就不能參加了,還望你別動我的人。」

車廂內一片寂靜,李玉金以為穆梓桐是誤解了她的意思,開口道:「穆,表妹,玉瑤小姐不是那種人。」

穆梓桐轉過身來,面色凝重:「昭兒,你心地善良,心地善良,可不是誰都像你這樣的。現在的京都,到處都是軍隊,千萬要小心。」

這話雖然是說給李玉金聽的,但車廂內的玉瑤公主還是聽到了。

玉瑤公主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穆梓桐,你對我有這麼大的看法吧?

我雖然一開始欺騙你,但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嫁給我,然後又陷害你,免得父皇和太后對你不利。

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他是一個很單純的人。

我什麼時候做過惡人了?

玉瑤公主淡漠的聲音從車廂里傳來,就像是兩人中間有一座山崖一般遙遠:「陳侍郎,你多心了,我要害人,何必鬼鬼祟祟,直接將你斬了,你以為你能把我怎麼樣?」

玉瑤公主只是在木梓彤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霸道的一面,否則,這個世界上,還有哪個女子,能有她這樣的地位?尋常的男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穆梓桐心中焦急,玉瑤公主如此,穆梓桐也為李玉金感到擔憂,恨不得第一時間將玉瑤公主保護起來,不讓她受到半分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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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怎麼對我就怎麼對,這天下王臣民,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穆梓桐語氣中透著幾分威脅。

玉瑤公主一開口,就是要置她於死地,穆梓桐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

玉瑤公主又是一陣無語,過了許久,她才輕輕一笑:「你是不是害怕了?」

說完,她便不再搭理穆梓桐和李玉金,吩咐著那輛馬車繼續前行。

李玉金見穆梓桐一臉警惕,便走了過來,「你誤會她了。」

穆梓桐搖了搖頭,「阿玉,你有所不知,玉瑤公主能有這樣的出身,雖然不能怪她,但是,她卻是個聰明人,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天真。

從十三歲的時候,她就學會了這樣的手段,這讓穆梓桐很難相信。

可不知為何,穆梓桐聽著車廂內傳來的冷漠聲音,心裡卻莫名地一疼。

她肯定是想要傷害阿玉,所以,我怕阿玉心裡不舒服。肯定是如此。

穆梓桐雖然這樣想著,但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隨著玉瑤公主的轎子離開了。

穆梓桐這才想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玉瑤公主的馬車,以往玉瑤見到他,都會跑得很遠,等著他離開,而她卻要站在那裡,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

李玉金注意到,穆梓桐的眼神出現了剎那的恍惚。

等這次事情結束后,他會想辦法給穆梓桐打個預防針。他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沉浸在對過往的追求中,對周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李玉金當然不會再來太白樓,而是朝著薛四的住處走了過去。

薛四公的臉色有些難看,顧揚弘跟他算是至交好友,如今好友死在了淮南,但礙於皇室的關係,他也被關在了淮南。

顧揚弘在淮南發現了一件李玉金隨身攜帶的物品,他一直想讓薛四過目,畢竟他對西方的收藏很感興趣。

李玉金收買了一個孩子,給了他一些糖和幾個銅板,讓他在薛家的大門前停下來。

那是一個包裹,寫了一封信,交給薛四。

薛四在院子里得到消息,說有一個陌生男子送了一份禮物,他走過去,拿起一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很普通的字,看不懂,但內容卻很古怪。

打開一瞧,竟是一架西方的望遠鏡。

薛四呆若木雞,一秒、兩秒、三息,忽然伸出手,一把揪住看門人,逼問對方在哪裡。

看門的是個半大孩子,嘴裡還叼著一顆糖果,嘴裡還流著哈喇子,說不出話來。

薛四瘋狂地跑出薛家,環顧四周,尋找著當年在院子里,在樹林里,在石獅上叫自己的人:「嘿,薛四!來吧,王大人給你安排一件好玩的事情!

