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嗜血大法

第17章 嗜血大法

兩人聽完千流音的話后,都是極為悲傷,而雁秋翎則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那麼厲害的李師叔,竟然也會死去。

對她來說,李弈秋不僅僅是天下第一劍客,更是神一般的存在,數年來,戰無不勝,沒有人能從他的手裡過百招。

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竟然會在失蹤后,以這樣的一種方式死去。

秋海棠見她如此悲傷,安慰她道:「千兄體內有勿忘大師給他的真氣,我相信他並沒有對我們說謊,而且,李師叔已經找到了傳人,算是完成了他一直以來的願望了。」

「就他!」雁秋翎冷冷地瞪著他,「這樣的人也配做李師叔的傳人,就他也配用這把劍!」

青雪替千流音說道:「木頭是因為受傷了所以現在看起來有點虛弱而已,他很厲害的。」

雁秋翎冷冷地看了千流音一眼,沒有說什麼。

「等一下等一下……」千流音頭腦有些凌亂,想了會,微笑道,「你們說的那個傳人,指的是……我嗎?」

秋海棠道:「李師叔親口說過,若是他找到合適的傳人,就將寒光劍傳於他,所以,千兄你就是李師叔的傳人。」

不對不對,千流音極力地回想著李弈秋死之前跟他說的話,想了好幾遍也不記得李弈秋有說過要選他做傳人,只是說將劍贈與他,還有請他把信送到天墜門掌門玉衡子的手裡,酬勞是五百兩。

李弈秋絕對是沒有跟他說過其他的話,他是記得很清楚的,所以,傳人的事情,估計是他們理解錯了。他並沒有想要做李弈秋的傳人。

看到他發愣,青雪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疑惑起來:「木頭,你在想什麼?」

千流音回過神,微笑道:「我想你們應該是記錯了吧,我不記得有李弈……李大俠死之前說過要選我做傳人的話,他只是說看我善良,要把劍送給我,就這樣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秋海棠微微蹙眉:「但是,這把劍就在你的手裡,我想李師叔的意思應該就是你來做他的傳人。」

千流音微笑道:「我把劍給你們,這把劍我並不需要。」

雁秋翎直接將寒光劍拿了過來,冷笑一聲:「算你還有自知之明,像你這樣的人,用這把劍,簡直就是玷污了它。」

聽到她這麼說,千流音原本也不想跟她吵起來,怕會被別人看做是心胸狹窄,但她卻一連說了好幾個像你這樣的人,因此心中也是十分的惱火,氣的都笑了起來:「你是覺得我很差嗎?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弱嗎?」

雁秋翎冷笑道:「若你能從我手裡過五十招,我便認你做這把劍的主人。」

「你明知道我現在受了傷,而且用不了真氣。」

雁秋翎輕蔑道:「那就等你傷好了以後再來比試幾招。」

「那你可能要等十幾天了。」

看到兩人之間火藥味漸濃,秋海棠連忙勸言:「算了算了,你們都少說幾句吧,師妹,你看千兄現在的這個樣子,怎麼可能跟你比試呢。」

又對千流音道,「實在抱歉,我這個師妹性子就是這樣,說都說不聽,平常就連我們幾個師兄弟都經常受她的氣,你別在意。」

千流音聽秋海棠的話里,似乎也有些對自己不怎麼看重的語氣,但想到他昨晚為自己輸送真氣療傷,又給自己上了藥膏,便也不計較這些。

而秋海棠的話里其實也非刻意看不起千流音的意思,只是他和雁秋翎自小在燕山派長大,天賦異稟,在同輩中可謂是佼佼者,受盡師傅長輩們的寵愛,平時也是難遇對手,說話自然是有些口無遮攔。

青雪看到兩人都沒有再吵下去,笑了起來:「這樣才對嘛,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為什麼要吵來吵去呢。」

真是無知的野味,千流音心裡暗暗說了一句。

而這時小二上來敲門,說石天師在客棧的樓下,找青雪姑娘,據說是有了黑雲寨的蹤跡。

而青雪也正想讓石朝麒跟秋海棠他們互相認識一下,畢竟是同一邊的,這樣去圍剿黑雲寨也就有了更多的幫手。

幾人便下樓去,石朝麒看到又多了兩個新面孔,臉上吃了一驚,但很快恢復了平靜。

幾人在青雪的介紹下,都互相認識了一下。

在得知兩人都是燕山派的弟子后,石朝麒的臉色卻有些難看,就連說話也是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生怕被他們看出來什麼。

而秋海棠在聽完青雪的介紹后,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這個叫石朝麒的據說是這裡的天師,而且傳聞能呼風喚雨,召喚飛禽走獸,反正傳的是神乎其神。

但是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后,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之處,甚至不像是修道之人,心中暗暗疑惑。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或者是此人刻意隱藏自己的實力。

雁秋翎倒是對此人一如既往的看不起,滿眼儘是不屑,甚至連話都沒有跟他多說一句。

石朝麒被秋海棠看的臉色發冷,那雙眼睛就像老鷹的眼睛一樣,彷彿能看清楚自己心裡的想法。

而實際上,他並不是什麼石天師,只是個走江湖的雜技團里耍雜技的而已,因此也會了一些控制野獸的本事。

也非他刻意隱瞞,只是一開始他回到六竹村裡的時候,因為跟一些同村的無賴吹牛逞強說自己學會了法術,然後給他們表演了一些召喚野獸的本事。

沒想到那些無賴們信以為真,硬是要他將他們收為徒弟,然後又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索取香火費,等他反應過來以後,自己已經是下不來台了,若是說出真相,只怕要被亂棍打死。

