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很是疑惑

第144章 很是疑惑

李玉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她對天香城的印象很好,所以她對天香城的印象也不錯。

選好了幽香苑,天香派的人立刻開始打掃衛生,李玉金和顧揚弘離開王府,按照皇帝的吩咐,到了皇帝的地方報到,查看了一下所有被召見的人的住處,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次,邢嬸也被叫了過來,李玉金是無罪釋放的人,邢嬸則是她的家屬,至於那些軍士、百戶等人,自然是不會被允許的。

李玉金雖然很想在京城逛一逛,可畢竟連皇帝都沒有見過,連皇帝都不能留在這裡,她也不能明目張胆的動手。

隨著顧揚弘返回王府的時候,天香的人早就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肴,主要是白飯、包子、冷麵,再加上清蒸黃魚、油燜茄子、糖醋排骨、辣椒醬腌肉,以及一些冷盤。

一桌子的菜,紅紅綠綠的,煞是漂亮,李玉金見有自己帶來的白灼肉絲,心中更是歡喜,連聲感謝,天香也跟著還了一份。

如此有禮的人,在天香城可不多見。

王府里只有顧揚弘一個人,無法無天,可李玉金還是看到,丫鬟們端著飯菜,端菜,洗漱,殷勤備至。

哎,只過了一日,就被高尚的資產階級生活腐化了!

李玉金很不雅觀地揉了揉自己圓潤的肚子,讓天香給她打了一杯溫水,讓她去洗澡。她上一次在順平鎮洗個澡,這一趟去京城的路上,她都沒有洗過澡,所以這一趟算是過的比較慢了。

李玉金早就想來洗個澡,只是不認識什麼地方有。

天香當然答應,把手裡還在整理的餐具一放,便領著一個丫鬟先行去做了。

李玉金回幽香苑時,正是喇叭花開得正濃,李玉金在院子里轉了一圈,便去廂房沐浴去了。

洗澡之後,李玉金穿著天香為她做的新衣裳,本來是想在院子里等著曬頭髮的,沒想到香香卻送來了一條鹿皮毛巾,要給她擦拭。

李玉金仰著身子,愜意地伸著懶腰,讓天香柔若無骨的為她擦拭著秀髮。

……

直到夜幕降臨,天香才將所有東西都整理完畢,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聽到天香樓的聲音,隔壁的玉香蹬蹬蹬的走了進來:「你怎麼還不回家?」

天香正在解釵環,梳著髮髻,正待回話,卻聽玉香叫道:「難道是那李玉金給你添堵了?」

天香這時候不能不答,回頭厲聲喝道:「李小姐乃是王爺的座上客,怎容你如此稱呼!」

玉香被天香這麼一說,臉色也變得有些尷尬。

天香繼續道:「而且,李姑娘並沒有為難我,反而對我很是有禮有節。」

玉香卻是不肯承認:「少來!如果她客客氣氣的,會讓你這麼久都不回家?」

銳王府的人並不多,顧揚弘又是出了名的不在家,府中的僕人也不會有太多的工作。

特別是顧揚弘的兩個大丫頭,只有端茶倒水,顧揚弘也不需要他們照顧,只是偶爾給顧揚弘端點茶點。

如此一來,他也不會遲到的。

天香搖頭道:「李小姐初到王府,需要整理的事情極多,所以我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所以耽擱了一段時間,與李姑娘無關。」

玉香還在為天香城鳴不平,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氣鼓鼓地坐在床上:「我不管,明日我值班,我才不會讓她那麼容易命令我!」

天香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道:「這位李小姐可是王爺請來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跟她打個招呼,不要鬧彆扭。」

玉香從被子里探出頭來,道:「她是誰啊!她可是有罪的!這不是被發配到了西北嗎?王爺心好,就把她接了過來!」

說著,她又把李玉金的身世說了一遍:「聽說,她原本是個廚子,家裡本來就是做豆腐生意的,現在卻跑到大街上來賣了!」

天香和玉香因為在府里幹活,所以被寵壞了,比起尋常的姐妹來,也要好上許多。

玉香今日出去遊玩,本以為王爺要到下晌才回府,沒想到下午就帶著一個女子回來了!

