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簽約
看到張苒離開，姜年對著鏡頭點了點頭，準備返回公寓。
張頌從目瞪口呆中緩過神來，剛剛姜年一拳干碎混凝土石塊的表現，已經給他的心靈造成巨大震撼。
他立刻整理下衣服，湊上前去，「姜先生稍等，我是飛魚張頌，可不可以……」
說著張頌朝天上的無人機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姜年把它給關了。
姜年心中有些詫異，但是看到對方手中的公文包，又聽到飛魚的名頭，瞬間明白一切。
略微盤算后，姜年對著鏡頭說道，「感謝各位網友的關注，我有點私事，咱們下午開播，希望到時候大家準時來直播間學太極拳。」
說完，姜年直接停播。
他這才領著張頌三人，向建築工地外走去。
……
幾人來到一處咖啡館。
張頌大大方方介紹道，「姜先生你好，我是飛魚市場部的總監，名叫張頌，很高興認識你。」
姜年和他握了握手，雙方坐下。
坐下后，張頌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人，發現他不單單長得帥，更是有一種出塵宗師的氣息。
張頌和助理對了個眼色，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合同，「姜先生，這是飛魚平台的S級合約。飛魚平台是龍國第二大的直播平台，S級合約總共也就簽出去幾十份。
姜先生可以慢慢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咱們可以現場調整。」
姜年輕輕點頭，對方沒有任何廢話，直奔主題，這點還是讓他非常滿意的。
分成比例，底薪，推廣力度，違約責任。
合同約定的很詳細，姜年看得也很認真。
……
另一邊。
南奇仍然在回味姜年擊敗劉一手的那一拳。
「強，姜師傅真是太強了，我得練多久才能做到啊。不過剛剛下播前出現的人，到底是誰，【飛魚張頌】，這是什麼名字，網名嗎？」
正想著，手機鈴聲響起。
南奇一看，是楊小瑤打來的。
「喂，小瑤啊，找我有什麼事情，是因為簽了一個黑馬主播，要感謝我嗎？」
「不是，是想和你聊聊合同的事。你說黑馬主播？姜師傅嗎？」
「對啊，我不是讓你把他簽了嗎？怎麼，你沒聯繫？」
「聯繫了，可是姜師傅一直沒回我信息。」
「這樣，我幫你問問，我有他微心，事情要是成了，你可得請我吃飯。」
「沒問題。」
「對了，你知道【飛魚張頌】是誰嗎？剛剛姜師傅播的好好的，一聽見這個網名，直接下播了。」
「飛魚張頌？那是第二大平台飛魚直播的市場部經理，你說他剛剛去找姜師傅了？完了，他要挖咱們的牆角，我必須立刻報告領導。」
「誰讓你們下手這麼慢的。」
「好南奇，求求你，幫我拖一下姜師傅，我馬上去報告。」
「念在你長得好看，我姑且試試，不過我不能強求姜師傅什麼，要是他真和飛魚簽，也沒辦法。」
……
姜年正在看合同，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
來自南奇的信息。
南奇：姜師傅，你是在和飛魚簽合同嗎？可不可以稍等一下，狼牙的平台工作人員也在擬定合同，你可以對比一下雙方的條件。
姜年：是在簽合同，不過你說的那個朋友一直沒來找我。
南奇：稍等一下，她正在和領導申請，等半個小時可以嗎？
沉默片刻。
姜年：可以。
熄滅屏幕，姜年對張頌說道，「張經理，這份合同我還要仔細看看，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我和你簽可以嗎？」
張頌在市場部待了許久，什麼風浪沒見過，這麼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從中攪局了。
但他也知道，以姜年剛剛展露的水平，是有資格挑選平台的。
這一刻他由衷地佩服老大曹君宇的眼光。
「姜先生是對條件不滿意吧，沒關係，你在這裡看合同，我正好再去和領導申請申請。」
姜年見他誠懇，只得點頭同意。
張頌匆匆離席，去給曹君宇打電話。
……
狼牙平台。
楊小瑤快步衝進副總裁孫宏斌的辦公室。
「孫總，咱們平台的主播姜年，現在正要和飛魚簽合同，我準備把他搶回來，但是這個合同的事情，我需要向你申請。」
「姜年，就是我讓你簽B級合同的那個？飛魚要和他簽約，知道對方要簽什麼合同嗎？」
「不清楚，但孫總你可以看看這個直播。」
楊小瑤把姜年剛剛應對打假張苒的直播回放拿給孫宏斌看。
不一會兒，孫宏斌就已經震驚地合不攏嘴。
「這個人，咱們必須拿下。小瑤，你這次做的很好，走，咱們一起去找姜師傅，務必把他簽下來。」
「孫總，那咱們用什麼合同？」
「SSS級，我向董事長申請。」
……
時間過了大約半個小時。
姜年坐在咖啡廳悠哉地看著合同。
突然他察覺到什麼，抬眼向外看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兩波劍拔弩張的人走了進來。
第一波他認識，是張頌的團隊。
第二波他倒是沒見過，但看架勢，似乎是張頌的對頭。
「自我介紹一下，狼牙副總裁孫宏斌，這位是市場部經理楊小瑤。」
姜年有些詫異，沒想到狼牙的行動如此快，竟然能直接找到咖啡廳。
他可沒對南奇說過自己在這裡，料想對方花了不小的工夫。
因為南奇的關係，姜年多看了楊小瑤一眼，發現她長相確實清秀，雖然比不過胡雁，但也算相當出眾。
「孫總，你直接截胡，不太地道吧？」
張頌臉色有些難看，看到孫宏斌來，他就知道事情有些難辦。
孫宏斌笑呵呵地讓楊小瑤去點了幾杯咖啡，這才找了個挨著姜年的桌子坐下。
「張經理這話說的，姜師傅本來就是我們平台的主播，我來找他簽合同，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嗎？」
「孫總，不講究先來後到是吧？明明是我們先來的。」
「呵呵，選誰那是姜師傅的自由，我相信狼牙能給姜師傅最好的條件。」
「狼牙一個二流平台，憑什麼和飛魚比？」張頌一邊逞口舌之快，一邊給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匆匆離席，料想是去給上級打電話去了。
姜年笑看著一切，並沒有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