他們曾在馮尚書府上焚書抹鼻,解手,在劉閣家裡拔掉兩頭仙鶴的羽毛,又在老寧親王府上偷偷砍伐桂花樹。

兩個人都是這樣。

薛四沒找到人,在門外怔了片刻,才哈哈大笑起來。

看門的感覺很奇怪,四公子所望的那個地方明明沒有人,可是薛四公子似乎就在自己面前,正微笑著朝自己微笑,那笑容很燦爛。

果然,你還活著。

而薛家如何驅除薛四公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老寧王府中,寧王世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說過,不讓你種這種植物!是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寧王世額角的血管都鼓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魔鬼一般的傢伙,居然又冒了出來。

老寧王冷靜了下來,對於自己的兒子,他是徹底的失去了信心,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孫子了。

成均世只有七八歲,正在吩咐丫鬟采桂。

如果徐醫生在這裡,一定會說出這株桂花樹的來歷,因為它長得很像淮南和甘南。

那是一種名為木桂的花朵,類似於桂花,密密麻麻的生長在樹上,只是沒有那種特殊的香氣。

這種花有劇毒,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桂花,還好春季開花,到了秋季,就會變成黑夜,所以很少會發生意外。

不過,成均世如此用心地搜集這些東西,顯然是有目的的。

寧王世想要阻止侍女,但剛踏出兩步,便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把十字弩,在他看來,這把十字弩就像是一個小玩意兒,不過,這把十字弩是用上等的鹿筋和彎曲的柳樹做成的,威力很大。

起碼,寧王世被一支箭矢射穿了膝蓋,連爬都爬不起來。

「成均你!」葉子晨朝著他喊了一聲。

寧王世心中一痛,不管怎麼說,成均是他與前妻子生下的孩子,長得也像是前任妻子。

正因如此,寧王世不想再見到自己的兒子,免得他更加想念自己,更加心痛。

卻沒有想到,程均世會落得如此下場。

是的,程鈞世是老寧王這一系中最聰明的孩子,不但讀書好,武功也是六歲就開始學習的,而且程鈞世腦子裡也有不少新奇的主意。

比如現在府中所用的武器,就是他親手打造的。他甚至還購買了一些類似於氮氣的東西,用來製作新的「槍」。

這也就算了,偏偏程鈞石對自己的長輩不敬,從跟隨老寧王的那一刻起,他就沒將自己當一回事。

寧王世倒是無所謂,只是他無法容忍自己的兒子被老寧王誤人子弟。像老寧王這樣的人,陰險毒辣,心思歹毒。

「成均,來吧,我送你上學堂,別打擾我。」寧王世一改阿斗的模樣,和顏悅色地對成均世說道。

成均世哈哈一笑:「你以為你是我父親,我就應該對你言聽計從?」

程俊世拿起弓箭,指了指寧王世的頭顱,然後指了指另一名侍女的眼睛。

「你……我該不該聽從他的命令?」成均世懶洋洋地問丫鬟。

那丫鬟被弩箭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成鈞天下無敵,你還是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成均世似乎並不滿足,又將弩箭取了下來,看著侍女:「那麼,那個被廢除了武功的寧親王,你打算如何處置?」

侍女緊張地望著寧王世,而寧王世的眼神也變得陰沉起來。他怎麼也想不到,程均會這麼狠辣無情。

那名侍女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寧親王已經被剝奪了爵位,只是一介平民,成鈞心地善良,給他一間別院,讓他天天飲酒作樂,逛窯子。寧王世,你不用擔心家裡的事情。」

說到這裡,她已經是滿頭大汗。

老寧王撫摩著胡看兒與孫文的對峙,對孫的演出非常滿意。

成均世又打了個手勢,將弩箭從侍女手中取了下來,一閃而逝,射中了那條縮在角落裡的土狗。

這條狗是下人帶回來的,是一條名貴的犬種,長得很漂亮,身上毛茸茸的,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一雙眼睛帶著哀求,帶著幾分親昵,卻在看見成均世的時候,忍不住移開了視線。

程俊世笑了笑,鬆開了手中的弩箭。

「嗷!」雷格納一聲慘叫。土狗一雙烏黑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淚水和血液都流了出來,汪汪叫著向後退去,但成均實的弩箭速度極快,一箭接著一箭,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個血洞。

成均時不屑地將手中的十字弩丟到了一邊:「這點威力,還是太弱了!這群蠢貨!如果他不能殺死一條狗,那他的弓箭又有什麼用?給我換一副精鋼做的!」

「是。」一個僕人將弓箭拿了過來,轉身離開。

程俊石帶著老寧王走了,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院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

幾名侍女將躺在地上的寧公子扶了起來,有幾個膽子大的,則跑到草地里,把那條受傷的小狗撿了起來,然後扶著他往外走。

程俊石在眾人的攙扶下回到了院子里,一臉的悲戚。都是罪過!都怪我自己,只顧著喝酒,成均怎麼會變成這樣!真是晦氣,晦氣!」

程均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丫鬟強忍著疼痛,勸道:「石,你聲音小點,要是被成均世聽見了,那就慘了。」

怕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了。

不過,成均時卻絲毫不以為意,嘿嘿,既然上天給了他這個機會,那他豈不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但是,他現在的地位,還不夠,必須要給其他人磕頭,如果哪一日,他不再向任何人下跪,而是讓眾生因他而生,眾生因他而亡,這才是王道!