這在他們府中,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玉香見天香在院子里跑來跑去,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便讓幾個丫鬟幫忙,自己則是跑到顧揚弘身邊,打聽了一下李家小姐的來歷。

李玉金所作的一些事情,比如收買扎西一族,或者被發配到西北,都與她的名聲息息相關。

從西北來的人都知道顧揚弘對李玉金的重視,誰也不敢多說,於是玉香只聽說李玉金是個廚子,被派到了西北。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讓王爺把她接了過來,一回到天香城,就對她百般呼來喝去。天香城還好,玉香卻是一點都不在意。

幽香苑中,李玉金躺在高床軟榻上,並不知道,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對她恨之入骨。

第二日日上三竿,李玉金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窗外的日光透過窗子灑入,幽香苑中卻不見半個人影。

李玉金一個人來到院子里,習慣性地端起一桶清水,洗了把臉,然後進屋想要用浴巾把自己的臉洗乾淨,卻見院子的一角,正握著一把一人多高的掃把,一副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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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金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表情,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

他看了看自己,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她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眼神?

李玉金還沒搞清楚狀況,朝她招了招手:「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感覺不太好?」

這小女孩明顯被嚇得不輕,李玉金一揮手,她立刻衝到李玉金跟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一人多高的掃把應聲而落,一頭扎進了李玉金的腳下,李玉金一個不留神,「哎喲」一聲從地上彈了起來。

倒不是真的痛,而是一種自然的反應,不過這一叫,卻嚇得小女孩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著。

李玉金沒辦法,只能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女孩嚇得魂飛魄散,卻又不能站起身來。

「你似乎對我有些忌憚?怎麼會這樣?」李玉金覺得自己雖然談不上什麼溫婉賢惠的女子,可也沒這麼可怕的。

小女孩渾身一顫,帶著哭腔:「李小姐,李小姐,我剛才沒看見你起床,忘了去拿水了,是我不好,沒有服侍好主人,是我的錯。」

丫鬟們越發害怕了,想起了教導她的丫鬟們,他們的職責就是服侍主子,這條小命一文不值,如果服侍不好主子,說不定會被活活打死。

這小女孩今年十一歲,是在銳王回京后,從宮中調過來的,身邊帶著八個丫鬟,四個二流丫鬟,兩個婆子,以及幾個貼身的貼身護衛。

她是這裡最大的一個,也是最沒禮貌的一個。所以,她被家人賣給了宮裡的一個採購婆子,在那裡呆了一個月,就進了府里。

以前在王府,沒幾個人能做主,像她這種小丫頭,一輩子都沒資格服侍一個主子,能做的,就是打掃打掃,洗衣服,她還以為自己選對了位置。

沒想到玉香妹妹一大早就把她召到了幽香苑,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別人了。

玉香妹妹的院子里,已經有不少人熬夜了,讓她趁李姑娘還沒睡醒,把李小姐收拾好,然後讓她起來。

這幽香苑平日里雖然也會有人來收拾,但畢竟沒有人住在這裡,所以也就沒有多少人去管。街道上的花朵已經被清掃一空,只有幾個陰暗的角落,還得多加註意。

小女孩還沒來得及叫出自己的名字,就被玉香喊了一聲「那個誰」,她什麼都不說,只顧著掃地,想要趕在李玉金醒來之前把屋子收拾好,免得被「打殺」。

不過,偌大的醫院,只有她一個人,根本用不上掃帚。

她剛把院子邊打掃乾淨,就見李玉金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一抬眼,發現李玉金渾身濕漉漉的走進來,頓時有一種自己死定了的感覺。

現在李玉金把她喊來,她還當自己是個丫鬟呢,要是處理得不好,怕是要被人宰了。

李玉金見她支支吾吾的說對不起,也能猜測出個所以然來,將她拽了過來:「沒關係,不用擔心,只有咱們倆,我沒有,你沒有,沒有其他人會發現。」

咦?這位貴族沒有罵她,也沒有出賣她,反而對她和顏悅色?

她想起了老婆婆說的那些話,那些表面上笑眯眯的,背後做出來的事情才是最讓人害怕的。小女孩被李玉金這一笑,原本輕鬆下來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

李玉金拿他沒辦法,只好用蠻力,大聲道:「起來吧!」

可還未等那丫鬟起身,便有一人走了過來,恭敬的道:「李小姐,還望小姐見諒,這位小姐初來乍到,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小姐恕罪,我們這就去教訓她,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看到玉香,小丫鬟覺得眼熟,又是在求饒,她也跟著跪了下來:「李小姐,你就原諒我吧!還請李小姐開恩!」