如今,遇到了千流音他們,對於青雪他還可以勉強矇騙過關,但是現在又來了兩個燕山派的弟子,只怕是很快就要被識破秘密了,所以顯得很慌亂,手足無措。

之前下雨那天晚上,他在牽著自己的老虎想去找一些圈養的雞鴨去喂它,卻沒想到無意中聽到了獨眼跟瘦猴他們密謀綁架什麼人,還說有很大的珍珠。

他便也起了貪念,想要把珍珠據為己有,於是一路跟著獨眼他們到了西邊的山神廟,沒想到沒搶到珍珠,卻無意救了青雪。

他看青雪如此美艷動人,心裡也是十分動心的,所以便想以天師加救命恩人的身份來接近她。

因此他才對於青雪剿滅黑雲寨的請求無法拒絕,但是黑雲寨那伙強盜是他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所以謊稱自己受傷了,又偷偷將瘦猴放走,以免青雪要他帶路去黑雲寨。

昨天他看到青雪離開后,心中十分不舍,於是今天便想以找到了黑雲寨的蹤跡為由約青雪一起出去,哪知現在來了兩個燕山派的弟子,當真是騎虎難下了。

但如今也唯有硬著頭皮繼續把謊撒下去了,就帶著青雪幾人出了村子,打算在附近轉上幾圈然後回去。千流音因為受傷並沒有跟過去。

——

——

村外西邊的某座山上,綠樹成蔭,古樹參天,遮天蔽日,成片的綠色,望不儘儘頭。

石朝麒已經帶著他們三人兜兜轉轉了好幾圈,走了好幾個時辰,但還是沒有看到有任何黑雲寨的影子,即便是青雪也有些不耐煩了,更別說是秋海棠跟雁秋翎了。

雁秋翎臉色冰冷陰沉,此時若是有人跟她搭話,恐怕會直接吃她一劍。

許久,青雪擠出了勉強的笑容,問道:「石大俠,你說有黑雲寨的蹤跡,怎麼走了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呢?」

石朝麒臉色有些慌亂,但仍是裝作鎮定:「不急不急,快到了。」

其實他心裡已經是慌亂如麻了,現在當真是進退兩難了,眼看著就要下不了台了。

又是走了一圈,還是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幾人找了個地方休息。

此刻,雁秋翎的臉色發冷,殺氣四溢,死死地看著石朝麒,恨不得一劍將他結果了。

而就在石朝麒正愁著不知道如何下台的時候,秋海棠突然臉色一變,舉起一隻手,仔細地在聽著什麼,而後,皺眉道:「有人!」

幾人立即警覺起來,仔細一聽,果然有腳步聲,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片刻,有幾個男人背著幾個麻袋,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這邊走了過來。仔細一看,他們竟是獨眼跟瘦猴那幾人。

這幾人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個麻袋,走到了一個深坑裡,將麻袋扔進去。

瘦猴道:「三哥,這老大最近好奇怪呀,天天都要我們做這種事情,我有點害怕……」

獨眼道:「你小聲點說話,要是被老大知道,可沒有我們好果子吃。」

瘦猴嘆了口氣:「昨天老大又叫了幾個兄弟去,但是那幾個兄弟都不見了,我真的懷疑老大把他們殺了。就老大煉的那個邪門的法術,我看遲早連我們都要遭殃……」

獨眼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后小聲道:「眾位兄弟,我最近想了很久,這老大現在喜怒無常,遲早有一天我們怕是要被他殺了,不如找個時間,卷一些財寶,然後逃到別的地方去。」

瘦猴也附和了幾聲,那幾人隨後小聲地開始密謀了起來。

秋海棠和雁秋翎對視一眼,兩人一個飛身,跳到了幾人的身前。

獨眼幾人看到又是這個少年,還多了一個持劍的少女,嚇得連聲大喊:「跑呀!」

幾人連四散開來,但秋海棠直接將獨眼制服,把劍架在他脖子上。

獨眼嚇得連忙跪下來,求饒道:「饒命,大俠,饒命……」

雁秋翎冷冷道:「我問你,這麻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屍……屍體……」獨眼冷汗直流。

海棠與雁秋翎再度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的眉宇間都緊鎖著難以言喻的憂慮。

恰在此時,石朝麒與青雪也步出了陰影,他們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向那個被青草灌木所掩蓋的深坑。

這深坑如同一個隱藏的秘密,若非刻意尋找,恐怕很難被察覺。

他們二人合力撥開了那些繁茂的草木,一股刺鼻的惡臭立即瀰漫開來,彷彿帶著某種不祥的預兆。

幾人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紛紛用手掩住了口鼻。

深坑之中,密密麻麻地堆放著數十個麻袋,它們如同無名的屍體一般靜靜躺卧,偶爾還能聽到裡面蒼蠅的嗡嗡聲,彷彿在為這詭異的一幕伴奏。

眼前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慄,每一個麻袋都彷彿承載著一個未知的秘密,而這些秘密,又似乎與眼前的一切緊密相連。

秋海棠令獨眼將剛才扔下麻袋扛上來,打開后看,竟是一具老虎的屍體,只是這老虎十分乾癟,幾乎只剩一具骨架。

秋海棠檢查了老虎后,發現這隻老虎並非死於尋常的原因,而是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吸走了生命之血。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老虎的身上並無任何明顯的傷口,彷彿那生命之血是憑空消失一般。

秋海棠問:「這個老虎的屍體,是誰讓你們背來的。」

「是我們老大,他讓我們找個地方扔掉。」獨眼回答。

隨後,秋海棠又讓他從深坑裡扛上來幾個麻袋,打開后看也是各種猛獸的屍體,但這些屍體看起來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且已經徹底變成了乾屍。

但與老虎不同,這些屍體的脖子上有明顯的傷口。

秋海棠看著這些屍體,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嘆道:「可能,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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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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