老寧王見成俊石的臉色再次變得猙獰,他很高興,兒子不行了,至少他的孫子也有了一個雄心壯志的孫子。

「行了,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接下來我們準備怎麼做?」

這一點,誰也不會知道。也許在其他人眼中,沒有任何意義。

就連老寧王也想不明白,老寧王覺得,就算是自己不這麼做,也不會對自己的計劃造成任何的影響。

不過,成均石執意如此,老寧王也就忍了下來,由著他。

成均世哈哈一笑:「爺爺,你就是這麼沉不住氣,你這麼著急幹嘛,皇上與太后都沒事,也沒人助我們謀反,淮南那些廢物,只派了顧揚弘一人,就把他們給滅了,而且還不費吹灰之力,實在是氣死我了。」

程俊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一張胖乎乎的臉蛋,說出來的話讓人毛骨悚然。

「裕王是個草包,淮南王自認為風流,全是一群飯桶,連宮中那個巴露亞都不如!」

成均時雙眼微微一眯,以前巴露亞顧念著顧揚弘對她和天狼國的恩情,才沒有對他動手。

不過現在顧揚弘一死,巴露亞就可以放心的動手了。

成均世哈哈一笑:「爺爺,我們可以動手了,殺了這個什麼秀才,只有皇上和皇上兩個父親,我們就能拿下他了。」

老寧王鬆了一口氣,成均石總算是出手了,他還沒有找到這個人的破綻,一個沒有破綻的人才是最恐怖的。

和成均時差不多,但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成均時再無破綻,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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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狀元郎穆梓桐,卻是露出了破綻。一個是她的堂妹,名為昭兒。

被她從亂葬崗中撈出來,就是個行屍走肉,卻只會煮豆腐的堂妹。

成俊世對此很是不屑,想要成就一番事業,何必拘泥於小節,至於女子,等他當上皇帝,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想要討好一個女人,那是最愚蠢的!

………………

穆梓桐正在自己的書房裡批閱奏章,現在三品之下的所有奏章,都要經過穆梓桐的審核,然後才能送到皇帝和太後面前。

他雖然很忙碌,但是心裡卻一直惦記著李玉金這個女兒。

自從那天與郡主鬧過矛盾后,李玉金對穆梓桐更加冷漠,哪怕是在院子里給她安排了一個書房,她也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

穆梓桐將書本放在一旁,正打算幫忙李玉金,「阿玉,這東西還是交給我吧,你自己留著吧。

說著,他伸出手來,想要從李玉金手裡搶過那顆豆子。

李玉金往旁邊挪了挪:「你忙你的吧,這裡交給我吧。」

穆梓桐微微一笑,「我馬上就要去參賽了,而且馬上就要開始下個月的半決賽了,怎麼可能不多練練手。」

李玉金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穆梓桐,我很好奇,為什麼上天會賜予你一份豆腐的天賦,但不可否認,你在這方面的天賦。要練,那是我自己琢磨,你看一眼就記住,馬上就能畫得跟真的一樣,一點都沒錯,你確定要練?」

「司馬昭之心,要用在對的人,而我,卻並不適合與你為伍。」

穆梓桐一臉的心疼,如果她的兒子不給她面子,那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會戳中她的痛處。

但他又不能不來,李玉金這一次回到京城,卻給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是的,肯定和顧揚弘的死脫不了干係,可是這種預感並沒有結束,他想到了她的來歷,也想到了顧氏那個神秘女子的下落。