院子里,李玉金還只是一身中衣,聽到她的喊聲,頓時提高了音量,小丫鬟也跟著尖叫起來,彷彿不敢多說一個字,李玉金就會把她給出賣了。

李玉金扶了扶額頭:「都別鬧了,都別鬧了。」

可玉香就是不願意起身,一個勁的討饒。這一嗓子,震得李玉金瞳孔一縮。

這丫鬟都要起身了,看到玉香還不起身,立刻就跪下了。

見他們兩個都沒有起身,李玉金也就收回了目光,望向門口,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顧揚弘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咦,你醒了?」

很顯然,她是在調侃李玉金,哪怕日上三竿,她也沒睡醒。

李玉金也不在意,撇了撇嘴道:「你看,今天上午你們的人還想讓我看看你們的厲害!」

玉香身子一顫,也不磕了,也不叫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奴婢不是……奴婢是看這小丫頭不懂事,得罪了幾位大人,怕她受罰,這才過來替小姐說話的,我們哪裡敢欺負小姐啊……」

「不過,這小女孩也是個苦命的,萬一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小姐,還請小姐高抬貴手,放過她吧。」

玉香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當真是一幅絕美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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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弘眉頭一皺,玉香走到顧揚弘面前,扯了扯顧揚弘的衣袖,抬起頭來,淚眼婆娑:「王爺,你也知道,我和天香城的人一起被人出賣了,要不是王爺救了我,我現在肯定在那個鬼地方過著悲慘的生活。這位小姐與我有同樣的經歷,我真的很同情她,所以,我就向李姑娘求情了,王爺,你一定要救救她!」

顧揚弘對天香和玉香並沒有太大的感情,此時看到玉香被打得鼻青臉腫,恐怕也是雙腿發軟,便開口道:「你快起身!」

玉香這次倒是不敢違逆,乖乖起身,甚至扯了扯顧揚弘的袖子:「王爺,這位姑娘也是——」

顧揚弘沒辦法,只好伸手一招:「你也起身。」

那丫鬟趕緊起身,院子里人多,丫鬟也不好擋在李玉金與顧揚弘之間,略一遲疑,便與玉香並肩而立。

玉香強忍著被這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感覺,摟著她就哭了起來。

好霸道的一幕!好一個柔情似水的大美女!

看來,銳王府的人都是無法無天的。

李玉金看了看玉香,又看了看天香姐,覺得顧揚弘真是好福氣。顧揚弘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寒意。

預祝各位國慶節愉快!

一邊想著自己和顧揚弘之間的關係,一邊卻覺得有些可笑,如果不是自己心胸寬廣,換做別的新過門的女子,恐怕都要哭著喊著被人揍一頓了。

這才是玉香想要的。

李玉金沒有動彈,她在等著,等著顧揚弘的決定。

顧揚弘只是怔怔地看著李玉金不停地彎下腰,將她拖走,她身上的衣服鬆了一點,露出了脖子上雪白的肌膚。

玉香見顧揚弘遲遲不動,便悄悄抬頭,只見李玉金一臉憤怒的盯著顧揚弘,一隻手抓緊了自己的衣襟。

狐狸精!

玉香咬牙切齒的想著,怪不得王爺會中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竟然還想要勾引他!

這是什麼鬼東西!玉香感覺到有一隻狐狸進入了自己的府邸,她在努力的思考著如何讓顧揚弘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李玉金對顧揚弘怒目而視,她也看出來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跟在顧揚弘身後的天香見此,趕緊行禮,卻沒有去看玉潔她們,反而低頭朝著李玉金的方向走去:「小姐,要不要奴婢幫你換身衣服?」

不管怎麼說,先把女兒打扮好再說。李玉金對自己身上那件連外套都算不上的褻衣沒有任何反應,不過她對天香城還是很有好感的,便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院子里也有幾個人在看著,玉香抬頭,柳葉眉皺了皺,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實在是惹人憐惜。

「王爺,你能不能勸勸李小姐,不要責罰那個小女孩?如果,他不滿意的話。那……那我就去服侍李小姐好了!畢竟我留在這裡的時間更長,也不會跟李姑娘起衝突,如果李姑娘還在生氣,我可以原諒她。」

說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她馬上就要十一歲了,還只是個孩子。」

李玉金正在穿著一身乾淨的衣裳,一臉的陶醉。

他頓時失笑,哈,這是要從「種田文」過渡到「宅斗」了吧?不過這屋子裡又沒有女人,最多也就只有天香跟玉香,怎麼可能會有小飛蛾?

