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錢,他是真不給治啊

第9章 沒錢,他是真不給治啊

陸朝顏勾出一抹輕嘲,每次原主姐弟跟柳之柏出夜診時,病人家屬也會給她們煮一顆荷包蛋。

但柳之柏不准她們吃,說他家孩子不缺雞蛋,讓病人家屬把雞蛋留給病人吃。

那些病人家屬便會對柳之柏感恩戴德,更加敬重。

跟他出來的孩子,背著藥箱,陪他跑一夜路,卻餓得飢腸轆轆,回到家喝涼水充饑。

「哎呀,不好了,娘屋裡的雞蛋沒了,錢箱子也沒了,只剩下二哥的小本子了。」

司玉梅從蔣秀芹卧房跑出來,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司正楊司正松對視一眼,飛奔進了屋子。

司正硯那崽子這些年寄回來的錢票全在娘手中的紅木箱子里鎖著。

要是沒了,他們今後日子還怎麼過?

兄妹三人,在蔣秀芹屋裡一通翻找,沒有看到房樑上的木箱子,也沒有找到什麼值錢東西。

三人低聲討論一番,東西的去向,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只能等蔣秀芹醒來。

出來后,司正楊看向柳之柏,有幾分討好。

「柳大夫,雞蛋沒了,診金等我娘醒了再給你行不?」

柳之柏聞言,臉色頓時涼了幾分,快速收了銀針。

「你娘吃了太多的葯,我這銀針只能排除部分的毒,想人徹底醒過來,還需吃三個月的葯,本次診金三塊,往後三個月的葯,你們準備一百塊錢吧。」

其實,再針灸七次,把蔣婆子餘毒排盡,她便能醒來。

後面吃些補藥調理調理,人就沒事了。

可那樣,他賺的不多。

像司家這樣不缺錢的,他不多要點怎麼行?

當然,他還有別的私心。

這些年,他辛辛苦苦把陶雨薇養的和谷素儀年輕時候一樣漂亮,絕不能讓別人勾了去。

如今蔣秀芹醒不來,他倒要看看,被他嬌養出來的陶雨薇,還敢不敢來司家伺候人?

陸朝顏也是頂尖醫者,當看到蔣秀芹通紅的皮膚,密密麻麻的出了一層大汗后,漸漸恢復正常顏色,快速跳動的心,也歸於平靜。

她不禁感嘆,柳之柏是有兩把刷子的。

讓她一晚上白忙活了。

此刻,看到他收針,蔣秀芹的汗一下子停住。

她又暗暗欽佩柳之柏的「醫德」。

沒錢,他是真不給治啊。

正合她意,若三個月後,蔣秀芹真能醒來,她不介意再給她下一次葯。

「一百塊?這麼多啊,」司正楊驚訝出聲,「我娘醒不過來,我們也不知道她把錢藏在哪裡了,能不能先賒著?」

其實他這一個多月跟著陶雨薇做果醬賣,存了點錢。

可那錢是他個人的,他不想拿出來。

「好,我先賒你七天的葯,走吧,跟我去拿葯。」

柳之柏又是一副溫厚模樣,收好銀針,夾在腋下,朝陸朝顏瞥一眼,示意離開。

陸朝顏背起沒有打開過的藥箱,故意往後院看去。

「這大半夜的,診費沒有,茶水也沒有喝上一口,我都沒力氣走了,乾脆把後院那三隻老母雞抓給我們抵債吧。」

她句話說進柳之柏心坎里,陶雨薇傷了臉,雞抓回去正好給她補補。

他故意不吱聲,沒有反對,也沒有贊成。

方圓百里的人,都了解柳之柏的德性。

自從陸老大夫過世后,柳之柏把看診費和葯價是調了又調。

以往,陸老大夫三碗湯藥能治好的病,柳之柏要人家喝七碗,多掙了四碗的錢。

雖然也有別的大夫,可都不如柳之柏厲害。

特別是一些慢性病,疑難雜症,和傳染病之類的,去醫院還不一定治的好。

在柳之柏這裡,用銀針一紮,再喝上幾碗他配的草藥湯汁,基本上能治癒。

司正松和司正楊眼神交流一番,對楊杏兒道:「你去把三隻母雞抓來當藥費。」

「好。」楊杏兒捨不得,也不敢說什麼。

給蔣秀芹穿衣服的司玉梅,也不敢反駁。

怕柳之柏不給她娘開好葯。

好在她娘那裡還有一千多塊錢,等人醒了,她們家就有錢了。

楊杏兒很快抓來了雞,雞籠子裝著,三隻老母雞,快有二十斤了。

她滿眼心疼的把雞遞到陸朝顏跟前,陸朝顏沒接,而是冷颼颼的望向司正楊,「你不是要去我家拿葯嘛,你提著。」

司正楊咬著牙想飆髒話,想到上晚的挨打,又忍了。

他接過雞籠子,打開大門,對柳之柏抬抬手,「柳大夫請吧。」

柳之柏微微頷首,夾著銀針包,出去了。

門外,那幾個閑漢見沒戲瞧,也跟著散了。

回到陸家,柳之柏給司正楊抓完葯,就跟陸朝顏提起錢的事。

「那三百塊錢我給你存著,等你出嫁時,我再給你。」

「哈哈,三歲小孩都不信這種鬼話。」

陸朝顏話說完,臉上的笑意陡然一收,眸中泛著刺骨的寒厲。

她打開柳之柏還沒有收起的銀針包,拿出幾枚銀針,刺入他臉上幾個穴位,又快又准。

「柳之柏,你就不好奇,我和司正硯都吃了那葯,為什麼會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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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她的動作,柳之柏嚇的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反應。