他擔心她哪一天會忽然離去。他無法忍受,因為他最在乎的人就這麼走了,他承受不住。

既然她已經到了他的面前,那麼,他就有足夠的實力去守護她,哪怕是稍微用力一點,她也會安然無恙的留在這裡。

想到這裡,穆梓桐笑了笑,走了過去。

李玉金拿他沒辦法,只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該幹嘛幹嘛去了。

只是穆梓桐似乎對她很了解,她伸手去接,但還沒等她伸手,他就已經將她的手給接住了。

她一瞧火,他就明白要開爐了。

這種心照不宣的感覺,實在是太尷尬了。

幸好,穆梓桐的空閑時間不多,每天都要上朝,然後就得去見皇帝和太后。

看到穆梓桐,太一第一個露出了驚喜之色:「阿桐,你過來,父親,我這份治水計劃還不是很完善,你能不能給我過目一下?」

穆梓桐拜見了皇帝與太后,按照皇帝的意思,將自己擬定的計策說了一遍。

任八千道:「你進步很大,從事先的預防,到過程中的應對,再到遇到危險時的應變,都很完美。」

太后哈哈一笑,朝皇帝抱拳:「父皇——」言下之意,就是說,你看,我比阿彤還厲害。

皇帝有些無奈地瞥了太后一眼,這個年紀的太后,比起穆梓桐,實在是年輕了不少。但皇帝還是很滿意的,因為他不管國家大事,還是家裡的事情,他都沒有處理,他才是未來的繼承人。

「那麼,阿桐的計劃中,有沒有什麼可以改進的?」

穆梓桐看著穆梓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說的很好,但如果你不夠完美,那就更好了。」

一段拗口的話語,讓太一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如此,你是……」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個慕子彤,還真有兩把刷子,他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提醒她,可現在,他卻不能說。

太一聽到穆梓桐這麼說,頓時恍然大悟:「我想想,我們能不能在這一帶,多用點抗熱、抗病毒的藥材,別想著養生,還有,我們這邊,也要多安排幾個人,來平息暴動,否則,醫生和大臣們,都保不住。」

穆梓桐和瑭子坐在一塊,斟酌著措辭,修改著計劃書。

皇帝見此,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我也是從一位老朋友口中聽到了一個法子。」

「她,如果我們要用陳米來救災,那就再加點沙子,這樣會更方便,大家覺得呢?」

「父親!我明白了,如果大米和稀飯都不好的話,上面的人也不會想要中飽私囊,所以,這些錢,才能落在普通百姓的手裡!厲害!厲害!」

他也是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當時的皇帝很是羞愧,覺得自己把天下大事都看了一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的功法。

這讓她更加確定,這位大小姐看過不少書,甚至有可能是她自己寫的,只是為了謙虛,才把責任推到了古代。

所以,哪怕她奪走了他的父親,讓他的母親受了那麼大的罪,可他依舊對她生不出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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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見到了,就再也無法釋懷。

穆梓桐很理解皇帝的感受,他也知道這種懲罰,但卻有一個人,曾經與他討論過。

「書傻,陳米我做不到,但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在粥里加沙子。畢竟,美食才是最重要的。這些難民居無定所,衣衫襤褸,四處流浪,唯有一碗熱騰騰的稀飯,他們才能鼓起勇氣,繼續活下去。」

對於美食,她是絕對不能怠慢的。

穆梓桐雖然有這個想法,但還是拒絕了。

離開了御書房,外面已經有幾個大臣在等著了,他們都是為了和穆梓桐搞好關係,才從散了朝會來的。

「陳侍郎,你說什麼呢?我和阿榮都喝了一杯好茶,走吧,我們先到太白閣喝杯茶,順便欣賞一下我們要欣賞的古代畫作。我和你約了這麼久,今天可不能拒絕了!」

穆梓桐微微一笑,「好,有許兄在前!」說完,一行人便往太白樓而去。

太白樓,在京中也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地方,如果說女子有星辰閣,男子就會有太白樓,在太白樓,有很多書法和書籍,都可以在裡面看到。

院子後面是一片演武場,是用來切磋的。

而且,這裡的酒菜,都是最好的,太白酒,是太白樓自己釀造的,每天只有十壇,賣完之後,就再也賣不出去了。

如今有了這麼好的茶葉,那就好好欣賞一下太白閣的字畫吧。

穆梓桐跟著眾人進了太白閣,就見一道身影急匆匆地離去,這身影怎麼這麼熟悉,難道是玉瑤公主的侍女,鍾鈴?