李玉金自然不會知道玉香在外面說的那些忠心耿耿又善解人意的話,她一邊提醒著顧揚弘和自己的關係,一邊將李玉金說得很難纏,動不動就挑事兒。

李玉金再次感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到京城,就被人約戰了!

天香正在服侍李玉金換衣服,看到她忽的一聲微笑,忽的一聲輕嘆,心中如擂鼓一般的揪緊。

最後實在沒忍住,出聲道:「小姐,這玉香跟著我一同入了門,她本性並不差,今日恐怕有些誤解,還請小姐莫要放在心上。」

「哦?」李玉金又望著天香道:「難道你以為我是那種火爆性子?長得像個會打人的人?」

天香急忙道:「李姑娘,我可不敢亂說,不過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也看出來了,李小姐並不是一個難對付的人,玉香今日犯了一個錯誤,我會好好勸勸她,讓她醒悟的。」

李玉金傲然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對我好,我就不會責罰玉香了?真不愧是好姐姐,一個是反派,一個是反派,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李玉金的話裡帶著濃濃的諷刺,讓天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不是故意的,是玉香想要考驗小姐,所以才沒能攔住她,還請小姐不要介意。」

天香這次是真心的認錯,是由於她早已感受到李玉金對自己的無畏與對清的用心。

這種人,絕不會因為玉香的那些小伎倆而動心。

從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來看,玉香哭哭啼啼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情。

可是這位李小姐顯然並沒有理會自己,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如玉香所願的,突然出現,如同一個潑婦一般,狠狠的揍了玉香一頓,讓顧揚弘對她的好感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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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顧揚弘顯然也沒有放在心上,否則他也不會特意去看李小姐的褻褲,逗她開心了。

天香忽然有些懊悔,昨日玉香來找她,讓她別理會,玉香今日值班,當然是想試探一下李小姐的實力。

天香雖然不以為然,不過她對李玉金還是很感興趣的,所以並沒有阻止,而是跟玉香說了一聲。

換上一身衣裳,李玉金出門,這回她身上的衣裳是當時在京中很流行的十二件襦裙,單是裙邊就有十二件,每塊都綉著精緻的花紋。

她走起路來,裙擺飄飄,美得像是一副畫卷,當她不動的時候,十二條裙擺就會貼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李玉金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后,就一直穿著麻衣和棉衣,最多也就在點星閣跟著陳少婆婆的時候,穿過幾件粗布衣裙,這十二件衣裙的料子和綉工,一看就知道是經過了一番加工的。

果不其然,一出門,眾人就被她的美貌給吸引住了,顧揚弘忍不住上前一步:「阿金,你長得太漂亮了!」

這條裙子是他特意為她做的,只是他不知道李玉金長得這麼漂亮。一時間眼花繚亂。

玉香默默的抬起頭來,有那麼一瞬間,她也被驚艷到了,不過她很快就收斂了自己的驚訝,在她的腦海中,李玉金已經被歸類到了一個用美貌來誘惑男人的妖女身上。

李玉金換上一身漂亮的衣裳,心中一喜:「走吧!」

顧揚弘嘿嘿一聲,蹦到了她旁邊,伸手在她身上摸索起來:「來吧!我這就陪你逛南街!」

玉香看著兩個人不顧其他人,要離開醫院,一副被騙了的樣子:「王爺?王爺,那姑娘的事情,我們還沒有解決!」

顧揚弘轉頭,對著小女孩道:「嗯,她還不懂禮貌,你把她帶走,讓她好好學習一下。」

李玉金也轉過身來,一副看戲的樣子,像是在看一場好戲。

玉香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揚弘,以前在天香城被欺負的時候,顧揚弘都會拆了他們的宅子,為他們報仇。

但是顧揚弘怎麼可能對她的眼淚視而不見呢?

玉香做了最後的掙扎,扯了扯顧揚弘的衣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王爺,這,這......」

顧揚弘也跟著一臉笑容:「玉清,你可有別的事?」

玉香第一次感覺到顧揚弘的笑意裡帶著幾分冷意,不過她也不明白,繼續道:「不過,李小姐一進門就把王府的人都給打了,王爺您就忍心讓她得逞?」

瞧瞧,瞧瞧,這才是真正的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她本來想要給人留下一個潑辣的印象,但是因為著急,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現在的她,一點都不像是在哭!