忽的,腦海里浮現出陸朝顏小時候的樣子。

他的三個女兒,老大雖沉穩,但在學醫一事上,缺了天分。

老二跟她娘一樣,柔軟怯弱,不喜醫術,只偏愛女孩子們喜歡的針線活。

唯有老三,自幼聰明伶俐,常常被那個老東西誇,說她有陸家人的習醫天賦。

只是可惜,老東西死的早,陸朝顏那時候才七八歲,根本沒有學到什麼。

現在看來,她不止會針灸,這手法比他還老練,難不成這些年,她一直偷偷在學醫?

可自己沒有教她,陸湘連脈都不會診,更教不了她。

那她到底是跟誰學的醫呢?

陸朝顏繼續把銀針刺入柳之柏身上,哪怕隔著衣服,也能準確無誤的刺進他身上的穴位。

「怎麼樣,我這針灸手法還行吧?」

柳之柏直愣愣的盯著她,「你,你到底跟誰學的針灸之術?」

陸朝顏笑意漾在嘴角,卻不達眼底,「你覺著我能去哪裡習得這麼好的針灸術?」

柳之柏聞言,滿目驚疑。

這四里八鄉的,除了他柳之柏,還真沒有哪個大夫有那麼好的針灸術。

她總不能是小時候跟老東西學的。

難道……?

柳之柏滿目驚喜,難道老東西死前把金針和醫譜給了這死丫頭?

陸朝顏自然猜到他心裡想什麼。

故意給他這種假象,就是想試試他是真的沒有找到七十二枚金針和醫譜,還是貪了不說。

她站起身,慢悠悠的走向醫館後門,「錢你就別惦記了,也別去找陸湘要,不然下一次,我的針就不會這麼善良。」

聽著她威脅的話,柳之柏抬起捏緊的拳頭,狠狠的捶在桌子上。

她藏的夠深啊。

他當初那麼嚇唬她,她都死咬著說不知道,說沒見到過金針和醫譜。

沒想到她竟偷偷的在私底下自學。

好啊,果真是不會叫的狗,咬人最疼。

可惜,跟他這個老子斗,還是嫩了點。

她若不交出醫譜和金針,他就毀了陸湘。

離開的陸朝顏,把三隻雞送去後院安置好,才回房睡去。

次日,陸湘沒有喊她起來上工。

她一覺睡到天大亮,剛要起身,院中兩道愉悅的交談聲入耳,聽的她嫌惡的掏了掏耳朵。

「之柏,上學那會兒,你可是我們班最勤奮的那個,大家私下底說你將來必有大成。」

「多美好的時光啊,回不去了。」

「是啊,那時候我怕別人說閑話,心裡喜歡你也不敢……」

嬌嬌柔柔的聲音,陡然停住。

她的主人,驚恐的望向正屋檐下的陸朝顏,「你怎麼沒有去上工?」

她便是柳之柏的白月光谷素儀,身形嬌小,皮膚白嫩,五官柔美。

一頭烏黑長發,用梅花型的木簪子挽著。

一襲白底藍翠花高束腰長裙,端的是優雅溫婉。

她手裡拿著一盤子雞蛋餅從廚房裡出來,滿臉嬌羞笑意僵在臉上,也不影響她的美。

院子中間,坐在四方桌上位的柳之柏,猛然回過身,也是十分的意外。

「你怎麼還在屋裡?」

陸朝顏抬手掩住嘴,打個哈欠。

書中直到快結束,才爆出谷素儀是柳之柏白月光的事。

現在這個時候,外人雖有些閑話,但沒人知道他們婚前就有一腿。

「這是我家啊,我為什麼不能在屋裡?」

陸朝顏坐在柳之柏對面,看向谷素儀,「大倉媳婦,去給我打洗臉水來。」

「放肆!你怎能這樣跟你大娘說話?」柳之柏狠狠的拍一下桌子。

陸朝顏一臉無辜,「大娘?哪裡來的大娘?」

她指著一旁的谷素儀,「你說她啊,她不是我們家養的玩意嗎?給我這個主人打洗臉水,委屈她了?」

谷素儀眼裡閃過怒氣,瞬間又是淚珠盈眶,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把手中盤子,放到柳之柏跟前,哽咽道:「朝顏,現在人人平等,你那糟踐人的話,在屋裡說說也就罷了,可千萬別出去說,讓有心人聽見,你爹娘也跟著遭罪。」

「人人平等嗎?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啊?」陸朝顏譏嗤的瞥著她,「人人都下地勞動,那才叫平等,你看你,手嫩的跟豆腐似的,典型的資本家做派,還躲在我家勾引男人,讓外人知道,確實夠柳之柏喝一壺的。」

柳之柏有種肺要氣炸的感覺,再一次拍桌子吼,「陸朝顏,你給我閉嘴!不去上工,在家抽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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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兵王的異能嬌妻,一胎三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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