當她發現穆梓桐的時候,立刻就跑開了。看來經過前兩件事,玉瑤公主對穆梓桐已經沒了心思,再也沒提起過她。

鍾鈴自然明白她在打什麼主意,只是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所以才會避開。

穆梓桐臉色一黑,顯然對玉清與鍾玲的想法很是不滿,她一甩衣袖,也走了過去。

風鈴雖然很生氣,可是礙於今天的事情,也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據說,太白閣中,有一位醫術高明的徐神醫,每天都會來太白閣,購買一壇極品白酒。

小鈴一早就讓人去排隊,就為了等徐醫生過來,結果一等就是將近下午,也不見他的身影,不禁著急起來。

就在桌子上的食物快要涼了的時候,徐醫生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鈴兒在這裡守了好幾天,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徐醫生一進門,她就沖了過來:「徐醫生,你快看,這是太白酒!」

徐大夫原本還有些醉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好!可以!」

周圍的人看到徐醫生走上了那張桌子,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鈴兒這才放下心來,等了這麼久,總算是要把這個傢伙給弄到手了。

徐大夫酒足飯飽,斜著眼說:「行,你也飲過了,不知還有何事相求?先說好,我不會讓你去送死,我也不會去救人,更不會去幫那些看你不爽的人。現在,你懂了嗎?」

這幾天,徐神醫一直惦記著太白酒的味道,只是苦於沒有,所以才會在太白閣里貼出告示,如果誰能請他吃飯,或者讓他喝酒,他就會給他治病,但「三不治」的規定,卻是非常嚴格的。

「明白!」鈴鐺用力的點了點頭。

徐醫生不顧自己的儀態,將剩下的湯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道:「你看看,發生了什麼?」

鈴兒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然後帶著徐醫師往公主府走去。

穆梓桐站在二樓,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是,只要和那個人扯上關係,他就什麼都不想知道了。

所以他在太白樓呆到天黑,本打算離開,卻又繞了一圈,來到了徐醫生的住處,也就是南街後面的院子里。

穆梓桐見屋裡沒有其他人,正準備離開,卻猶豫了一下,讓明嫣回家跟昭兒說一句,她今天不回家吃飯了。

李玉金冷笑,她還等著他去吃晚飯嗎?

到了徐醫生的院子外,穆梓桐坐在車上,點燃油燈,一邊讀書,一邊等待徐醫生的歸來。

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徐醫生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看到穆梓桐的車,頓時一陣頭大,喃喃自語道:「真是倒霉。」

「進來吧!」她打開門,將穆梓桐讓了進去,然後就沒再理會他,繼續整理著自己的東西。

見徐醫生將東西都撿了起來,穆梓桐不由問道:「徐先生,鈴兒給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徐醫生看著他:「你怎麼不早說,這次你來,有何貴幹?」

穆梓桐有些尷尬:「我們認識這麼久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會看在陛下跟太后的面子上,去見一見她。」

徐醫生嗤笑一聲:「要見就見,還來找我做什麼?」

言語之間,對穆梓桐的態度很是不善。

穆梓桐沒說話,臨走時,徐醫生實在忍不住了,「你忘了你對她做的事了嗎?」

玉瑤一句話也沒說,如果不是她旁邊的小丫鬟,徐醫生也不會想到,這件事竟然和穆梓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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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梓桐忍不住問道:「我?我哪裡對不起玉瑤?」

一說到這個,穆梓桐就想起了玉瑤公主污衊他睡過她的事情,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好大的膽子!」

徐醫生本來就對玉瑤的情況很不滿意,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但看到穆梓桐那副臭臉,也就沒再多說什麼,目送穆梓桐離開。

穆梓桐離開后,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回到家中后,又去看了會兒書,這才心事重重地上床睡覺。

第二天,穆梓桐照例上朝,不過在看到太后的時候,卻是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公主最近可好?」

他很想反駁,因為他很心疼自己的姐姐。但是玉瑤一再告誡他,絕對不能和他扯上任何瓜葛,他只好尷尬地說道:「好了,阿桐,你要見她做什麼?」

小心,你會發現什麼的!

然而,穆梓桐只是遲疑了一下,並沒有說出來。

穆梓桐今天很忙,吃過午飯後就離開了,在長順門口,她和兩個同事說了幾句話,就看到皇后的馬車離開了。

太后和太妃常年生活在宮中,很少和穆梓桐出門,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

穆梓桐心中疑惑,但還是和同事們說了一聲,便離開了,直到穆梓桐看到太后的馬車朝著公主府而去,她才停下了腳步。

「公子,我們要回府,還是要去別的地方?」明嫣見穆梓桐有些走神,問道。

「回府吧。」葉伏天開口說道。

穆梓桐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上了馬車,他還是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有一位喜歡紅色衣服的女子,正目送著他離開。

拉上帘子,穆梓桐安靜地上了車,為了不讓自己太過在意,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回到家,她穿好衣服,又往李玉金的院子里走,李玉金正在做一塊又厚又厚的豆腐乳,晾乾了更好攜帶,行軍打仗用的話,用來燒水就更容易了。