李玉金心生嘆了一口氣,不管是當老婆,還是當宅男,都要保持冷靜,保持撲克臉。

李玉金走到玉香道:「你家主子都不肯見你,你又何必非要跟他計較?」

「王爺!」玉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轉向顧揚弘。

顧揚弘一看李玉金為自己出頭,就明白她這是在發泄自己的怒火,所以也就忍了下來,只是嘿嘿一笑,沒有說話。

玉香見自己的計劃落空,轉身又要撒潑,李玉金忙道:「玉香妹,別鬧了,別鬧了。」

「王爺不肯,我也不想被人欺負,我是王爺請來的貴客,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大清早的,連個下人都沒有,院子里就一個掃地的小丫鬟,對她下了什麼葯?讓她以為我是個心狠手辣的小人。」

「那就派個明知幹不成的活,等我把她臭罵一頓,你就跳出去,用美女拯救美女,還能陰我一把,證明我是個壞人。」

「如果我遇上了一個不太聽話的王爺,或許我會被王爺嫌棄,到時候,這府中也就沒有女人了。」

李玉金索性往後退了一步,故意繞著玉香說了幾個字,聽得玉香的臉都變得煞白。

玉香沒等李玉金說完,就趕緊跪下求情,不過她求的是顧揚弘。

李玉金嗤笑道:「現在是我在和你說話,而不是向你家王子求情!」

玉香卻不信,一臉委屈的瞪著顧揚弘,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王爺,你別聽李小姐的話,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王爺,你要相信我!」

顧揚弘第一次沒有為她出頭,而是鬆了一口氣,扯了扯李玉金的袖子:「好了好了,別理她了!」

李玉金一把推開顧揚弘的袖子,怒視著他:「回頭我收拾你!」

她就不相信顧揚弘會不清楚這件事情,他不過是抱著和她同樣的想法,想要戲弄她而已。

顧揚弘是有錯在先,他輕哼一聲,一把將她給推了出去。

李玉金走過來,將目瞪口呆的玉香抱在懷裡,認真道:「看見沒有?你家王爺才不管你呢,你就是要讓他知道,我有多任性,有多任性,多恨我!」

李玉金說的很平靜,可是在顧揚弘的注視下,玉香卻感覺到了一股刺痛。

「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家王爺,他對我有沒有好感,我不確定,但他一定會很欣賞我這種桀驁不馴的人。你給他看的越多,他就越愛我,明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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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香面如死灰。

李玉金終於滿足了,她搓了搓手,沖他招了招手:「走吧!」

顧揚弘像個狗腿子一樣跟著李玉金,完全不搭王爺架,甚至連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待得兩人走後,天香忙將還在發獃的玉香抱在懷裡,才發現她的眼眶已經紅腫了,雙腿也有些紅腫。

「哎呀!為什麼要如此魯莽!哪有小姐進我們王府里的?這位李小姐能被王爺帶來,必然不是尋常之輩,難道你還打算讓她離開不成?簡直不自量力!」

天香也不隱瞞,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還派了一些人在幽香苑裡做些事情,都是些平日裏手腳伶俐,憨厚老實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玉香往自己的侍女住處走去。

玉香也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她又覺得自己很丟臉,尷尬的道:「可、可我們都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了,王爺要把誰送回去,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天香忙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要這麼說,王爺是誰,我們是誰,他有必要跟我們說嗎?如果你有什麼非分之想,那就算了,以前也就算了,可自從有了李小姐之後,王爺就沒正眼看過任何人!」

天香城還真是被玉香給迷住了,顧揚弘今年十七歲,從戰場上回來之後,看起來更加的沉穩了。

玉香和天香是顧揚弘最早的丫頭,長的也不錯,而且還會認字。

這府中無人,天香與玉香平日里的身份與主子並無二致。

玉香心中早有想法,不過對她來說,卻沒有任何的惡意,正如王爺早晚會把自己的妾室收入府中,自己與天香閣被納為妾室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這個時候讓顧揚弘嫁給一個大家閨秀,成為王爺的正室,玉香也不會有任何意見,她只需要做好一個侍妾的準備,最多也就是看在王爺從小的份上,說不定還能成為一個側妃。

可是,李玉金卻來了,一個農家女!罪人!廚子!

玉香如何能容忍這種人騎在自己身上?

