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另一面
就在玄華心思急轉之時。
如煙聲音響起：「他對你感興趣是好事，可以告訴他。」
還不待玄華問，如煙再次傳出聲音，「你別說話，以你的靈魂強度問我話可能會被他察覺，你不提聖印，直接說結果。」
「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我偶然間領悟到的。」玄華喘息著說道。
瑟牧哈薩繼續追問：「說詳細點。」
「我在突破心力二層之時融合了鬥氣和元素力，凝聚出了法則之力。」玄華組織語言。
瑟牧哈薩聽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你跟我走。」
玄華心中一緊，「你要帶我到魔族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他沉默片刻，向身後扔出一塊黑色令牌，空間通道出現。
他抓起血魔王就扔了進去，並冷聲道：「美斯卡，你是要自己進去還是我扔你進去？」
遠處的魅魔王此時也不敢調笑他，「不用勞煩人魔王哥哥，我自己回去。」
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通道里。
「他們已回魔族，我不會帶你到魔族，可以跟我走了？不然，我把他們全殺了。」
他看向玄華身後的莉莉婭等人，眼神中淡漠至極。
玄華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決定跟瑟牧哈薩走。她回頭看了一眼莉莉婭，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
瑟牧哈薩一揮手，一道黑光帶起了玄華飛起，轉眼就是消失了天際。
在場的駐守導師們都有些發愣，有這麼多聖階的保護，最後還是讓玄華被人魔王帶走了。
莉莉婭強撐起身子，咬著嘴唇，美眸看著玄華被帶走的方向。
......
一個月後，當玄華再次踏在土地上時，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海灘，遠處竟然還有著不少的人和船隻。
「這是哪裡？」玄華警惕地看著四周。
「這裡是北海城外。」瑟牧哈薩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玄華心中一驚，竟然來到了萬族大陸的北邊，玄武城是在萬族大陸的東南方。
她轉身看向瑟牧哈薩，「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個月瑟牧哈薩甚至沒有跟她說一句話，只是一直趕路。
「帶你到霜雪城以北，極寒之地，你除了毀滅法則還會寒冰法則，毀滅之地我找不到，但蘊含寒冰之力的地方，萬族大陸還是不少的，我要親眼看你修鍊。」
玄華心中稍松，最起碼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了。
他把黑袍脫下，換上了一套黑色勁裝，把長刀掛在了身後用布條裹了起來。
做完一切后，皺眉看著玄華，「你的樣貌太過顯眼了。」
此時的玄華已經變回了一頭銀絲，加上她脫俗的容貌，異色雙瞳，無論去到哪裡都會引起不少的注意。
他不想太引人矚目。
玄華拿白紗把眼睛蒙上，也遮住了約莫小半張臉。
「這樣可以了吧。」
雖絕美的容顏還是若隱若現，但也沒有了之前那麼顯眼。
「吼......！」
就在這時，遠處的寂靜海里突然傳出了一聲吼，同時海面掀起了一道巨浪。
玄華轉頭看去，「糟了，巨浪前有一艘捕魚的小船。」
她剛動身，就看到了一個影子以百倍於自己的速度沖向了海里。
玄華停下了身子，「這瑟牧哈薩和其他魔族似乎很是不同。」
寂靜海里有豐富的資源，有時候運氣好還能撈到寶物，生活在寂靜海邊的人們，大多都喜歡在寂靜海近岸的海域捕魚。
當然，危險也時有發生，就像現在，一隻高階凶獸對於捕魚的人們來說就如同末日降臨。
這艘小船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年輕的女子，男子最多就是一級武師，年輕女子是二級武師，應該是以捕魚為生的父女，他們正一臉絕望的看著馬上就能吞噬而來的巨浪。
但對於那對父女來說，他們是幸運的，一個黑衣男子忽然站在了他們的船頭，他伸出手掌，朝著撲面而來的巨浪猛力一揮。
只聽見一聲巨響，巨浪被輕易地劈開，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黑衣男子再次揮動手掌，一道凌厲的掌風如同一柄鋒利的刀，狠狠地劈入了海里。
剎那間，海水沸騰，波浪洶湧。
伴隨著一陣沉悶的巨響，海面上突然浮起了一具龐大的凶獸屍體，它的身軀被撕裂開來，內臟和鮮血散落在四周，血腥氣息瀰漫在空中。
父女二人看著眼前這一掌分海浪，一掌殺凶獸宛如神明的男子。
男子轉過頭，看向船上的父女，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風拂面，彷彿能夠驅散所有的恐懼和陰霾。
「你們沒事吧？」他的聲音清澈而溫和，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
父女倆如夢初醒，急忙磕頭道謝。
男子輕輕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如此。
「以後小心些。」說完，他縱身一躍，踏浪離去，留下父女二人在原地凝望。
玄華看著正行走在海面回來岸邊的瑟牧哈薩，這還是在火山島嶼魔氣衝天，連敗三聖，瘋起來還把自己人手臂也砍了的人魔王？
「我們走吧。」瑟牧哈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你的笑......」隔著白紗也清晰的看到瑟牧哈薩臉上和煦的笑容，玄華感覺到無比的驚訝。
「你的眼中果然有著不同尋常的東西，是功能性神器吧。」
之前沒做掩飾，玄華一點都不意外瑟牧哈薩能看出自己瞳孔的秘密。
神器的種類分攻擊類神器，防禦類神器和功能性神器，其中大部分都是攻擊類神器，防禦類較少，功能性的極少，一件一般的功能性神器價值就是一百件攻擊類神器，蛇神之瞳的價值更為甚之。
「是。」玄華應道，她也不擔心瑟牧哈薩會覬覦蛇神之瞳，她感覺到他只對能提升自己實力的有興趣，而且他要搶早就搶了。
瑟牧哈薩一笑，率先向著北方走去。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玄華走在他身後。
「哪個都是我，這不重要。」
「你為什麼墮入魔族？」玄華終於問出她一直好奇的事情。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笑容也收起，聲音有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