李玉金因為收穫頗豐,心情大好,看到穆梓桐進來,便叫了一聲:「快來吃吧。」

穆梓桐拿著筷子,咬了一口,還挺好吃的,有點類似於雞肉,但比雞肉更有嚼勁。

李玉金也給她盛了一份思豆腐:「我的手現在好多了,做起這道菜來,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玉金嘻嘻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的刀法不怎麼樣,做的並不完美。

穆梓桐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當年的她,同樣嬌羞的捧著一盆豆花,柔聲道:「穆大哥,想不想嘗嘗?」

她的心裡,只有他。

穆梓桐獃獃的望著李玉金,直到李玉金在他眼前晃了晃,穆梓桐這才回過神來,尷尬道:「抱歉,我走神了。」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給你留著呢,有空的話可以試試。」李玉金也不在意,既然自己做了,那就讓他嘗一嘗吧,提點意見也好,不過她現在的廚藝確實無可挑剔,唯一的缺點就是腿上有傷。

穆梓桐坐在院子里,拿著一份思魚豆腐,仔細品味著,卻怎麼也嘗不出有什麼滋味。

說完,他就像是逃命一樣,離開了李玉金的院子。

李玉金也安靜的坐在那裡,她對穆梓桐再熟悉不過了,因為她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別的什麼。

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周圍的人,一直都在追尋著曾經的事情。

以前她可以和他共進退,可是如今,她等不及了,因為她在等別人。

……

這一場比賽的人數要比上一場要小的多,每一場比賽都是一場一場的進行,每一場比賽都是一場一場的進行,而裁判們要做的就是選出那些在比賽中表現好的人。

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這一次的比試,卻是要從京師中挑選出一百位廚師,並且做出一道完整的豆腐腦。

李玉金並沒有在這一次的烹飪上下功夫,而是用最簡單的水煮豆腐,將最簡單的一道菜,做得最好吃。

第二場比試,一共有二十個裁判,玉瑤公主,老寧王,大長公主,劉閣老,都是位高權重之輩。

穆梓桐也來了,自從高考結束后,所有人都聽說了穆家有個表姐,不過這只是一個遠房親戚而已。

所有人都猜測,這位穆梓桐應該是從劉家學會了一門好的豆腐腦,才會跑到這裡來參賽,再加上她在京中的關係,說不定這位小姐還能取得好成績。

大家都不信。

於是,當大家都在拼盡全力做出自己最拿手的菜式的時候,李玉金只是簡單的炒了一道簡單的豆腐腦,立刻就「驗證」了眾人的猜測。

評委們也是如此,他們本來是打算讓昭兒通過的,因為就憑一道簡單的菜品,能夠進入到最後的決賽,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他主動說了一句,誇讚了一下這道菜的味道,想必秀才肯定會記得他的好意。

李玉金的動作並不快,她的傷勢還沒有痊癒,即便是在木梓彤的幫助下,她也顯得有些笨拙。

很多人心中不屑,這分明就是走後門進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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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年來,柳家舉辦的豆腐比賽,也不全是純潔的,因此眾人對此並不意外,最多也就是暗自鄙夷。

穆梓桐看得很清楚,李玉金在做菜,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裁判們期待的目光,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觀眾們的無奈和不屑。

劉家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都被這些人毀掉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二叔和三叔都在陪著笑臉,老寧王與玉瑤公主也在旁邊。

穆梓桐的目光一直盯著雨瑤,玉瑤起初還不覺得什麼,但一注意到她,她就移開了目光。

穆梓桐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但她就是不敢去看。

他微微一笑,示意鈴鐺放下帘子,穆梓桐只能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但卻看不清楚。

她扭過頭來,遲疑了一下,再次抬起頭來,依稀可以看出,那道身影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卻已經看不到她的面容和表情了。

穆梓桐心中湧起一股失望,心神不穩,手上的動作也出現了一絲失誤,要不是李玉金及時出聲,穆梓桐都要將糖果當成食鹽給李玉金吃了。

「你怎麼看我都無所謂,反正這場比賽對我來說非常的重要。」李玉金的語氣很嚴肅,她耽誤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不能在這裡耽擱下去。

穆梓桐臉色一紅。

一份普通的豆腐做起來並沒有花費太長的時間,做好的豆腐表面都有一層金色的外皮,剝去外皮之後,露出了一層鮮嫩的白色豆腐,還有青椒、洋蔥和黃豆醬,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紅色的湯汁,非常的美味。

李玉金很是高興,親自品嘗,然後端給幾位裁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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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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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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