天香一看玉香的表情,就明白自己上當了,她又說了幾句,玉香依然是一臉的委屈,她怒道:「事到如今,我們也沒辦法,王爺對李姑娘另眼相看,如果你執意要自殺,我也不會阻攔,不過,你最好不要讓我聽到,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天香國的這句話說得很嚴重,但玉香卻是淚流滿面。天香嘆了口氣,將藥膏交給玉香,自己去忙自己的事了。

玉香看到這瓶上等的祛血祛瘀的藥膏,覺得這是王爺對自己的一種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一種獎勵,那自己以後怎麼辦?這種只有皇家人才能用到的金瘡葯,她以後還能用得著嗎?

另一邊,李玉金帶著顧揚弘在這裡住了一夜,便前往了南街。

而玉瑤公主,則是徹夜難眠。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死人居然還能活過來。穆梓桐在京城蘇醒的時候,就讓她去看看李玉金的家人。

他們一家都沒事,可李玉金卻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直到上川的一條河流里,才發現了幾個女人,李玉金就在這條河流里。

但是玉瑤公主卻是個痴情種子,她當即下了命令,讓所有人都不得提起李玉金,包括和穆梓桐有關係的人。

但李玉金的死訊,大家都清楚的很!

玉瑤公主抓著手中的鈴鐺兒,眼中居然流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鈴兒,你那個死去的李玉金,是如何復活的?」

玉瑤公主很清楚,李玉金是慕子彤的未婚妻,在上川的時候,她只在一次豆腐會上見過一次。

玉瑤公主第一次見到李玉金的時候,還覺得她只是穆家的一個廚子,雖然廚藝不錯,但並沒有太大的地位。

直到他回京的時候,他才得知,穆梓桐喜歡的廚子,竟然是他未來的妻子。

玉瑤公主心頭一沉,還不等她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李玉金的消失就被人知道了。

玉瑤公主並未目睹上川府發生的慘案,可是只看那天狼國的殺手們登船而來,便能知道那時候的上川府是多麼的凄慘。

就是那條上川江,也是一片血紅。

那麼,為什麼李玉金會在那個時間點消失,還能復活?

他不是已經被埋在了上川河裡了么?

玉瑤公主的臉色很是焦急,很是焦急,更多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而是皇帝與太后的想法!

皇帝與太后都不想讓玉瑤公主和穆梓桐成親,所以他們並沒有去打聽穆梓桐的消息,也沒有直接詢問她的死訊。

於是,玉瑤公主將李玉金的失蹤當成了已經死了,想要撮合她和穆梓桐的親事,太后和其他大臣們,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是不是害了自己的妻子,還是配不上長公主。

至於李玉金到底有沒有死亡,大家都沒有往那方面想!

而顧揚弘與穆梓桐兩人,在知道了這一點后,也都沒有將此事彙報上去。

穆梓桐打聽到,李玉金被劉家的人誣陷,雖然沒有被放逐,但也被放逐了。他很清楚,玉瑤公主喜歡自己,會引起太后和皇上的懷疑,這對自己不利,所以,他不想讓李玉金參與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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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顧揚弘,不管李玉金是誰,有沒有罪,有沒有穆梓桐的未婚夫,他並不在意,只要李玉金願意,他會照她說的辦。他連為李玉金洗白的念頭都沒有。

對他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

李家和穆家,都沒有得到李玉金的任何信息,所以,他們不得不將自己的失蹤報告,彙報給所有人。

直到得知李玉金被判了死刑,皇后與皇帝都認為玉瑤公主已經被處死,認為李氏大小姐已經在上川府被殺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可李玉金為什麼要橫插一腳?而且,好像是她舅舅的朋友?

玉瑤公主既是怕穆梓桐和李玉金的感情升溫,也是怕被皇帝和太後知道,給他們扣上一個欺騙皇帝的罪名!

而且,如果讓皇帝與太后發現李玉金沒死,他們一定會阻止她和穆梓桐結婚!

玉瑤公主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死死的盯著勿乞。

……

李玉金和顧揚弘根本就沒把玉香放在眼裡,兩人直接朝著南街走了過去。

這條大街,在整個京師中,算不上最繁榮,卻也算得上是最繁華的街道了。

各色人等,各色風味小吃,脂粉綾羅,金銀玉器,木雕,泥人,應有盡有,酒肆茶館更是多得讓人找不到落腳之處。

李玉金手裡捧著一塊煎餅和一碗涼粉,開心地大口大口地吃著,顧揚弘手裡還拎著許多食物。

李玉金對這些泥人沒什麼興趣,不過當她注意到一個工匠正在雕刻一根木釵時,便打趣道:「你要給我髮釵,可得好好學習一下,否則我就沒法出門了!」

顧揚弘挑了挑眉,眼睛一眯:「你覺得我做的還不如一個街邊的小工?」

李玉金掩口輕笑起來。

顧揚弘畢竟是順平鎮的人,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也就隨他去了。

可是這裡是京師,誰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門派的弟子,他們什麼都不會,就是看人。

頓時,許多人都認出了顧揚弘,也顧不得其他,紛紛上前拜見。

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子在一起,他們都有些好奇。

顧揚弘把李玉金的名單給了上面,因為她是這一次立下大功的人,所以她的爵位也被洗掉了,不過想要得到真正的封賞,還得等皇帝陛下的封賞。

李玉金現在的情況,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這位是李玉金,她的豆腐手藝很好,是銳王的一個好友,跟著他從西北而來。」

顧揚弘沒有多說什麼,李玉金也不樂意被人打聽,兩人商量著去了一家茶館,要了一處二樓的包廂,可以俯瞰街道,可以品嘗到酒樓上的特產,也可以避免被人打擾。

李玉金見顧揚弘要買單,也不矯情,直接就要了一大桌子的菜,烤鴨,蜂蜜火腿,芙蓉蝦,水粉湯圓,合歡餅,蟹黃包子。

早餐和午飯都是在兩人的眼前,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現在是下午吃飯的時間,茶館里的人並不多。

二層空無一人,只有一道帘子,裡面的人並不多,李玉金只聽見了他們的議論。

「唉,距離科舉考試還有三日的時間,也不知道最後的成績會是什麼樣子!」

與鄉試和會試不同,這次的考試是由聖上來選拔的,所以,每一次考試的成績都是由聖上來決定的,所以,參加考試的學生們都有些緊張。

這人應該是不想提這事,可是旁邊卻有人酸溜溜地說道:「沈兄,這科舉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你現在連個狀元都考不上,更別說參加殿試了!」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難聽了,哪怕隔著一個包廂,李玉金也能聽到他語氣中的酸意,只覺得口中的糖醋魚更酸了。

他呲著牙,讓顧揚弘忍不住笑出聲來。

被稱為沈兄的男子也不生氣:「我雖然沒有考過,但是何兄應該也沒有考過,不過,我們都是天門中的學子,這一次的文試,自然是要看一看的。」

何兄向來是個尖酸刻薄的人,這時候也不甘示弱:「別說是同門,大家都是一屆的,你還真當自己是同窗了?」

按照天胤王朝的體制,所有的學生都被稱為天門生,不過同一屆入學的學生,都會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那就是曾經的主考官。

從今年二月份,一直到六月份,半年才能結束,這還不算,很多學生都會提前在京城租房,拜訪名師,了解主考官的愛好,了解朝政的動態。

兩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為了共同的目的而努力,就像是上輩子的高中生一樣。

沈姓學雖然學問不高,卻交遊廣闊,因此這一屆的朝試里,倒是有幾個人與他打過交道。

何姓學在學問上並不出色,但他卻認為自己很聰明,只是他沒有其他人那麼會拍馬屁,不符合主考官的口味。

他的性格,誰都清楚,只要他對自己的知識有任何的偏頗,他都會毫不留情地反駁,久而久之,沒人會把真相告訴他,只會用「厲害厲害」和「高才高才」來搪塞他。

而這個何姓學,卻是不知天高地厚,還以為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學問了得,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出他的不凡。

所以,他對這些學校,都是不屑一顧的。

沈先生雖然性子溫和,但被何姓學連續兩次頂撞,也是極為不悅,說道:「何兄此言差矣,我們一起參加過科舉,一起努力過,一起熬過炎熱的夏天,我還和你們徹夜長談,這都是同窗情誼。何兄,你若不在意,我也無話可說,不過,在我心中,何兄就像當年的科舉學子一般,都是我的同窗。」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很欣慰,的確,他們這些沒有參加過科舉的人,如果連這點情誼都沒有,那麼,他們也就沒有資格去參加科舉了。

沈姓學這番話,倒是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再也沒有人把那個何姓學生放在心上。

「趙兄,你也參加過科舉,那就和我們說說這次的殿試之事,想必你也想看看,陛下是不是真的像我們說的那樣英明神武?」

「咳!」他咳嗽了一聲。眾人頓時一陣乾咳,這讓他們如何回答,除了是,還能有什麼辦法?

那人自知失言,正要糾正,趙姓學已經大聲道:「陛下的真面目,實在是太偉大了,遠超傳聞!就算我考不到,能見到陛下,我也心滿意足了。」

「卧|槽!果然是這樣!趙兄的遭遇,讓人佩服啊!」其他學生也跟著說道。

「好啊!就知道拍馬屁!」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顯然是出自於賀家。

沒人理會他,他繼續道:「其他人或許不會,但穆兄,卻是靠著自己的實力!等他來了,我們一定要和他打好關係!」

「沒錯!這位穆大哥,以前的名氣很大,哦,不對,是很多人都有誤解,不過,我在辯論的時候,還是很有才華的!」

「不過,最讓我欣賞的,還是木哥的沉穩,明明有那麼多學問,卻還能潛心學習,這一點,我們都比不上!」

「我曾經與穆兄一起考過,所以,我才知道,他的學識並不比我們差,甚至,在策論上,也比我們要好得多!」

李玉金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看起來文采斐然,人脈也很廣,十多所學校里,有四五個學生都認為他是第一名!

「好啊!他雖然學問不淺,但如果沒有被貴人看中,換成我們這些普通人,還真沒這麼好的福氣!」

先前所有人都說穆家的學問有多深,不但現在的書生們選擇的明經解釋得很好,就是那些運用智慧的文章也很好,可何家卻要將其他人的成就歸結為幸運。

隔著屏幕,李玉金再也忍不住了,彎下腰,靠在桌子上,對著顧揚弘說道:「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如果讓我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顧揚弘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調侃道:「噢!但此人卻認為只有他能直言諫諍!」

「少來!這種人,就是因為嫉妒,才會說出這種話來,這種人,叫做怨天尤人,讓人厭惡!」李玉金說道。

顧揚弘見李玉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知道她是個吃貨:「你要不要喝點葡萄?回頭我給你摘幾顆葡萄!」

李玉金兩眼放光:「是嗎?哪天?」

葡萄可是很珍貴的,可以用來做酒和葡萄乾,李玉金一聽,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等這次的封賞儀式一完,朱大帥他們就該回去了,該去的去,該去的去,該去的去,該去的,我都不管了,從京城出發,我們一起去,如何?」

顧揚弘一臉的溫和,說話的語氣更是勾人心魄,李玉金猛地站起來,和顧揚弘交換了一下座位,側頭望向他:「這可如何是好?你這種花言巧語會把我弄垮的!我再也不想和你分開了!」

顧揚弘的長相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當初在西北打生打死,別人都晒成了小麥色,只有顧揚弘一點也不黑,人也就是有些消瘦,皮膚白皙,頗有幾分貴公的味道。

此時再看到顧揚弘那劍眉如刀,十分英氣的模樣,李玉金只覺得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顧揚弘摸了摸她的頭:「不然呢?到哪兒都可以,但是我一定要找到你,難道你還能從我手裡溜走不成?沒門!」

兩人說話間,旁邊的學子們已經開始議論起來,只聽得遠處傳來搬椅子的動靜,像是有大事要發生。

「穆兄!」一聲大喝傳來。

「穆兄,你怎麼來了?等的就是你!」

「見過木哥!久仰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是風華絕代,令人佩服。」

旁邊一群人紛紛跟他打著招呼,就連何兄也是一臉的不情願。

這是誰?這讓李玉金很是疑惑。

然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諸位師兄,我們先過去拜見師尊!」

他的語氣很輕,很溫和,也很有禮貌,聽起來像是一個謙謙君,讓人很舒服。

說話之人,自然就是穆梓桐了。

李玉金知道自己會和穆梓桐見面,卻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兩個包廂之間,只有一扇屏風。如果把這兩個房間拆下來,那就成了一個很大的房間。

就在這時,對面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李玉金下意識地有些忐忑。腰桿挺得筆直。

沈姓學看到穆梓桐,很是開心:「穆兄,今天之後,說不定你就是第一名了!能和你一同見到我的導師,我心裡既忐忑,又興奮。前一秒還在跟蹤你,下一秒就是要將你擊昏,阻止你回去。」

旁邊的同學們,都被他逗笑了。

大家都明白沈姓學的用意,一方面以有穆梓桐這麼優秀的學生為榮,另一方面也有被他比下去的感覺。

穆梓桐也微笑道:「沈公真是喜歡說笑,來,我們先去師父那坐坐,慢慢聊。」

言語間,他與幾位同學的關係很好,卻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愛慕和調侃,而是保持著一種平靜的姿態。

不過,李玉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以穆梓桐的性格,她很清楚,她要是不願意,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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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福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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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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